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宏遠,你想幹什麼?”姚飛雙目惡狠狠的盯着孫宏遠,冷聲說道。同時體內本就不多的真氣,一邊輸入到譚冰體內,一邊分出一股來,以備不時之需。
雖然之前姚飛與孫宏遠僅僅只是切磋較技罷了,可現在這個危機時刻,姚飛對任何人都會保持着警惕,正所謂人心難測,天曉得孫宏遠心裡在想什麼,畢竟他還是羅天佑請來的六大高手之一,是羅天佑身邊的人,實在是不得不防。
“誒!姚兄千萬別誤會,我對你沒有惡意的。雖然我是被羅天佑請來助拳的,但是拳也助過了,我打不過你,協議自然解除。我現在是zì yóu人,想幫誰就幫誰,你可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哦,更何況現在的你,的確很需要我的幫助呢。”孫宏遠見姚飛那一臉的陰沉之色,以及那極不友善的口氣,一下子就明白了姚飛的想法,趕忙擺着雙手,解釋道。
聽完孫宏遠的話,姚飛眉頭皺了皺,正如孫宏遠所說的那般,自己的確非常需要外力的幫助,因爲自己體內的真氣已經不足以壓制譚冰體內的傷勢,最起碼譚冰中的毒已經沒法壓制了,再這樣下去不但譚冰救不了,自己也會有生命危險,自己的命姚飛不在乎,但是譚冰的命姚飛不能不在乎。
“我很好奇,你爲什麼要幫我?”姚飛直視着孫宏遠,淡淡的說道。
孫宏遠微微一笑開口道:“三宗三閣獨一門,我們都是七大最強上古門派勢力的後人,彼此應該守望相助纔是,這就是我的理由。”
姚飛搖了搖頭,開口道:“別跟我說場面話,說實話吧。”
孫宏遠尷尬的笑了笑,隨後開口道:“真是服了你了,好吧,我說實話,從得知你的名字後,我就留了個心眼,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我問了一下家裡的老頭子,然後讓老頭子去問‘騰龍閣’的閣主姚劍鋒前輩,最後得知你是姚閣主失散多年的親子,老頭子就給我下了命令,讓我跟明月保住你,事情就是這樣的。”
原來,之前孫宏遠偷偷接的電話,就是打給自己父親金霄閣閣主孫海棠的,本來孫海棠還不當一回事,畢竟姚劍鋒只有一個兒子的事情,在上古門派勢力之中,那是衆所周知的事情,怎麼可能又多出一個兒子出來,再說了天下姓姚的人多了去了,總不可能所有姓姚的都是姚劍鋒的兒子吧。
可孫海棠也架不住自己寶貝兒子的軟磨硬泡,最後還是打電話給姚劍鋒了,這不問還好一問便大驚失色,原來姚飛還真是姚劍鋒的失散多年的大兒子,姚劍鋒甚至還在‘騰龍閣’內宣佈了這件事。
雖然當初情況特殊,姚飛的存在必須要隱瞞下來,但現在姚飛既然已經認了他跟葉敏二人,同時公佈姚飛的身份也能將身在幕後的陳浩給引出來,姚劍鋒又怎麼會藏着掖着,更何況姚飛是姚劍鋒與葉敏親生的又不是什麼私生子,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在得知這一切之後,孫海棠心中暗自慶幸,還好自己聽兒子的話,否則,自己要是敷衍了事,所造成的後果,那絕對適合不可想象的,自己的兒子與姚劍鋒的親子交手,是不是切磋就先不說了,兩閣之間的關係將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就更別提還有一個流雲閣了,流雲閣的現任閣主葉雲龍,也就是姚飛的外公,那可是一個護短護到死的人,當孫海棠與姚劍鋒接完電話後,葉雲龍也緊跟着打電話給孫海棠。
兩個人說的內容都一樣,囑託孫海棠,讓身在現場的孫宏遠與祝明月竭盡所能保住姚飛。孫海棠也是二話不說應了下來,打電話囑咐孫宏遠一定要盡全力保證姚飛的安全。
孫海棠之所以會乖乖聽話,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兩閣閣主都託付自己的事情,自己能不照搬麼?讓金霄閣同時得罪流雲閣與騰龍閣,孫海棠自問還沒有這樣的魄力。
隨着孫宏遠的話音落下,姚飛也能大概明白之前發生了什麼事,而且從孫宏遠的眼神中看不出欺騙的感覺,如果對方要對自己不利,直接動手就行了,也沒必要說這麼多。
姚飛仔細想了想,對孫宏遠的戒心減弱了許多,點了點頭開口道:“宏遠兄,大恩不言謝,日後有事,知會一聲,姚飛今日欠你這個人情,日後必還你。”
孫宏遠笑着點了點頭,開口道:“好說!”
