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溫文卿險險地避開莞若馨的攻擊,但是肩膀還是被殘餘的真元擊傷,“如果你是腦子有病記得找家長,如果是被人騙了身子,那你只能找你自己!”
莞若馨聽聞,‘精’致的小臉泛起一陣憤怒的‘潮’紅,咬牙切齒道,“你這個賤、人,那人是不是你安排的,是不是你故意陷害我的?”要不是這樣的話,她爲什麼會知道這件事?要不是她安排的,穿越定律怎麼會不起作用?都是這個‘女’人搞的鬼!
溫文卿頓時木愣掉了,這個孩子的大腦回路也太奇葩了吧?還是說,這個同鄉穿越前是‘精’神病院逃出來的?
見溫文卿瞬間的沉默,莞若馨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手腕一抖,一把泛着寒光的鋒利匕首出現在手心,直直地刺向溫文卿,“我要宰了你,你這個毒‘婦’!”
她是天‘門’宗大長老的小孫‘女’,多少青年才俊傾心於她?可是,就在那晚,她居然被一個陌生男修採了‘女’子元‘陰’,失去了貞潔!一身修爲滑落大半,一向寵愛自己的爺爺居然對自己‘露’出嫌惡的眼神……
這都是眼前這個‘女’人做的!不可原諒!
“有病!”藉着石桌的遮擋,溫文卿翻身躍出小亭子,腳尖輕點水面,退到長廊,“你再敢出手,信不信老孃真的找人做了你!”
居然說她陷害她?還安排人毀她清白?
開什麼驚天大玩笑,她頂多只能算是“見死不救”吧?明明是這個同鄉腦子有問題,行爲放‘浪’白目,引來‘色’狼上‘門’。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關她什麼事?居然還把一切推到她頭上?老虎不發威,還真當她是沒牙的兔子!
“說什麼都晚了,今天不殺了你,難泄本姑娘心頭之恨!”莞若馨實力遠在溫文卿之上,她只是一個縱身翻越,便追上溫文卿,閃爍着冰冷殺意的匕首劃過一道白光,在她的右手臂上留下一道血痕。
“見鬼!”暗罵一聲,反手扔出一張白‘色’卷軸,一道青光從卷軸‘射’出將莞若馨捆了個結實,“幸好,青雲子老頭子還算是準備周全,不然今天真的要栽了……”
可是溫文卿忘了一件事,比起卷軸,明顯是莞若馨這個天‘門’宗的小公主比較多。所以,她還是疏忽大意了。
“去死吧!”一陣白光閃過,莞若馨已經掙脫束縛,那匕首再度襲向溫文卿。
溫文卿來不及閃避,腦海中只有這麼一個:念頭託大了!果然應該在困住她的一瞬間‘弄’死這個同鄉纔對,猶豫這種事情果然要不得。
叮!
詭異的紅光從溫文卿的小腹照出,那可以奪人‘性’命的匕首一碰上這紅光便被彈開,發出清脆的尖鳴。而匕首的主人也被這股霸道的力量震開,全身經脈一顫,一陣甜腥從喉嚨上涌,吐出一口逆血便昏了過去。
“該死的……肚子又痛了……”還沒來得及思考這詭異的紅光是怎麼回事,小腹處又開始劇烈作痛,好似全身肌‘肉’都被攪在一起,疼痛難忍。
咬緊牙關,打開一瓶復元丹一仰頭全部倒在嘴裡,感受着瞬間爆發的‘藥’力和那莫名的絞痛,額頭滲出點點汗珠,面‘色’蒼白。
過了半響,那磅礴的‘藥’力全部涌到小腹,腦海中傳來一陣嗡鳴,突然便不知人事。
溫文卿的身子還沒來得及倒下去,一個身着藍‘色’衣袍銀‘色’滾邊的男子正好出現在她的身邊,將她抱了起來,神‘色’詭異莫名。轉過臉,看見那個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莞若馨,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嘲諷和蔑視,身形一閃,帶着昏‘迷’不醒的溫文卿一起離開了。
微風吹過,在平靜的湖面‘蕩’起一陣漣漪,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蓮‘花’香。荷葉團簇,幾隻蜻蜓翩翩飛舞,停在荷葉上,周圍一陣寂靜。
荷葉上方的空間好似水面一樣,‘蕩’開一陣‘波’紋,兩個身形頎長的男子憑空而立,一個白‘色’長衫儒雅翩翩,一個青衣摺扇風度斐然。
“嘖嘖嘖,雖然煉丹術獨步天下,可惜這實力還真是……讓人‘耳目一新’啊……”白‘色’長衫的男子一臉的慵懶,嘴角泛起絲絲玩味的笑意。
“漢儀,你這話可是過分了些。”青衣男子手持摺扇,擋在額頭遮住烈陽,語氣中帶着威脅,“別忘了,她可是和本君的師尊同出一脈,你嘲笑她不也在嘲諷師尊,嘲笑本君?”
