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笑着點了點頭,放開了方之柔來到桌子前拿起筆寫上了畫的名字名字還有時間,然後又拿起了那把空白的摺扇說道:“我要畫什麼?”
方之柔想了想說道:“荷花唄!再提一首藏頭詩就好了。”
弘曆點了點頭有開始揮毫潑墨起來,他畫到一半的時候吳書來把私章拿了過來,方之柔接過私章的時候愣了一下說道:“吳書來沒想到你還真捨得用這麼好的玉做私章,而且這玉打磨的真好,不知道以爲打磨了好久的呢!”說着無心,裡面外面聽的可是一頭的冷汗,弘曆的筆頓下了要聽吳書來怎麼說,如果說漏了自己好去圓場。
吳書來暗暗的擦了擦汗說道:“讓之柔姑娘看出來了,這還是年前我們家爺得了塊好玉,我們家夫人說寶親王的私章聽說有些裂痕了,想着反正是連襟,這又是塊好玉,不如讓奴才刻出來將來送給寶親王,可是急着出京就忘了,如果不是我們家爺問起來的話,奴才早就忘了呢!”
方之柔點了點頭看了看私章說道:“爲什麼要刻長春居士呢?”
吳書來笑着解釋道:“這是萬歲爺賜給寶親王的名字。”方之柔點了點頭,他們是京城來的總比自己瞭解的多。
看着弘曆把扇子和畫弄好之後,方之柔笑着問道:“吳書來,他們起來了嗎?”
吳書來從外面打開一個門縫小聲的說道:“回方姑娘的話,夏老爺和夏夫人已經醒了。”
方之柔點了點頭對吳書來說道:“你把這個畫軸和摺扇送到傅六爺那裡去,他就知道應該怎麼做了!”吳書來點了點頭,離開之後,方之柔轉頭看向弘曆說道:“要不要去前廳等着吃飯?”
弘曆搖了搖頭說道:“等一會兒吧!”等戲開場了我們再出場就是了。
過了一會兒吳書來推門進來說道:“爺,方姑娘交代的東西已經交給傅六爺了,還有這是京裡來的信說是府裡送來的。”
弘曆愣了一下兒接過信看了看之後湊着吳書來從懷裡拿出來的火摺子給燒了,方之柔看着他有些沉重的表情說道:“怎麼了?是你家裡出了什麼事情了嗎?”
聽了方之柔的話弘曆擡起頭來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我爹只是問我什麼時候帶你回去呢?我想着你總歸還是要回杭州一趟的,所以在想怎麼推搪下兒,騰出來幾個月。”
方之柔笑了下沒有說話,方之柔看着外面的天色說道:“我這個客人也是應該去廚房看看的時候了。”說着站了起來就往外面走,等方之柔離開之後弘曆看着吳書來說道:“你可知道福晉病了的事情?”
吳書來大驚的搖了搖頭說道:“奴才並不知道,奴才安插在府裡的人只是和奴才說您走了之後福晉一直稱病不見客的。”這件事情他是告訴過爺的,只是爺認爲福晉這是計謀所以並沒在意。
弘曆嘆了口氣說道:“這不是假的,我離開京城的時候給福晉診脈的太醫就說福晉的身體已經很不好了,之間生孩子在月子裡面受了風,怕是挺不過幾年了,可是怎麼突然之間病的厲害了呢?”
吳書來低着頭沒有說話,弘曆做夢也不會想到雍正爺給他幫了一把手,可是卻沒有想到結局,吳書來小心翼翼的問道:“那,爺咱們回京去嗎?”
弘曆看了看吳書來想了想說道:“不用,福晉的病一時半會不會怎麼樣的!而且我回去對他的病也不會有什麼幫助的。”自古男兒節薄倖應該這就是最好的詮釋了吧!
飯桌上夏家可是一面倒的照顧着傅恆也就是現在的弘曆,他送給夏雨荷禮物的時候“不小心”泄露了自己的身份,夏雨荷以爲自己真的攀上高枝了急忙和娘分享,夏夫人高興的去和夏老爺說,這一家三口可是開心的不得了好像就像是天上在下金銀珠寶一樣呢!
“寶親王,鄉下地方沒有什麼好吃的,還請你別見怪啊!”夏夫人殷勤的給傅恆佈菜。
傅恆笑了笑說道:“夏夫人客氣了,是我們打擾了纔對,真是給你們添麻煩了。”傅恆很客氣的說道,果然他們就像姐夫說的那樣那麼現實,現實的讓自己討厭。
夏老爺說道:“寶親王真是折煞我們了,您來我們家真是讓我們家蓬蓽生輝呢!這是我們夏家的光榮,雨荷快給寶親王佈菜啊!”
