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大監獄推進城的深淵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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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沉悶的空氣裡,只有讓人喘不過氣的壓抑,被關在地獄深處的惡魔彷彿在嘶吼着想逃離這裡,但卻不能掙脫這最終要埋葬他們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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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穩的腳步聲在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的牢獄裡響起,黯淡的油燈但卻帶來了跟這個地獄格格不入的溫暖和光明。油燈隱隱約約地照出提着它的那個人的高大身影,莫名地帶着一種蒼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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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啦喀啦”幾聲鎖鏈響起的沉重響聲,好像是被囚禁着的人物在不甘地掙扎着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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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燈被輕輕地放在一個只有一個人的牢籠前,緊接着那個高大的身影便坐了下來,沉默地注視着牢籠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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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髮青年身上只有一條黑色的短褲,渾身傷痕累累。一直戴在脖子那裡的紅色佛珠也被染上了不少的灰塵。雙手被沉重的鐵鏈分別綁在了牆上,雙腳被被鐐銬拷上,拖在地上的鐵鏈堆積在地上。青年的狀態看起來很不好,一直低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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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地看了他一會之後,卡普中將才淡淡地開口:“還活着嗎,艾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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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微微擡起頭,認出前面的人是誰,裡面傷痕累累的人有點震驚地握了一下拳頭,捆在手上的鐵鏈再次發出沉重的摩擦聲。過了幾秒之後,才傳來了青年壓抑着的聲音,“老…老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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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這麼重的傷,竟然還能活到現在,艾斯……”,面無表情的老人抱着手坐在牢門前的地上,看到裡面傷痕累累的青年時雙手忍不住握了一下拳頭。沉默一會之後,卡普中將才沉聲開口:“艾斯,託你的福,海軍總部,啊不,世界政府都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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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殺了我……快殺了我!!”,艾斯猛地擡起頭看着前面的老人,他的聲音隱含着痛苦和堅決的決心。喑啞的聲線帶着些許的害怕,害怕自己的夥伴們會因爲自己的原因而和世界政府槓上,雖然,他明知道,那個被自己稱之爲老爹的人肯定不會就此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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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普中將沉默地看了他一會之後,才微低着頭臉上凝重地說:“你讓我殺了你?笨蛋,不管做什麼都沒有用了。就算你死了,白鬍子也不會善罷甘休的。已經沒有人能夠阻止了,我們,惹怒了海上的王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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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的拳頭握得死緊,但還是忍不住內心的悲痛和內疚。是他戰敗的屈辱,才爲自己最愛的夥伴們、最愛的老爹帶來了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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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地看着前面滿是懊悔的青年一會後,卡普中將嘆了一口氣,話語裡滿是感慨和滄桑,“我還想讓你和路飛成爲出色的海軍呢,現在別說海軍了,兄弟兩都變成了大壞蛋。你也聽說了路飛的傳聞吧,在waterseven對世界政府叫囂,還攻陷了司法島enieslobby。我立刻感到了那裡,讓他飽嘗了我愛的鐵拳,但是他之後似乎毫無悔改啊,這次又在香波地諸島犯下了驚天大案,真不愧是我的孫子,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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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忽然大笑起來,渾厚的笑聲卻沒有多少的笑意。笑了一會之後,繼續對前面的青年說着自己的孫子、他的弟弟的事情,“說起來,我對路飛說了他老爸的事情了,那個白癡小子知道自己有父親,還下了一大跳呢,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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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事…知不知道都是個麻煩,我跟路飛都繼承了世界性的大罪犯的血,怎麼可能成得了海軍……”,低着頭的青年話語帶着點點的嘲諷,“但是,即使我繼承了對我有大恩的母親的名‘波爾卡斯’,那混賬父親的一半想血統卻讓我感到難堪。因爲他沒有帶給我任何的記憶和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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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卡普中將忍不住想爲自己昔日的對手說幾句好話,“說的也是,但是那個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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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青年忽然大聲地打斷他的話,擡起頭直直地看着他,目光堅定滿臉無悔地笑了笑,“老頭子,我的老爹,只有白鬍子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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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普中將只是臉色變得更加的凝重和嚴肅,隨即,他視線看向別處,開始了一個新的話題,“安可,你還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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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名字,艾斯明顯的一愣,隨即低下頭沉默了良久之後才說:“最近,纔想起來的。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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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知道有這個人而已,對吧?哈哈哈,結果歷練了這麼久,你還是不是她的對手呢,哈哈哈哈!!”,卡普中將明顯知道他想要說什麼,笑了幾聲之後,纔開始解釋,“但是,能夠模糊記得算是不錯的了。畢竟她又不知道使用了那隻眼睛的什麼能力,讓全世界的人幾乎全都忘記了她,哈哈哈哈!!連老夫都受到了一點點影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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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開朗的笑聲迴響在陰暗的牢獄裡,奇怪的是其他牢籠的犯人們但卻一直保持着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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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差不多都忘了……”,艾斯靜靜地盯着牢籠髒亂的地面,隨即閉上眼睛帶着苦澀地笑笑,“我幾乎都忘了她了,忘記了曾經在阿拉巴斯坦那裡約定過的承諾……不過幸好忘了,葬禮什麼的,我……”,緊抿着脣停頓了一會之後,他才壓低聲音接着說:“我,沒那個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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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這可不像你這個臭屁小鬼能夠說得出來的話呢,哈哈哈!!”,好像被他逗樂了一樣,卡普中將大笑出來,沒幾秒後消失便慢慢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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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地看了一下前面已經死期將近的青年一會後,卡普中將才微低着頭慢慢地開口,“那個小鬼頭,安可她現在還活得好好的呢。