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期待

青山機場。

一個挺拔的身影推着一個堆滿行李箱的車子出現在機場出口,帶着墨綠色的眼鏡。健康的小麥色皮膚還閃耀着光澤,很休閒的紫色V型短袖和黑色七分褲配在他183cm的身上,格外的引衆人側目。

“燦兒,這裡!”等候接機的人羣中傳來嬌美的聲音,只見一個風韻尤存的****不停地向他熱情招手。

“媽媽!”取下了墨鏡的他,更加令人驚歎!看上去只有18歲左右的臉上有了一絲激動欣喜的表情,衝到了美婦的身邊,就是一個熱情的擁抱,“你怎麼來了,昨天不是發電郵給我,說今天有公事要做,讓朱伯(他們家裡的管家)來接我嗎?”

“傻瓜,再忙都沒有你重要。這幾年和外公在國外生活的怎麼樣,還習慣嗎?”

“再好不過了,走的時候,舅舅和姨嬸他們都捨不得我走。但是我也好想你和爸爸!”邊拖着行李,邊搭着媽媽的肩膀,他們走向了停車場。

“這不就回來了嗎,別人都是高中以後到國外唸書,你倒好,高中以後反而回國。都是你爸爸非要你回來念大學。”媽媽好像有一些埋怨。

當初,黃燦上初中的時候,迷戀上一個孤兒。他們並不是歧視那個女孩子是孤兒,當時,他們也見過那個女孩子,漂亮的像一個洋娃娃。但是她的性格很孤僻,完全不和人接觸,對黃燦的態度也很差,因爲兒子純粹是單戀別人。

後來他爸見勸兒子沒有用,便不顧黃燦的反對,立刻安排他去美國讀書,住在華裔外公家。現在黃爸聽國外的朋友說黃燦在國外好象和黑社會有聯繫,不禁又開始擔心起來,就下令大學生活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進行。

幸好,黃燦並不是很在意這些,只要是和家裡人在一起,在哪裡生活和讀書都是一樣的。

“上車,你爸爸把今天的所有工作都給推了,在家裡等着你。”丈夫一大早就不停地望着門口,不停的吩咐朱管家收拾房間,去菜場採購燦兒喜歡吃的菜。本來,這都是管家分內的事情,自然沒有什麼負擔,結果,老爺一個勁的追問管家,菜洗了沒有,房間打掃乾淨了沒有,搞的管家見到他就自動閃一邊。看的旁邊的她都不知道要怎麼安撫丈夫急切的心情。

“我來開車吧,小彈珠現在怎麼樣了?”小彈珠是一隻很漂亮的金黃色狗,除了耳朵是白的。它是爺爺送他的12歲生日禮物兼升入初中的一種鼓勵,當時出國的時候,差一點就把它也給帶走了,爸爸不準。

“它啊,你剛離開家裡的第一年,它變得都很憂鬱。現在好多了。和你一樣,又高又壯,都被管家養肥了!”

“那它現在肯定已經不記得我了。都隔了這麼久了。”有一些遺憾。

“怎麼會,你走後的幾個月,它天天站在你從學校回來的路口等着,本來你爸爸要將它送人的,後來被它感動了,就留它在家了。只要你對它付出感情,不就可以再把它的心給搶回來了。”

“好,那我試一下。”在國外的這些年,早就忘記了它。

剛纔還是在飛機上的時候,看一個小男孩抱着一隻很小很小的狗狗,並且看到他愛護小狗的動作,受了很大的感觸,不禁想起了自己兒時的玩伴。

歡笑聲中, 他們回到了家裡面。

一切和他出國唸書前差不多,家裡的擺設並麼有太大的變化。門前的草坪中央被挖了一個湖,時不時的有水噴出來,魚兒也在水草裡快活自在的遊着。

“少爺,你終於回來了。老爺正在裡面等你呢。”接過他手中的行李,管家臉上盪漾着激動。

而管家腳邊蹲着一隻很高壯的狗狗,正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然後走到他的跟前,在他腿邊嗅了嗅。‘嗚嗚’的叫了幾聲後,忽然變的熱烙起來,猛的爬到他的身上,不停的舔他的手,差點把黃燦給壓倒在房前的草地上,而罪魁禍首並沒有想下來的意思。

