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在H市某處深林中,漆黑的樹叢夜伴隨着微風吹拂的搖曳着,月光照射在這片深林,顯得那麼自然和諧,雖爲深夏,但在此時已不炎熱,倒是顯得有點陰森恐怖,偶有螢火蟲以微弱的火光想照亮森林,突然,螢火蟲像察覺到了什麼,四散逃逸而去,此時一道黑影飛掠而過,如果有人見此情景,必然以爲見鬼了,此人竟然脫離了地心引力,一掠借腳踏冠樹叢之力掠至五丈之遠,月光下分明的看見一張稚嫩的臉龐,一身白衣勝雪,年齡也才十四五歲,嘴角還帶有微微的血絲,在叢林中飛掠來回穿梭。
後面還尾隨着四個蒙面者,從身形幾個看乃是幾個壯漢,黑色緊身衣傍身,肌肉凸顯可以明顯知道其孔武有力,每人手中拿着一把閃着銀光的尖刀,腳下生風也是避開樹叢飛掠的緊追前面的少年,忽然,少年停住腳步,背靠着一顆老樹席地而坐,像是力竭一般口中喘着粗氣,手很隨意的抹着嘴角的血絲道“點蒼四傑,哈哈,像你們這等門派前輩竟會不知恬恥的追殺我這弱冠少年。”
那四個壯漢也隨之停下腳步,一名帶頭的壯漢手提着刀,猙獰的說道“哼,小子這可不能怪我們四兄弟,要怪就怪你是策衍派的,你可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如果有人聽到這話,必會驚愕,這都什麼年代了,還弄的像是古代武林紛爭似的,還有策衍派,那是什麼?,在隱居山林的武林派系中那可是收集武林絕學至寶,探聽武林以及銷售武林密隱的一個特殊門派。其實世人都不知道,八大門派和武林皆是有的,但都隱居山林,只有外門弟子在塵世經商或進入入國家安全機構,在不然則是暗殺或打探消息。
少年不屑的的恥笑道“哈哈,好一句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躲在暗處的各位名叟前輩們,想你們做黃雀也累了吧?何不出來小敘一會。”
“哈哈,姜賢侄好眼力,老夫唐門唐晉也不明人做暗事。”只聽見聲音在空蕩蕩的深林中迴盪,一道身影從暗處飛掠而出,待其站穩只見一名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站立在點蒼四傑身側,,還未待其說話,又飛出幾道身影,其中還包括一位手拿打磨杵老僧,面相慈悲看似德高望重,四周之人見到都退避一地讓位於他。喧了一句“阿彌陀佛,姜賢侄可安好!”
少年看着閃現出來的幾位來客,嘴角上揚,微微搖頭似在嘆息,仰望天上明月,隨之抱拳對衆人道“普賢寺慧能和尚,禪靜庵絕心師太,唐門唐晉堡主,八大派掌門,麟威鏢局謝勇,皆來賢侄真乃三生有幸,可惜招待不週,希望各位前輩見諒。
“哼,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快將各派失傳絕學歸還我等。”點蒼四傑見事情敗露,轉變嘴臉堂而皇之的威脅此少年。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姜賢侄我等此次來是要賢侄歸還還各門各派秘籍,還有一事望姜賢侄將玄衍訣交予武林保管,不可被一些歪門邪道或魔宗禍害武林”說話的是慧能和尚乃是普賢寺得道高僧,佛法精湛,現已知命之年,位居達摩院長老之職,一手達摩杵剛勁有力,江湖難有敵手已是臻境化神的大聖。
玄衍訣本是集合八大門派各宗各派長老掌門共創出此等逆天絕學,在兩百年前曾霸絕天下,可惜至後來由於這本絕學太過霸道,練此功者可擁有毀天滅地之能,被武林人所唾棄追殺,後秘籍失蹤,可是近期不知是何人知道了此本秘籍在百曉門,此次姜俊被追殺亦是因爲這本秘籍。
姜俊面色驟然變色,但很快釋然此時姜俊冷靜,任何時候都沒有此時那麼清醒,撐着身體緩緩站起,繼而自言自語道,“老頭,我無愧於心了,將你所收集的武林絕學都歸還給各大門派,你的囑咐我的我都完成了,本想在紅塵在逍遙多幾年,可惜了玄衍訣我也不知在哪?”
