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項穆剛纔的瞭解,這無非就是虎強看上蘇唯唯了,加上蘇唯唯剛纔喝着了,虎強搭訕被潑酒,隨後耍無賴,陳運剛好在,阻止後先幹趴了第一波,但是虎強繼續叫人,這回陳運幹不過被揍了。隨後茉莉就打電話給自己叫人。
“兄弟,我見你應該也是道上的人,哥們不難爲你,你別多管閒事!我們只要那個妞,酒吧的錢我們賠,我們是講規矩的人!”虎強指着蘇唯唯道。
蘇唯唯被虎強這一動作嚇了一跳,“啊”的驚叫一聲後,身子往茉莉後面縮了縮,茉莉握了握蘇唯唯的手,或許這是蘇唯唯長這麼大,第一次這麼害怕吧。
項穆回過頭看向蘇唯唯微微笑道:“別怕!我在這,我護你!”
“別怕,我在這,我護你”這七個字再次走進蘇唯唯那顆受傷的心,蘇唯唯心中不知是何滋味,是感動,是感謝,還是“有你在,真好!”的美好,一股心酸而幸福的暖流,將蘇唯唯包圍,千言萬語都比上這七個字。
項穆剛想回過頭,可是看見蘇唯唯左手小臂的淤青後,心裡頓時心痛了,溫柔的眼神看着那塊淤青,而蘇唯唯見項穆這樣看着自已有些奇怪,蘇唯唯也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左臂,不過項穆的眼神開始變了,眼中有火,雙眸中的野性跟侵略性還有恨勁一覽無餘。
項穆緩緩回過頭了,這時的陳運來了句:“完了完了!這幫貨,估計不只是醫院這麼簡單了,估計不死也得脫層皮了”
幾女奇怪地看向陳運,茉莉:“什麼意思?”
陳運:“教官的眼神,眼神呀!你們沒感覺到“殺氣”嗎!怎麼回事教官這天發什麼瘋,在部隊這麼久也沒見教官這麼稀罕我呀,出部隊就這麼稀罕我了,不應該呀?”
陳運、茉莉、小香肯定不知道什麼原因,但是蘇唯唯已經猜到了,剛纔這個男人看着自己左手那塊淤青的時候,她就知道了,這個男人稀罕的是她!
眼帶煞氣的項穆低沉的嗓音響起,“你剛纔用哪隻手傷害了這個可愛的姑娘?”
虎強:“我不記得了”
項穆:“那就兩隻手都廢掉,還有你剛纔亂說話了,應該叫可愛的姑娘,所以你該死!”
這句話說完,“戰場”外那個可人,可不是已經眼簾模糊了。
虎強兇相畢露,吼道:“你找死,兄弟們往死裡打”
“戰爭”一觸即發,而戰場外的觀衆,看着這場一對二十三的爭鬥,個個都捏了一把汗。
項穆瀟灑地把外套丟向陳運,迎着二十三號人衝了上去,一個直踢,前面第一個踢飛出去,撞翻十幾個,右拳一擺那個,那個用手護着左臉的,像玩偶一樣迅速倒下,把腳下的玻璃桌的撞得稀碎,三分鐘後,十幾個已經倒地哀嚎,捂手的捂手、捂肚子的捂肚子、捂腳的捂腳,有一兩個已經口吐白沫了,全都起不來了,而虎強見勢不妙,大聲叫道:“阿輝,把街上的兄弟,娘們牀上的兄弟全部給老子叫過來!快!快!”
五分鐘後,第二批十幾號人拿着傢伙進來了,八分鐘過後,三十多號人進來了,十分鐘後整個酒吧已經躺下三十多號人了,剩下四十多號人準備躺下,而那四個觀衆除了那個唯一的男觀衆的嘴巴沒有張開,其它三個女的的嘴巴統一的能塞進鵝蛋了。場上的項穆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尊“殺神”,神擋殺神,佛擋**。
二十分鐘後,這個酒吧就站着五個人,而整個酒吧已經是破爛不已,兩隻手不自然垂着的虎強,癱倒在地上,看着眼前這尊“殺神”,眼睛裡充滿了恐懼。
而在場外三個女觀衆眼中的感受是“太特麼殘暴了”,而陳運倒是不覺有什麼,本來還擔心可能有些要進醫院的“VIP快速插隊通道”,現在看來不用了。
“還有人嗎?”項穆緩緩開口。
虎強是真的怕了,即使項穆這句話並沒有威脅的語氣,可是虎強是發自內心的怕,“沒...沒..沒了”
虎強說完這句話嚥了咽口水。
“你現在應該怎麼叫那個姑娘”
虎強:“可...可~愛..的姑娘!”
“下次不會叫錯了吧?”
“不...不..會!”
“好!明天,那些手沒斷的,腳沒斷的,能站着的,過來收拾這裡,還有我沒錢賠,這裡你該這麼賠就怎麼賠!”
“好.....好!一定...定...收...收....拾!一.....一定...定賠!”
“要幫你叫一二零嗎?”