“燦兒,小彈珠還記得你的氣味啊。它平時對人都很冷淡的,天天都是一臉的憂鬱像,難得今天這麼熱情。”黃媽媽在一旁感動的說,以前燦一回來,小彈珠的標準動作是往他身上撲,這也是黃爸討厭看到兒子和狗在一起的原因。

而黃燦也蹲了下來,把它的頭給輕輕的揉了揉,“小彈珠,你還好嗎?”迴應他的是它更加熱情的搖尾巴。小彈珠現在已經高及他的大腿,肥肥的身體顯得很壯,並不臃腫。而金黃色的狗毛在管家的照料下,乾淨又整潔,更加顯得它帥氣。

剛纔在回家的路上,媽媽告訴他,小彈珠一個月以前,胖的連路都不想走。後來,因爲黃燦要回來了,管家便請了一個訓狗師對它進行魔鬼訓練,終於,在一個月內,讓它成功的瘦身,也成就了現在的這個高大帥氣的小彈珠。

接過管家手中的狗環,黃燦快步走向了客廳,見父親正坐在沙發上。忍住想上前和父親擁抱的衝動,激動的說:“爸,我回來了。”記憶中,父親是很大男人的,也決不允許自己那樣做。

“怎麼這麼晚?” 出乎大家意料,黃父熱情的擁抱住兒子,惹的黃燦感動的想哭。

“路上塞車。”黃母也沒有料到丈夫竟然這麼直接的表露自己對兒子的思念。

“飯已經做好了。去吃飯吧,我們一家人已經好久沒有一起吃飯了。”他的語氣多了一些開心的情緒。

“燦兒,你會不會怪爸爸太過於獨裁了,總是在干涉你的生活。”飯桌上,一家人和和氣氣的吃着飯,互相說着這些年各自的生活趣事。

“不會,我知道您是爲了我好。這幾年,我在國外也交了很多的朋友。現在聯繫都很方便的,隨時都可以和他們聯繫上。不在乎距離遠近。”是啊,現在的通訊工具確實是太發達了。

“不愧是我的兒子,來,陪老爸喝一杯,還有老婆。”黃爸感到欣慰,並且釋懷的說。

“不要喝太多了,燦兒今天坐那麼長時間的飛機,肯定累了,明天學校開學,他還要去報到,要早點休息。”黃母擔心老公和兒子的身體。

“沒有關係,他黃伯父是青山大學的董事長。到時和他說一下就可以了。今天高興,來,兒子我們好好的暢飲一番。”

“聽說他的女兒晶茵也就讀這個學校。以後他們兩個也可以經常見面彼此有個照應。”

“是啊,今天晶茵知道燦兒回來以後,就嚷着晚上要來我們家裡看燦兒。他們一家人可能晚飯之後就會過來的。”

“那你怎麼不早說啊,我也好準備一下,順便就請他們來我們家裡吃晚飯啊。”

“我也是這麼想的,只是黃老弟他太忙了,只有晚上纔有空過來。”

黃燦想到那個精靈的晶茵,不禁笑了起來。記得以前在國內上學的時候,像洋娃娃般的她整天跟着自己。已經有6年沒有見過她了,不知道現在的她又會變成什麼樣子,挺期待的。

晚飯後,黃燦和父母打聲招呼之後,在管家的幫忙下,把行李給拎到了樓上自己的臥室裡。走回了房間,一切還是和記憶中的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化,只能從它的整潔上可以看出有人天天在打掃。

一個小時之後。

“咚咚,咚!”門外響起了記憶中媽媽慣有的敲門聲音。

“進來。”他在浴室剛洗完澡正在穿衣服。

黃燦從浴室出來之後,卻沒有看到屋內有人。詫異之餘,忽然身後傳來一陣清脆動聽的聲音:“不許動,舉起你的手來!”腰間被抵着一個東西,感覺像是一支筆。

黃燦很合作的舉起手,然後猛地一個轉身,反手抓住了“搶劫犯”,卻見一個很俏麗的女孩子就站在他的眼前,“晶茵妹妹?”他不確定的問。

“賓果!燦哥哥,你回來了,終於見到你了!”說完笑着衝上去給了他一個熱情的擁抱,還奉送了兩個可愛的小酒窩。

從他轉到國外之後,彼此就沒有再見過面。雖然她有去過美國,總是錯過見他的機會。

黃燦定下神,繞着她轉了一圈,不禁感慨了一番,“你越來越漂亮迷人了。”

