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裹着密實麻色披風的年輕革命軍快速地跑了過來,並把一份報表交給站在那裡的克拉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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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這麼快?”,克拉爾接過那份報表,翻看了幾頁之後忍不住驚訝地開口,“居然全都齊全了?好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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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個人的忽然出現,安可微微挑眉,總感覺那個人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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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人哈克也探過頭來看了一下,再看了看站在那裡的年輕人,奇怪的說道,“很奇怪,怎麼感覺以前還沒見過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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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了,還沒給你們介紹呢~”,克拉爾忽然想起這件事,伸手拍拍那個年輕人的肩膀並笑着介紹道,“這是新調過來的、我們的助手,因爲之前哈克去參加比賽而且薩博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所以我就先分給他一些任務了。不過沒想到居然會完成的這麼完美~真不愧是兩年間脫穎而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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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革命軍把遮住大半張臉的披風帽子拉下來,微笑着自我介紹,“請多指教,我是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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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僅16、7歲的少年臉上的笑容很淺但卻很溫柔,秀氣的臉上還有淺淺的酒窩,寬大的披風幾乎遮住了他全身,但也能看出他的身材很高挑。細碎的黑髮略長,長度剛好抵達肩膀,雙手上帶着精緻的黑色手套。一個會讓人眼前一亮的少年,可惜左臉上卻有一道從眉尾到下顎的長長傷疤,稍顯猙獰的淺褐色疤痕浮現在白皙的臉上,破壞了不少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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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個人的樣子,安可罕見地因爲驚訝而瞪大了眼睛。這張臉,自己不可能忘記,但是沒想到再次見面的時候他居然成爲了革命軍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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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恢復平靜之後,她只是不着痕跡地打量了一下那個笑得清淺的少年,一會之後忍不住微微抿脣笑得欣慰;自己的弟弟,有在乖乖地按照自己的話,學會了好看的微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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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不就是?!”,聽到這,羅賓和烏索普驚訝地互相看了一眼,然後看向站在那裡的副船長。蓮是安可的弟弟的名字,而且對面的那個少年的面容雖然變得比兩年前成熟了不少,也帶上了淺淺的微笑,但是怎麼看都是安可兩年前曾經出現過的弟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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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索普想起兩年前那個表現得非常姐控但卻被強硬地送走了的少年,再看看前面那個超級平靜的年輕革命軍,怎麼樣也想不通,忍不住低聲問一邊的羅賓,“喂,羅賓,這個傢伙雖然不管上上下下看起來都像是安可的弟弟,但是爲什麼他表現得這麼平靜啊?安可可是在他面前啊!這完全不科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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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賓收回一開始的驚訝,低聲回答道,“之前我在革命軍那裡也未曾見過蓮,可能他之前是歸屬於其他部隊的吧。但是沒想到兩年前跟他分開之後,他居然加入了革命軍,還真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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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也是呢,畢竟他以前可是海軍的呢。不過爲了安可叛變之後,也不可能回去海軍那裡了。畢竟懸賞令都出來了。”,烏索普同意地點點頭,然後看向站在那裡沒有表態的安可,繼續低聲說道,“不過,不僅蓮的狀態很奇怪,安可的態度也很奇怪的。兩人怎麼像陌生人一樣,難道安可的弟弟還在爲兩年前的事情而生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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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爾看到他們兩人嘀嘀咕咕的樣子,忍不住好奇地問道,“怎麼了?自從蓮君來到這裡之後,你們的表情有點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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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自己的名字,蓮也帶着疑惑地看着對面的人,禮貌地笑着問道,“請問是我有什麼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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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問題!”,烏索普和羅賓下意識地回答,畢竟兩年前見到的蓮可是跟座小型冰山一樣的,哪像現在這樣笑得這麼的溫和??感覺除了臉相似之外,氣質什麼的都完全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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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賓冷靜了一下之後,纔對有點驚訝的克拉爾和蓮說道,“也不算是蓮君的問題,只是我們有點意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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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蓮有點驚訝,隨即看看他們之後忽然開口說道,“不知道什麼,總感覺我們好像是在哪裡見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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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見過,兩年前你出場的時候還是敵人呢。洗白了身份之後就變成姐控粘着安可不放了……’,一臉黑線的烏索普把上面的一長串話默默地在心裡說完了之後,才忽然感覺到有點不對勁,驚愕地看向蓮並問道,“你不記得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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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冒出幾個問號,搖搖頭後帶着不解地問道,“我從來沒有見過你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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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見過?”,聽到這,烏索普和羅賓反而更加驚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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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是熟人的話,你們也不要追究了。”,克拉爾笑着解釋道,“據說他當初加入革命軍的時候,記憶有點混亂。只記得自己的名字,甚至連自己來自哪裡,爲什麼加入革命軍都不清楚。