話音落下,孫宏遠閃身到姚飛身邊,姚飛將譚冰扶起來,此時的譚冰已經陷入到半昏迷狀態。孫宏遠走到姚飛身後盤膝而坐,雙掌貼在姚飛與譚冰的背脊上,一股精純無比的真氣同時輸入到姚飛與譚冰的體內。
隨着孫宏遠的真氣涌入姚飛體內,姚飛頓時感到一陣詫異,孫宏遠的真氣也是帶屬性的,給人一種生機勃勃,溫暖似春的感覺,姚飛體內原本bīng huǒ相沖的兩股真氣被孫宏遠輸入體內的真氣慢慢調順了,所受的內外傷也在逐步恢復中,而譚冰體內的毒素也被死死的壓制住,停止了與血液的繼續融合。
真氣交感之下,孫宏遠面色一沉,開口道:“姚兄,我的真氣屬性是木屬性的,治療傷勢有着事半功倍的作用。但你們倆傷的都很重,譚冰xiao jie中毒了,中的還是唐門的奇毒‘百步到’,毒素加深了三四倍有餘,已經侵入到五臟六腑了。”
“你體內的bīng huǒ二氣我倒是能夠穩住,但是你體內的烈火真氣消耗太大,好幾處內傷十分的嚴重,多處骨折傷到了內臟,筋脈損毀程度有六成以上。你們倆的傷勢我只能盡力調理,能達到什麼程度,實在不好說。”
姚飛點了點頭,開口道:“嗯,我知道自己的情況,宏遠兄不必介懷。我的傷可以先放一放,主要救治譚冰吧。”
孫宏遠嗯了一聲不在說話,沒過多久,不遠處傳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只見四名身穿白衣白褲的青年男子包圍了上來,青年長相平平無奇,屬於那種丟到人堆裡分不清誰是誰的長相,而且這些人雖然沒什麼氣勢外漏,但看他們那空洞無聲的雙目,到是跟姚飛發動‘原始戰意’的狀態很是接近。
“明月,給我們hù fǎ!”孫宏遠看也不看周圍的情況,冷聲喝道。
一旁的祝明月舔着棒棒糖,扭頭看了看四周正在急速接近的白衣青年,隨後撓了撓頭開口道:“師兄,他們有四個人,我只有一個,難免會有漏網之魚,我怎麼盯的住啊!”
