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之柔冷笑着說道:“我還不知道我方之柔什麼時候可以讓一個偷雞摸狗的傢伙教訓了,之前你讓我綁着手我看在是族長的命令上我才綁的,如果是你鬼才理你呢!”
“你……你個臭丫頭。”方亮意平日裡小偷小摸慣了,大家都見怪不怪了,可是大庭廣衆被說出來還是第一次。
“好了,還嫌不夠亂啊!之柔這件事情是你做錯了,你去給你堂嬸道個歉吧!”族長嘆了口氣說道。
方之柔冷笑着看着坐在那裡躲閃着的人說道:“呵呵,族長你讓我給她道歉,還是算了吧!她不配,可能她已經忘記了十幾年前她家相公偷了我們家十幾萬兩的事情了吧!我爹宅心仁厚的沒計較,不過好像我爹好心沒有好報啊!如果我爹知道現在姑娘別人家欺負的話,就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她了。”
六叔公氣的哼了一聲對方柳說道:“方柳,你看你們家教出來的好孩子,不光對長輩動手,還說長輩的不是,上一輩的事事她能說的?”
方二叔還沒有說話就聽方之柔說道:“六叔公,看着氣色不錯啊!黃天叔在那邊還好嗎?要是缺點什麼就來封信,我這個當侄女的能做到的一定給買了送去。”
方黃天是六叔公的軟肋,果然聽到方黃天六叔公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六叔公說道:“族長,你看看一個小丫頭居然敢跟我們放肆了,方家還有沒有點規矩了。”
族長有些爲難的看着方之柔,這羣人試過份,不過方之柔的話確是讓他們抓住了把柄,族長想了想說道:“之柔年少,六叔公酒杯和小孩子計較了,之柔快給六叔公還有你中升堂嬸賠個不是。”
六叔公冷哼的說道:“族長偏心不能偏成這個樣子,你看看中升媳婦被打的,一個不是就能抵消了。”
族長看着六叔公不知道爲什麼六叔公就是抓着方之柔不放,難道是方黃天的事情惹惱了六叔公,可是方之柔可是給方黃天求情了的。
方柳站在方之柔的面前說道:“那六叔你什麼意思說吧!”
六叔公玩着茶杯說道:“方家可容不下這種以下犯上的人,按照族規可是要打三十大板逐出族的。”下面一片譁然,大家都沒有想到六叔公居然這麼說,他們可是靠着方家吃飯的。
方柳大驚說道:“六叔,這麼做太過了吧!之柔怎麼說也是個孩子啊!再說了她平日裡沒少幫助族裡的人啊!”三十大板!那不是要了這孩子半天命嗎?
族長也開口說道:“是啊,六叔,未免太嚴厲了,再怎麼說這件事情中升家的也有錯不是。”
六叔公笑着說道:“中升家的有什麼錯?不過是好心給之航納個妾而已,要我說也不是不可以的,而且之航是個當官的,納個妾怎麼了?而且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插手哥哥房裡的事情不是太過了嗎?而且長者持不可辭。”中升家的可是答應瞭如果事成了的話,把春草或者春花給他的,他雖然上了年紀不過身體還是很好的,說不定能有個老來子什麼的。
方之柔笑着說道:“好一句長者賜不可辭啊!她算哪門子的長者,我的話放在這裡,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和我家裡沒有關係,逐出族裡我能接受,但是那三十大板休想。”
“之柔。”方柳喊道,雖然這羣人不怎麼地可是怎麼可以被逐出族呢!以後讓他將來死了怎麼見祖宗啊!
“之柔說的沒錯,我們一家子都可以不在族裡面。”方之航從外面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杜家兄弟通知他之後,他就急忙走來了。說來說去妹妹都是爲了他的事情纔會到現在的地步的可不能讓她受了委屈。
“之航,你也瘋了嗎?”方柳氣的問方之航,方之航看着方柳說道:“二叔,難道你還沒有看清楚嗎?你一年二三十萬的給着都接濟出來債了,這羣人裡面有幾個是向着咱們家的,他們都是一羣吸血鬼只是知道吃我們的喝我們的,之柔被欺負的時候他們在哪裡?他們在看熱鬧,他們哪裡會有一個人來爲咱們說一句話,這樣的族人不要也罷!”