雖然不是他最喜歡的那種黑色長直髮美女,但是她白皙光滑的鵝蛋臉上有一雙很迷人的嫵媚眼,再配上她的一頭酒紅色的捲髮,依然讓他的覺得賞心悅目。

“謝謝誇獎,你也很帥啊,還長這麼高了!都比我高一個頭。剛纔我們一家人過來,我問你在哪裡,黃媽媽說你在房間裡,我便一個人跑上來了。來,作爲歡迎你回來的禮物,我就奉送我的香吻一個。”

說完,就在他陽剛帥氣的臉上印了一個大大的吻,純真漂亮的臉上絲毫不見羞澀。

“呵呵,聽媽媽說,以後我們兩個還在一個大學上學呢。可以天天見面,彌補這幾年的空缺啊。”擁她坐在了臥室內的長沙發椅上,而他則庸懶的坐在她對面的單椅上。

“可是我想去國外專門的音樂學校讀書,爸爸不允許,說國外太遠,並且外面的生活不適合我,非要我在國內讀。”

她漂亮的臉蛋暗淡了下來,瞬間空氣中少了抹陽光,多了絲愁緒的雨。

“我聽媽媽說你已經交了一個男朋友,不僅很帥還很有才氣。並且通過了你爸爸媽媽的測試,如果你去國外,他怎麼辦?”

“提起他,我就很生氣,本來我們兩個一起約好到國外去念書的,結果他臨陣倒戈,投靠了爸爸,反而勸我和他一起到青山大學。我決定和他冷戰!”

“你太任性了,我聽爸媽說這個學校是青山市最好的一個學校之一,教師水平和教學環境都是leading的,你去的話,前途應該不會有什麼阻礙。並且對於他,也是不公平的。”他客觀的說。

“可是這裡都很注重學習成績啊。我的成績不好啦!哦,不,是非常之不好。更糟的是,我的名額還是爸爸的面子掙來的!”她很傷心的語氣,還有一絲濃濃的沮喪。

“怎麼對自己那麼沒有自信,聽爸爸說,你和我都是保送生。可以評選爲保送生,應該有過人之處的。”他就事論事的說。

“但是我爸爸還是有去找過啊。我心裡總是會有陰影。”她無法釋懷。

“傻丫頭,伯父既然堅持你去他的學校,肯定有他的道理,你要相信他和自己,說不定,到時候,你會很喜歡這所學校的。”或許吧。

“那我就拭目以待吧。明天開學典禮,你去不去?”晶茵問道,記憶中燦哥哥很討厭人多的地方,從小到大,只要是典禮、舞會之類的,他都有很完美的藉口向老師請假不參加。後來,老師都知道他的性格,都不管他了。誰叫他是全年級的學習狀元!

“我明天想去看看我們以前的學校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他很懷舊的。

“好啊,我也不想去參加開學典禮。明天我來找你啊。”他們拉了拉手指。

“好懷念小時候啊,我天天跟着你,有一次你很煩,就罵我是跟屁蟲。結果我把你的胳膊給咬了。現在那個疤還在不在啊,讓我看看。”晶茵拉過他的手,上面還有一排很淺的印子。

“你不說,我倒忘記了,高三時一個澳大利亞的室友問我這個疤是怎麼回事,我跟他說我也不知道,結果他笑着說這是我女朋友咬的。”想到這裡,他忽然笑了起來。

“燦兒,快下來,你黃伯父和伯母來了。” 樓下傳來母親的聲音。

“好,馬上就下來。”黃燦應了一聲後,笑着對晶茵說:“我們自己聊的都忘記了他們了,下去吧。”

下樓後。

“伯父,伯母。”黃燦跟他們一一擁抱之後,坐在了父母身邊。

“幾年不見,黃燦越來越帥氣了!”晶茵的母親吳君雲誇獎到。

“哪裡,晶茵纔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迷人呢。”黃燦的母親蕭絲真心的說。

而兩個大男人各自笑了起來。“你們就別在那裡誇獎他們了。那都是你們的功勞啊!”