當時的時候他還是一臉冷冰冰的呢,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開始慢慢地學會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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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蓮點點頭,苦笑着開口,“總感覺我好像忘了好多,但是卻又說不上來忘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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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賓支着下巴,微微皺眉心想道,‘兩年前,安可小姐使用能力讓全世界的人都忘記了自己。他要是隻忘了安可小姐也說得過去,但是爲什麼甚至連見過面的我們都忘記了?而且,記憶混亂什麼的,也說不過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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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說話的薩博看看深思中的羅賓和烏索普,再看看站在那裡一臉疑惑的臉,直覺他們之間的關係很微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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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安可倒是想明白了原因,默默地在心裡嘆了一口氣,‘看來,因爲之前的人生佔據了大部分的是我,所以刪除了我的存在的時候,他纔會出現混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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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了一口氣之後,她輕笑着對一頭霧水的蓮說道,“不必在意,蓮…先生……,他們可能是認錯人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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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烏索普下意識地點點頭,發現自己跟着說了什麼之後,立刻聲音拔尖地喊道,“認錯了???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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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賓眼明手快地用幾隻手牢牢地捂住他的嘴,把他強行按回在地上之後,才無視他的掙扎,笑着對一臉驚訝的蓮說道,“不必在意,蓮君。他傷得比較重,所以神志有點不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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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烏索普原本還打算反駁,但羅賓一個眼神過來之後,他瞬間慫了,安靜地躺在那裡充當傷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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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我還以爲是我把曾經認識的人給忘了~~”,蓮靦腆地摸摸自己的頭,淡淡的笑容有點羞澀,隨即,他看了一眼安可,有點疑惑地開口,“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感覺你有種很熟悉的感覺,明明這纔是第一次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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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可只是安靜了一兩秒,隨即只是輕笑着開口,“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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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歪歪頭,隨即也就把這種奇怪的感覺放在一邊。畢竟自己的記憶雖然感覺有點混亂,但是也還算完整,應該不會把重要的人給忘記了的。起碼自己還記得自己還有一個哥哥還活着,雖然不知道現在在哪裡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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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克拉爾也已經快速地看完了手上的那一疊資料了,隨即便對蓮說道,“蓮君,你去找一下關於武器的資料吧。我們待會再去跟你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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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蓮對安可他們點點頭後,便快速地轉身離開,身影沒有一絲的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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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可看着他的背影快速地消失在視野裡之後,才微微抿緊脣並握緊了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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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被在意的人忘記…是一種這麼不舒服的感覺呢…雖然當初的罪魁禍首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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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毫不猶豫地走了……”,躺在地上的烏索普驚訝地看着蓮快速地消失,愣了一下之後他忽然想起,兩年前,當同樣被封鎖了記憶的他們遇到了副船長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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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賓看看安可,忍不住走過去擔心地低聲問道,“安可小姐,沒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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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我會處理好的。”,安可淡淡地開口,淡然的表情看不出在想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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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博若有所思地看看她,再快速地回想了一下之前的對話,直覺那個異瞳少女身上有一個天大的秘密一樣,但是自己卻找不到一點點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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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內的騷亂已經越來越大,那些動物們搞定了原本虐待他們的多弗朗明哥的部下之後,便開始追趕着那些市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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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具之家那裡,塞尼奧爾等三個幹部們也震驚地看着周圍越來越多的混亂,而倒在裡面沒有人看管的弗蘭奇則趁着他們疏忽的時候,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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僞裝中的錦衛門也帶着維卡和在路上撿到的受傷昏迷過去的卡布他們來到了地下,但是升降機的鐵柵欄一打開便看到了那些拿着槍對着他的一大堆海賊們,只因爲他現在還披着那身粉色鳥毛大衣僞裝着多弗朗明哥。快速地甩開那些海賊們並且恢復自己原本的穿着之後,錦衛門便帶着他們往交易港那邊衝去,畢竟他還要去找自己的武士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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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ile工廠那裡,則已經有最高幹部託雷波爾和迪亞曼蒂守在了那裡,而且工廠的天花板以及其他容易讓人進入的地方都是全都用最堅硬的海樓石製作而成的。