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天暗地的劍氣爆炸不斷閃出強光,讓人看不清水晶牆內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從牆壁上一塊又一塊的裂紋可以看出,裡面的波塞冬絕對不好過。
趁着老爺爺拖延波塞冬的時機,其他人都取出來準備已久的裝備,白鬍子拿出了心愛的長柄大刀,會長大人取出一挺和蘑菇很像的大炮,五十則拿出一串具有很強魔力的拉珠。
當他們準備好後,水晶牆也跟着崩碎飛濺。聖衣上佈滿裂紋的波塞冬,皺着眼角咬着牙齒,一步一步從煙塵瀰漫的封閉空間走了出來。他手中提着的,是一個眼眶被打成熊貓的老爺爺。
“很不錯,居然傷到了我,可惜你們忘記了,我的速度可是與光相同的!一個快進墳墓的老頭子,也敢在我面前賣弄?現在,輪我反擊了!”說完,波塞冬俯身加速,一篷煙塵在他身後炸裂,接着就再看不到他的身影,唯一能見的,只是各個方向毫無規律爆開的塵土。
全神戒備的白鬍子連續舉刀防禦數十次,皆成功防住了那快若鬼魅的攻擊,但在這數十次成功防禦的間隙,他依舊被擊中了三次。比起號稱光速的波塞冬,他的速度依舊不夠看,幸好他還有霸氣護體,並沒有受到過多傷害。
比起肉搏專精的白鬍子,法系的五十與高達駕駛員阿姆斯特朗就差多了,在攻擊白鬍子的短短數秒鐘,波塞冬同樣試探了他們,結果嘛。會長大人那把名叫‘創世紀’的蘑菇火炮被拆。胸口被刺出一個大洞。五十的魔力拉珠法杖被毀。變成了散落一地的小珠子,同時,他的下顎也被波塞冬拍飛消失不見。這麼做,是爲了不讓他再念出那些令人頭大的缺德詛咒。
“哼哼,攻擊反噬的滋味不錯吧?”失去了下顎的五十,將高速震顫的手指抵在喉嚨上,靠着震動將嗓子裡的聲音擴放出來,那低沉沙啞的中性聲音。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
咳咳,這堪比‘死亡一指’的‘震顫一指’,本來是用在其他‘即使不解釋,你也能明白’的方面的!不過他能將一招用出新意,也是值得鼓勵的。
“你!”下巴變形,聖衣的胸口徹底破碎的波塞冬,恨恨的看着五十。
“你中了我的詛咒,只要你傷到我們任何一人,就會收到同樣的傷害。這樣偉大的詛咒,你是永遠也破解不了的!來啊。打我啊!”五十得意的扭起屁股,企圖挑釁波塞冬再度出手。
冷冷的盯了對手一眼。波塞冬張開手掌吸過一塊石頭,接着向五十的臉砸去。
“啊!你怎麼會知道,只要不是直接攻擊到身體,就不會受到反噬?你和我‘男友’有一腿?”半張臉被石頭砸變形,得意中的五十空中轉體三千六百度,以臉部着地的高難度姿勢徹底出局。
趁着波塞冬出手教訓五十,阿姆斯特朗與白鬍子兵分兩路,從左右兩邊突襲波塞冬。他們一人手揮長柄大刀,一人揮舞着釘滿釘子的狼牙棒,以煊赫的氣勢向波塞冬兩膝砸去。
太陽穴徒然跳動,本打算追加一擊讓五十徹底昇天的波塞冬,突然生出一種如果不躲,就會陷入萬劫不復深淵的不祥預感。到底什麼樣的攻擊,竟能夠將我的聖衣擊破?帶着這樣的想法,波塞冬急速後退,只在原地留下一個虛影。
接着,兩道聲勢浩大的攻擊擊碎了虛影的雙膝,將他的虛影打成了上下兩段。那毫不留情一擊碎骨的殘忍,讓一旁關注的波塞冬打了一個冷戰。真是兇殘啊!打的還是膝蓋!還好我躲過了。
一擊不中,白鬍子沒有猶豫,直接起身,掄出手中的長刀,在丈長的刀柄即將脫離掌握的瞬間,他再度握緊手掌,緊緊攥住刀柄的末端,接着以身體爲軸,舞出一個巨大的圓形刀輪,直劈波塞冬的胸口。
與白鬍子配合的會長,繼續俯身突擊,繃緊的肌肉徒然爆發,幾步之後,竟先白鬍子一步,來到波塞冬的身邊,將手中的狼牙棒砸向他雙腿間的要害部位。高速運動的狼牙棒端部與空氣劇烈的摩擦着,不僅帶出了淒厲刺耳的噪音,更是在狼牙棒尖部形成了一層暗紅色的氣浪。
想到被這東西砸中,即使能夠成功防住,但那隨之而來的衝擊震盪,以及附加的高溫攻擊,便是神祇,也沒有膽量嘗試。此外,如果專心抵擋這支狼牙棒,那自己很有可能被白鬍子劈成兩段,真是棘手啊。
波塞冬在心底快速分析,接着擡起右手食指,輕聲念道:“海洋之力,疲軟!”
