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傲在遠處,聽到老者如此說,勉強的擠出了笑容,一雙眼睛滿是兇光的看着凌天。
凌天淡淡的笑了笑,看了看不遠處得張萱妍,而後緩緩的說道:“前輩,不瞞您說,這條項鍊我已經預訂很久了,不信你可以去問這位小姐,今天剛好換了人,可能是小雪不知道情況吧。”這個前輩的稱呼本來凌天都不想叫,他算個什麼啊,按照輩分都不知道要排到古凌風的第幾輩孫子上,但是在這個局面下,他不能太執拗。還有這個所謂的預訂,其實凌天也說得有些虧心,畢竟自己只是口頭上跟張萱妍說的,現在的一切都要看張萱妍了。
終於,張萱妍點了點頭,這倒是讓凌天感覺到很欣慰,也很竊喜。
張萱妍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其實這件事情裡裡外外也沒多長時間,而且這個神秘人和自己接觸也沒幾次,但是,她就是能隱隱的感覺到這個神秘人和這個項鍊之間一定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一種真摯的感情,一種讓人欽羨,一種幾乎已經絕種的情感。見到張萱妍如此,凌天暗暗的點了點頭,心道:“萱妍,謝謝了,今天是你的生日,這條項鍊和口袋裡的一張紙卷是我唯一能送給你的。”
在這一瞬之間,張萱妍的雙眼終於碰上了凌天那一雙淡藍色的眸子。張萱妍情不自禁的感覺渾身一顫,這眼神,這眼神自己看見過,如此熟悉,如此深邃,難道,難道是他?不,這絕對不可能,剛纔的那一擊,實力多麼強大,他是不可能辦到的,張萱妍感覺到自己的腦子一下子亂七八糟的,甚至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老者皺了皺眉,如果張萱妍不承認的話,理完全就在陳家一邊,那麼不管這個小子有何背景,他也可以順理成章,但是現在,不好辦了。
“這,老弟,你看?”老者看了看陳雁陽問道。陳雁陽氣的鬍子都要翹起來了,心想這還看個什麼?一個毛頭小子,傷了我的侄子,這還需要什麼好看的。氣歸氣,他知道自己的分量,也知道這個看似不起眼兒的老頭的實力和背景,所以還是勉強的壓制了一下心頭的怒火。
“呵呵,洪老兄,不管怎麼說,他傷了我的侄子,這個事情不能就這麼作罷了吧?”“這……。”老者捋了捋鬍子,拄着柺杖又轉了半圈,看向了凌天,笑了笑道:“小夥子,不論怎麼說,打人總是不對的。”凌天一皺眉,問道:“前輩,那又該如何?”
本來凌天想解釋,是這個陳傲先動手的,可是話到嘴邊沒說,他感覺說這些也沒什麼意思。“起碼要賠些錢吧?”
“洪兄……。”
“嗯?”陳雁陽氣的簡直無法言表,賠錢?陳家差錢嗎?可是看到老者轉過了身,臉色有些難看,他沒敢繼續說。其實,這個老者潛意識當中並不喜歡陳家,尤其是陳家的家主,也就是陳傲的父親陳雁峰,甚至還有些過節,所以言辭之間,也頗有護着凌天的意思。
“錢?多少。”凌天皺了皺眉,剛剛買項鍊花掉了二百枚金幣,自己兜裡還有十二枚金幣,估計夠嗆能夠......。左右也是沒有了辦法,陳雁陽略略盤算,大吼一聲:“金幣三千枚,一個子兒也不能少,洪兄,我侄兒的一條手臂,這個價錢不算多吧?”
這個時候,店鋪的外面都已經站滿了人,衆人聽到這個數字,不自覺的嗔目結舌,甚至都開始議論起來了,說什麼的都有,從此也能看得出來這個數目在這個小鎮子裡是一個什麼概念。老者微微猶豫,再說些什麼似乎也有些不妥,只能詢問的看了看凌天,他只盼這個小子的背景夠強,那麼拿出這個數目還真不是很多,陳家獨子的一條手臂,這個數目,值。
凌天揚了揚眉角,看得出來,這個老頭還是關照自己的,可是三千枚金幣,我tm要是有的話還用得着這麼拼命,換句話說,在我的詞典裡,就是有也不會給。
戲劇性的摸了摸口袋,凌天摸出了僅有的十枚金幣(自己還留兩枚以防萬一),然後還裝作大手筆的啪一聲拍在了櫃子上。
“就這麼多了,我是一個窮人。”
凌天的舉動,已經把陳家的顏面放在腳底踩了又踩,十個金幣不少了,但是在這個時候拿出來,跟打發要飯的幾乎是一個效果。
見到凌天這樣,幾乎所有的人都開始捂着嘴笑起來了。陳傲的臉色從白已經到青色,一向很喜歡炫耀的他,這一次是徹徹底底的丟臉到家,而且不僅是他,就是陳雁陽,一張老臉也是掛不住了,陳家的家丁都有些無地自容。老者一皺眉,心說你這小兔崽子,太不知道好歹了,沒有的話就說沒帶,然後找個託詞來個緩兵之計,也不一定不可以,這tm的算什麼啊,我都沒話說了,算你狠,你自求多福吧。陳雁陽就是再有涵養,也按捺不住了,但他還是顧及老者的,左思右想,最後他終於做出了決定,要想滅了這個小子,一定要這樣了。
“洪兄,你可認得這個?今天這小子我一定廢了他,希望你不要阻攔。”說話間,陳雁陽單手一晃,憑空拿出了一塊銀白色巴掌大小的牌子,上面篆刻着一些俊美的符文。
“嘶……,納雲令?”
老者的確有些驚訝了,這枚令牌別人不認得,但是他知道,這就是納雲城城主納雲鬥王的信物,一共有五枚,只是沒想到怎麼會出現在陳家之人的手中,如果這陳家真與納雲鬥王有來往,那這件事情,自己真的是不能再幹預了。
見到令牌,凌天忽然一下想了起來,這玩意自己也有一個啊,不說意味着什麼,看外表,他那塊是銀質的,自己的是金的,上次在醉雲樓用過,效果似乎還不錯。
“哎呦,哈哈哈哈,老弟,這是哪裡和哪裡啊,快收起來,收起來。”老者尷尬的笑了笑。
“呵呵,我可以帶人了麼?”
陳雁陽本來不想拿出這個的,這個世界的局面是紛亂的,亮出了這個,就證明他與納雲鬥王有關係,今天若不是萬不得已,他是絕對不會拿出來的。
看到老者終於是服了,陳雁陽也不由得暗想:“老東西,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與我兄長不合,暗地裡幫這小子,呵呵,那又如何,不也是慫了?”
老者無奈的搖了搖頭,緩緩的後退了幾步,不再擋在凌天的身前,說到家,除了私心舊仇外,他也是審時度勢,對方表現出來的勢力已經不是自己能夠對抗的,爲了這樣一個小子,他纔不會傻到硬要出頭,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