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衛總長哈馬斯大人的魔法篷車在駛入警衛營總部大院前,薩彌拉便跳下魔法篷車。
警衛總長哈馬斯和艾德蒙大隊長默默地對視一眼,薩彌拉既不想讓警衛營這邊提前有所佈置,來到警衛營門口又提前下車,擺明了不想參合警衛營的內部事務。
無比清晰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就是要追究涉及這次事件所有人的責任,卻又不想插手警衛營內部事務。
魔法篷車隨後駛入大院裡, 守在臺階前面的兩名警衛營騎士,連忙搬來木質臺階,放在車廂門口。
隔着車窗看到院子裡停放着的二十輛四輪馬車,警衛總長哈馬斯就覺得一陣陣頭暈,他坐在車廂裡喝了一口冰水,臉色鐵青從車廂裡走下來。
兩名警衛營騎士發現總長大人黑着臉走下車,立刻縮回自己崗位。
警衛總長哈馬斯一言不發地走過去, 艾德蒙大隊長和哈馬斯總長的助手緊緊地跟在身後, 氣氛簡直冷到了冰點。
一行人推門走進警衛營一層大廳,正巧查普曼騎士今天白天輪休,正靠在前臺旁邊石柱與前臺接待安妮塔小姐說笑,查普曼騎士的風趣談吐,逗得安妮塔小姐笑彎了眼睛。
在警衛總長哈馬斯眼神示意下,大隊長艾德蒙走到前面,一邊心裡面默默咒罵,一邊硬着頭皮對着身後隨行的警衛營騎士吩咐道:
“把查普曼騎士捆起來!”
四名警衛營騎士都是艾德蒙大隊長的親信,立刻走上前,按住了一臉詫異的查普曼騎士。
查普曼騎士明知逃不掉便不再反抗,束手就擒之前, 只是向艾德蒙大隊長問道:“艾德蒙大隊長,我想知道這是爲什麼?”
艾德蒙大隊長咳了一下,微微側身。
警衛總長大步從後面走上來,不滿地看了艾德蒙大隊長一樣,向周圍警衛營騎士吩咐道:“把查普曼的皮甲扒了,給我捆起來!”
顯然警衛總長哈馬斯的吩咐,更加有力度。
查普曼騎士一下子被人按在了地上, 原本捆犯人的繩索, 現在居然捆在了他自己身上,查普曼騎士看到艾德蒙大隊長眼睛飄向窗外馬車,立刻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前臺接待安妮塔小姐給警衛總長哈馬斯搬來一把椅子,哈馬斯一屁股坐下來,沉聲喝問道:“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查普曼騎士暗自把心一橫,說道:“昨天夜裡,哈里和一羣外地工匠在中心廣場附近發生爭執,由於阻礙了交通,我就帶人趕過去,把鬥毆者全都押入地下一層的監獄裡。”
見查普曼一口咬出了哈里,哈馬斯總長氣得閉上眼睛,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面擠出來的:
“哈里他人呢?”
查普曼騎士連忙說道:“哈里就在監獄裡,他正打算和那些工匠和解……”
隨後兩個字說得很輕,因爲他有些心虛。
和解?呵呵!
