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防止俘虜逃跑,亨利讓海賊們用麻繩捆住安妮他們的雙手,然後晃悠悠地走到教授面前讓宮本過來檢查教授的考古箱。
宮本聽後“嗨!”的一聲唯唯諾諾地握着又黑又鏽的短槍,“蹭蹭蹭”地走到教授面前,伸手拔出站在教授旁邊的一個海賊拴腰間的短刀,一刀挑斷了教授背上那條拴着考古箱的繩子。
箱子“砰”的一聲落在草地上,裡面的東西亂七八糟的撒了一地。
亨利和宮本走近一看,臉色驟變。原來教授的箱子里根本就沒有什麼藏寶圖,只有一本羊皮書和一些考古用的雜亂工具。
教授暗地裡鬆了口氣,仍然面不改色一聲不吭地挺直着腰桿,靜靜地佇立在原地。經驗提醒他在這種情況下必須得保持冷靜,決不能讓歹徒們看出半點破綻。
賊心不死的亨利冷冷的瞟了他一眼,陰陽怪氣道:“老頭,快交出藏寶圖的不殺!”
教授說:“看來是船長誤會了,我這裡哪有什麼寶藏圖?”
亨利聽罷嘴角掠過一絲狡猾的冷笑,眼裡散發着野獸般的光芒,威脅道:“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快交出藏寶圖來,不然就給我去死。”說罷憤憤地錢富使了個眼色。
錢富早就受不了教授的傲慢,怒罵一聲,“他孃的,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把歐陽海推給他身邊的兩個海賊看管,然後一個箭步衝到教授面前,一把揪着他的衣領齧牙咧嘴道:“我說老頭子,你真是活膩了,竟然膽敢違抗我們大王的命令。”說話時,他臉上那塊長得跟蜈蚣一樣扭曲的傷疤更加詭異可怖了。
十年前,爲了找這筆寶藏錢富不惜從一個商人的保鏢淪落爲一個葡萄牙航海商的奴隸,就他臉上的那道蛇蠍般扭曲的傷疤就是那個兇狠冷酷的奴隸主在一次貨物失竊後給他的懲罰;可是,爲了活命和找到寶藏他只好忍氣吞聲苟且偷生地跟着那奴隸主混日子。直到兩年後的某一個夏天的晚上,他在海上遇上了獨眼龍亨利一夥人後才擺脫那身份卑微的生活。爲了博得亨利的信任和歡心,錢富把奴隸主從暗室裡揪出來將他砍頭示衆,然後帶着商船和六個水手加入了亨利的海賊團伙中。八年來,他經歷了誓死不變的忠誠和艱苦的奮鬥纔有幸成爲亨利的心腹。現在他怎麼能容忍教授傲慢殺了他的威風。
然而面錢富的威脅,教授臉色如水穩如泰山。
錢富惡狠狠地煽了他一記耳光,隨即“噝噝”地撕下他的上衣。
剎那間所有人的眼睛一下子被定格了,他們看到教授那毛茸茸的胸脯上正貼着一張用細麻繩拴綁着一張人皮地圖。
“不好,這下教授要遭殃了!”陳阿三細聲對羅伯道,滿額頭都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