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吐出了自己一身修爲精華所在,凌天看着小白如此幾乎心膽俱裂,可是自己被牢牢的拖住根本沒有辦法,就算他沒有如此也沒有辦法,按照現在的實力來說,凌天甚至比小白還要弱上一點。
正在這緊要關頭,突然間凌天感覺到‘三方赦魔陣’三處陣基位於西南角的一個出現了劇烈的搖晃,十分不穩定。
儘管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這卻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陣基爲陣法供應靈氣,只要破掉一個,那麼陣法也就不會存在,凌天和小白都在陣裡面,受到陣法的干擾,所以根本沒有辦法破去。
“小白,快停下,你看西南角,我們還有機會,快。”
凌天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對小白吼道,幾乎準備爆掉內丹轟擊巨網的小白轉頭瞥了一眼,小白的眼中也閃出了一絲希望。
它再次張開大口,一股吸力而出將乳白色的圓球重新吞到了肚子裡,與此同時,擺脫了光柱糾纏的凌天看準時機一個跳躍重新回到了小白的身上。
不需凌天命令,小白化作一道銀光直奔西南角陣基所在的位置狂衝而去。
那裡是那道金色光柱升起的地方。
到了距離只有百丈之地,本來騎着小白的凌天生生站在了小白的背上,然後他凝聚了全身靈氣轉化爲鬥氣灌輸到手中這柄‘雷鳴劍’上。
一時之間,‘雷鳴劍’微微顫抖發出陣陣清脆的劍鳴聲,殷實的藍光圍繞着劍身經久不散。
雙腳發力,藉着小白躍起的力道,凌天這一個跳躍足足有了十餘丈之高。
到了高處,他將手中的‘雷鳴劍’奮力丟出,然後單手驅劍,‘雷鳴劍’化作一道藍光迅雷一般直奔陣腳所在衝去,速度實在太快,外人的眼中,天空中儼然竟是形成了一道藍色的光線,拖着淡藍色的光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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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使出了目前爲止最強劍勢,御劍斬長天。
“這,這怎麼回事?西南角出問題了。”作爲陣法的主要操控人,凌玄鬆也感覺到了異常,他對陣法的變化感覺可是最強烈的,他感覺到,西南角的陣基十分不穩定,彷彿正在受到什麼人的衝擊。
可是,儘管他知道,但是他已經沒有辦法控制,這裡距離西南角尚且有十幾裡的距離。
“這,誰在鎮守西南角?”凌玄鬆已經勃然大怒了,憤怒的聲音問道。
“是,是永安。”
凌玄庭不敢直視凌玄鬆的雙眼,因爲他知道,那裡的守衛就是他的兒子凌永安,如果因爲凌永安大意出了問題的話,這件事可不是小事,回去之後,他們這父子倆恐怕一個也跑不了。
“趕快帶人去看看。”凌玄鬆大怒道。
“三哥,來不及了。”
一臉病態的凌玄林,雙眼望着陣腳的方向,臉上露出了一絲驚恐的神色,此時凌天施展出的一劍,恐怕只有他最深有體會。
但是這次不同的是,這把劍不再是那把不堪重負的地級長劍,而是一柄瑞光閃耀的玄級寶器。
轟轟轟!
接連數聲巨大的轟鳴傳來,碩大的‘三方赦魔陣’再也無法抵禦,一方陣腳處頓時草木山石橫飛,而那道光柱也逐漸趨於黯淡,最終消失於無形。
沒有了這一方陣腳,大陣已破。
“快,不能讓他們跑了,快去給我追。”
凌玄鬆大陣已破,作爲首領的他頓時噴出一口鮮血,顯然受傷不輕,時間緊迫,他也沒有時間療傷,急忙對着一旁的十餘人喊道。
凌天和小白,一劍破了‘三方赦魔陣’,心裡萬分舒爽,頗有一種死裡逃生的感覺,然而凌天也有些疑惑,心說這緊要關頭陣法怎麼可能出現這樣的低級錯誤?
衝出大陣後,重新獲得自由的凌天已經怒火滿腔,他看了看眼下的情況頓時明白了。
一個彪形大漢帶着幾個身穿獸皮的族人,正在這裡廝殺,而他們的對手就是當日被自己戰敗的凌永安。
“奧,奧托?”
凌天一皺眉,他認出來了,這個穿着獸皮手裡拎着碩大骨錘的人竟然是‘千陀’族族長的兒子奧托,怎麼會是他,難道是他救了自己?
不對啊,這奧托不是和凌家的人關係搞的蠻不錯的麼?這怎麼打起來了?
凌天一頭霧水,但是不管怎麼說,是奧托救了自己,而且此時的凌天憋了一肚子氣,也不想管那麼多,尤其是看見凌永安的時候,更是火冒三丈。
他從小白的背上跳了下來,一個箭步加入到戰團之間蕩劍震退了正在苦戰的凌永安。
奧托少族長,多謝了。”凌天輕聲說道。
“哎,這羣畜生,我要殺了他們,他們害死了我爹,還有我的族人,他們……。”奧托已經幾近憤怒了,一雙牛眼瞪的滾圓,佈滿了血絲,盯着面前的凌永安吼道。
凌天心中一驚,看來自己想的錯了,本來以爲作爲凌家這樣大的家族,不至於會做些卑微的事,只是達到自己的目的就可以了,可是現在看來,凌天明白了,這些古老部族的人在他們的眼中,甚至連兇獸的價值都不如。
沒等凌天說話,一身狼籍的凌永安狂妄的大笑了幾聲,而後手中長劍指向了這邊,撇着嘴角笑道:“呵呵,一羣野人而已,殺你們跟殺些小貓小狗有什麼分別?”
嗷~~~~。
小白是能聽懂人言的,聽到這話,小白猛然發出一聲咆哮,但是凌天沒說話它也沒有輕舉妄動。
一聲咆哮,嚇得凌永安連連後退了十餘步,他的那幾個手下也是膽戰心驚。
他們不怕這些部族的人,甚至對凌天也不是很懼怕,可面對這上古兇獸,他們是由衷的恐懼,因爲他們知道,這兇獸,比他們還狠,還無情。
凌永安四下看了看,他料定不需要多久援兵必到,所以他要做的就只是拖延時間。
凌天無心管這麼多,方纔凌永安的話已經使得凌天對這個所謂的大家族完全絕望。
“呵呵,今天,你會知道死亡的一種什麼滋味。”
凌天單手持着‘雷鳴劍’,劍尖在地上劃過發出陣陣脆響,聽在人耳中牙根都有些發麻。
望着此時凌天猶如猛獸一樣的雙眼,凌永安也有些恐懼了,凌天在前進,而他就是緩緩的後退。
“你,你要幹什麼?你敢殺我?我可是凌家的人。”凌永安邊退邊磕磕巴巴的說道。
凌天沒有理會他,繼續向前走。
已經無路可退,凌永安靠在了一棵大樹的上面,他的幾個手下鼓起勇氣揮動長劍齊齊跳了起來向着凌天猛劈。
凌天頭也不擡,單手持着‘雷鳴劍’左右齊開,四道湛藍色的劍芒閃過,四個地階三級的高手,被憤怒的凌天四劍,變成了四具死屍落在地上,死狀慘不忍睹,鮮血流了一地,每個人的表情甚至還保留在死亡剎那的那種恐懼與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