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給你。”顧千渝也十分痛快的給出了答案。
擦,不給你拽什麼拽。
安諾其實恨不得將自己的包包扣在他的腦袋上當掛件。可是面上卻毫無變化,甚至眼眸深處還帶着絲絲的諂媚。
“哥,我生活也不容易。你就不要爲難我這個小女子。”安諾放低姿態,
試圖以最低最低的姿態,來擡高面前的這個總裁。讓這個總裁心情舒服,他才更有機會將這個錄音筆拿到手。
“你不知道我是誰吧?”顧千渝規避了安諾的話,只是冷冷的問道。
她怎麼知道他是誰?她又不是經濟板塊的人,怎麼可能知道他呢,難道就只是單純的覺着這人長得帥?
“不知道。”安諾很誠實的回答道。
顧千渝見這人不認識自己,也沒有說一些過多的話。只是將自己的名片扔到了安諾面前的地上。
安諾看着那漂在地上的名片,在心中忍不住的吐槽道:“喲,你這人真的好拽喲。”
她在心中不斷的翻着白眼,可是肢體還是非常卑微的去將那拿名片給撿了起來。
安諾看着手中那燙金的名片,心中別提有多麼五味雜陳了。
顧千渝,顧氏集團的總裁。
下面寫着聯繫方式。
這簡短有力的名片,像極了這眼前這個人,極度的拽裡拽氣。
“哦,顧千渝。”安諾小聲的呢喃着他的名字。
這名字挺好聽的,可是這面前的的這個人怎麼這麼地痞流氓。都白瞎這個文藝的名字了。
“安諾。”顧千渝看着安諾叫道。
安諾也不糾結這個人爲什麼知道自己的名字,她現在想知道的是:
“你爲什麼有我們主管的微信號,甚至還用他的微信號跟我說話?”安諾問道。
顧千渝聞言挑眉一笑,想要他主管的微信號,還不容易。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那都不是事情。
“很簡單,錢給夠便可以。”顧千渝還是好脾氣地回答道。
“…………”果然。老大是一個只知道錢的狗東西。
真是沒有白當這麼多年的狗仔,真的是狗到極致。
“你想要要回這個錄音筆很簡單,我知道你當初爲什麼要假扮服務生去拍明星的。那明星是我朋友,如果我要告訴他,你偷拍他。你也知道侵犯別人隱私權是一個多麼大的事情。你們公司對你的那個態度也不可能幫你去賠錢,所以你現在只有我這個大腿可以抱。”顧千渝那是調理的,爲她解說這件事情的原委。
安諾聽的是一臉懵逼,怎麼自己這麼私密的事情?怎麼搞得像與人盡皆知一樣?
全世界都知道她偷拍明星的私生活,只有他們的老大,不知道她工作多麼的努力。這也真是太讓人諷刺的事情了。
“我知道。”安諾淡淡的回答道,
她當然知道偷拍明星的隱私是要吃官司的,可是她還是要生活的啊。怎麼可能同眼前這個男人虛與委蛇。
“既然這個知道,那我就說一點不知道的吧。最近你媽媽出車禍了,你知道嗎?”顧千渝微笑的看着他,只是那漆黑的眸子讓安諾不敢直視。
“怎麼可能?!我昨天跟她聊天,還好好的。”安諾立馬跑到了顧千渝的面前,神情焦急的問道。
“不信你打電話問問,我昨天調查你的時候,發現你媽媽出車禍了。而且你家裡面現在急需一大筆的錢需要醫治。你爸爸爲了不讓你擔心這個,就沒有打算告訴你這件事情。”顧千渝把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在桌子上。
安諾的心都痛着他的節拍懸了起來。
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也不能信其無。
安諾快速的將電話打給了她的爸爸。
第一遍的時候並沒有人接電話,等到第二遍的時候方纔聽到了安爸爸那蒼老的聲音。
“爸,我問你,我媽是不是出車禍了?”安諾皺着眉頭開門見山的問道。
安爸爸聞言很是震驚,他半晌半晌的不說話。這種突如其來的沉默讓安諾覺得這個件事情是真的。
“爸,這件事情是真的是假的!你快點告訴我。”安諾語氣中帶着濃烈的擔心,
前兩天安諾還看到她了媽媽催着自己安排相親的消息。
怎麼突然之間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孩子,我也不瞞你了。你媽媽在五天前就車禍住院了。我爲了不讓你擔心,一直拿着你媽媽的微信同你講話,安排你相親。”安爸爸的聲音帶着濃濃的疲憊,這種蒼老的聲音聽得安諾的心都跟着痛了幾分。
“那我媽現在怎麼樣了?”安諾焦急的問道。
安爸爸看了看牀上躺着的安媽媽一眼嘆了一口氣說道:
“你媽現在的狀態很不好,需要做開顱手術。可是開顱手術需要一大筆錢,家裡面的積蓄已經所剩無幾。”
安爸爸雖然不想給安諾施加壓力,可是如今的問題都來到這裡了,他也不能不告訴安諾。
“沒事的。這種事情我都可以想辦法的,你不要着急,你只要好好的做你的工作就可以。我在家裡面可以照顧媽媽的,你不用擔心。”安爸爸一直在輕聲細語的安慰着安諾。
安諾掛了電話,無聲的看着手機哭泣着。
她快速的找到自己銀行卡,看到裡面還有三萬塊錢。安諾二話不說就打到了安爸爸的銀行賬戶當中。
既然他知道這筆錢應該只能夠一個藥費的,可是解決這段時間的問題。但是家裡面的積蓄所剩無幾,那想要做手術的錢怕是也不能夠攢出來的。
安諾腦子裡面唯一蹦出來的想法就是去貸款。
不管是怎麼貸款,只要是能貸到款,怎麼樣都可以。
如今她只是部門一個實習生,還達不到申請貸款的資格。這種突然而來的打擊感讓安諾的頭都有些發脹。
而此時的顧千渝只是靜靜的看着她,看你對面前的這個人,怎麼才能求自己。
可是他等了半天,等到的只有無盡的沉默?還有那努力隱忍的抽泣聲。
顧千渝這人最害怕別人哭了,他站起身來叫那個抽紙的盒子扔到了安諾的面前。
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問道:
“手術需要很多錢?”
安諾一邊擦着自己的鼻涕,一邊點着頭。
這人不是說廢話嗎?手術當然需要很多的錢。如果不需要很多的錢,以她的家庭狀況應該可以支付的。
顧千渝看着這人,即便是點着頭,也不想要求自己,難免生氣的皺着眉頭。與其也十分不好的說道:
“我沒死呢,你哭什麼?”
“………”安諾擡頭看着那人。只覺得這人有毛病。
她現在哭,跟這人死不死有個毛關係?
顧千渝見這人還不懂得自己的想法,心中暗罵,笨死了。
“我可以幫你。”顧千渝踢了踢安諾的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