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尉聽罷苦笑道:“哈,簡直是一派胡言!”
安妮沒有理他,繼續道:“鮑爾醫生在船上告訴我們說,當時死者的脖子上有一圈紅色的勒印;根據醫學的鑑定,若是投井自殺,那麼死者的肺部就會有積水,可是他檢查死者的肺部時,發現她的肺部並沒有積水;還有,死者的手指甲有一根金黃色的頭髮。那金黃色的頭髮是艾米克夫人在掙扎時從犯罪份子頭上抓下來的,後來鮑爾醫生趁你去理髮店理頭髮後跟店主要了你的頭髮,然後拿回警局檢驗,這才確定你纔是殺人真兇。但是鮑爾醫生當時收到一封無名的恐嚇信,信中威脅他不要管這樁案子,否則全家性命難保。”
“是的,艾爲剋夫妻也是我殺的。”上尉聲音冰冷道:“誰讓他們幫與那些海外商人來往慎密。如果我不殺他們,便會暴露自己;他們知道得太多了,所以必須死。”
“你太殘忍了!”安妮道:“我很同情你家人的遭遇。可是,那事已經過去幾十年了;而且,你並非親眼目睹那五個海外商人殺害你的父母,憑什麼如此斷定是他們就是殺你父母、燒你家商船的仇人呢?”
上尉冷冷道:“在沒有充分的證據下,我是不會對他們下毒手的。那天晚上,我得到消息後帶人守在半路,等到他們路過的時候劫持他們到海邊的墓地;我先是剝了艾米克的頭皮威逼五個海外商人說出真相。五個海外商人親眼目睹了艾米克被剝皮後的慘狀,全都嚇得屁滾尿流,這後,他們便一個個如實地供出了那年他們在海上殺害我父母及全船人的滔天大罪,並懇求我饒恕他們。得知真相後,我痛苦萬分,當場活剝了他們的皮,直到他們痛苦的死去。事後,鎮上一個警察接了這樁案子,他在當場發現了我掉下的匕首。那把匕首上的指紋令我寢食難安。本來我不想殺那警察滅口,但我還是沒有那樣做。於是,我先是暗中約他見面,還給他不少錢。本以爲給那警察一些錢就了事了,沒想到那人貪得無厭,多次向我勒索錢財。我被迫無奈,只好殺他滅口。這後我又收買警局裡的看守,找機會偷走那些檔案和兇器,全部消毀。那些海賊生性兇殘,沒有人性,我不能讓我父母的血白流了。就像你一樣,在伍爺和劉媽遇害後的那些日子裡,你不也整天想着爲他們報仇嗎?不然你們去找梵高牧師做啥?”
“你太沒有人性了,奧戴麗夫人懷着你的孩子,你卻殺了她。你簡直不是人!”安妮怒道。
“哈哈哈!”上尉仰首狂笑道:“你真以爲那女人肚子裡懷的是我的孩子?不,你錯了。就是因爲那女人告訴我她懷的孩子不是我的骨肉,也不說出孩子的父親是誰,我失望之下才把她騙到墓地,殺了她。”
“那你當時爲什麼還當傑克面前承認奧戴麗夫噹噹時懷了你的孩子?”安妮不解道。
“如果我不承認她懷的是我的種,難道讓全海鎮的人都笑話我的無能?”說到這裡,上尉情緒非常激動,咬牙切齒道:“那婊子養的,我對她那麼好,她卻揹着我跟別的男人鬼混。本來她答應我帶着藏寶圖一起遠走高飛的,可是到了最後她卻反悔了,不但不說出藏寶圖的藏處,還偷偷與其比爾來往,並私下懷有他的孩子,所以她的死是自找的。是她把一切都攪混了。”
“你真是愚蠢得可笑,上尉先生!”安妮冷嘲熱諷道:“根據傑克警官的調查追蹤得知,比爾和奧戴麗夫人是清白的,他們之間的關係很一般。奧戴麗夫人讓比爾去她家,是請他幫忙修門窗而已。至於她懷了誰的孩子,那是你自己的多疑了,說不定她懷的孩子是你的!”
“不,她不可能懷着我的孩子,她跟很多男人上過牀,費得保法官和山姆警察都上過她的牀,那婊子養的。”上尉臉色如冰,不帶任何感情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