上下兩路同時出擊的白鬍子與阿姆斯特朗,突然感覺到體內那沉寂的惡魔果實能量,再次不聽控制的活躍起來。與以往不同,它們聚集在雙腿處劇烈波動,竟製造出一種空虛無力的感覺,好似一夜七十次郎後,就連呼吸都懶得進行的沉重疲憊感。
突然出現的乏力另兩人的出擊不攻自破,但白鬍子畢竟是鬥毆多年不敗,羣架無數從不受傷的老江湖。經驗豐富的他在第一時間改變了出刀的方向,順着身體傾倒的方向,將水平揮擊的刀勢改成斜擊,鋒利的刀口直劈波塞冬的小腿。
看到白鬍子的動作,俯身衝擊的會長卻有心變招,無力迴天。他倒是想改變攻擊方向,但他現在的姿勢着實尷尬。此時的他,正處於一種鬼子進村時,偷偷摸摸擡槍半蹲挑雞窩的狀態。現在腿部突然一軟,自然是跪地不起,再想動卻是不可能。
見兩人那犀利的攻勢一變,只餘白鬍子一人不懈的攻向自己,波塞冬得意的輕笑一聲,刻意後跳一步,避開了白鬍子的大刀。下一刻,他神采飛揚的俊臉,突然如吃了一口粑粑般痛苦憋悶。
原來,跪地撲街的會長大人,因爲臉部高速摩擦地面太過痛苦,所以鬆開了手,將那根狼牙棒丟了出去。雖然失控的狼牙棒少了會長的支持,威力大減,但它脫手後,依舊保持着恐怖的初速度,只聽‘咻’的一聲,就飛的沒邊了。
藉着強大的慣性,這根狼牙棒意外的砸到了後跳閃避的波塞冬的左腳尖上。
想象一下,脆弱的腳趾被重物撞擊後的痛苦,再想想這重物的端部,還有一根根閃爍着陰險寒芒的尖針……這絕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痛楚,普通人腳趾甲裂開一個小口,都痛得死去活來,而波塞冬承受的痛苦,至少也是蛋疼到欲仙欲死的漢紙們所承受的兩次方再乘以三。
“太好了!他受傷了!他的腳受傷,再施展不出光速移動,大家加緊攻擊,有什麼底牌不要再藏着,快用出來!”見波塞冬鐵青着臉,一瘸一拐的向後方退去,白鬍子大聲吼道。接着他高高跳起,雙手握緊刀柄,將全身霸氣匯聚於刀刃上,對着波塞冬的頭部劈去。
“月光炮!”會長大人將雙手合於身側,擺出龜派氣功的造型,藉助高達駕駛員所傳承的科學知識,用不科學的方法在夕陽之下,打出了這一記月光炮。
而在廢墟中無力呻吟的五十,也擡起了沒有下顎並高度變形的頭部。一根震顫的手指抵在喉嚨上,他怨毒的念道:“痛苦加倍!如履荊棘!感官放大!恢復遲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