可以說,工廠本身就是一個易守難攻的巨大關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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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宮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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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作爲玩具度過了10年的時光,但是居魯士不愧是對鬥牛競技場上最厲害的劍鬥士,輕而易舉地就達到了房間裡的其他護衛,並且把飛過來的巴法羅扭折了脖子然後丟到了窗戶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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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混蛋!!”,baby-5雙手變成了手槍朝着他射擊,但是卻全都被他用刀擋下。發現槍沒用之後,她雙手一揮變成了鋒利的鐮刀,大喝一聲跳起來然後劈向居魯士,但卻被他用刀擋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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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魯士直接用力格開那兩把鐮刀,猛烈的力道直接讓bay5整個人都彈飛出去,然後狠狠地撞上了對面的牆壁上,雖然沒有受什麼重傷,但是一時半會也是沒有辦法站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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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拉男!!我來救你了!!”,路飛大吼着,一手搬着維奧萊特就朝着被綁在紅桃椅子上的羅衝了過去,“太好了!你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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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的出現,羅忍不住震驚得瞪大了眼睛,然後大吼道,“你不應該來這裡!草帽當家的!工廠怎麼了??破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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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路飛搬着的維奧萊特把一把鑰匙遞給他,“這是可以解開他手銬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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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沒聽羅剛纔的話,路飛笑着結接過那把鑰匙,“你的準備還真是充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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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草帽小子維奧萊特!!別想碰少爺一根手指!!”,頂着刺蝟頭的古拉迪烏斯大吼着衝到了窗戶那裡,一看到裡面被斬首了的多弗朗明哥時立刻不敢置信地等到了眼睛,“少爺……這到底是……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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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居魯士立刻一刀砍斷了綁住利庫王的鐵鏈,“利庫王!我來救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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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飛也把維奧萊特放在地上,然後着急地對羅說道:“等一下啊!我現在就救你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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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看向他,微皺着眉說道,“但是,我跟你的同盟已經結束了!快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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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飛立刻忘了正事,大聲地反駁:“你還真是任性!這些我自己會決定!你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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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誰任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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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們兩人快要吵起來了,維奧萊特趕緊說道,“快用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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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了。”,纔想起這件事的路飛走到羅的前面,拿着鑰匙顫顫巍巍地靠近他手上的海樓石手銬,但是越靠近,海樓石的力量就讓他感覺到力氣開始慢慢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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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咬牙看着前面的傢伙,繼續說道,“同盟破裂後就變回敵人了!你放了我我可是會殺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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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動!!”,路飛忽然大吼一下,無視了有點誒嚇到的羅,繼續拿着鑰匙滿臉冷汗地盯着那個近在咫尺的鎖孔,“我碰不了海樓石,鑰匙真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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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惡魔果實的維奧萊特只能在一邊大聲地聲援着,“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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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無視了自己,回過神的羅立刻獠牙吼道,“你根本沒聽我說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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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哆嗦嗦的手一直沒辦法靠近那個海樓石手銬,路飛直接把它遞給一邊的維奧萊特,“不行了!你代我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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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奧萊特慌張地擺手,“不行啊!