天龍人一事之後,路飛他們全都被熊拍飛了,安可也一樣呢。雖然那個時候有兩個海軍大將,以及幾個人形兵器,但是我並不相信,要是想逃的話,她絕對有那個能力把路飛以及其他人都帶走的,但是,連同她在內的全部人都被拍飛了,真的很讓我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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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可她,快要到18歲了……”,沒有一點起伏的聲音慢慢地傳了過來,隨即便是鐵鏈因掙扎而響起的聲音,但沒過多久青年便放棄了掙扎,擡起頭帶着冷意看着前面的老人,“別告訴我,你什麼都不知道,老頭子。安可她,只能活到18歲,所以海軍總部以及政府那一幫人才默許了你把她帶去哥爾波山那裡吧?現在又因爲她跟着路飛出海,所以纔不擇手段地想殺了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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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軍總部,是在我把能夠小鬼頭帶到哥爾波山後的一個月才知道的。海軍總部所謂的默許,可能是默許吧……”,卡普中將伸手推了一下面前的油燈,淡淡地說:“不過,現在全都分散了還挺好的。而且,那個小鬼頭被接去了哪裡,我也有了個大致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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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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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幸運的話說不定會活下來,然後健健康康地在新世界大鬧一番呢。”,停頓了一下之後,卡普中將才接着說:“不過,那個小傢伙要是知道了你在這裡的話,絕對會來救你的,當然,你那個白癡弟弟也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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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艾斯很清楚他們兩人的性格,但也知道因自己而起的這場戰爭只會給他們帶來前所未有的折磨。咬了一下脣讓自己冷靜一下之後,他才低聲開口:“我的事,不需要讓他們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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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吧……”,卡普中將只是意味不明地回答一句,隨即嘆了一口氣提起油燈站了起來,深深地看了牢內的人一會後,他直接轉身離開,依舊健壯的背影看起來卻滿是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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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子……”,艾斯忽然輕聲喊了他一下,“以前,給您添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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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普中將的腳步一頓,背影在搖曳的燈光下有點顫抖,隨即他繼續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只留下一句話,一句飽含着這個老人最真實的心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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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以後,也能給我添麻煩就好了,混蛋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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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猛地瞪大眼睛,注視着老人越走越遠之後才慢慢地閉上,遮掩不住的眼淚慢慢滴落在地上。
過了不知道多久,恢復安靜的牢內再次慢慢地響起了一陣腳步聲,來到艾斯的牢前便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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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着頭的艾斯敏銳地感覺到他即使壓抑着依舊讓人感覺到很危險的氣息,但他並沒有擡起頭,只是沉默地等待着那個人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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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火拳艾斯?那個讓我一年的假期都泡了湯的傢伙?”,來人的聲音意外的年輕,溫柔的聲音甚至帶着習慣性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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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認識這個聲音是誰,艾斯只是微微擡起頭看了一下前面那個連燈都不帶來的人,陰暗的環境只能讓他看出些微的輪廓,並不能看出長什麼樣子。沒心情理會這些來路不明的傢伙,艾斯繼續低着頭看着腳邊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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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居然直接無視我了,真是過分~~~”,來人輕笑了一會之後,纔開始說正題,“算了,還是做好正事離開這裡再說。這種黑暗的地方我可不太喜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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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說什麼。”,艾斯只是面無表情地問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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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到現在還不能完整地想起可愛的魔女小姐,所以我來幫你一把,好讓你走得完整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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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那個必要,我會親自想起她的!”,艾斯擡起頭冷冷地看着前面的黑影,毫不猶豫地直接拒絕了那個來路不明的傢伙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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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啦,那可真是遺憾~~”,輕笑着的聲音停了一下之後,才繼續響起,“不過,我看你沒那個精力,以及,沒那個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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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你來操這個心。”,艾斯冷冷地掃了他一眼之後,繼續低着頭,“你,是海軍總部的人吧?剛纔是來監視老頭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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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憾的是你兩個都說錯了呢。第一,嚴格一點來說,我算是世界政府的人。第二,我不是來監視卡普大人的,因爲那位大人的行蹤和決定我無權干涉,也沒有那個義務去告訴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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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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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就是剛纔那個~~不過既然你拒絕了那就算了~~”,來人聳聳肩,隨即便轉身離開,走了幾步之後好像忽然想起一件事,回過頭微笑着說着欠扁的話,“啊,忘記告訴你一件事了~~,可愛的波斯貓小姐現在是我的妹妹喲,艾斯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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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斯貓?”,艾斯愣了一下,隨即便緊皺着眉問:“波斯貓是指安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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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具體的事情我可沒那個時間和你解釋~~,總而言之,她現在的身份可是跟以前的天翻地覆呢。