漢儀仙君倒退兩步,求饒道,“秦瑤,你這傢伙也太認真了,我這不是說笑兩句,你何必放在心上?再說了,我也沒嘲笑她啊,更惶論是尊師和你了。”
“哼!”秦瑤仙君悠閒地搖着摺扇,細長的丹鳳眼微‘波’流轉,風情無限,“諒你也不敢這麼想……只不過,這師姐怎麼……”
那陣紅光……還真是耐人尋味啊。
“這有什麼稀奇的,趁着年輕‘弄’個孩子玩玩……”漢儀還想說下去,卻被秦瑤一個銳利的眼神制止住,漢儀見風使舵,立刻轉換態度,“呵呵呵……也就這麼一說而已……”
秦瑤仙君收起想要揍人的衝動,皮笑‘肉’不笑地說,“算你轉得快,不然的話……哼哼哼。”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秦瑤還是有些疑‘惑’。以他的想法,溫文卿既然是師傅的徒弟,必定是天資過人,而事實上也的確如此。但是哪個煉丹師沒有高人一等的驕傲?即使他師傅那樣落魄,也保留着身爲強者的驕傲。但是這個溫文卿,他的師姐卻讓他疑‘惑’了。
身爲神匠,有可能心甘情願爲一個凡人孕育孩兒?
方纔的紅光,明明是胎兒自主護母,施展主來的……
“秦瑤,你會不會想差了?”漢儀怎麼說也是他的萬年好基友,怎麼會看不出他的想法,“那個丫頭……咳咳咳,不是,我是說咱的師姐,肯定不是那樣的人。而且,你沒發現那道紅光明顯的不正常麼?”
“鬼才是你的師姐,少攀親戚……”一巴掌拍開他垂涎的狗‘腿’臉,秦瑤溫和的臉上‘露’出些微無奈,“那紅光有什麼不正常了……”
漢儀見秦瑤放下身段問他問題,頓時得瑟起來。要知道,秦瑤這傢伙向來高傲,何時請教過別人?
“如果你攻擊‘花’海棠那‘女’人,她腹中的孩兒會有這中強度的攻擊嗎?”胎兒的素質決定於父母雙方的實力,溫文卿的靈魂雖然是神魂,但是身體素質跟不上,若父親只是凡胎‘肉’體的凡俗男子,這孩子也就天賦一般。可從剛纔的情況來看,那胎兒的素質明顯不止於此……所以說……
“你是說……”秦瑤眯起丹鳳眼,略有所思,“這孩子的父親來歷不一般?”
“誰知道呢?”漢儀仙君不負責地聳聳肩,狀似無賴道,“我可不管這些。再說了,我又不是耳目通天的大賢者,掐指能算?”
秦瑤仙君收起摺扇,雙手環‘胸’靜靜思考,“想要達到這樣的水平,哪怕父親是仙君也做不到……除非,那男人是……”
漢儀仙君想起前些天偶然打聽到的秘聞,開玩笑地對秦瑤說道,“我記得,神界最近好像動‘蕩’不安,完全是因爲神界的紅蓮神君消失了?”
