蘇北笑了笑不以爲意,心中則是在想張濤的來歷。他原本以爲這傢伙是江海市某個富商的兒子。
這傢伙開得起勞斯萊斯便足以證明他的身家背景不一般,但是今天察覺到這傢伙手裡的車可能並不是自己的,這就得讓蘇北上心了。
如今雲緬邊境的大勢力爲了阻止他去靈隱山,開始動用在都市中的權力,難免不會讓他草木皆兵,畢竟他身邊的人對他實在是太重要了。
因爲柳寒雪的死,讓他更加的珍惜身邊的人。
而張濤並不是江海市人,卻直接找上週曼並且與他產生矛盾。這讓蘇北認爲,如果不解決他的話,周曼和公司都可能會有麻煩。
他從另一個角度想了想,也許這其中有大文章,至少他如今暫時抽不開身前往靈隱山。
“太氣人了。那傢伙品味這麼低,那輛豪車肯定不是他的,我得想辦法解開其中的秘密。”安琪兒鼻哼了一聲,看向蘇北,“大偵探,有沒有興趣與我合作啊?”
蘇北笑:“你想當福爾摩琪?”
“本小姐只是看不過那傢伙的態度,想要讓他清醒清醒。讓他見見世面,江海市的人並不像他想的那樣。”
“我就陪你玩玩。”蘇北點頭。
安琪兒想了想,忽然嘿嘿一笑:“剛剛我聽那傢伙說,他要的女人,誰都不許碰。”
女人的第六感總是很敏感。
“這話要是放在你的身上我倒是信。”她說完後語重心長地對蘇北說,“現在柳寒煙可是個香餑餑,她的地位可是蹭蹭蹭的往上漲,雖然身材和臉蛋都沒我那麼好,但你要小心了。”
蘇北哧地一笑:“你倒是會給自己的臉上添金。”
楊雨笑:“蘇先生不要多心,琪兒就是這個性子。”
“我早已經習慣了。”蘇北聳聳肩。
看了看將要暗下來的天色,他告別楊雨以及安琪兒。
“哎哎,你別走啊!我倆現在已經成爲偵探組合,自然是要隨時在一起,否則怎麼破開張濤的豪車之謎?”
安琪兒一臉認真的樣子,讓蘇北忍俊不禁。
“早跟你說了找一份穩定的工作也比現在好,否則你哪來這麼多閒心?”蘇北搖頭。
“本姑娘纔不稀罕,青春就是要這樣,開開心心的去放縱。”安琪兒拉着蘇北的手走向奧迪,“你的車一時半會修不了,你這個老總也是個半斤八兩,還不如陪我去調查張濤的背景。”
蘇北看她態度堅決,也只能上車。兩人告別楊雨,開車前往城西西郊大道。
“我可不信你不想找工作。”蘇北在車上說,“靠着吃喝玩樂去弄錢,這份子手段我可沒小瞧。”
“多謝兵哥哥賞識。”安琪兒隔空波了一個。
“父女關係不好,也不應該影響到去上班啊?”蘇北悠悠然地說。他暗中觀察安琪兒的神情。
安琪兒冷哼一聲:“我不想說這些,現在心情這麼好,我想去吹吹風。”
蘇北無語:“剛剛是誰說要去調查張濤背景的?”
“本小姐現在心情好,改主意了,你有意見?”安琪兒瞪眼。
“沒意見。”
安琪兒用勝利的笑容迴應蘇北。
兩人從西郊大道上上了一條山道,來到山頭平底上。
“當初你就是在這裡奪了我一個吻。”蘇北看着四周說。
“少給我貧,佔了便宜還有理了是不是?”安琪兒下車,張開雙手,閉眼呼吸。
“你有心事吧?”蘇北走到她的身邊說。他看得出來,安琪兒這個玩世不恭的少女可不會隨隨便便帶人來到這種地方。
“從這裡看過去,可以看到一條破舊的山道。自從上次我們地下賽車的道路被警方注意之後,比賽場地就轉移到了那條破舊的山道上。”安琪兒話雖這樣說,但目光是迷離的。
蘇北看到了大山環繞的山道。他笑着說:“你就這麼喜歡這些危險而刺激的遊戲?知道活着是一種什麼感覺嗎?”
安琪兒轉身看着蘇北,情緒低落地說:“這句話就是當初劉學對我說的。上次你也讓我珍惜自己的生命。”
有些人看似開朗熱情,但恰恰是內心封印的表現。如果舉例子的話,安琪兒就是這類人。
蘇北心中微微驚訝,安琪兒似乎在對他敞開心扉。
“僅僅是這句話嗎?”他只是不想見到身邊的朋友墮落下去。
“我家人都沒對我說過這句話。”安琪兒感覺到自己有些過於矯情,轉身看着山道說,“要不要去看看?”
蘇北深深地看了一眼安琪兒,點頭:“走吧!”