而且,要是她來了這裡的話,政府可是準備了一份禮物給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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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艾斯着急地看着那個背影消失在黑暗裡,不甘心地用力扯了一下綁住自己的鐵鏈,“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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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斯迪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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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守在神樹那裡安吉莉亞微皺着眉擡頭看向安靜的神樹,有點不安地想到:“今天已經是第五天了,怎麼安可小姐還沒有出來?應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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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我來了~~~~”,一道盪漾着的聲音飄了過來,緊接着拉斐爾笑眯眯地出現在這裡,但是他一出現之後臉上就變得有點凝重地看向那顆安靜着的大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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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吉莉亞恭敬地後退幾步,捧着水晶球站在他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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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交換過程中,即使有真正的主人在控制着,那隻眼睛也不會乖乖就範呢。而且力量居然強到可以把我設下的結界打破。”,拉斐爾皺着眉重新把神樹附近的時間調整一下,但是從裡面傳來的反抗卻一直讓他無法如願。
好像受到了驚擾了一般,神樹的樹葉忽然輕輕抖動着,緊接着安可的聲音便慢慢地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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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今天是第幾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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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的動作一頓,隨即才輕聲說:“第五天了,現在出了一些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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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嗯!!’,女孩的聲音帶着着急,但是其中的虛弱卻顯而易見,話都還沒有說完便是滿是痛苦的悶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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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拉斐爾擔心地看着蔥鬱的樹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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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盛的大樹只是寧靜着,偶爾經過的風帶起了婆娑的聲音。過了幾秒之後,裡面才傳來一個帶着點疲倦的聲音,凝重得好像大事不好一樣,‘拉斐爾,我還需要一個星期的時間。過渡出現點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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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羅瑞亞?小可沒事吧?”,拉斐爾微皺着眉擡頭看着那些樹葉,根本看不到她們兩人的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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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算可以,她的意志力和精神力都很頑強。但是,現在需要把一些麻煩的手續弄好才行。’,格羅瑞亞有點疲倦的聲音停了一下之後才問:‘還有兩三天的時間纔到那個什麼艾斯的處刑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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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拉斐爾點點頭,隨即朝着面前的巨樹伸出雙手,“但是,考慮到你們在裡面的精神狀態,我只能把接下來的兩天時間延長到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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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夠了,反正那個時候那個什麼艾斯應該還在監獄裡。而宿主小姐一個也會恢復好精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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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拜託你了,格羅瑞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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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不然我也不會親自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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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無的白色空間裡,安可和格羅瑞亞虛空地飄在半空中。兩人同時緊閉着左眼,但還是無法阻止蔓延而下的紅色液體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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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羅瑞亞輕笑着看向那個一臉淡漠的小女孩,伸手指指自己正在流血的左眼說:“還好吧?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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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小事可以無視,我現在很趕時間呢。”,安可只是淡淡地說完後緊抿了一下嘴脣,內心越發不安的着急讓她直接無視了左眼那撕裂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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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着急也沒用,畢竟這事需要慢慢來,因爲本小姐從未把眼睛的控制權過度給誰,所以不知道後果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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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即使眼睛沒用了也沒關係,我現在只想快點出去。”,安可緊皺着眉,現在她只擔心着那個溫柔的青年到底有沒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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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羅瑞亞靜靜地看了她一會之後,忽然問了一個牛頭不搭馬嘴的問題,“你還記得當初植入輪迴眼時候的痛苦嗎?接下來會是它的幾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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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安可愣了一下,隨即便想通了其中的原因。輕笑着撫上還在滴血的左眼,她帶笑的蒼白小臉只剩下堅定,“無妨,那一點小痛苦可以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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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這不愧是本小姐欣賞的宿主。”,格羅瑞亞溫柔淑女的輕笑了一聲,但下一秒就如同母夜叉那樣抄起三叉戟飆了過來,“那老孃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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