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紅髮海賊團撤退
香克斯與艾斯德斯之間的激烈交鋒，爆發出一陣金鐵交鳴的聲響，溢散向四周的劍氣，在冰川上留下長短不一、深淺不明的劍痕。
周圍的戰場已經進入尾聲，大部分戰鬥都已結束，紅髮海賊團一大半乾部和成員被黑瞳的人偶擊敗，正在戰圈之外相互療傷。
副船長本·貝克曼與艾露莎的戰鬥，最後以平局收場。
耶穌布被喀戎一手神乎其技的箭術射得沒轍，自己攻擊不到對方，卻被對面射來的箭矢拼命招呼，最後只能雙手把槍舉過頭頂，示意認輸。
追上埃吉爾的拉基·路，渾身是傷地坐在一旁大口吃肉，埃吉爾的電磁防護可以抵禦他射出的子彈，他卻被埃吉爾發射的高爆彈瘋狂轟炸，在近戰時還被她的龍口重重咬了好幾口。
怒吼·嘎布一口鋒利的牙齒被打斷好幾顆，阿金則鼻青臉腫的盤腿休息，兩人俱都目不轉睛地觀看艾斯德斯的戰鬥。
“哎呀，拂曉海賊團果然厲害。”香克斯苦笑地說道：“連一半人手都沒出戰，我們就已經輸了。”
“呵……”艾斯德斯聽出香克斯話裡的意思，冷聲道：“你想棄劍認輸？”
“我們二人即便決出勝負，也沒有任何意義。”香克斯解釋道：“同伴的戰鬥大多已分出輸贏，這場戰鬥是我們紅髮海賊團輸了。”
艾斯德斯隨即轉頭掃視周圍，主動迎向紅髮海賊團成員望向她的視線，有震驚、有羨慕、有欽佩、有恐懼，目光中包含的神情不一而足。
“哈哈哈哈——！”艾斯德斯嗤笑道：“你不會以爲，你一句輕飄飄的認輸，我就會讓你們安然無恙地離開和之國吧？”
“……你這是什麼意思？”香克斯一怔。
“如果你在這裡輸給我，你的部下可不會有好下場！”艾斯德斯的語氣非常冰冷：“我會將他們全部殺光！”
凍徹心扉的語音鑽入衆人的耳道，強烈的殺意彷彿要凍結體內所有血液。自內心產生的寒意，由一點領着一串在神經元內連環爆發，衆人的心臟開始不由自主地收縮起來，全身的肌肉瞬間繃緊。
“很好表情！”艾斯德斯繼續說道：“我會在拷問室裡，好好招待你們這羣傢伙！”
香克斯猛地擡起頭，雙眼狠狠瞪向艾斯德斯：“……我絕不會原諒傷害我部下的傢伙！”
“是嗎？”艾斯德斯手臂回縮，西洋劍劃出一個半圓，澎湃的凍氣幾乎凍結周圍的一切，令香克斯不得不提劍抵禦。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鏘——！
劍刃爆出鳴音，至寒的凍氣纏繞在劍身上，霸道無比的霸王色凝縮成雷霆，艾斯德斯施展全力斬出這一劍！
香克斯感覺自己就像在直面死神，無窮無盡的殺意在她手裡，仿若變成一柄死神的鐮刀，勢要斬斷他的軀體、帶走他的靈魂！
香克斯奮力還擊，纏繞濃厚霸王色的格里芬，狠狠劈向朝他襲來的死亡之刃，斬出一記裹挾黑紅雷電的劍擊。
“鐺！”
當黑紅疾雷與赤白旋渦相觸的瞬間，無數粗壯的電弧像蜘蛛網一般，在兩人中間綻放開來，裹挾在其中的凍氣頓時爆發涌動，瞬間淹沒了香克斯的身影。
紅髮海賊團的成員失聲驚呼：“老大！”
“不用擔心，船長沒事。”本·貝克曼從容不迫地擡頭望天，指間留有的菸灰被狂風吹散：“這傢伙——也擁有霸王色嗎，難怪稱她爲女王……”
劇烈碰撞產生的力量直達天際，像一把無形之刃，將籠罩這片海域的陰雲斬出一道巨大的裂痕。
“鐺鐺鐺！”
格里芬與西洋劍在半空相撞，火花迸裂，一圈環形氣浪由刀劍相擊之處爆發。
大氣翻涌，冰面開裂，無數的碎冰上下翻飛。
“哈哈哈！你總算拿出真本事了！”艾斯德斯一面揮出斬擊，一面說話：“不拼死搏殺怎能算得上戰鬥？！”
“真是一個戰鬥狂……”在數秒內接下艾斯德斯數十劍的香克斯面露凝重之色：“你的性格倒是讓我想起一個人。”
