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海明徹徹底底的打量了平臺一番,發現在其中有一道凹槽。
四周鑲嵌藍色的水晶,顯得十分妖異。這上面放的,正是他的血,雖然已經放了很久了,但是依舊流動着,絲毫沒有凝固的現象,似乎是新盛的,泛着一絲絲血味,夾雜了一股木香。
他想不明白這有什麼問題。
他又仔細一想,回憶以往規定,旋即拿出一把小刀
這是在出廟時偷偷買的,花了不少錢,除了他以外,別人絕對是不知道的。
他把左手食指第一到第二指節之間,用刀子劃了一刀。
血液沒有流出,但顯然在嘶嘶作響。接着痊癒了,只有一道痂能證明它的存在。
魯海明見狀,又劃了一道。
說實話,每一道都是疼,爲了答案,他一聲不吭。
血像瀑布一樣流了出來,紅的通透,紅得觸目驚心。疼痛使他的手上青筋暴起。每一滴血滴落在凹槽裡,就會泛起一道藍光,隨着血越來越多,凹槽也越發藍色,像一道噴薄欲出的泉水。
雖然很疼,魯海明嘴角還是泛着絲絲抹不掉的笑,他繼續把血灑在凹槽裡,。
這時,凹槽開始分裂,血液也越來越少,一個小型的鼎從平臺裂縫裡緩緩升上來。
魯海明的血順着凹槽流入小鼎,小鼎將血液吸乾,透出一道藍色激光束,向大祭壇射去,在壇面切割出一個洞,推出一個小石板。
這顯然跟出廟的機關是一樣的設置,只是方法不同。
魯海明開始注意周圍的古木,他一個又一個的觀察着上面的字。這時,他在雜亂的古木堆裡發現了一個盒子,魯海明扭動盒子,傳來一陣金屬摩擦聲,隨即在朝着祭壇的一端打開了一個面,推出一個類似彈珠槍的發射口,向祭壇射去。
兩個光柱相匯,光芒沿着壇面迅速擴散。
中心。
一陣炫目的藍光撒了出來。祭壇周圍那些刻着神秘文字的古木紛紛按照一個奇異的順序,排列在一起,魯海明的傷口也頓時痊癒。祭壇又被分開了,一口巨大的天鼎從地下緩緩升上來,出現在魯海明眼前,彷彿石巨人看着他。
“不愧是我兒,果然聰慧,未滿二十五歲就能完成歷練,”一陣狂笑傳來,這聲音說:“既然你打開了祭壇暗門,就一定有資格打開氣界之海界入口,打開它,明白你的身份吧!”這聲音**,但卻率含着一種柔和,好像有血緣之親。
“爸?”魯海明稍做猜測,問道。
那聲音沒有回答,繼續說:“怎麼?還不明白?告訴你,你是魄界未來的將軍!我們是貴族的,但必須遵守着普遍的規矩每個人都要經歷這麼一關,在陸上歷練到長大,這是魄界的規矩,完成歷練是你的責任!你破了紀錄,獲得一個名分,你要是不願也得去!更何況這是責任!”
忽然,魯海明似乎明白了什麼,他觸摸天鼎,天鼎像着迷似的發出了刺眼的光,魯海明的瞳孔也泛出藍色,與天鼎的光相對應,天地能量也紛紛聚集,別人不能直視的光,他卻能不拒的接受,彷彿這光只會不傷害他一樣。
責任終究是責任,完成任務就是責任。
天鼎破碎,藍光開始散開,魯海明雙眼瞳孔發出炫藍光芒,魯海明注滿在凹槽的血,藍色開始閃耀,同藍光一起幻化成一座門的形象,將天鼎碎片吸來了附着在表面。
奇異文字從古木上飛下,附着在天鼎塑造之門“海神門”的表面,在中間形成漩渦,照映着父親和魯海明的臉,呈現出一抹光華。
魯海明沉默了許久,想要出發,但思考片刻後,說:“我去了海界,父親和兄妹弟弟怎麼辦?”
魯嘯道:“你兄長早已在海界數年了,在那裡也有些工作,名分也不少,有不小的勢力,他們在那頭接你,至於弟弟妹妹,等他們發現這天鼎的玄妙時,我帶他們回來海界,我也一起,順便把海神廟和海神門一起關了,留着以後別人召喚,記住,在那裡聽你兄長話,這裡如果有人問起你的去向,有我塑造分身替你,不會造成什麼影響。”
“此行若有不順,如何?”
“與我來。”父親說。
廟中院,井旁。這個地方,曾經有魯海明的多少疑惑,這一切的疑惑,難道都是虛像嗎?
魯嘯拿出一個瓶子,擲於水上,井中之水,立馬乾涸,一石臺浮至井邊,盛着一塊藍色琥珀。魯嘯說:“此爲‘淨心琥珀’本峙,又武勝而養德之道,既能化作秘術防身,也能佩戴修身養德,今後你隨身攜帶此物,修養默契,以便之後。切記,物不離身,以防小人之心。”
話畢,將琥珀戴在魯海明項上,石臺沉下,水又回來了。
父親又說:“這個瓶子你收着,這是浩瀚凌海的源頭之核,吞噬它,可以擁有使用浩瀚凌海的能力,吞噬方法,一口服下,沒有什麼損害。”
之後,魯海明回到了海神門前,步入門中。
“今後再見。”父親說
大雁飛過,公雞打鳴,魯海明消失在了大陸上,連身影都沒有留下,他去了第二個世界。
當然,這不是死去,而是一種開始。
一粒淚珠落在了最後一縷藍光前,一張老淚縱橫的臉在門前,天鼎和所有的東西都恢復原樣,一切似乎從來沒有發生過,一切是那麼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