“沒事,你兩個,我兩個!”這句話是出自姚飛的嘴中,只見他緩緩站起,走到祝明月身邊淡笑道。
“那個,姚兄,你的傷勢。。。。。。”孫宏遠皺了皺眉,看向姚飛開口道,還沒等他說完姚飛已經擡起手擺了擺,笑着說道:“無妨,我自己的傷勢,我自己最清楚,請宏遠兄全力救治譚冰,在下感激不盡。”
見姚飛這麼堅持,孫宏遠也不好在多說什麼,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姚飛也是笑着點了點頭,這個世界上錦上添花的人有很多,但是雪中送炭的人未必能有多少,孫宏遠與祝明月對自己的恩情,不管他們倆是出於什麼目的,姚飛都會默默的記在心裡,日後必然會還了這個人情。
眼下,姚飛與祝明月並肩而立,後者上下打量了一下姚飛,然後從褲兜裡摸索了半天,掏出一個紙袋子,從紙袋紙裡面拿出一顆藥丸,遞到姚飛面前笑嘻嘻的開口道:“飛哥,你就別逞強啦!吃了它,我金霄閣的療傷秘藥,天元丹。吃了它,傷勢能好的更快一點。”
姚飛聞言微微一愣,隨即笑着從祝明月的手上接過天元丹,將其放入嘴裡後,天元丹瞬間化爲一灘液體流入姚飛的喉嚨,隨後姚飛感覺自己體內的真氣開始迅速恢復,內傷一下子好了大半,藥效之強令姚飛心中吃驚不小。
之前在孫宏遠的幫助下,狀態已經恢復了全盛時期的五成左右,體內的bīng huǒ二氣已經完全壓制住,現在在這顆丹藥的幫助下一下子就恢復到了七八成,羅天佑灌入他體內的寒冰真氣,姚飛已經可以自行化解了,這顆天元丹的藥效比起培元丹都要強了一倍不止。
當然,眼下的局勢也沒時間讓姚飛感嘆天元丹的神奇,眼前那四名白衣青年已經距離自己不足三米多遠,姚飛與祝明月對視了一眼,一左一右各自對上兩名白衣青年,迎面衝了上去。
雙方一經接觸,沒有多餘的廢話,直接動手開打,姚飛採取主動,縱身而起雙膝直衝而去,去勢兇猛無比,兩名白衣青年同時交叉雙臂硬頂姚飛的臨空膝撞,被姚飛直接頂開三四米遠。
當姚飛落地之後,閃身欺近其中一名青年,雙拳一左一右,一上一下,直拳與下勾拳連續出擊,打的青年左支右拙狼狽不堪,另一名青年似乎並沒有出手的打算,直接從姚飛身邊經過,直奔譚冰而去。
姚飛轉頭惡狠狠的瞪了青年一眼,右腳猛的側蹬眼前這名青年,在被對方擋住之後,借力飛衝而去,瞬間追上另一名青年。
“給我回去!”只見姚飛出手如電,手掌猶如鐵鉗一般扣住青年的肩膀,大喝一聲,將青年整個人給拽了回來。
青年的身手也是了得,在姚飛將他扯回去的時候,整個人順勢後仰一招倒掛金鉤,右腳猶如長鞭一般甩出,抽向姚飛的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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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飛的反應也是快捷無比,擡手攔下這一腳的同時,手掌扣住青年的腳踝,右腳直踢青年的胸膛,隨後抓着他的腳踝,將青年整個人提起,輪圓了狠狠砸向身後的地面。只聽砰的一聲巨響,青年被姚飛像掄麻袋似的砸到在地。
可就在這個時候,之前那名青年起腳飛踢,腳掌對準姚飛的面門直衝而來,還好姚飛反應及時,看準來勢擡起手臂擋了下來。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被姚飛砸到在地的青年,左腳一甩抽開姚飛緊握他右腳腳踝的手掌,身形半蹲順勢一旋,帶起右臂手肘轟向姚飛的小腹。
二人之間的配合當真是默契的不行,不過,在姚飛那快如疾電的反應下,將二人的攻擊同時擋下。接下來雙方互有攻守,姚飛好似一堵牆壁攔在眼前這兩名白衣青年的面前,二人施展渾身解數都沒法突破姚飛這一關。
可姚飛心中也同樣感到一絲震驚,眼前這兩名青年似乎是越打越強,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變強之中,感覺就好像他們正在慢慢調整自己,從而適應姚飛的強大,這種不斷強化的感覺令姚飛感到似曾相識。
“這兩個傢伙。。。。。。是終極兵人,另外兩個應該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