“少做夢了。”一把拍開某人的豬爪子,秦瑤沒好氣地呵斥道,“神界的事情我們管不着,紅蓮神君就算是失蹤已久也和師姐沒關係。真不知道你是怎麼聯想的?而且……現在人心惶惶,你這番話若是傳出去,師姐的小命恐怕就要葬送了。”
漢儀仙君認倒黴地‘摸’‘摸’鼻子,沉默了。神界失去統領一界的神君,魔界魔君虎視眈眈,他現在這麼說的確是在找死。若是神界的執法者將這話當真了,溫文卿絕對會被神界的人調查,到時候,免不了一陣的腥風血雨。
“那我們要不要派人下去調查那個男人是誰?而且看你師姐的樣子,她似乎還不知道那個孽障的存在……我們用不用暗中解決那塊‘肉’?”
秦瑤狠狠瞪了一眼漢儀,“調查那是肯定的,但是你這叫什麼話?什麼叫孽障?不管父親是誰,那總歸是師姐的孩子,解決個什麼勁?”
漢儀又萎靡了。爲什麼不管他說什麼,總是被秦瑤噴?
“那啥……那我們要不要追上去?剛纔那小子可不是什麼善茬……”整天想着復仇什麼的,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若他趁機利用你師姐,會不會有什麼麻煩?”
漢儀仙君猶豫一會兒,又說道,“不管他會不會利用師姐,我們都暗中幫襯一番就是了。”
“你瘋了?那宋蒔可是五君之一,我們怎麼能自相殘殺?”漢儀不贊成道,“我看我們得阻止他。”
“宋蒔,五君之一?”秦瑤冷笑,溫和儒雅的俊臉上泛起冰冷的殺意,“三帝五君當然不能自相殘殺,可是這宋蒔就有些不同了。”
“這話怎麼說?”
“我以前聽師傅說過,神界必定會有震‘蕩’。雖然那時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等我掌控仙界一方的時候,我便察覺到震‘蕩’的前兆。於是暗中調查起來,雖然還是沒什麼進展,但是卻無意間發現一個很有趣的秘密。”
“秘密?和宋蒔有關?”
“我們三帝五君中間,有人和冥界、妖界的人勾結,企圖顛覆仙界正統!”神界和魔界對立,仙界則和冥界、妖界對抗。
冥界、妖界甚至是魔界,他們的存在很少有修真者知曉,所以在大部分人的眼中,修真者修真修仙是爲了飛昇仙界,然後繼續飛昇神界。至於那什麼冥界、妖界,更是聽都沒聽說過。
“嘶……”漢儀倒吸一口冷氣,不敢相信,“三帝五君中間居然有人和那兩界勾結?不可能吧?”
三帝五君,他們八人的存在就是爲了捍衛仙界正統和安危,幾人雖然時有摩擦,但都不傷大雅。可是現在居然有人告訴他,他們八人中間出了叛徒,那可真是晴天霹靂。
“怎麼不可能?我甚至還猜測,紅蓮神君突然失蹤,神界羣龍無首,也是魔界的手筆。”秦瑤仙君肯定道,“雖然不確定具體有幾人,但是這個宋蒔的嫌疑很大。”
“若是宋蒔背叛仙界,那麼束縛我們幾人的天道法則也就不起作用了……到時候哪怕是宰了他也沒關係……”漢儀‘摸’‘摸’腦袋,頭大了,“悠閒日子沒過幾天,連孩子都沒抱上,居然出了這樣的事……我果然還是勞碌命。”
“現在只是懷疑,所以我們還得觀察觀察。先讓剛纔那小子去探探路也是可以的。”雖然不能放過一個,但也不能無故冤枉人。
“我明白……你這傢伙合着是在看戲啊……”連自己師姐也算計進去……
“知道就好。”
“最後問一句……你怎麼不懷疑我啊?”
秦瑤仙君白了他一眼,“就你這腦子?還想背叛?倒貼敵人,估計他們還會嫌棄你做事沒大腦,壞人大計!”
漢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