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停歇了半天,然後又繼續下了兩天。
在第四天的清晨,天空終於放晴了,華恩帶着新制做好的金幣,駕駛着幽冥號向着北方航行。
過了多半日,一個破舊的燈塔倒映在了單筒望遠鏡上,目的地終於到了。
幽冥號像上次一般,毫無攔阻地駛進了碼頭。
這回華恩看到了當地居民是如何養殖碼頭窟窿洞下的海鮮。
當地一個男性居民正爬在木板上,掏摸着網內的東西,他的面前站着幾個不修邊幅的邋遢男人。
過了幾秒,男性居民拉出來了一個大龍蝦,他與面前的幾人交流了一陣子,終於得到了想要的報酬。
幾名邋遢的男人隨後說說笑笑上了碼頭旁的一艘黑帆船,這艘黑帆船旁還有兩艘差不多樣式的船隻。
幽冥號和那三艘黑帆船隔了較遠的一段距離停泊。
遠處賣海鮮的男人發現有新船停了下來,一瘸一拐向這邊跑來。
另一頭,一個老頭也一瘸一拐朝幽冥號走來。
“請問,你們需要海鮮嗎?我這有最棒的螃蟹和海蝦,價格公道。”
還是年輕的男人最先靠近了剛下船的華恩,他不等喘勻了氣,立刻推銷起自己的生意。
“暫時不需要。”
華恩說。
“嚐嚐吧,你會喜歡上的。”
男人開始找起木板旁的窟窿。
“小子,你還真來了。”
碼頭老人這時也悠閒地走了過來,他這回沒提着酒瓶,手中反而握着一本泛黃的書頁。
“是啊,我真的需要大量石材木材。”
華恩道。
“瞧見那邊的三艘船了嗎?那就是克利的船隊,我一會帶你去認識認識他們。”
老頭指着較遠處的三艘黑帆船說道。
“好的。”
華恩應道。
“別忘了報酬哦!”
老頭補充道。
“什麼報酬?”
華恩眨了眨眼。
“上回那酒,三瓶。”
老頭笑着說。
“三瓶也行,不過你必須幫我個忙。”
華恩考慮了下才開口。
老頭沒想到這年輕船長輕易答應了,於是問道。
“什麼忙?我一把年紀,經不起折騰了。”
“我想要一批聽話的手下,你有辦法嗎?”
老頭看了看幽冥號,繼續問道。
“你這船應該好招船員吧?”
“我有個朋友,他的作坊裡需要些人手,不是我要招募船員,每月發薪水的,大概這個數。”
華恩說了個價格。
“作坊裡的人手?”
老頭摸着鬍子考慮了起來。
“什麼作坊?什麼作坊?您看我行嗎?”
一旁趴在地上掏蝦的男人站了起來,走到華恩跟前問道。
“你不賣海鮮了嗎?”
華恩看了看他畸形的右腿道。
“不了,不了,也就克利他們經常照顧我的生意,我想換個活試試,求你了。”
男人解釋道。
華恩有些猶豫起來。
“你的朋友開什麼作坊的?”
一旁的老人此時問道。
“木材作坊、釀酒作坊,其中酒作坊需要的人手會種植,最好是手巧的農奴。”
華恩道。
“嗯…要求有些高啊,克利的朋友應該有做這生意的,一會兒我跟他提一下,現在先把就酒準備好。”
老頭沉吟了一下後說道。
“大人,給我個機會吧。”
大人繼續在旁邊喊道。
“喬他挺勤快的,也許能幫上忙?”
老人替這個同樣瘸了的男人開口。
“哦,那地要長期待,你可能好幾年才能回來一次。”
華恩想了下,到時候讓野蠻人看着,這個腿不好的男人出了事也跑不遠,等他發展起來,也不怕男人回來告訴其他人,他有一片超級伐木處理廠。
“我是單身漢,幾年回來一次也行。”
男人對這個條件不太在意。
“那好吧,你能吃苦就行。”
華恩點頭同意道。
老頭看兩人談妥,於是帶着華恩向那三艘黑帆船走去。
“哈老大,又沒酒喝了嗎?”
當碼頭老人靠近黑帆船時,對面船上的水手笑着發出了詢問。
“去去去,叫你們老大,我給他帶生意來了。”
碼頭老人回道。
水手沒再說話,回去找他們老大了。
沒一會兒,那水手又出來了。
“上來吧。”
華恩和老頭走上了黑帆船。
一上甲板,華恩就發現這些水手都是狠角色,近距離觀察下,他發現幾乎每個人的身上都有不少刀傷。
有兩個絡腮鬍子大漢正坐在甲板上,互相用點燃的乾草,灼燒着對方身上的箭孔。
領頭的水手頂着黑眼圈對華恩笑了笑,然後道。
“你來做什麼生意?”
“挺雜的,一會兒再說。”
“好吧,希望是筆大買賣。”
領頭水手加快了腳步,很快帶着兩人來到了二層甲板。
“砰砰砰!”
水手敲響了船長室的門。
“誰啊?”
“我帶客人來了。”
“好吧,請他進來。”
水手推開了門,對後面的人做了個請的手勢。
華恩一走進屋子,先是觀察其中陳設,這是一個亂糟糟的船長室,所有東西看起來都像是破舊二手貨,與他的船長室比起來,簡直相差天壤之別。
忍受着一股若隱若現的腐敗孜然臭味,華恩向中間桌後的男人望去。
這是一個精瘦的中年人,他留着長短不一的頭髮,看起來是自己隨意剪的。
他的右眼戴着一個眼罩,鼻子是鷹勾鼻,鬍子颳得乾乾淨淨,看到來人後,還裂開嘴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華恩看到了他鑲嵌在嘴中的金牙。
“自我介紹下,我是克利。”
這裡的船長對哈老大點了點頭後,開口對華恩說道。
“你好,我是華恩,聽說你買便宜的材料?”
“是你!”
一個背對華恩坐着的男人突然出聲,接着他站了起來,轉身向後看來。
原來是個熟人,正是前段時間夜間相會的哈曼。
“你們認識?”
克利語調奇怪地問道。
“是你介紹的他嗎?哈老大?”
哈曼發現了華恩身後的碼頭老人。
“怎麼了?” Wшw⊙ ttka n⊙ ¢O
老頭有些奇怪。
“他耍了我一頓。”
哈曼咬牙切齒地說道,顯然那一夜讓他很不爽。
“這是怎麼回事?”
克利停下了笑容,眼神銳利地看着華恩。
於是哈曼把那一夜的事情複述了一遍。
“這不能怪我啊,你要的抽成有點太高了,兩成呢,我肯定找個便宜的。”
華恩發現氣氛不太對了,連碼頭老人也狐疑地看着他。
“你要了他兩成嗎?哈曼?”
老頭聽完解釋後,也覺得抽成有些高了。
克利的神色變換,不知想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