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煜臣不想提起心理醫生的事,他幫她綁起長髮,“我就出去走了一圈,想給你買點東西,沒看上合適的。”
他這個理由真的爛透了。
張妙言一聽就知道他在找藉口,他最不喜歡出去逛,爲什麼要說謊,一句都沒提起江採萱,是故意要掩飾嗎?
如果沒有虧心事,爲什麼要對她說謊?
張妙言想給他一個機會,“老公,你去見朋友了嗎?”
“沒有,”謝煜臣轉開話,“就是出去走了走,怕你覺得冷不想出去,沒等你睡醒就自己下樓了,你想不想吃東西?”
張妙言很失望,她摸着自己的肚子,沒有一點懷孕的高興感。
謝煜臣注意到她的動作:“不舒服嗎,要不我讓醫生來看看。”
張妙言背過身,好半天沒理他。
謝煜臣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他讓她看着自己,“妙言,你最近少話了,我是你丈夫,是你最能信任的人,你有什麼是不能和我說的?”
張妙言很久才說:“我想回國,不喜歡在這裡。”
“就這樣?回國了你就高興嗎?”
“對。”只要在沒有江採萱的地方她就高興。
謝煜臣不敢再堅持留在這裡,“好,我們過幾天就回國,你真的沒有不舒服?”飛行時間有十幾個小時,他怕她不適應。
張妙言臉上有點笑容了,“沒有不舒服,我很想回去了,老公。”話裡有點撒嬌的意思。
謝煜臣感覺自己熟悉的妻子回來了。
他點點她的鼻子:“你想回去,我們就回去。”
“你不用留在分部了是嗎?”
“老婆第一,其他靠後。”
張妙言讓自己任性一次,讓老公按着她的喜好來。
她問他:“就我們兩個人回去,你不會帶公司的人吧?”
“不用,公司的人都留在這邊。”
張妙言心裡的氣順暢了一些,她興奮的說:“我給爸爸媽媽打電話,說我們快回去了。”
她當初來美國以爲自己逗留幾天就能回去上班,沒想現在過去幾個月了還在這裡,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謝煜臣看妻子高興的樣子,他有點無奈。
要早知道回國就能讓她高興,他早就帶她回國了。
張妙言不想讓老公覺得自己是個多疑小氣的女人,她沒有跟老公抱怨對江採萱的不滿,這是怨婦的做法。
珺奚對付過不少小三,連賀絲蕊都不是她的對手,珺奚肯定有方法的,她回國跟珺奚商量商量,必須儘快讓江採萱自動消失。
安珺奚不知道張妙言對自己的崇拜,她依然在進補和孕吐之間徘徊,非常辛苦。
爸爸媽媽來到延城就暫住別墅這邊,安母心疼女兒,每天變着法子給女兒煮飯,安珺奚吃到媽媽的菜,總算有一點胃口。
顧易軻看妻子終於能吃一點東西,他很感激兩老,“辛苦爸爸媽媽了。”
安母看到女兒能吃下東西,一點都不覺得辛苦,“我這個年紀能爲女兒做點事情不知道多高興,你放心,我一定把奚奚養得白白胖胖,生的孩子也白白胖胖。”
安珺奚有小情緒了,“不要,我怕自己變肥婆。”真吃胖了想減肥就沒那麼容易了,被老公嫌棄怎麼辦?
顧易軻表明心意,“你太瘦了,就算變胖我也喜歡。”
安珺奚不信他的話,“男人都是外貌協會的,我纔不信。”
顧易軻都要跟她發誓了,“老婆,我對你怎樣你還不清楚嗎?”
兩老和孩子們都在大廳,顧易軻不管自己的形象,摟着妻子說起沒有底線的情話,安珺奚老臉紅透了。
她讓他不要再說,“我信你了還不行嗎。”
孩子們在旁邊笑,學着爸爸說:“奚奚,你胖了我們也喜歡哦!”
安珺奚打顧易軻,“看你,把孩子都教壞了。”
安母安父也笑,“易軻比以前多話了,這樣纔好。”
兩老都不知道這對小夫妻鬧過離婚,看他們相處得好,他們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顧易軻最近練就了厚臉皮,他跟岳父岳母說:“現在我都是聽老婆的,老婆說了算。”
安珺奚怕被媽媽罵自己脾氣大,忙說:“我沒有逼他,是他自己要這樣。”
孩子們哈哈大笑,安父安母跟着笑了,很是安慰。
安珺奚有爸爸媽媽老公孩子陪着,沒什麼比這更高興的,心情好了胃口就好,慢慢能開始進補了。
然而高興的日子沒有過多久,學姐找到她:“珺奚,我知道你在養胎,但是我有一件事……不得不找你幫忙。”
“什麼事?公司的事情嗎?”
安珺奚現在沒去公司,公司的事情還是很上心。
新課程快要推向市場了,這裡麪包含着她的心血,她是很關注的。
鞏曉鈺說:“顧氏忽然抽起研發資金了,IT部門也不再支持我們的技術維護,現在課程跟癱瘓沒區別,根本沒法繼續下去,我問過你老公,你老公說這個項目有不足,他要慎重考慮。”
安珺奚氣了,這個項目她也參與的,有什麼不足?這是對她有意見嗎?
顧易軻竟然敢在她背後搞小動作,看她怎麼收拾他!
她說:“學姐別急,我這就去問。”
安珺奚直接去書房,顧易軻看妻子殺氣騰騰的樣子,“誰惹你了?彆氣,媽咪生氣孩子會知道的。”這樣對胎教不好。
安珺奚瞪他:“別裝好人,說,幹嘛要阻礙我們的新課程?”
顧易軻知道妻子生氣的原因,他裡外不是人,“這是嶽笑陽求我的,他對這個項目有興趣,叫我別玩了,讓給騰夏實業。”一場兄弟,這又不是什麼特別賺錢的項目,那點市場份額顧易軻根本沒放在眼裡,讓給他沒什麼難的。
安珺奚更氣,“讓給他?嶽笑陽是什麼意思?他是動機不良!”
這不是逼學姐去找他嗎?
嶽笑陽真是一肚子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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