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孤雲和日熙兩人靜靜的對視着,誰都沒有動手的意思,似乎兩人,來到這裡,只是爲了牽制對方,似乎兩人,是宿命中的對手。
金天奕戰敗了木燁,看着場中的局勢,月孤雲和日熙兩人沒有動彈,金天奕也沒有傻到去觸碰月孤雲,而月凌空和日坤,兩人打的如同多年不見的老友比試一般,肯定也不能去,日修戰玉劍清,勝利只是時間上的問題,目前最困難的,就是炎羅了。
十人中,炎羅最先挑選對手,而且挑的是十人中唯一的女子,但是現在打起來,除了木燁敗退以後,場面上最難看的就是他了,除了不時支撐兩招以外,其他大多數的時間,都是用來逃跑了,幾乎算的上是被水清柔追的滿場跑。
金天奕一見,所以便一仗手中長劍,便向水清柔刺來。
水清柔一心只爲擊敗炎羅,沒想到金天奕會攻擊自己,一時間沒有防備,被金天奕的長劍劃開了胳臂上的衣衫,一滴鮮血,滴在了那聖潔的水光當中,立刻泛起一圈漣漪。
“金兄,多謝了。”炎羅好不容易喘了口氣,看到金天奕救了他,便朝着金天奕拱了拱手。
“炎兄不必客氣,你受功法限制,不是這小丫頭對手,讓我來戰他。”說完,金天奕一挺長劍,便向水清柔刺去。
金天奕這話雖然說是顧全了炎羅的面子,但是炎羅這樣看着,心中突然一口氣上不來,也揮掌擊出一團火焰,和金天奕兩兩夾擊水清柔。
這樣一來,場面上頓時大變,水清柔立刻左右支撐,敗象顯露。
“唉,看服飾,那是火之城的人吧,怎麼能如此呢?”場下衆人議論紛紛,頓時給水之城加油之聲立刻升了上去。
本來,月之城的兩人,月孤雲沒有動手,而月凌空又和日坤打的不真不假,衆人爲月之城的加油聲已然下去,大部分已然轉爲給玉劍清的加油聲,此刻見到水清柔這般,立刻,給水清柔的加油聲立刻上去,此刻平臺裡裡外外,瀰漫着的全部都是一個聲音:“水之城,加油,水之城,加油。”
場下普通老百姓看得如此,那些位於在高臺之上的衆多門派之人,看到這一幕,也是紛紛搖頭,雖然講修行不分男女,但是在衆人骨子裡,還是有一種女子天生弱小的心理,正是這種心理,導致了在場的衆人,對炎羅的印象,也在一瞬間低到了極點。
但是炎羅卻絲毫不知,趁金天奕攻擊水清柔的瞬間,一手抓住水清柔的肩膀,伸手一扯,立刻扯下了水清柔肩膀的一縷青衫,那嬌白的皮膚,立刻顯露了出來。
炎羅雙眼放光,哈哈大笑。
就在這時,聽得遠處一聲雷鳴般的聲音響起:“我以爲七城弟子之中有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呢,原來卻都是如此之輩。”
聽聞這個聲音,衆人都是驀然一驚。
“那個老傢伙來做什麼?不過聽他語氣,好像很不友善”詩櫻齋主起身說道。
除了衆多聖階高手以外,其他的人,都是不由自主的起身,擔任七城的裁判還有觀戰諸人,都是不由得向天空看去。
只見天空之上,隱約閃現兩個人影。
比試出了意外,場中的戰鬥突然停止了,在場上的九人都是齊刷刷的看向天空。
雖然不知道來人是誰,來意如何,但是從對方的話中,卻聽出了藐視七城衆人的一絲意思。
身爲七城比試的主持,月清風上前說道:“不知哪位前輩駕臨我月之城,月清風代表月之城,在這裡有禮了。”說着,月清風朝着天上一拱手。
“哈哈,我不是什麼前輩,我只是聽說這月之城有個什麼比試,所以我帶孫兒前來看看,誰知一看之下,沒想到卻是這般讓人失望。”隨着洪亮的聲音,兩道人影踏着沉穩的步伐,從九天之上緩緩踏下。