警衛總長哈馬斯氣得一言不發。
艾德蒙大隊長這時候再次站出來,對着身邊四名親信吩咐道:
“你們幾個跟我走……”
……
地下室一層監獄裡,兩名警衛營騎士看守者站在門口小聲的聊天。
嚮導哈里蹲在將瓜皮帽拿在手裡,露出頭頂猙獰的傷疤, 等着監牢裡那羣工匠服軟, 當然, 服軟是次要的,主要是拿出一筆賠償金,彌補哈里這次心靈上蒙受的損失。
查利和盧克沒想到這個嚮導的胃口居然會這麼大,每個工匠要繳納一金幣的賠償金,這幾乎是他們一個多月的工錢。
查利和盧克對望一眼,考慮着要不然就答應下來,等脫困之後再說……
嚮導哈里看得出兩位年輕頭領的爲難與猶豫不決,哂笑道:“我說你們昨晚要是識相點兒,還用吃這麼多苦嗎?你們要知道……我這次上下打點,也需要花不少的金幣,這些錢肯定不能由我來出……”
哈里還沒說完,艾德蒙大隊長就帶人從外面闖了進來。
“來人,把哈里給我抓起來,關進去……”艾德蒙大隊長對手下吩咐道。
四名警衛營騎士衝上來,按住哈里的肩膀。
哈里張大了嘴巴,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幾名警衛營騎士走上來,他躲不掉了才大喊道:“艾德蒙大隊長,您這是要幹什麼,您不能綁我,我可是哈馬斯總長的親戚,我姐姐……”
艾德蒙大隊長趁機走到哈里面前,一巴掌將哈里打得背過氣去。
“把他綁起來,先抽二十鞭笞,再關起來,讓他以後說話長點腦子。”艾德蒙大隊長冷哼一聲。
在沃爾村工匠們目瞪口呆之下,剛纔還耀武揚威的哈里,像只死狗一樣被綁在受刑十字架上,一名專職行刑的警衛營刑官手裡拿着一條帶着倒刺的木藤,將藤條從水桶裡拔出來,狠狠地抽在哈里的屁.股上。
哈里本來暈了過去,這一鞭子頓時將他抽醒,不過他剛叫了半聲,就被警衛營騎士將軟木塞插進嘴巴里。
一鞭子一鞭子抽得皮開肉綻,整個監牢裡都變得寂靜無聲。
隨後最後一鞭子結束,已經昏迷不醒的哈里被警衛營騎士丟進對面的牢房裡。
警衛總長哈馬斯這才從門外大步走進來,板着臉對艾德蒙大隊長吩咐道:
“艾德蒙,你去中央廣場把這次參與鬥毆的嚮導們全給我抓起來。”
艾德蒙大隊長連忙領命帶着親信們走出監牢,他可不想站在一旁看警衛總長哈馬斯精彩表演。
警衛總長哈馬斯從一名警衛營騎士手中接過鑰匙,親自走上前,將關押這沃爾村工匠的牢房大門打開,然後走進監牢裡,絲毫不在乎裡面的騷臭,走到村民面前,痛心疾首地說道:
“我是警衛總長哈馬斯,是我沒有管理好木庫索城的治安。”
他胸口處的伯爵徽章在監牢微弱燈光下,顯得格外醒目。
一羣村民哪看到過這個,所有人都傻眼,也不知道這時候該說點什麼。
訴苦嗎?伸冤嗎?腦子裡一片空白。
“正是我們的疏忽,才讓你們這些從其他城市趕來支援木庫索城市建設的工匠們受苦了,我代表木庫索城的居民向你們表示由衷的歉意。”
警衛總長哈馬斯說道。
什麼時候聽到過貴族給平民道歉啊!
村民們頓時感覺就算臉上多捱了幾個耳光,那也值得啊!
這麼好的警衛營總長,海蘭薩城都沒有,這纔是真正的貴族嘛!
查理、盧克以及一羣沃爾村的工匠們在警衛總長哈馬斯的帶領下,從地下一層的監獄裡出來,直接被帶到了警衛營裡的食堂,所有村民還都在洗菜池邊簡單洗漱一下。
又在警衛營的食堂吃了一頓免費午餐,這才趕着二十輛四輪貨車陸續離開木庫索警衛營總部大樓。
沃爾村裡的馬車伕們趕馬車的時候,就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居然有二十匹馬變成了年輕的戰馬,他們立刻向警衛營馬廄管理員彙報這件事。
馬廄管理員這時候心疼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可這時候還要硬着頭皮說:“怎麼可能!這些馬車來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我們根本沒有動伱們的馬!”
“……”
馬車伕們一臉狐疑,卻又不斷仔細觀察拉着馬車那些戰馬,它們背部被馬鞍磨出深深地印痕……分明就是戰馬。
沃爾村工匠們知道四輪馬車的馬匹被更換這件事後,紛紛豎起大拇指稱讚警衛總長哈馬斯:總長大人真是一位真正的大騎士啊!
走出警衛營總部大門,查利和盧克一眼就看到馬路對面的薩彌拉,就見她穿着一身黑色的魔紋構裝,安靜地坐在欄杆上,向一羣沃爾村村民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