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然說:“叫我名字就行,不用叫老師。”
安珺奚看一眼嶽笑陽,看他點了頭,才叫道:“猶然。”
猶然給她指出幾個問題,安珺奚連連點頭,大師就是不一樣。
顧易軻開完會過來,推門就看到自家老婆坐在那個男人身邊一臉崇拜的樣子。
他不舒服的咳兩聲,安珺奚擡頭,她站起來:“易軻,這位就是猶然老師。”
兩個男人象徵性的握一下手,猶然是古怪脾氣,一心放在攝影上,極不擅長人際社交,即便顧易軻眼裡放出冰渣子,他也全然沒感覺到。
嶽笑陽差點憋出內傷。
顧易軻坐下來看文件,安珺奚下意識的和猶然保持適當的距離,一節課下來還不到一小時,她已經學到了很多。
時間到了,猶然收拾自己的東西,他說:“下個月在冰原島有攝影展,我很多同行都會參加,你想不想來?”
安珺奚很心動,她看向顧易軻,顧易軻把文件放在桌子上,說:“我太太除了上課,其他時間都很忙。”
猶然這才知道,“原來你是顧太太。”
嶽笑陽看顧易軻連自己的婚姻都爆料出來宣示主權,他說:“他們打算年底再公開,你自己知道就好了。”
猶然表示理解,有錢人的圈子都比較複雜。
安珺奚說:“我要看看時間,如果我先生有空,他會陪我去的。”
猶然就留下兩張入場券,“那下次見。”
嶽笑陽和猶然一同離開,安珺奚起身送他們,她回到辦公室,顧易軻臉色還是臭臭的。
她走到他身邊,“易軻,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嗎,我想去看攝影展。”
“可以。”
顧易軻的爽快讓安珺奚意外,“真的可以?”
顧易軻伸手摟過她,“老婆想去看攝影展都不能答應,這樣的丈夫豈不是很失職,我會陪你去的。”
安珺奚高興的抱着他的脖子,“那我打電話給姑姑,讓姑姑幫我準備衣服啦!”
她很久沒見姑姑了,也想跟姑姑聊聊天。
顧易軻親一下她的紅脣,“去吧。”
安珺奚小跑着進休息室,給顧況遠打電話,跟她約個時間見面。
顧況遠不想去別墅那邊,覺得太遠,她說:“就在顧氏旁邊的廣場見面吧。”
“謝謝姑姑。”安珺奚嘴甜起來很會哄人。
顧況遠笑着說:“自家人說什麼謝。”
安珺奚有些低落,“姑姑,謝謝你把我當自家人。”
顧況遠知道安珺奚在想什麼,她說:“我大嫂是那樣的,我以爲她能改,事實證明根本不可能,你如果不喜歡她,也不需要特別去討好,過好自己就行了,易軻會站在你那一邊。”
安珺奚抱着電話和顧況遠聊起來,以前都沒發現和姑姑這麼投契。
這時遠在南非的查卓辛給顧易軻打了一通十萬火急的電話,“總裁,顧二爺虧空公款的罪行暴露,警方在追捕過程中,顧二爺跳海了!”
顧易軻問:“死了?”
“不,警方展開搜尋,目前還沒有結果。”
“派人去找,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我馬上安排。”
“還有,媒體那邊處理得怎樣。”
查卓辛說:“把事情壓下來了,幸好子公司事先作了法人轉讓,不會波及我們其他業務。”
“很好,派人二十四小時搜尋,有結果立刻通知我。”
“好的。”
顧易軻掛了電話,他思索一會,又通知了在南非的秘密組織,如果找到人,讓他來處置。
二叔如果就這樣死了,那事情還好解決,最怕是沒死成。
這個親叔叔曾經要置他於死地,顧易軻絕不會再有一絲鬆懈。
安珺奚和顧況遠聊了很久,然後又聯繫在遊輪上的爸爸媽媽。
他們在南亞的海島上玩了幾天,這兩天會出發到下一站。
電話接通,那邊信號不是太好,安珺奚只聽到海風呼嘯,媽媽說話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聽不清楚。
安珺奚說了幾句就掛斷,讓他們好好的玩,回來了她和易軻再去碼頭接。
談完電話,安珺奚翻出猶然的攝影集看,差不多到了顧易軻下班的時間,他們提早離開公司去了醫院。
七叔公今天精神還不錯,他們坐下來說了一會話,安珺奚說:“晉修下星期就會回來了,七叔公要好好調養身體,我們一起出去吃飯。”
七叔公早就不想再待在醫院,這麼一聽倒是期待,他說:“藥吃得不少了,都是老樣子。”
安珺奚臉上擔憂,七叔公笑呵呵的說:“晉修回來,我自然就會好很多的。”那孩子養得好,深得他喜歡,往後也不會比易軻差。
安珺奚說:“那我們說定了,等晉修回來,再一起出去吃飯,我問過醫生的,醫生說可以。”
七叔公現在吃什麼都沒味道,只是想和一大家子坐在一起說說話罷了。
畢竟這樣的機會他已不多。
兩人辭別七叔公回到別墅,顧易軻上了書房,安珺奚給他煮晚飯。
她時間允許都會自己下廚,顧易軻以前吃東西很嘴刁,現在只要是她下廚,無論她煮什麼他都會吃。
她簡單的做幾道菜,晚飯快好的時候,顧況永來了。
印象中顧況永還沒到過這邊來,安珺奚看到車子駛入院子,她走出去,顧況永怒火十足的下車走進來。
安珺奚猜想,難道是老宅子那邊出了什麼事?
她說道:“父親過來了,吃過晚飯了嗎?”
顧況永沒回答,他問:“易軻在哪裡。”
安珺奚說:“在書房。”
顧況永徑直走上去,他的腳步很快,看得出事情很急。
安珺奚不敢跟上去,她出去問司機:“父親怎麼了?”
司機表示不知道,“老爺突然通知用車,要過來找少爺。”
“最近家裡有沒有發生特別的事情?”
司機搖頭:“沒聽說過,今天何嫂還說要多買點菜,應該沒出什麼事。”
“我知道了。”
安珺奚靜悄悄的走上二樓,在樓梯就聽到兩父子的爭執聲。
“他是你叔叔!顧易軻,你對外人再過份,我從來沒幹預過,但是對你叔叔就不行!”
“我本來也不打算跟二叔計較,他非得要往絕路上走,難道我還能攔着。”
“啪!”
顧況永摔了什麼東西,書房一下子迴歸平靜了。
安珺奚抓緊了扶手,她聽得心驚肉跳,南非的二叔又犯了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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