“放屁,你和你師父一樣冥頑不靈,可別怪我謝勇心狠逼你就範。”姜俊話還沒說完,一紅髮中年人先按捺不住叫囂起來,素有紅獅霸金刀之稱的麟威鏢局掌門謝勇,一把霸金刀舞的狠辣刁鑽。
“哈哈,反正早死晚死都一樣,想各位長輩都已知道我身具陰脈陽體乾坤劫體,多虧老頭從小以陰陽十一脈灸經延命至此時,可惜空有武林絕學卻對我無用,在怎麼努力也才至後天巔峰之列,還是活不過二九之齡“
此時此刻,姜俊覺得對自己來說,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生死存亡也罷,無愧於心即可,仰望黑夜一輪皓月高懸在夜幕之中,漫天繁星的。姜俊隨手捻起一顆雜草微微嚼動,任由那淡淡的苦澀在嘴中瀰漫開來,倒顯得瀟灑,一副求死之態,讓人覺得一拳打在棉花上,奈何不得。。。。。。
“桀桀哈哈,一羣僞君子,欺負小輩算什麼,魔宗枯藤陪你們玩玩。”一道陰寒尖銳的笑聲在深林中迴盪,在場的人都不寒而顫。
“咻咻”人未到,一根黑色枯木柺杖直插場中央,一道黑影隨之掠過,只見一名黑衣駝背老者腳點在柺杖頂尖,衣服無風的咧咧作響,臉色泛白乾枯,皮皺的像牛皮一般臉上還長滿暗青色的雀斑“各位別來無恙啊,老叟是否又錯過些什麼?”
謝勇見到此人亦寒顫一抖,立馬退回衆人羣中。
“阿彌陀佛,枯施主別來無恙。”慧能老僧站出來喧了句佛號。
枯藤老叟沒有正眼看慧能和尚,轉身看向姜俊“小子,你是百曉堂的孫子,桀桀,果然是後生可畏啊,身具陰陽乾坤劫體還能存活至現在,看來白曉堂還是有點本事”
姜俊攙扶着站着,嘴角上揚說道“老頭,你真醜差點嚇到我!”
此話一出,全場震驚,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分正邪,枯藤老叟就是邪派魔宗長老,喜怒無常做事心狠手辣全憑喜好,想救人就救人,想殺人就殺人,對於他來說人命只不過是他一念之間的玩具,揮手間江湖就風雲動盪的人物,竟然被乳臭未乾的小孩給嬉笑了,更讓人驚異的是姜俊的膽量。
此話一出枯藤老叟此時面色青寒,一股血腥之氣至枯藤老叟的身體散發而出,姜俊只感覺到一股威壓侵襲而來,硬將其身體壓趴在地,口中吐出一道血
“阿彌陀佛,枯藤施主何必對小孩斤斤計較,”慧能這一句佛號倒是非同小可,內含先天真氣一句話就把枯藤老叟的威壓給破解。
“哼,此次就原諒你年幼無知,如有下次可不是可別怪老夫了。”
的確,這次搓到枯藤老叟的軟肋上了,有一次,名門望族劍柳山莊莊主的兒子見到枯藤老叟被嚇哭倒地,枯藤老叟一怒之下第二天晚上就將劍柳山莊男女老幼屠殺殆盡,後來有人到其山莊才發現,手段可謂殘忍至極,尤其是劍柳山莊莊主的兒子被挖心剖腹,就算心境再好者也嘔吐不止。
姜俊再次從地上爬起,隨手用衣袖將嘴角的血跡擦乾“是嗎?那多謝老前輩了,如晚輩大難不死,日後將百倍奉還,絕不拖欠。
此時在場的人再次愕然,這小子雖有傲骨但不明智啊,明知不可違而爲之,枯藤老叟可不是善茬,盡然一而再再而三的頂撞,可真不要命了。
“哈哈,好小子,有骨氣,我越來越欣賞你了,可否有加入魔宗之心?只要你加入魔宗,我和宗主想盡辦法也必將你的劫體治癒,再怎麼樣?”這句話如重磅**,在場的每位此時都像炸開了鍋一般議論紛紛。
