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喝!喝!”
清晨,當黎明的第一抹陽光照射在大海上的時候,海軍新兵們已經在甲板上整齊劃一的開始訓練了。
只有不斷增強自身的實力,才能夠在與兇惡的海賊的對抗之中活下去,而只有好好活着,才能夠向他們的敵人復仇。
而茜茜因爲是病號的緣故,被艾茵特許可以休息。她站在船艙門口,呆呆的看着外面洋溢着青春活力的海軍新人們。
在幾個月的訓練生生活之中,她已經記下了這些人的名字,對於海賊,甚至是海軍高層來說,這些人或許只不過是某一次戰爭之中的傷亡數字罷了,但是對於茜茜來說,這些人都是活生生的人。他們都有着自己的夢想,有着自己的想法。
等到新兵的訓練結束過後,一個毛頭小男孩擦了擦自己身上的細汗,興奮的跑到了茜茜的面前。
“公主殿下,您醒了。”
“我說了幾遍了,在這裡,我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海軍,不要叫我公主殿下。”茜茜皺了皺眉頭,對着眼前這個小男孩說道。
“哦。”羅姆憨厚的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我又忘了。茜茜你不喜歡這個稱呼。”
在茜茜受傷過後,羅姆感覺到了深深的自責,於是開始瘋狂的訓練自己,在某一次因爲太過於疲憊,而暈倒在訓練場的時候,他終於覺醒了見聞色霸氣。
這件事被烏拉特教官發現,馬上彙報給了海軍總部。
每一個天生的霸氣擁有着都十分罕見,潛力無限。海軍總部立刻決定,破格提取羅姆成爲正式海軍,並且由艾茵帶到海軍總部,由海軍內部着重培養。
“只不過,有些奇怪。”
羅姆說着說着,忽然皺了皺眉頭,看着周圍的大海。
“我們此時應該是要去海軍總部,可是這條路並不是去海軍總部的航路。”
覺醒了見聞色霸氣過後,羅姆的方向感異常敏銳,他感覺到海軍軍艦的航向並不是朝着海軍總部馬林梵多的方向,而是像是朝着樂園的入口方向。
“是錯覺吧?”
茜茜如是說道,儘管她同樣擁有見聞色霸氣,但是並沒有羅姆這麼敏銳的方向感,而且艾茵也沒有對他們不利的理由。
“不,並不是錯覺哦。”
這時候,一個溫婉的女聲在羅姆的身後響起,艾茵身穿一件簡單的襯衫,身披海軍長袍從船艙裡面走了出來,看了羅姆一眼,眼中流露出一絲讚許。
“不愧是被中將大人們讚譽的海軍苗子。竟然這麼快就發現了。”
“我們這一次的目的並非是馬林梵多,而是另外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羅姆好奇的問道。
“準確的說,是一個任務。是你們正式成爲海軍過後的第一個任務。”艾茵說道,然後揮了揮手,讓副官將所有的新兵都帶到船艙裡面來。
“現在,你們也是時候知道了。”
軍艦之中,有一個小心會議室,所有的新兵都擠在了會議室之中,看着站在最前面的艾茵。他們眼中都洋溢着一絲興奮,沒有想到,剛成爲正式海軍還沒有多久,他們就可以正式執行任務了。
“其實,按照道理來說,我並不應該帶領你們去執行這個任務的。”艾茵看到人都到齊了過後,輕微的咳嗽了一聲,然後說道。
“但是這個任務有關海軍的威嚴,非常緊急。我不得不這樣做。”她揮了揮手,一隊海軍就將一份照片分發到了所有新兵的手中。
那是一個身材臃腫,長者如同鐵桶一般下巴,以及如同刺蝟一般紫色頭髮的男人,他身披大氅,頭戴王冠,怒視前方。
“這是磁鼓王國國王,瓦爾波陛下。”艾茵看到衆人有些不解,悉心解釋道。
“磁鼓島是世界政府的加盟國之一,所以那裡也一直被海軍庇護着。只不過那裡地處偏僻,再加上常年處於冬寒,所以很少有海賊入侵那裡。”
“但是在幾天前,磁鼓島國王瓦爾波陛下在一次出巡的時候,被一夥神秘勢力襲擊,然後劫走了。”
“一個加盟國的國王被劫走,這並非是一件小事,所以上面對此非常重視,命令海軍一定要把瓦爾波陛下救回來。”
艾茵如是說道,她其實並不瞭解這個瓦爾波陛下,只不過身爲海軍的職責,才讓她如此鄭重。她拿出了一張地圖,放在了最前面的白板之上。
地圖上有數條紅色箭頭,朝着不同的方向指了過去。
“根據情報,這羣劫掠者朝着樂園的深處逃竄,這是他們有可能逃跑的路線。”
“而我們,”艾茵指了指,其中的一條紅色箭頭。
“就在這一條路線之上。而其他的同事,則是堵在了其他幾道航線之上,這羣劫掠者,插翅難飛!”
“根據命令,我們一定要將這個瓦爾波國王救出來!”
艾茵用手敲打重重的敲打了一下地圖,鄭重其事的說道。
擊敗海賊拯救國王!?這簡直就像是童話故事一般的劇情。
聽到了艾茵的話過後,這羣新人幾乎要興奮的跳了起來。
看到面前這羣稚嫩的面孔,艾茵嘆了一口氣。
這羣人或許還不知道他們即將面對的是什麼,那可不是他們平時練習的木樁,而是實打實的刀尖上行走的兇惡的海賊們。
儘管不知道這羣劫掠了瓦爾波國王的海賊的身份,但是艾茵有一股預感,這羣海賊,或許要比她想的,更加恐怖。
而茜茜則是呆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因爲她想到了一個可能。
茜茜苦笑了一下,然後搖了搖自己的腦袋。
應該,沒有這麼巧。
……
“我勸你們還是把我放開,你知道我是誰嗚嗚嗚嗚嗚……”
樂園,某條航路上,一艘海賊船正在大海上馳騁。
甲板上,一個相貌猥瑣醜陋,有着如同鐵桶般下巴的男人被五花大綁在一根木樁之上,他的面前,站着一個光頭壯漢。壯漢的脖子上,還有這猙獰的黑色紋身。
或許是聽得有些不耐煩了,壯漢直接拿過一個破布條,將被捆綁男人的嘴封上了。
“安靜了不少。”
男人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