夏雨荷有些羞澀的給傅恆夾了些菜眨着她那水靈靈的大眼睛看着傅恆說道:“寶親王,不知道你愛吃什麼,就給你一樣夾了些,你喜歡吃什麼給我說就好。”說完害羞的笑了笑。
傅恆看着夏雨荷的樣子自己如果不知道真相的話估計已經被他迷倒了,真是水靈靈的可人兒啊!可惜啊!是個有心機的。“多謝雨荷了,你知道一會兒雨荷可以陪我去大明湖走走嗎?昨天在大明湖畔看到了雨荷,今天天晴了我想和雨荷一起去走走。”
還沒等夏雨荷答應就聽到夏夫人說道:“雨荷,去吧!陪着寶親王出去走走吧!咱們濟南可是有好多地方值得去呢!”
方之柔看着夏夫人巴不得把姑娘塞給傅恆的樣子不由的爲這個夏雨荷感到悲哀不是太過分了,親生的女兒!王府就那麼好,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居然眼巴巴的把孩子往裡面送。
看着方之柔看着自己夏夫人笑着說道:“沒想到方姑娘的手藝這麼好啊!在家一看就是經常下廚的,雨荷啊!你可要多和之柔姑娘多學習一下兒廚藝呢!平日裡就是娘太嬌慣你了。”明誇暗諷,她認爲跟在寶親王身邊的姑娘家雖然是有主的了不過長得那個狐媚像也有可能是女兒的敵人,如果方之柔知道夏夫人心裡是這麼想的會不會謝謝夏夫人的誇獎呢?
夏雨荷笑着對着方之柔扶了扶身說道:“還請方姑娘賜教。”眼中不乏有挑釁的神情,方之柔有些無語,自己哪裡表現出了對傅恆有意思了?讓她們娘倆對自己這麼有敵意真是的。
弘曆笑着攔住了方之柔的肩膀說道:“夏夫人說笑了,我們之柔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這還是出來遊玩的這些日子看着外面的廚娘弄着好玩才弄的,再加上他們家本來就是開酒樓的所以她看看也就會了。”弘曆不說不痛快,在他看來方之柔那是明珠,夏雨荷只不過是沙灘的一顆砂石一樣。
夏夫人馬上驚訝的說道:“不知道方姑娘家的酒樓主要經營的是什麼?我們好幾年前也是去過江南的。”
方之柔剛想謙虛的說:小本生意,不值一提的,可是嘴就是沒快過弘曆,弘曆張狂的說道:“我想濟南府現在也有烤肉香千里了吧!”
夏老爺點了點頭說道:“有啊,怎麼了?”這是家連鎖店,聽說東家是世居杭州的一個大戶人家的大小姐,想到這裡,夏老爺驚訝的看着方之柔說道:“難道烤肉店是……方姑娘的?”
弘曆寵溺的看着方之柔說道:“可不就是之柔家裡的產業嗎?”你們不是看不起人嗎?我就是讓你們羨慕之柔。
方之柔知道弘曆的想法對這個男人幼稚的想法不想表示任何的言論了。夏老爺心裡有了一番打量,姑娘如果攀上了寶親王這棵大樹,兒子再去了江南富商的女兒豈不是如虎添翼了?
“對了,聽說夏老爺想讓夏公子去京城參加科舉,如果去京城的話可以住在我家啊,我爹是皇上的御前行走雖然品級不高,不過對京城的風向還是知道的挺快的。”別說我沒看到你算計之柔的目光,沒門,上次之柔着了你兒子的道那也就是最後一次吧!不會再有下一次的。
聽到弘曆的話,果然夏老爺歇了兒子娶方之柔的心,御前行走雖然不是大官可是整日在皇上的面前出現,就是那些阿哥王爺都要亟待三分呢!如果搶了人家的兒媳婦說不定連寶親王都不會顧及他們了呢!
方之柔看着弘曆那個樣子笑着暗暗的掐了他一下兒,不過弘曆表示自己皮粗肉厚的無所謂,再說了是心上人掐的,紅了青了都沒關係。
方之柔吃過飯後和弘曆並肩走在回去的長廊裡,突然面前出現了一個男人定睛一看是夏凡,弘曆看着他就有氣的說道:“夏公子有什麼事情嗎?”
夏凡有些失魂落魄的說道:“之柔,昨天晚上你去哪裡了?”本來想着昨夜和之柔在一起的,可是去到了她的房間她居然不在房間裡。
方之柔臉色一冷說道:“不知道夏公子找我做什麼?還有夏公子,我們男女有別叫我方姑娘就好了。”
弘曆聽着方之柔說的話心裡開心的很說道:“是啊,昨天晚上之柔能在哪裡?當然是在睡覺了!”至於在哪裡睡就不用你管了。
夏凡心裡嘔的很,他也知道方之柔大半夜的指定是在睡覺,只是不再自己的房間裡,自己的一片苦心就白費了。
方之柔看着夏凡那幽怨的眼神就噁心,拉着弘曆就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