“你來開。”安琪兒把駕駛權讓開了蘇北。
前往山道的路上,安琪兒沉默地看着窗外的風景,一語不發。
蘇北就知道這妞有心事。他笑着說:“你今天不是心情不錯嗎?”
“現在不好了!你說中我會難過的事情了。”安琪兒抱怨蘇北。
“我想知道劉學是如何救你的說來聽聽?”少女心中的王子夢,總是會讓她們浮想聯翩。蘇北想轉移她的注意力。
“爲什麼要告訴你?”很顯然安琪兒不按常理出牌。
上了山道,昏暗的天色下,山頂有發動機轟鳴的聲音。
“有人在飆車,我們去看看!”安琪兒驚喜地說。
蘇北搖頭:“自從那次之後,你還沒有覺悟?”
“這是自從贏得法拉利之後的第一次。”安琪兒白了一眼蘇北。
蘇北一笑:“那我就開慢點。”他把車放在勻速,很顯然,安琪兒對此很不滿意。
“快一點點。”安琪兒提要求。
“我就知道你就是這個性子。”蘇北笑。
“兵哥哥,再快點嘛!”安琪兒撒嬌,一臉的嫵媚。
蘇北一身雞皮疙瘩,但還是把車速加快了。
當兩人開到半山腰時,遠處的發動機轟鳴聲越來越大。蘇北把車速減速,避免有車子閃躲不及而出事。
不過一會,拐彎處有燈光射來,接着就是一輛黑色系的蘭博基尼出現在蘇北與安琪兒的眼中。
“這跑車不錯啊!”安琪兒見跑車接近,忍不住去觀察。
蘇北開車在外道,那輛蘭博基尼即使是見到前面有車也沒有減速,徑直衝了過來。
他的雙眼立馬犀利起來,開車的人很有自信!
當蘭博基尼與蘇北駕駛的奧迪擦肩而過時,車內的車主也看了過來。
蘇北皺眉:“外國人?”
蘭博基尼的駕駛者不是亞洲人。他看了一眼蘇北,便駕駛跑車下山而去。
“沒想到還有外國人在這裡飆車。”蘇北轉頭笑,表情瞬間凝固。
安琪兒臉色蒼白,張大小嘴看着駕駛室方向的車窗,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
蘇北減慢速度,皺眉問:“不舒服?”
“他!是他!”安琪兒的臉上冒出冷汗,渾身發抖,她搖頭,“竟然是他!我以爲他再也不可能會出現在我的世界之中。劉學不是跟我說過,他死了嗎?”
蘇北的雙眼中出現精光,自語:“劉學?”他想到了關鍵處。
劉學與他一樣是當過兵的人,曾經救過安琪兒。
“蘇北。”安琪兒咬着嘴脣,用一種蘇北從來沒有見到過的害怕目光看着他。
“說吧!”蘇北的雙眼瞬間犀利起來,淡淡地回安琪兒。
安琪兒心中顫抖了一下,說:“當時劉學決定要救我的時候,就是你這個表情。”
“你就把我當做是他,放心吧!沒人會傷害你。”蘇北第一次見到她內心的脆弱。
他把車停了下來,聽着山中的發動機轟鳴聲,淡淡地說:“要去追那傢伙嗎?”
那個傢伙,指的自然是那名開着蘭博基尼的外國人。
“太晚了,他已經快到山下了。”
“如果我放開速度倒是可以追的上。”
安琪兒猶豫了一下,搖頭:“不!”
“當初劉學救你,可是那開蘭博基尼的傢伙要害你?”
安琪兒失神地搖頭,忽然哭了出來:“蘇北,我好害怕!”
蘇北嘆了口氣,坐在駕駛室中,雙眼看着昏暗天色下的大山,有些失神。
寂靜的山道上,只有一道無助女孩的哭泣聲。
“那天夜裡,我在臥室剛剛入睡,有人就闖進了我的房間。”安琪兒抽泣着說。
“我害怕極了,想大叫,但那人矇住了我的嘴巴,將我帶走,並且用眼罩矇住了我的雙眼。”說到這裡,她的臉色再次慘白。
“當我頭上的眼罩取下來的時候,我見到了那個男人。”安琪兒帶着哭腔說。
“開蘭博基尼的傢伙?”
“不只是他,他是幕後主事人。對我施加暴打威脅的是另外一個男人。”安琪兒撩起上衣,只剩下內衣。
蘇北並沒有再此時佔安琪爾的便宜。他凝神去望,緊緊皺眉。
他看了一眼用脆弱的眼神看着他的安琪兒,用手去摸了摸安琪兒腰上的蝴蝶刺青。
安琪兒很明顯地渾身一顫。蘇北說:“傷疤。”
“那時候就有的。”
“他們爲什麼要綁架你?”蘇北想了想說,“因爲你父親的身份?”
“我當時也這樣想,只是後來他逼迫我說出寒煙與我的關係,以及關於寒煙的具體資料,我才明白他們的目的並不是我。”安琪兒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