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將黑袍人給擊飛,莫爾卻像個沒事人一般又坐會原地,臉色平淡無比,彷彿剛剛被他砸飛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件無足輕重的物品。
身體重重摔倒在地,殷紅鮮血不受控制的從黑袍人嘴中噴出,手掌撐着地面,他的身體才換換立了起來,一雙目光不可置信的望着莫爾,似乎依舊有些不敢相信對方竟然會有膽子朝他出手,不過很快,黑袍人雙眼之中的訝異便已化作羞怒,自他成爲那位大人的人後,還沒有幾個人敢對他這般無禮,更別說被人這般暴揍。
而在過慣了高高在上的生活之後,莫爾此時的一拳,卻是直接將他從天堂直接打入人間。
“莫爾,你竟然敢對我動手,怎麼,難道你還敢得罪德拉伯爵?”黑袍人嘴中出一聲尖銳厲嘯,而後聲色俱厲的說道。
“不要忘記,你不過是大人所豢養的一條狗而已,當年若不是大人,你只怕早就沉在海里餵魚了,怎麼,現在狗養肥了一點,就想反咬主人嗎?”似是想到了什麼,黑袍人嘴角不屑之情更盛。
“禁聲!”“找死!”“別亂說話!“……”
聽到黑袍人的話,場中“怒火海盜團”
其餘的幾名骨幹臉色均是一變,作爲跟隨莫爾最早的一批成員,他們可謂是莫爾心腹中的心腹,多多少少知道自家團長在未建立“怒火海盜團”之前的一些醜事,不過這些事情,縱然是他們,平時也絕亂不敢亂說。
啪!
黑袍人話音剛落,莫爾的身影便以從原地消失,密閉的房間之中,陡然涌現了一股狂風,而後清脆的巴掌聲便響了起來。
“那盧娜你呢,你以爲你又是誰,不過是德拉伯爵幾十個情人中的一個,你當真以爲對方會在意你的死活,我若是殺了你,對方只怕連過問一下都懶得查詢。”
隨着莫爾乾淨利落的一巴掌落在黑袍人的臉蛋上,籠罩在臉上的那層烏黑麪紗也是隨之脫落下來,而讓莫爾手下的這些骨幹都有些意外的是,烏黑麪紗之下所遮掩的,竟然是一張美麗女子的面貌,而且看其年齡,估計也纔剛二十歲出頭,金色的長之下,是一雙紫色的瞳孔,皮膚細膩而又紅潤,富含青春的朝氣。
之前盧娜說話之時故意壓着聲音,讓人根本無法猜到對方的性別,因此幾人雖然感覺對方的話語有些古怪,卻是完全沒有想到,給那位傳話的人,竟然是一名女子。
感受着臉蛋之上的浮腫,聽着對方句句誅心的話語,盧娜臉色也是迅變幻,變得無比陰沉,原本美麗的紫色瞳孔,此時卻被絲絲血線所包裹。
“啊啊……你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你!”被莫爾一巴掌扇中,又被對方將她內心最害怕最陰暗的一面揭露開來,盧娜整個人瞬間變得無比瘋狂,似是和對方有着什麼血海深仇一般,不顧一切的衝了過來。
不過就在這時,一道白光卻是迅亮了起來。
一把透露着森冷氣息的彎刀無情向前橫擊而去,而感受到那股彷彿足以撕裂靈魂的冰冷,盧娜原本急奔行的身體卻是猛然一頓。
冰冷的彎刀緊緊貼在女子的頸部,只要稍微用力一點,或是再向前一點,只怕那雪白的肌膚瞬間就會被撕裂開來。
腳步顫巍巍的後退了幾步,盧娜似乎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而後沒有絲毫儀態的坐倒在地,額頭之上,急促的汗水如同雨水一般不停滴落,轉眼之間,便將她身上的衣服浸透。
剛剛那一瞬間,她彷彿從鬼門關中走了一圈,直到現在,感受着那股直襲靈魂的寒冷,盧娜還是不自覺的有些後怕。
“德拉伯爵的勢力究竟有多強,你應該比我跟清楚,你不過是他佈置的衆多棋子的一枚,怎麼,你當真有膽量反抗對方的命令?”坐倒在地之後,女子再也不敢亂說什麼刺激對方的話,不過她卻還是有些不甘,而後無比憤慨的說道。
“這點就不需要你管了,我只需要你向德拉伯爵通報一句,從此以後,我們“怒火海盜團”和他再無任何關係,至於他過去的救命之恩,這些年我爲他做的那些事情早就已經足夠償還,讓他以後不要再來煩我。”
頂着半張浮腫的臉蛋,盧娜無比狼狽的離開了“白石島”,然而從始至終,她雙目之中的那股憤狠之意沒有絲毫的減少,反而越來越濃郁,只是不再如同之前那般寫在了臉上。
而在對方離開之後,一名跟隨莫爾許久的骨幹猶豫了一會,還是開口說道:“團長,我們現在就和德拉伯爵鬧翻,只怕不太好吧,對方在海軍之中的親信數量不少,若是真把對方惹怒了,只怕我們接下來的日子怕也是不太好過了。”
“放心,天高皇帝遠,德拉伯爵的勢力縱然再強,延伸到了這裡,十層估計也去了八層,真要鬧了起來,我們“怒火海盜團”也未必怕了對方。況且,只要我獲得了“代言人”的資格,他德拉伯爵縱然實力滔天,只怕也沒有膽量再敢動我。”
“這些年來,我們“怒火海盜團”的展一直都受到各種限制,不過這一次,也是時候展現我們“怒火海盜團”的猙獰了。”莫爾雙拳猛的砸向地面,而後豪情萬丈的說道,此時的他,雙眼之中涌動的,是無限的野心與對權勢的渴望。
只是莫爾怎麼都沒有預料到的是,他的宏圖霸業纔剛剛展開,一切尚未開始,便馬上都要結束,連同他的生命,一起就此消逝。
蔚藍的海洋之上,五艘船隻壓着風浪,正一點點朝着“白石島”逼近過去。
原本碧藍的天空,不知何時已經陰雲密佈,轉眼之間,傾盆大雨便驟然落下,陣陣猛烈狂風掀着翻滾的浪花不斷奔涌而來,不停的拍打着五艘船隻。
在這狂風暴雨之下,這五艘船隻就如同林浩的命運,前途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