來人一老一少,老者鬚髮皆白,身穿一件灰布衣裳,看上去如同農村的山民一般,但是從那挺直的背脊和那炯炯的目光能夠看的出來,來人修爲必定不一般,而他身旁的那位青年男子,雙眉上挑,一副凌視於人的樣貌,雙目之中閃過的目光,都是不屑的目光。
“這老傢伙什麼時候多出來個孫子?”雷破天緩緩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衆人紛紛搖頭。
“原來是謝空前輩,不知前輩駕到,有失遠迎,還望前輩恕罪。”月清風緩緩的說道。
“什麼前輩不前輩的,聽說你們七城的傑出子弟盡在此,所以我帶孫子來,和你們比比,看看是你們的傑出子弟強,還是我謝空的孫子強。”謝空說完,有些得意的看着身旁的少年。
“呵呵,我說這老怪物閒的沒事跑七城來幹嘛,原來是來砸場子的。”雷破天哈哈大笑。
聽了此話,身爲主持之人的月清風臉上神色頓時一變。
“前輩,令孫修爲高強,我們七城子弟,哪裡是令孫的對手。”月清風臉上勉強掛着笑容,緩緩的說道。
“是不是對手,比過才知道。”謝空說完,一拍身邊少年的肩膀,說道:“去,讓我看看你修爲如何了?”
“是,爺爺。”那少年應聲,然後徑直向下激射下來,來到月清風面前,緩緩的說道:“晚輩謝君卓,拜見前輩。”
話雖然是拜見,但是卻沒有一絲拜見的意味。
月清風頓時大叫不好,修爲到了天階,而且身在二流勢力月之城當中,月清風對天幻大陸上的諸多高手異人都有所瞭解。
這謝空,綽號叫做陰山怪傑,只因爲他修爲高強,偏偏脾氣性格又怪的很,讓人摸不着頭腦,所以一般人遇到他,都很是頭疼,而他的修爲已然到了聖階五層,據傳聞他已經突破了五層,到達六層,實乃天幻大陸數的着的高手,所以衆人也拿他沒有辦法。
今天這是不知犯了什麼邪,他聽說了七城比試,便帶着孫子前來,也不管什麼禮儀規矩,徑直便將七城大會給打斷,讓七城臉上很是無光,但是七城,卻又一絲辦法都沒有。
“這…”月清風頓時立在當中,別說他一個天階五層的玄術師,就是聖階的高手,對上謝空,也是沒有勝算的。
“前輩不必爲難,這傢伙既然想捱揍,那麼我炎羅便陪他走上兩招就是了。”說完,炎羅已然從身後衝出,揚手便是一個巨大的火球,像謝君卓擊去。
月清風一見,知道今日這事肯定是亂了,當下暗暗嘆了一口氣,縱身閃回。
“就憑你?你只會欺負那位姑娘而已,今日,我替那位姑娘好生教訓教訓你。”說完,謝君卓根本不理會即將到眼前的火球,徑直一掌拍出。
一個宏大無比的淡金色掌印,直接飛了出去,將火球一掌擊散,然後掌印朝着炎羅便衝了過去。
“噗。”炎羅沒想到自己的招數這般輕易的便被破解了,還沒來的及躲避,那淡金色的掌印已然擊到,炎羅正中掌印,一掌擊飛出去,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大破空掌,謝空居然將這功夫教了他!”在一旁的雲向峰一直沉默不語,此刻見到這掌功,立刻驚叫了起來,若論此刻在場諸人,除了謝孔祖孫倆外,沒有人比他更熟悉這大破空掌了。
謝君卓一掌擊飛炎羅,然後衝着水清柔微微一笑。
水清柔惱他爺爺之前瞧不起七城中人,此刻又見他出手傷人,還說什麼爲自己出氣,當下冷冷的哼了一聲,不在理會他。
謝君卓似乎發現自己的舉動並沒有討得水清柔的好感,當下一絲寒意閃上臉頰,冷冷的說道:“七城俊傑就是這般嗎?那也太讓我失望了。”說完,環顧四周,目光緊盯着在場上的其他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