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是真的狗,但是顧玖也是真的狗。豆包全程坐在那裡根本就沒有聽懂顧玖在說什麼,只是一件臉單純的看着她。
“你聽懂沒?”顧玖摸着豆包柔軟好摸的毛髮繼續問道。
這回豆包很是有骨氣的跑了,只給顧玖留下了一個肉乎乎的背影。顧玖看這它絕情的背影,跪在地上神色十分難過的摸着自己的胸口道:
“狗兄~你快看看你可憐的姐妹呀!”
很顯然,我們高冷的豆包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顧玖,很是冷然的走了。甚至尾巴都沒有動一下。
看着這麼絕情的豆包,顧玖只能絕望的躺在牀上,摸着自己依舊是堅硬結實的石膏手臂,看着天花板,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在內心種想了無數個辦法,可是就沒有一個是能過的。想着在她的心中都過不了,別說顧淮言那個人精了。
顧玖玖這麼躺在牀上躺了一天,動都沒有動一下。直到聽到外面悉悉索索的聲音,還有豆包興奮的叫喊聲,她就知道是誰了。
果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的側過身,小心翼翼的爲自己蓋上被子裝睡覺。
顧淮言進家門的時候就看到豆包在瘋狂的像自己顯示出它有多麼的寂寞,多麼的需要被主人的撫摸。
可是他四處的巡視着,看了半天也沒見顧玖出來。方纔將買回來的菜放在地上,蹲下身,用他那骨節分明的手在豆包的頭上輕輕的揉着。
“今天和姐姐相處的怎麼樣?”他柔聲的問道,
至於他爲什麼這麼問道理非常的簡單,是因爲顧玖在前天不知道怎麼惹到豆包了,導致顧玖和豆包在那幾天一直在吵架。就在那個時候顧淮言才知道原來人和狗吵架也能這麼壯觀。
“嗯~”豆包哼哼的舔着顧淮言的手。看到豆包這種表現他就知道今天的相處應該很不錯。
顧淮言將菜放在冰箱裡,左右又巡視了兩圈,也沒有看到顧玖的身影,忍不住有些擔心的繼續問道:
“姐姐幹嘛去了?”
“唔~汪”豆包對着顧玖的門奮力的叫着。
他走到顧玖的門前,輕輕的敲了兩下門:
“咚咚~”
發現半天也沒有迴應,而且屋子裡面也沒有燈光,想着這人應該已經睡下了,只能灰溜溜的去做飯。
看着今天的食材,顧淮言忍不住在心中感嘆:
“真是豐富而有營養,不做的廚師可惜了。”
等着方纔剛做完的時候,顧玖就聞到了香味,她在顧淮言做飯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一個可以說是非常管用的辦法。
眼看着顧玖蹦蹦跳跳的出來,顧淮言將盛好的湯放到顧玖的面前,滿眼期待的看着顧玖。
“你快嚐嚐。”
顧玖看這碗裡面白花花的湯,眼神中充滿了疑惑不解。
“這是什麼?”顧玖問道。
“山藥排骨湯,新燉的,你嚐嚐。”
她皺褶眉頭有點想拒絕,顧玖從小在東北長大的,差不多成年的時候方纔搬到了北京。
因爲多年來的飲食習慣,讓顧玖對湯這個東西抗拒很深。不過看着顧淮言這一臉期待的眼神,她也不好不喝。
只能硬生生的按耐住心中的跳動,手有些顫抖的拿着碗,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
沒想到這湯的味道還挺好喝,只是有點發膩是怎麼回事?
“我能往裡面放一點的醋嗎?”顧玖問,
“是不好喝嗎?”顧淮言顯然有些緊張的拿起自己的碗嚐了嚐,發現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味道啊。
顧玖果斷搖着頭否定,如過不是自己覺着這個湯膩,也不會放醋。
“不,我比較喜歡喝湯的時候放醋。”
“這樣。”顧淮言似懂非懂的點着頭,轉身將身後的所有調味料都一股腦兒的難道了顧玖的面前。
顧玖起初只是放了一點點的醋,發現味道還是不是很滿意,於是又放了醬油和雞精。
顧淮言看着顧玖的動作吃遲疑了片刻道:
“要不,你在裡面放點麪條得了。”
本來一個清湯的排骨山藥湯,被顧玖弄的都要成爲下面條的湯底了。
顧玖將她的得意之作端在手上,喝了一大口。發現味道真的是不錯,比方纔的味道好多了有些得瑟道:
“你不懂,這樣纔好喝。”
“行吧。”顧淮言回覆的很是勉強。
“爲什麼今天突然做山藥排骨湯了?”顧玖在他家住了三天都沒看到有湯,還以爲他們兩個人吃飯方式相同呢,卻沒有想到有這個結果。
“對你胳膊好,吃什麼補什麼。”顧淮言有些彆扭道。
他今天看診的時候,接到一個骨折病人,手完術後,就聽到家裡人唸叨着給做骨頭湯。
他很是好奇的去問了一嘴,爲什麼要喝骨頭湯。那人只告訴她吃什麼補什麼。
“你還信這個?”顧玖一臉懷疑的看着顧淮言。
不是吧,骨科醫生也會相信這種吃什麼補什麼的言論嗎?說好的讓大家相信醫生叮囑呢~
顧淮言當然不信,他也知道湯裡面人體所需要的元素,還不如吃鈣片來的快。但是他就莫名其妙的相信了。
直到現在顧淮言都不敢相信,自己作爲一個骨科醫生,竟然還會做這種傻事。看着顧玖這滿臉的好奇,顧淮言面無表情的從鍋裡拿出一塊大骨頭,放到了顧玖的碗裡,厲聲道:
“醫生說的永遠是對的。”
顧玖看着她碗裡突然出現的這一大塊骨頭都要哭了。
“能不能不吃?”她卑微的央求着。
“不能,除非你不想好了。如果你不想好,我不介意你骨裂在大一點。”說完,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一個針管放在了桌子上。
顧玖看着桌子上的大針頭,立馬跳腳的對着顧淮言怒氣衝衝的罵道:
“顧淮言,你有病吧!大晚上的你拿針頭幹什麼。”
顧淮言也不說話,只是將針頭快準狠的插進顧玖碗裡的那塊肉上,聲音有些陰森森道:
“不吃,就是這個下場。”
此時被威脅的顧玖,竟然有些腿軟的攤坐在椅子上,喃喃道:
“吃肉就吃肉,上什麼傢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