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凌天帶着小白找到了刑震等人的下落,由於雙方在‘千里傳音符’中都下有印記,所以尋找起來並不是十分困難。
這寧海縣緊緊靠在海岸線上,並不算大,但是也有上千戶的人家,由於此地地勢偏遠,物產方面也並不富饒,所以並不被帝國所重視。
此地人一般都是靠着漁獵爲生,幾乎家家有網,戶戶有船。
在刑震早已經準備妥當的新住處,大家都在忙碌着,畢竟到了一個新的所在,雖然一切都是有了準備,總也免不了熟悉一下新的環境。
凌天在南下的這一路上都在思索着一個問題,眼下的局勢越來越發的嚴峻,而且對手的實力也正在逐漸加強,他多多少少感覺到自己應付起來的確有些吃力,尤其是這一次碰上了這麼一個奇怪的女人,強橫的實力更使得凌天對實力充滿了渴望。
可是縱觀眼下,自己的時間都用在了哪裡?
如果等到‘傲魂’這個組織足夠強大起來之後,凌天自認爲什麼都晚了,所以,靠誰都不如靠自己,只有自己的實力變得強大才是最終的保障,而且他的性格本來就喜歡獨來獨往,不喜歡受到牽絆與束縛。
所以凌天最後做出了一個決定,那就是等見到刑震等人安全之後,自己一定要閉關一段時間,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使得他連剛剛買來的那副奇怪的畫卷都沒來得及看上一眼,況且他也必須提升實力來化解掉那個奇怪女人留在自己身體裡的印記。
不是凌天不想幫那個女人,而是此時他就在大家的身邊,誰能保證那個女人不會發瘋,她發起瘋來凌天自認爲現在還制伏不了她。
回到房內,屋子裡沒有旁人,只有刑震一人。
凌天帶着小白推門而入,刑震見到來人是凌天之後頓時面露驚喜之色,起身迎了上來說道:“大哥,你回來了?怎麼樣?有什麼發現麼?”
凌天笑道:“放心吧,沒什麼,大家都安排妥善了?”
“嗯,我們這些人本都無家可歸隻身一人,天地爲家何處都可以安身,呵呵。”
凌天點了點頭,從凌天的臉上,刑震看出一抹隱隱的惆悵,不禁問道“大哥,你怎麼了,有事麼?”
這件事情凌天已經做了決定,而且宜早不宜遲,所幸他也不想對刑震隱瞞。
聽了凌天的話,刑震的臉上也露出了愁苦的神色,他也深有感觸,一直以來他都把報仇的事情放在心裡,可是現在儘管他的實力突破到了天級鬥士,而且有了這一幫弟兄,可是全都加起來也不是納雲鬥王一人的對手。
原因是什麼,很簡單,他的時間有很大一部分並不能全部用在提升修爲上,可是他畢竟已經有了這些弟兄,他不能拋棄,但是凌天卻不一樣,凌天本不歸屬於任何人任何勢力,他的來去本該自由,更主要的是,想要在這個世界上站住腳,那麼就必須要有一個絕對強悍的高手。
“呵呵,兄弟,我是這樣想的你看如何?”凌天笑道。
刑震急忙看向凌天等候指示。
“現在‘傲魂’也不要再繼續擴大,現在是多少人就是多少人,你只需要把這些人盡數培養成高手,而不是去使得組織的人數有多麼多麼壯大。”
“我仔細的瞭解過你這些弟兄,幾乎每個方面都有精通的高手,想要建立起來一個自給自足的關係網並不困難,這樣就足夠了,只要組織能夠提供出修煉所用的東西即可,其餘的時間,讓大家全部用在修煉上。”
刑震的兩眼放出了光芒,凌天的話也說到了他的心坎兒裡。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凌天準備閉關一段時間,其他的事情只等閉關之後再談。
正在凌天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忽然間刑震驚呼了一聲。
“大哥,你別動。”
凌天緩緩站住了腳步,轉過了身發現刑震兩眼發直的盯着自己的腰間,而且還在向自己靠近。
片刻之後,刑震的表情變得無比驚駭,而他的雙眼死死的盯着凌天在山洞中拾到的銀髮女人丟掉的那塊寒冰玉,凌天微微皺了皺眉,這刑震平時很穩重,可是此刻居然表現的這樣驚慌,情緒波動異常劇烈。
“兄弟,你?”凌天皺眉不解的問道。
“大哥,你這塊寒冰玉是從何而來?”
刑震雙手撫摸着寒冰玉,就像是看見了絕世的珍寶一樣,聽到了凌天的話這才猛然擡頭問道。
凌天頓了頓,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不想說出自己碰到奇怪的銀髮女人的事情,這種強者的出現說出來無疑會使得刑震產生一定的思想壓力。
“兄弟,你到底是怎麼了?”凌天再次問道。
凌天問後仔細觀察着刑震的表情,他發現這堂堂的七尺男兒居然眼角已經隱隱溼潤,如此一來凌天更感覺到事情詭異了。
“娘……。”刑震撫摸着寒冰玉,嘴裡吐出了這個字。
凌天頓時一愣。
娘?
不會吧,難道說在山洞裡那個精神有些不大正常的女人就是刑震苦尋了多年的母親?
這天下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再說了,刑震的母親如果實力這麼強的話,恐怕不至於會怕了納雲鬥王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未等凌天發問,刑震突然開口問道:“大哥,你這塊寒冰玉到底是從何處得來的?這塊寒冰玉就是當年爹爹親手送給孃親的,你看,這上面還有一個刑字。”
刑震這麼一說凌天才注意到,原來在這寒冰玉的背面,靠近最上面很隱秘的一個地方,果然刻着一個小小的刑字,看着這個字凌天相信刑震說的是真的了,只是這個字很小,當時自己在那種環境下也沒有注意到。
不過就算當時凌天看到了,也不會認爲真的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發生。
事已至此,凌天也不能再隱瞞了,尤其是他想起那個銀髮女人慘淡的模樣,還有現在危險的情況時,凌天心裡也有些着急了,畢竟這是自己兄弟的母親啊。
凌天詳詳細細的把如何碰見那個女人的原委給刑震講述了一遍,滿頭的銀髮,慘白的臉色,消瘦的身影,靠着吸食鮮血來削減練功帶來的痛苦,凌天的嘴裡每吐出一個這樣的詞語,刑震的一顆心就好像被小刀砍上一刀一樣的痛。
最後,刑震的雙臂拄在了桌子上,雙手抓着那頭短髮,淚水如泉涌一般的流淌下來,凌天看的實在不忍也就不多說了。
“大哥,快告訴我,她在哪裡?”刑震發了瘋一樣的問道。
這一問,凌天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好在凌天也算是問心無愧,並沒有欺騙那個女人,因爲她如果想要痊癒的話必須要有那幾種東西,不然的話,凌天現在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這個兄弟了。
可是即便如此,凌天也感覺有點心裡難受,要是早知道的話,自己同她說清緣由,二人就能母子團聚了,如果這其中再生事端的話,自己多多少少也有些難辭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