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不想殺戮,但是命運卻驅使他不得不殺,既然要殺,那就斬盡殺絕,他看着滿地的屍體,又看了看一旁威武的小白,凌天彷彿找到了當年征戰沙場,刀尖上舔血的感覺,豪氣頓生熱血沸騰。
人已死,這些東西讓凌天好好的發了一把。
現在的凌天有許多許多的事情要做,首先就是這把‘雷鳴劍’他還沒有來得及好好的熟悉一下,一般玄級以上的寶器都會有一種乃至多種特殊的功能。
不僅如此,千萬年未見,他有許多的話想跟小白說,關於自己死後到底都發生了什麼,小白爲什麼會被封印在這裡?這一切到底都是怎麼回事,或許從小白的口中能夠了解到一些自己重生的原委。
另外,這十多個空間袋,十幾把寶器,他怎麼會不想好好的欣賞一下這次的收穫。
但是,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使得凌天沒有半點喘息的時間,就連現在也是。但所有想要做的事情中,最最急迫的就是將‘古藤’族人轉移到安全的地方,他們絕對不可以在繼續生存在這裡,一定要給他們找到一個開始新生活的地方。
想到這裡,凌天壓制住了所有的想法,幾步來到小白的近前,伸出手在小白的脖頸上輕輕撫摸了一下。
“兄弟,能不能馱着我們幾個人?”
“呵呵,沒問題。”
話音剛落,小白抖動了一下身軀,本來就十分魁梧的身軀竟然又長了一些。
“走吧,我們走。”
奧托和僅剩的幾個族人看着這一切都有些傻了,他們世世代代遵守祖訓看守的兇獸如今就活生生的站在眼前,就連脾氣暴躁的奧托看着如此的小白都不由得直咧嘴。
凌天笑了笑,身形一縱跳上了小白的後背。
“放心吧,這是我兄弟,不會傷害你們的,快點,我還有要事要做。”凌天對着奧托說道。
兄弟?這個人居然跟一隻活了萬年的兇獸稱兄道弟?而且這兇獸似乎真的很聽他的話,這……。
奧托看了看自己的族人,還是沒敢動,他真的難以想象。
小白似乎等的有點不耐煩了,張開大口發出一聲獅子吼,把這幾個‘千陀’族人嚇的齊齊後退了幾步。
奧托實在沒有辦法,在小白的威懾下,顫顫巍巍的緩緩靠近,他先是摸了摸小白,發現沒事後這纔敢跳了上去,見到他上去了,另外幾個族人也就沒什麼好顧慮的了。
如此,小白馱着幾個人穿梭在了羣山密林之間。
有凌天指引,小白不會迷失方向,百里的路程在小白的速度下用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什麼險川惡水在它的腳下如履平川。
騎在小白的背上,凌天兩耳生風,滿頭長髮飄起,英姿颯爽。
“哎,這種感覺,久違了。”凌天心中暗道。
吼吼吼~~~~。
幾個‘千陀’族人,此時也被感染了豪情,看着山川盡在腳下,耳邊是咧咧風聲,他們開始歡呼雀躍,用他們特有的狂野的方式發泄着。
自從凌天離開了‘古藤’族所在的山谷後,諾茗就心事重重的,她站在山谷入口的高處,舉目遠眺着凌天遠去的方向,身邊是‘古藤’族的兩個長老。
谷口的地方,兩條‘花斑血蟒’盤臥着,猙獰恐怖的蛇頭不時四下觀望,它們在負責這裡的警戒。
諾茗的胸口不斷起伏着,緊張的神情盡顯在臉上,她本就是一個所有事情都寫在臉上的女孩子,不懂得去掩飾,兩個長老看着她現在的模樣也不由得搖頭苦嘆。
“族長,回去吧,你都在這站了很久了。”
“不,我要等老公回來。”
“族長,不是我不會講話,他如果回不來了,或者不回來了呢?”
諾茗皺了皺眉,看了看一旁的大長老,神情變得無比剛毅,開啓性感的雙脣說道:“我相信他,我相信他一定能回來,也一定會回來。”
二長老看了大長老一眼,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說了,兩個人都緩緩低下了頭,閉口不再說話了。
諾茗轉回頭,依舊望着那個方向,心裡自言自語着:“老公,你怎麼了?你不會回來了麼?你記得和茗兒說過的話了麼?你要帶茗兒去看外面的世界,你要帶茗兒去吃很多好吃的,去玩很多好玩的,你忘記了麼?”
正在這時,守衛着谷口的大花小花正在盤臥的身軀猛然挺了起來,兩隻蛇頭齊齊看向了遠處,口中蛇信不斷吞吐,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小花是雄性‘花斑血蟒’,在它的頭上特有的蛇冠都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