“哈哈,就憑你們魔宗也配,連老頭都沒辦法救治,何況你們區區魔宗。”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啞然不語了,實在是難以揣摩了,魔宗的邀請竟然被生生拒絕了,這小子是不是瘋了,魔宗的手段江湖人盡知,他們想要得到的,就沒有得不到手的,得不到手的都在這世上消失了。
“小子,不要給臉不要臉,可別怪我心狠了,”話未說完人就已飛出,一掌推向姜俊的胸口。
“枯藤老叟你敢。”說時遲那時快,慧能老僧和各派掌門都驚然出手,妄圖阻止枯藤老叟,可惜還是慢了一步,枯藤老叟一掌拍出擊中姜俊胸口,姜俊口吐鮮血倒飛出去,枯藤老叟腳一點地錯開各派掌門人的攻擊。
“哼,我魔宗得不到的,就算老夫毀了你們妄想得到”枯藤老叟陰狠的說道。
“哈哈,多謝老前輩相助了,小輩想走了。”原來姜俊靠枯藤老叟一掌,借力飛出所有人的圍困,當大家會意過來的時候,姜俊已走遠。
“追。”不知是誰先知覺,提氣就追趕過去。後來者也跟去。
“靠,不讓老子活了。”原來姜俊靠着身上有件天蠶寶甲硬接了枯藤老叟的一掌,但逃不了多遠就發現前路是懸崖峭壁,雖是黑夜,但也可以看出懸崖瘴氣雲霧繚繞深不見底,踢落石頭下臨無際。、
“小子,讓你跑,看爺等會扒你皮。”後來者大批人馬也追上姜俊,
“阿彌陀佛,施主跟老衲回去如何,老衲讓寺內空,皆、禪、玄四大長老救治於你”慧能老僧亦說道。
“桀桀,不要聽禿驢信口雌黃,還是和我湖魔宗求宗主用九轉歃血大法將你魂魄移植到另一個天縱之姿的軀殼上,不至於夭折於天命之年。”枯藤老叟陰森的說道。
此時姜俊嘴角流露出無奈的笑容,對自己來說,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反正活不過弱冠之年,一切皆有定數,粲然一笑道“哈哈,生亦何歡死亦何哀,本至天上來,屍體現亦歸自然去。”
姜俊那平靜甚至有些興奮的聲音終於將現場的人驚醒,當他們們看向姜俊的時候,只見天地風雲劇變,先天真氣向姜俊奔涌而去,周身覆蓋着一層霸絕的先天罡氣,如龍捲風般圍繞其身。
“玄衍訣訣,大家快退”慧能老僧失聲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玄衍訣第一式風神怒濤……”姜俊仰天狂笑不止,猛地向後邁開腳步,此時此刻,在場衆位突然發現,竟然沒有一個人敢靠近救人,一個由先天真氣引導風聚成的巨人罡氣如刀般圍繞殘卷身旁碎石碾壓成粉末,高大昂揚的身軀騰空而起,朝那山間的雲霧騰身跳下。 ,
轟的一聲炸鳴,在場衆位同時後退以防不測,待至轟鳴聲粉末沉寂時,在場衆人皆驚出一身冷汗,只見崖口被炸出一個好幾丈的巨型坑洞,可見有多麼可怕,僅僅還是第一式,如若將後面盡皆用出,天地可不得被炸翻一遍。
時間似乎停滯,只見慧能老僧拄着達摩杵嘆了口氣“阿彌陀佛,各位施主此事竟以如此,萬法皆有天定,此事就此揭過,對此事希望不要再提老衲就此別過。“
在場衆人見德高望重的慧能老僧也走了,再在這呆着也無意義,相繼有人離開,至此此處便被江湖人稱之爲“衍神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