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女士,我想請你喝杯酒,不知道賞不賞臉啊?”一名相貌清秀,西裝革履的青年,笑眯眯的看着譚冰,開口道。
要論長相,青年還真是一表人才眉清目秀,身姿挺拔氣質不凡,只是那份笑容卻實在是輕佻的很,看向譚冰的眼神之中也帶着一種不懷好意的神采。
最主要的是,青年黃皮膚黑頭髮可這中文說的卻很生硬,咬字很重,想來應該不是天朝人事,而是日韓那一片的人。
而且青年身邊的三名大漢,個個身高兩米開外,膀大腰圓,體魄雄壯,光看外表就知道很不好惹,現場宴會還能配保鏢的倒也數不出幾個人來,再從膚色上來看不是日本的山口組,就是韓國的新青聯,估計身份還不低。
“我沒興趣,你找別人吧!”譚冰看都不看青年一眼,冷冷的說道。
見譚冰把自己當成空氣,青年面子上掛不住了,用眼神示意身邊的三名大漢,將譚冰的去路攔住,淡笑道:“女士,我覺得你還是跟我喝一杯的好,否則,我會很沒有面子的。”
眼見青年刻意阻攔自己,譚冰依舊不爲所動,撇了一眼青年,淡淡的說道:“你沒面子跟我有什麼關係,麻煩你讓一下,我還有事。”
可能是因爲自己這邊人多,也可能因爲譚冰是女兒身,青年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笑着說道:“我要是不讓呢!”
“那我就打到你跟你的狗腿子生活不能自理,小子,你想對我女朋友幹什麼啊?”
話音來自姚飛的嘴中,青年爲之一愣,轉頭看向身後,只見姚飛手上拿着啤酒瓶,笑看着青年一夥人,臉上雖然是在笑,但眼神卻格外的銳利。
“這位女士是你的女朋友?那正好,我想跟你的女朋友喝杯酒,你來勸勸她吧!”青年看着姚飛還是那副輕佻的笑臉,嘴裡的話都把姚飛給說懵了。
見過不要臉的麼,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姚飛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開口道:“先生,我女朋友既然不想跟你喝酒,還是不要強人所難的好。”
青年嘴角一挑,冷笑道:“如果我非要強人所難呢!”
此言一出,姚飛的臉色頓時耷拉了下來,這擺明了就是來找茬的呀。將手上的空酒瓶放在桌子上,姚飛擼起袖子,扭了扭脖子,慢慢的向着青年走去,看這架勢,姚飛是打算用拳頭來說話了。
見姚飛面色不善,氣勢洶洶,青年心中不帶一絲擔憂,先是衝着身邊的三名保鏢揚了揚頭,保鏢們表示明白,朝着姚飛走去,然後轉頭看向譚冰,微笑道:“女士,如果你答應跟我喝杯酒,也不至於弄成這副模樣,你的男朋友看上去脾氣不太好,我讓他先冷靜一下。”
譚冰冷着一張臉,看了青年一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是一種嘲笑,她是被青年那份無知與天真給氣笑的,可譚冰哪怕是嘲笑都美的令人驚心動魄。
青年都給看呆了,連身後連續三聲悶響都沒有聽到,直到一隻寬大的手掌按住他點肩膀將他給拽了回來,這纔回過神,眼前出現姚飛那張笑臉。
“兄弟,你剛剛說什麼?能不能再重複一次,離得太遠我聽的不太清楚。”姚飛笑盈盈的看着青年,開口道。
青年愣了,看了一眼姚飛的身後,整個人頓時慌了,只見他的那三名保鏢都躺在地上抱着肚子哀嚎不停。這當中纔過去三秒鐘的時間而已,姚飛不但將他們擊倒,同時還悄無聲息的接近自己,這份實力自己拍馬都趕不上啊!
“我問你話呢,啞巴啦!”姚飛的手掌還按在青年的肩膀上,手心發力,格格之響,青年頓時慘嚎出聲,身軀下意識的想要軟到再地,只可惜姚飛的手掌彷彿鐵鉗一般吊着他的身體,令他苦不堪言。
而青年的這一聲慘嚎,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衆人將視線集中在姚飛與青年身上,露出一臉好奇的表情,唯獨山口組的五代目組長村山一郎一臉的錯愕之色,隨即衝着身邊的保鏢嘰裡咕嚕的說着日語,八名保鏢頓時着急忙慌的向着姚飛衝來。
而山村一郎身後還站着一男一女兩名青年,看他們的着裝也是保鏢,只是他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並沒有出手的打算,甚至連正眼都沒有瞧過姚飛。
姚飛也沒聽懂,一臉的茫然,譚冰倒是聽懂了,小聲提醒道:“他在說,讓身邊的人救下你手上的這傢伙,這傢伙看來是山口組的人,而且身份不低呀!”