“哦？”艾斯德斯平靜地問道：“是誰？”
“道格拉斯·巴雷特。”香克斯答道：“他也是一心追求強大，喜歡與強者戰鬥。”
“道格拉斯·巴雷特？沒聽說過這個名字……”艾斯德斯就算在交談中也在不斷髮動攻擊：“他現在在哪？是死在了挑戰強者的路途中？還是隕歿在攀登頂峰的山路上？”
“他在十四年前，在海軍發動的屠魔令下耗盡體力，又被他之前打敗的海賊突襲，最終戰敗被捕，如今正關在因佩爾頓大監獄內！”
“那還真是遺憾。”艾斯德斯暗暗記下這個名字和消息，繼續進行狂風驟雨般的進攻：“不過，現在可不是談論他人的時候！”
艾斯德斯的見聞色霸氣預知未來，敏銳地提前出劍，繞開抽劍回擋的名劍，直刺香克斯的面頰。
香克斯側頭閃避，但臉頰仍被艾斯德斯劃出一道血痕，同時他的右手不停，閃耀着寒光的劍刃被他遞了出去，銀色鋒芒直取艾斯德斯的胸口。
艾斯德斯已無時間收劍格擋，苗條的身軀眼見要被捅個對穿。
本·貝克曼咬緊菸蒂，右手用力攥緊：“得手了！”
誰知艾斯德斯微微一笑，右手鬆開緊握的劍柄，覆蓋冰鎧的左手用力一拍襲向自己的劍刃，志在必得的一擊被艾斯德斯輕鬆化解。
啪！
一擊不中的香克斯順手將艾斯德斯丟在半空的西洋劍擊飛，笑道：“你已經沒有武器，認輸吧……”
話音未落，艾斯德斯的右腿驀然前踢，高跟鞋底重重蹬在香克斯的胸口，一腳將他踹飛出去，香克斯毫無防備地砸進身後的冰山，一整座冰山崩碎倒塌、細小的冰屑四散飛濺。
“就算沒有武器，我也有一雙手和一雙腳。”艾斯德斯微笑道：“我可不是一名劍士，而是一個戰士。”
“好疼啊……”香克斯推開身上的冰塊，伸手撫摸疼痛的肚子，盤膝坐在冰面上：“冰之女王，你還真是難纏啊。”
“快點給我站起來！”艾斯德斯伸手抓住回落的西洋劍：“我們的戰鬥還沒有結束！”
“說到底，你一開始說的那些話只是爲了逼我使出全力。”香克斯一臉苦悶的說道：“這場戰鬥，是我輸了。”
“你在開什麼玩笑！”艾斯德斯猛地一蹬冰面，猝然間衝向香克斯。
劍刃吞吐凍氣，砰然擊碎空間，徑直刺向香克斯的身體。
“嘖”香克斯一咂嘴，橫刀攔截刺向自己的劍尖。
刀劍隔空碰撞，空間扭曲變形。
兩人釋放出來的霸王色在空中彼此爭鋒，進而迸發的雷電不斷激射四散。
劍光綿延不絕，暴雷肆虐不休。
兩人在數息之間，再一次接連碰撞幾十劍。
冰川不斷皸裂凹陷，結實的冰層搖搖欲崩。
本·貝克曼的眼睛微微一凝，小聲命令道：“我們全員返回到雷德·佛斯號上。”
“誒？”衆人一呆。
有人提出異議：“可是，老大還在戰鬥……”
耶穌布小聲道：“別多嘴，快照貝克曼的話去做！”
“貝克曼的想法一定不會出錯。”拉基·路停下嘴裡的撕咬工作，轉身朝雷德·佛斯號走去。
黑瞳正手拿電話蟲向埃裡克彙報戰況，她的眼皮微擡，順便把紅髮海賊團準備撤退的意圖報告過去。
“不用管他們。”埃裡克聽完戰況總算放下心來，畢竟紅髮海賊團可是未來的四皇之一，以人均懸賞金高爲傲，被稱爲最平衡的鐵壁海賊團。
不過看樣子，現在的紅髮海賊團還沒有具備四皇的實力？大約還有三年他們才能正式躋身四皇。
要不要趁現在……
埃裡克搖了搖頭，將內心一閃而逝的想法拋棄掉。
如果在登頂之路上沒有強大的對手，那麼即便攀登上巔峰也顯得毫無樂趣。
希望紅髮海賊團能快點成長爲真正的四皇吧！
廣闊的冰層震動不止，終於經受不住衝擊波，在兩位王者交手產生的餘波中，一小半冰川在幾息間崩裂破碎，雷德·佛斯號周圍的冰層破碎開來，雷德·佛斯號也重新獲得移動能力。
衆人高興歡呼道：“船能動了！”
“哈……”聽到同伴聲音的香克斯鬆了一口氣，隨後凝聚起全身力量，格里芬覆蓋上霸王色霸氣。
未來的四皇強者，用盡全力斬出這一劍！