我也是惡魔果實的能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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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哼哼……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忽然間一陣似曾相識的聲音響了起來,在路飛他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時候,地面忽然樹立起一個石柱,緊接着那個四角形的石怪便慢慢地在那個石柱上凝聚出自己的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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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掉在地上的多弗朗明哥的人頭則咧嘴笑着,然後不可思議地開始說着,“你們做的破壞超乎了我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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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說話的人是誰時,路飛忍不住驚叫出聲,“明哥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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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baby5和古拉迪烏斯立刻驚喜地看向他地下的人頭,現在才發現了一件超乎常理的事情:那就是被砍了頭的多弗朗明哥根本沒有流出一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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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玩具之後,國內大混亂。不知爲何,革命軍也潛了進來,然後王宮變成了這個樣子。”,多弗朗明哥每說一句話,臉色就黑一份,青筋也一根根地冒出,“這可是緊急事態呢,看來不得不用鳥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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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籠?!?!”,一聽到這個名詞,羅便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冷汗也無法制止地流下,微微顫抖着的身體就好像是那個‘鳥籠’是異常讓人恐懼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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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說完自己那些話之後,多弗朗明哥還故意般地問了一下羅,“對吧,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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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變態了!!”,回過神的居魯士大吼着舉高劍朝着他跳了過來,“你爲什麼還活着!!多弗朗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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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在跳起來的居魯士的身後,又一個粉色鳥毛大衣的人突然出現,擡起右腿對着他的脖子並且笑着開口,“讓我來教教你怎麼把人的頭砍下來吧~應該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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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整個王國都從二樓那裡被切成了兩段,飛起來的上部掉落的同時房間裡也一時間變成了無頂的樓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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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弗朗明哥看到忽然出現並把居魯士的頭壓低的路飛,只是笑着揚起了右手五指。與此同時,那個沒有了腦袋的身體的頸部那邊變成了絲絲纏繞的白線,同樣揚起五指出現在多弗朗明哥的對面,並且把路飛他們夾在了中間,“五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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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帶着細線的手指揮向自己,路飛就立刻抓起居魯士跳到了不遠處,躲開了那差點把地面轟出一個大洞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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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居魯士放下之後,路飛便握緊拳頭朝着真正的多弗朗明哥衝過去。看到他衝過來,依舊帶着笑意的多弗朗明哥只是把拉着羽毛大衣擋在前面,粉色羽毛立刻變得漆黑,“武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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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地切換到第二檔之後,路飛便跳起來然後朝着多弗朗明哥揮動着拳頭,“橡膠橡膠-jet-機關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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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弗朗明哥只是笑着握緊羽毛大衣抵擋着路飛強力的攻擊,但是在路飛不知道的時候那個沒有頭的傀儡身體已經因爲多弗朗明哥的控制而出現在他的背後,張開五指便朝下狠狠地一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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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被劃傷的劇痛讓路飛忍不住慘叫一聲,不受控制地往下掉下來的身體也恢復到了正常的樣子。看着朝着自己掉下來的人,多弗朗明哥已經握緊了變成了黑色的拳頭,然後對着他的臉狠狠地走下去,猛烈的力道直接讓路飛彈飛出去,在地上滾了幾圈之後才撞到遠處的牆壁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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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飛蘭德!!”,居魯士緊張地看着被打飛到遠處的路飛,然後看向站在多弗朗明哥身邊那個跟他一個模子刻出來一樣的沒有頭的分身,“那個分身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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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是提線木偶一樣……”,維奧萊特震驚地看着那個分身脖子上的有規律纏繞着的細線,“第一次看到那樣的招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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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了動手指之後,多弗朗明哥側頭看向脫離了枷鎖站在那裡的利庫王,笑着開口,“利庫王,還記得10年前那個晚上的感覺嗎?砍殺心愛的國民,燒燬和平的街道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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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那,利庫王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想起10年前那被人控制着無法自制的行動,利庫王忍不住滿臉冷汗地沙啞着聲音開口,“我經常因爲那些事而在夢中驚醒,就算我記得!那又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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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即將發生的慘劇,可不會是那樣小規模的事件呢~”,多弗朗明哥依舊笑着,但是卻沒有多少的笑意,隨即,他忽然話鋒一轉說道,“我可以,饒了你們一命,琵卡。把礙事的人趕到外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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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面上露出個腦袋的石怪依舊什麼話都沒說,只是地面像劇烈地震那樣震動了起來,同時變得像波浪那樣滾動着,把路飛他們全都趕到一個地方之後,巨大的石頭雙手就從地上長出,抓住他們幾人之後就伸到了外面的宮牆外後一丟,把他們外壁塔底部的花園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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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飛快速地吸氣讓身體變得像氣球一樣,好讓掉下來的人落在他的身體上不受到那麼多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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