姚飛聞言點了點頭,隨即又微微皺眉,自己如果再這樣鬧下去,會不會不好收場,下意識的看向白宇衡那邊,好巧不巧的是,白宇衡以及那四大世家的家主也正看着姚飛。
其實白宇衡早就看到姚飛這邊的狀況,之前青年攔着譚冰的時候,就被他給察覺到了,白宇衡何其聰明知道肯定會出事,手機上已經編輯好了文字,擡起手機屏幕正對姚飛,上面寫着:“沒事,你儘管放手去弄,只要不弄出人命,我們白家給你撐腰,這可不止是我的意思,也是父親的意思。”
姚飛的視覺何其敏銳,雙方間隔四五米遠,姚飛依舊把白宇衡手機上所寫的文字看的清清楚楚,嘴角一挑點了點頭,甩手將那青年丟給譚冰,身形直衝其上,同時嘴上說道:“冰,幫我看着他,我先活動活動。”
青年在脫離了姚飛的束縛後,心中頓時鬆了口氣,只是他開心的太早了,剛剛穩住身形就感到後腰軟肋莫名的一痛,整個人瞬間軟到在地,一臉驚駭的看向身後的譚冰。
譚冰冷着一張臉,淡淡的說道:“給我老實待着,要是敢亂動的話,我就直接掰斷你的手腳,你照樣哪裡都去不了。”
青年慌了,現在他可感覺到自己是踢到鐵板了,心中這個後悔啊!此時,再看姚飛,他已經跟那羣黑衣保鏢對上了,只見姚飛身如蛟龍,在人羣中橫衝直撞,每遇上一個人便轟出一拳或者是踢出一腳,以一敵八,視若無睹。
姚飛的拳腳勁力之重,出招速度之快,又怎麼可能是這些保鏢所能承受的,僅僅一個照面,十秒鐘不到總數八名黑衣保鏢以全數敗陣,橫七豎八的躺倒在地,哀嚎不停。
“沒趣,我都還沒活動開呢!”姚飛踩在一名保鏢的背上,拍了拍手嘟囔了一句。
“巴嘎!長谷川,雅美,傻站在那幹嘛,還不快去救少主,順便把那個該死的支那人給我廢了。{日語}”
看着姚飛那得意洋洋的模樣,山村一郎差點沒氣炸了肺,更可氣的是,他重金禮聘過來的兩大高手,居然對這一切不爲所動,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看戲,實在是令他氣上加氣,扯着嗓子吼叫道。
山村一郎身後的青年男女對視了一眼,皆是搖頭嘆息,他們倆可不是山口組的人,是全球第一保全公司‘天宮’的一級保鏢,這次受聘山村一郎也只是保護他個人的安危罷了,其他人的死活可不關他們的事,所以纔會對眼前的這一幕不爲所動。
可現在僱主發話了,也發火了,拿了這份錢也不能不辦事,再加上山口組在日本的勢力極其龐大,他們兩個打工的還真不敢對山村一郎擺譜,於是,擡步上前,是非動手不可了。
“長谷川,你去對付那個男的,我去救少主,也不要做的太過火,能來這的人都有點身份,不要傷他傷的太重了,稍微教訓一下就可以了。{日語}”那名叫雅美的青年女子淡淡的撇了一眼身邊的長谷川,低聲說道。
只見那名男性青年,也即是長谷川冷冷的撇了一眼雅美,冷聲道:“不用你來教我怎麼做,這個支那人還算有點本事,我會控制好力道的,至於會把他傷的多重,就要看他自己耐不耐打了。{日語}”
由於二人都是用日語進行交流,姚飛是一句都沒聽懂,譚冰也懶得翻譯,姚飛還真不知道他們話裡的內容,只知道他們說着說着突然直衝而來。
只見長谷川高高跳起一腳飛踢,目標正是姚飛的頭顱,而雅美則是身如利箭從姚飛身邊擦肩而過,二人的速度都是極快,快到令人難以反應,當然在姚飛與譚冰眼中,他二人的速度可真是慢的要死。
就在長谷川身在空中之際,眼看着就要一腳正中姚飛面門,可還沒等他高興,姚飛橫跨一步,輕輕鬆鬆的躲開了這一腳,同時還打出一拳重轟長谷川小腹,只聽砰的一聲巨響,長谷川被姚飛一拳打出五米多遠,落地之後單膝跪地,哇的一聲,吐出一灘鮮血。
“跳的太高了,動作幅度太大,渾身都是破綻。距離這麼遠就用臨空飛踢這一招,你是把我當瞎子,還是以爲我躲不開,別自視過高啊!”姚飛看向不遠處的長谷川,冷笑道,從對方的速度與聲勢來看,姚飛已經心中有數,對方僅僅只是一個一流武者的實力水平,這樣的實力,對姚飛來說根本不值一哂。
而此時的長谷川早就沒了之前那般桀驁之氣,眼前的姚飛令他感到畏懼,因爲姚飛這一拳的勁力之重,居然已經是在氣貫全身狀態下的自己都承受不了,這份實力實在是太過恐怖,自己根本就不是姚飛的一合之將啊!
長谷川敗陣,姚飛就像對付之前那羣保鏢那樣,一招就將其乾脆利落的擊潰,其實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雙方根本就不在一個級數上,以姚飛現在的實力,一流武者對他來說跟普通人也差不了多少,他確實有這個實力。
至於雅美的下場也跟長谷川差不多,根本接近不了譚冰,還沒來得及伸手接觸到那青年,已被譚冰一招帥氣的臨空後蹬給踹飛了,飛的比長谷川還遠,畢竟她是躍過姚飛之後才碰上譚冰的,只是落點不偏不倚,正好摔在長谷川身邊。
當雅美爬起身之後,同樣也是吐了一大口鮮血,驚恐的看着姚飛與譚冰,然後轉頭看向長谷川發現後者也是一臉錯愕的表情,腦海中思緒一過,運氣鎮痛之後拉起長谷川走到山村一郎面前沉聲說道:“山村先生,您給與的任務難度太大,我們沒法完成,請您自己解決吧,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