聽後,大人們都笑了起來,反倒是二個孩子不自在起來。

“阿燦,你這幾年都在國外讀書,感覺怎麼樣?習慣那裡的教學方式嗎?”晶茵的父親黃棋問到。

“還好,我讀的學校帶有很濃的中國色彩,那裡30%的學生都是中國的留學生。教學方式很隨意,我們的自主性都很強的。”

“那好,到時到我們學校去,你的發展空間很大。那裡學生的權利都很大的,你到時努力啊。”

“謝謝伯父提醒,我不會的讓您失望的。”他平靜的回答。

“爸爸,我和燦哥哥明天不想去參加開學典禮,可不可以啊?”晶茵撒嬌的說。

“那我就無法做主了!這是學生會的權限,我沒有權利的。”

“伯父,我確實不準備明天去的。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黃燦補充地說到。

“那你們就儘量吧,趕在開學典禮散會之前到達。因爲我聽學生會會長吳恩浩說,開學典禮以後,會給你們保送生專門開一個小會議。他的個性雖然很溫和,可是一旦你們犯了規矩,就得自求多福了。”黃棋很清楚燦的個性,只是沒有想到他長大後,還是沒有改變,只能提醒他。

“謝謝爸爸。”黃晶茵開心的吻了一下父親的額頭,因爲這意味着她也可以不用去了。

黃棋也很開心自己的女兒答應自己在國內上大學,他實在是捨不得她到國外去。當初國內好幾所其他城市的著名藝術類大學想錄取她,雖然女兒的學習成績不好,但是藝術細胞卻完全展現她是一個藝術天才,舞臺的感染力很強,並且在全國都是出了名的。

“來,大家去吃水果。”黃燦的媽媽端了兩盤切好的水果,有蘋果,香蕉,葡萄,西瓜,芒果……“哇,都是我喜歡吃的,哈哈,黃媽媽,我太愛你了。”晶茵誇張而又真誠的說。

“那就多吃一點。廚房裡還有很多。”蕭絲開心的說。這丫頭每次來,都是這麼的嘴甜。黃燦不在的這幾年,都是她在衝當家裡的開心果。哎,如果她是自家的兒媳婦多好,可惜已經被人給訂跑了。

時間的步伐很快就走向二十二點。

“好久都沒有好好的像今天這樣暢談了,以後我們可要經常找機會好好相聚一下。”黃棋開心的說。

“是啊,這些年,大家都爲各自的事業忙的天翻地覆的,根本沒有時間好好的在一起聚聚,不如這個樣子吧,我們聖誕節一起去度假啊。”黃燦的父親黃爵建議到。

“好啊,到時候我們會盡量安排時間去。”黃棋開心的允諾到。

“爸爸,那學校那段時間會不會有什麼活動呢?”黃晶茵問。以前在高中讀書的時候,那段時間都會有全校的聖誕晚會。

“會舉行聖誕晚會,因爲也有很多國外的學生。不過一般都是自願參加的,不去也可以。”黃棋解釋到。

“那就好,說實在的我很期待那天的早日到來。”想到一起旅遊,黃晶茵比任何人都來的熱情。

“你啊,就只知道玩。以後上學之後,好好的把自己的學習成績給補起來。”黃晶茵的媽媽吳君雲說。

“哦,媽媽,在人家開心的時候,就不要提這些讓人傷心的話題。難道您不知道這樣我心裡會很難過嗎!”她走到媽媽的跟前撒起嬌來。

“你啊,真不知道遺傳你爸爸多,還是我的多!”想當年,她也是全校的學習之花,深受學校老師的喜歡。可是女兒的成績一直是心中的痛啊。

“當然是我的多一些了。沒有看到女兒的藝術細胞這麼的強。”黃棋不服氣妻子老是感嘆女兒的學習成績。

小的時候,他的情況和女兒一樣,只喜歡藝術方面的東西,不擅長學習。要不是後來追到老婆幫他補習功課,那他鐵定升不了大學的。

幸好現在的學校也比較注重學生的專長。

“你們都不要爭啦,要不是你們,晶茵也不會來這個世界上啊。”蕭絲絲笑着說。

當年他們夫妻兩個是同校同班,從交往到現在,經常以爭論爲樂。可惜每次都是黃棋輸,誰叫他的老婆是學校的第一辯手呢。

“到時候,把唐怡也給叫上。那孩子很有前途。和晶茵不僅相配,而且又志同道合。”黃燦的父親黃爵說。

唐怡就是讓晶茵生氣的男主了。

可以得到要求甚高的黃伯父讚賞,他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男生?

黃燦有些很期待和他的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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