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變態!”
有人把他叫醒了。
海登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揉搓着眼眶纔看清面前的人是誰。
原來是羅賓在他面前,她的手掌都快要貼在了他的臉上,小手揮舞着。
“是羅賓醬啊…”
穿越時長三天的海登有氣無力的說道。
此刻他胸中懷抱着一把棍子式的白色淺打,尾端還有一段不長的鎖鏈掛着。
睡在吊牀上想不通的他隨即便坐了起來,把淺打靠在一旁的樹上。
三天以前……
海登結束了一天搬磚後,回到自己家中。
正閉着眼睛舒舒服服地在香香的泡泡浴中放鬆着全身。
結果,下一秒睜開眼睛後就到了這裡。
沒有一絲的徵兆,他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察覺。
至於爲什麼知道這裡是海賊王的世界,不是他原來的世界。
那是因爲他睜開眼後,視線中正有兩隻小手從他的身上……
從他自己的身上長了出來,就像一朵粉嫩嫩的花兒一樣冒出手臂。
似乎有着奇異香味的溫熱浴池中,海登擡頭呆滯地盯着那朵小花,從他的肩膀位置慢慢長出。
海登左看看,右看看,整個人都不好了。
緊接着視線中,那兩隻小手中的其中一隻,便朝着他的脖子襲來,小手虛握住脖子的部位。另外一隻小手,猛地扎進水中。
他還沒來得及作出什麼,只能交由本能反應,不敢動不敢動。
耳畔隨之聽見一聲動聽但稚嫩的聲音。
“名字,怎麼進來的。”語氣倒是平淡。
“我…我叫海登。”
海登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彷彿像是沒事人一樣,回了一句。
“下一個!”
發現這裡明顯不是自己閉上眼睛前在的自己家。
眼前的浴室牆面都是用大塊大塊切割完整的石頭構成,前面牆壁上好像有扇窗戶被打開,而這身子下的泡澡池也不是自己的浴缸啊......
“呃…我…我…”沒頭腦的海登頓時懵了比,從水裡舉起手來撓了撓後腦勺。
“……我在哪來着?”
說完隨即轉過頭看向聲音的源頭。
有一個穿着深紅色長裙的小女在那,像是剛洗完澡後的樣子,有些溼漉漉的頭髮黑得發亮。
遲鈍的海登看着舉起來的右手才注意到。
我怎麼聲音不一樣了?怎麼手變小了?
即刻他不去理會從肩膀上冒出的小手,接着趕緊把左手也舉了起來,翻來覆去的看着。
又看了下自己的身下,可以從漂浮的泡沫空隙間,看到泡在水裡的自己現在的身體。
“我變成了小屁孩?!”
“啊!”
......
金圓圓慘遭毒害的海登此時正和羅賓坐在她舅媽家裡的一樓餐桌邊。
擰巴着臉的他,小身子上圍着一條浴巾,不由得夾緊着雙腿坐在餐桌的椅子上,懸空的兩隻短短小腳不時地晃動着。
而毒害海登的罪魁禍首正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臉上一片平靜,彷彿剛纔不是她做的一樣。
剛纔在羅賓的威逼下,機智海登的勉強扯出了一個理由來說服羅賓。
畢竟這個世界無奇不有,而且好像羅賓看海登這個人畜無害的小孩子模樣也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繞了他一命。
海登還從剛纔和羅賓的交流下得到了現在在什麼地方的情報,也得到了面前的這個小女孩的名字——妮可羅賓。
妮可羅賓,漫畫海賊王中的角色,主角草帽小子路飛的船員,僅僅八歲的年紀就成爲了考古學家,小時候還吃下了惡魔果實成爲了花花果實能力者。
看過海賊王的他知道里面的羅賓性格有點腹黑,只是沒想到…她小時候居然就這麼腹黑了。
海登有苦說不出,心裡難受……
雖然這整件事都難以置信,但那兩隻從胸口冒出來的手很好的說明了事實。
“咚咚咚!”
就在離餐桌沒多遠的屋子木門被人敲響了。
“羅賓!快點給我開門!”
是羅賓那個刻薄尖酸舅媽的聲音,羅賓的舅媽回家了。
剛纔還是沒有情緒波動的羅賓一聽,神情立刻慌了起來。
小身子從椅子上跳了下來,趕緊壓低聲音催促到海登:“變態,快點,你該走了。”
“喂,等等。”同樣是小孩子的海登被羅賓從椅子上拉了下來,“我沒有衣服啊…羅賓醬。”明白狀況的他也壓低着聲音連忙說出口。
雖說來到了異世沒人認識他,但讓他光着屁股蛋跑出去他也不敢啊。
拉着海登朝着屋後窗戶走的羅賓動作停頓下來,表情似乎在思索着什麼。
當下想到了什麼,“變態,跟着我。”她說,拉着海登的小手始終沒有鬆開。
“我…”
老實說,海登現在的力氣還沒有羅賓的力氣大。
從小就吃下了惡魔果實的羅賓,8歲的她現在已經能夠熟練運用。
海登自然只能被動地被羅賓拖着走。
上到二樓後,羅賓拉着海登來到了她自己住的房間。
昏暗的房間裡顯得有些破敗還狹小,倒是裡面的牀上和牀邊的地方意外的乾淨。
羅賓從牀旁邊的一個木箱子裡面翻出了一件她的灰色長裙,隨後轉身遞向海登,“變態,快點穿上。”她說道。
海登楞了一下,頭上冒出三個問號。
“這不是你的衣服嗎?我纔不穿!”他想也沒想直接拒絕,女裝是不可能的。
……
過一會兒後,屋外的天空已是一片夕陽如火。
海登穿着羅賓的小裙子遮遮掩掩地躲在羅賓的後面,羅賓抱着一個大面包走在前面,兩人穿行在鎮子裡的街道上。
這時,鎮上在外勞作的人們也都陸陸續續地回家了,也或是在街道上的小店裡買些吃食回家,這一會的鎮子中顯得很是熱鬧。
只是,來來往往的人們都不約而同地避開了羅賓的路線,羅賓和海登的周圍處於一個小圓圈的真空狀態。
這顯而易見的現象自然也被躲躲藏藏的海登注意到。
沒想到羅賓小時候周圍的人這麼愚昧,僅僅是因爲擁有他們所不能理解的力量,就被這麼對待。
走在羅賓後面,他不由得往前看去羅賓。
羅賓的神色反而沒有一點變化,這種事情對於她來說已經習以爲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