凌空斬來的名劍將空氣撕裂擠壓成肉眼可見的氣浪，環繞其上的黑紅電弧更增其威勢，令艾斯德斯不得不凝神應對。
“轟——！”
名劍之間相撞的巨響，猛然掀起席捲八方的聲浪，呼嘯的風暴充斥整個戰圈，捲起的冰晶碎屑遮蔽衆人的視野。
“你這傢伙——！”艾斯德斯的見聞色霸氣感知到香克斯抽身撤退。
一劍破開晶霧，艾斯德斯這才發現，雷德·佛斯號已經乘着剛纔因交手產生的狂風跑遠，而那個該死的混蛋正站在船尾，伸長獨臂搖手告別：“再見了！！”
“你以爲……你們能跑得掉嗎？！”艾斯德斯登時大怒，雪白的手掌按入海水：“給我凍結——！”
咔咔咔——
令人倒牙的冰塊凝結出爆響，凝結而成的冰路迅速衝向雷德·佛斯號。
“老大，怎麼辦？！”拉基·路低頭看向衝他們而來的冰之路：“海面結冰的速度比我們航行的速度還要快！”
“這樣下去會被追上的。”本·貝克曼吐出一口煙，神情倒是不急不慢。
“沒事沒事~”香克斯安慰道：“大家~！趕緊抓住身邊的固定物，小心不要被甩出去！”
衆人聽完一愣：“什麼？”
“因爲——”香克斯大笑道：“我們要飛了啊——！”
“什——麼？！！”
衆人回過神來，雷德·佛斯號已經行駛到和之國入口的瀑布處，下面就是洶涌湍急的海流！
木製帆船高速衝出瀑布在半空飛翔，後面是追隨而來的冰棘之路，同樣延伸至空中。
香克斯揮劍擊碎沒有根基的冰塊，雷德·佛斯號也在重力作用下，與破碎的冰塊一同加速下墜。
“老大——！”
成員們的眼球凸出眼眶，牙齒連同牙齦留在上空，過了好一會兒，牙齒和牙齦這才反應回來，追上各自的主人。
“轟——！”
隨着船隻落回海面，在波瀾不定的海面上激起一朵巨大的浪花。
有人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不確定地問道：“我、我還活着嗎？”
“哈哈哈！”只有香克斯頗爲興奮的大笑：“大家都沒事吧？！”
“老大！！”衆人瞋目橫眉，狠狠瞪向自己的船長：“以後能別這麼做嗎？！”
“可是很有趣啊！”香克斯哈哈一笑：“剛纔難道不刺激嗎？”
“刺激過頭差點直衝殯葬業了！”
“我們……”香克斯正要說話，若有所覺地擡頭仰望，一直轟轟作響的瀑布上，奔流不息的海流正逐漸凝結成寒冰。
“我們趕快離開這兒！”衆人不等香克斯下令，就立即行回到各自的崗位上行動起來，放開風帆、拉緊繩索、操縱船舵，雷德·佛斯號以比來時更快的航速，迅速離開這片海域。
香克斯遙望後方：“等以後再來挑戰他們吧！”
“這是自然。”本·貝克曼說道：“不過拂曉海賊團的實力確實很強，難怪能將百獸海賊團覆滅。”
“……”香克斯沒有作出迴應，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掛在臉上。
……
“被他們逃掉了。”艾斯德斯收回手掌。
“艾斯德斯將軍的摩珂鉢特摩可以留下他們吧？”黑瞳歪頭問道：“爲什麼不用？”
“太早了。”
“嗯？”
“這些人還有成長空間，如果現在就殺掉，未免有些可惜。”艾斯德斯聳聳肩膀：“我能感覺得到，紅髮的成長潛力遠沒有達到極限。”
黑瞳無所謂地回道：“好吧。”
“來敵已退，我們回去吧。”艾斯德斯轉頭看向埃吉爾：“埃吉爾，你需不需要維修？”
“哼~哼~”埃吉爾抱肩道：“比起維修，我更想爲慶祝勝利乾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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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