虎強:“不用!不用”
“好!那我就跟我的朋友先走了,明天別失約了,記得幫酒吧關門”
說罷!項穆向茉莉喊道:“茉莉,酒吧鑰匙!”
怔住的茉莉被項穆這麼一喊,回過神“啊!什麼!”
陳運:“酒吧,鑰匙!”
茉莉:“哦!哦!”
項穆把鑰匙丟到虎強旁邊:“明天,幫事情辦好把鑰匙還給老闆娘就行了”
說罷轉身就走了,項穆後面在地上擋着項穆腳步的小弟,慌慌張張地想快點挪遠點,可是太痛了,挪不動怕得要死,項穆看了一眼後繞道走了,不過擋着項穆腳步的人太多了,項穆只得慢慢地找些空地,儘量不踩到他們,短短的路程走了幾分鐘。
項穆來的陳運面前,陳運一邊給項穆外套,一邊高興道:“教官,我一直可不知道你這麼稀罕我這個兵的,今天可算知道了,感動死我啦!我都要哭了”
項穆拍了一下陳運的頭道:“稀罕你個頭,走了,宵夜,肚子餓了!”
陳運:“吃啥?我請客,燒烤?海鮮?”
項穆看了看蘇唯唯,而蘇唯唯也看着項穆。
“想吃點清淡了,喝點粥得了,我喝白粥?”
“啊~~,沒勁,我掏錢!去吃海鮮吧?”
茉莉跟小香很有默契地拍了陳運的腦袋道:“沒眼力勁,喝粥!粥店又不止白粥,餓不死你個吃貨”
茉莉還補了一刀:“你以爲你是主角呀!你個缺貨!還稀罕你!還感動!還哭!也不怕人家笑話!”
茉莉跟小香當然注意到了剛纔項穆看蘇唯唯的眼神。只有陳運這貨不知道爲啥捱打。
陳運:“好好好!喝粥就喝粥嘛,幹嘛打我,今天腦袋都沒被他們打壞,反倒被自己人打壞了”
項穆像沒事人一樣笑着道:“走了,走了!肚子餓了!”
夜宵後,陳運幾人散去,蘇唯唯全程都沒有說話,項穆也沒文問,兩人走在寂靜的街上。
蘇唯唯:“我想去你那看看花”
“好!”
二樓平臺上,蘇唯唯站在勿忘草前,這時候的勿忘草的花已經沒了,那兩次蘇唯唯看到的都是項穆新買的,所以都能看到花,現代的科技改變一朵小小的花還是很簡單的。項穆拿了一件外套披在蘇唯唯身上。
“天氣冷了,寒風刺骨,彆着涼了”
蘇唯唯:“是呀!冷了,身體冷可心更冷!”
項穆看了看蘇唯唯沒說話,但是蘇唯唯繼續在看那幾棵沒有開花的勿忘草。
項穆:“花凋零了!”
蘇唯唯:“花是凋零了,可是她的憂鬱沒有凋零!”
項穆眉頭一皺,片刻後,緩緩道:“美人遲暮,朱顏幾哉!人生幾何?寥寥數春秋,終是一捧黃土,憂思難解,枉了一生!”
蘇唯唯看了看項穆,道:“枉了一生,我會嗎?”
項穆:“不會!”
蘇唯唯:“爲何?”
項穆:“海棠不夜靜待知己,勿忘憂鬱未遇良人!”
蘇唯唯嘴角上揚,又道:“你不問我爲什麼喝酒嗎?”
項穆緩緩道:“你喝得是多情的酒,我這個人又不多情,也就不問了”
蘇唯唯:“我累了,送我回去好嗎?”
喝酒的原因,蘇唯唯在項穆開車回家的途中已經睡着了,項穆抱着這個熟睡的美人回到房間,可是即使項穆動作再溫柔,終究把這個“心冷多情”的人兒弄醒了。
這可人閉着眼感受這男人溫暖的懷抱,不一會兒,項穆幫蘇唯唯脫去外衣與鞋子,蓋好被子。
可是當蘇唯唯以爲這個男人要走的時候,被子裡自己那雙冰冷的小腳被一隻溫熱的手掌握住,蘇唯唯被這樣的動作嚇了一跳,正想着要不要起身的時候,那隻手掌離開了。
而這時的蘇唯唯心砰砰地跳動,這男人要幹什麼?
幾分鐘過後,腳下被子有一次被掀開了,可是這次進來的不是那隻溫暖的大手而是兩個溫熱的水袋。
項穆像昨天凌晨五點那樣,在蘇唯的小臉上輕輕地點了一口,不過這次蘇唯唯的小手並沒有漏在被子外面了。
男人走後,被子裡的可人眼睛裡的淚珠一滴一滴往下落,打溼了枕頭。那個讓自己多情的男人走了,這個讓自己動搖的男人來了,該何去何從?她想着項穆跟她說的那句“秋葉追不上季節終歸是入土,寒風再凜冽也會被春風同化,可人的心不像四季萬物!”。如果說那時的她只是明白這句話的意思,那現在她已經成爲這話中人了,可蘇唯唯並沒記起項穆跟她講完那個故事後,跟她說的那句“生活不應該是傷感和憂鬱,應該是美好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