方柳不說話了,組裡的一部分人也沉默了,不像剛纔熱情的討論了,方之航看向族長說道:“族長,把我們分出去吧!我們用五十萬兩買我們的自由,以後姓方但不是方氏族人,方氏一族和我們就在也沒有關係了。”
族長沉默了糾結着,後來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他說道:“也許這樣是最好的,族裡這些年拖累你們了,族人多那五十萬我就收着了,是我對不住你們。”
“族長千外別這麼說,是我們給你添麻煩了。”方之航說道。
簽完了分離出來的文書,方之航他們打算離開的時候中升堂嬸突然站出來說道:“你們的老宅可是族裡的你們得還回來,還有中央大街的那三家鋪子都是族裡名下的。”這可是她當家的當初和她說的。
方柳氣的要說話罵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卻被方之柔攔住了,方之柔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說道:“原來如意算盤在這等着我們呢?我說剛纔怎麼不說呢!但是你確實打錯了算盤如果你是說你相公當年偷看到的那些賬目,卻是賬房做出來騙你相公的,他知道你相公不老實所以留了一手,不過你的話倒是提醒了我,二叔,我前些日子看到族裡的祠堂是咱們家出錢蓋得,地契可在咱們手裡?”
方二叔笑着說道:“你不說我都忘了,還是之柔聰明啊!那個地契啊確實在我手裡,這裡原來是咱們家的地後來被選中了蓋祠堂也就貢獻出來了,還有現在中升他們住的地方也是看在族裡的面子租給他們的,現在我啊!不租了,留着在裡面養幾隻狗也是好的。”他是想通了,就活這麼幾十年,過得好比什麼都重要,自己受苦的時候祖宗也沒有顯靈啊!
中升家的的臉色那個難看啊!先是紅然後白最後黑,跟個調色板似的好看的不得了,沒等他們回話方之航他們就走了。
看着他們離開了,族長坐下來嘆了口氣說道:“這下子好,你們把財主打發走了,我看你們怎麼辦?你們自己鬧騰去吧!不要找我了。”說着起來轉身就走了。
那羣人大多數都是高興的畢竟五十萬兩呢!每家可以分到幾百兩吧,有些地位低但是聰明的卻暗暗的搖了搖頭,這羣傻瓜,殺雞取卵的事情還沾沾自喜呢,有他們哭的時候。
回到家之後,杜雪吟看着方之柔那被繩子勒的發紅的痕跡,眼睛又紅了,方之柔急忙安慰的說道:“嫂子,你可別哭,我真的沒事,真的。”
杜雪吟摸了摸她的手腕說道:“是嫂子沒用,讓你受委屈了,差點還捱了板子,如果他們真的幹打你的話,我就和他們拼了,一羣沒良心的傢伙,求咱們的時候那麼低三下四的, 現在倒是硬氣起來了。”
方之柔怕她動了火氣急忙說道:“好了,你生什麼氣呢,我還高興呢,五十萬兩就打發了那羣要債的,雖然咱們離開了族裡聽上去是虧了,其實是攥了以後就沒有事情能讓他們算計的了,至少到時候就不必顧忌那麼多了。”
杜雪吟點了點頭,她們又聊了一會兒看着杜雪吟累了,方之柔讓她休息然後自己就出來了,看着賽爾騰站在院子裡,她笑着問道:“賽大哥東西都收拾好了嗎?”前些天雍正爺飛鴿傳書給她說讓賽爾騰回去讓其他的人來。
賽爾騰點了點頭,突然間跪在地上說道:“這幾年多謝大小姐的照顧,我們一家都感激不盡。”無論是對他還是對賽威賽廣兩個孩子方之柔都很好。
方之柔扶着他起來說道:“賽大哥,我叫你一聲大哥,你這是做什麼?你這幾年沒少幫我跑着跑那的,賽大哥聽我一句,京城不比杭州小心爲上,賽威賽廣還小都是好孩子慢慢教他們,如果有什麼能用的上我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啊!”
賽爾騰點了點頭說道:“大小姐,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今天就走了,所以纔來告訴你一聲的。”本來是打算後天走的,可是想着應該早點回京告訴皇上這件事情的。
方之柔雖然驚訝也捨不得不過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於是方之柔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我送賽大哥出門,順便和嫂子還有賽威賽廣道個別。”
賽威賽廣雖然是大男孩了不過還是忍不住的紅了眼睛,方之柔笑着揉了揉他們的頭說道:“你們是男子漢了,流血不流淚的,你們以後可以來看我,我以後有機會也會去京城看你們,知道嗎?”
賽威賽廣點了點頭,特別鄭重的給方之柔行了個禮說道:“柔姨,我們不會忘記你的。”方之柔點了點頭,哪裡會想到將來的某一天他們的話真的實現了,而且給方之柔莫大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