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你的惡趣味越來越糟了。”
羅賓面無表情的道。
羅恩哈哈一笑,道:“只是試驗一下空間系的一個新魔法……最後的一批材料運送到了麼。”
“剛剛送到。”
羅賓輕輕點頭,她看着羅恩,眼眸中閃爍着一絲異樣,道:“另外還有一件事需要彙報……會長你創造的精神力修煉方法,在昨天被海軍定爲了新兵營的基礎課程了。”
羅恩聞言眨了眨眼睛,旋即輕笑一聲。
“這個世界的海軍和政府,倒是沒有我想像的那麼迂腐。”
精神力修煉畢竟是他這個叛出海軍的七武海創造的東西,羅恩一開始覺得政府和海軍大概率會在暗中散佈這一修煉方法給海軍的中下層,沒想到直接就毫無遮掩的定爲了基礎課程。
不過一想也是。
精神力修煉能給海軍帶來的變化太大了,足以在數年時間裡讓海軍的整體實力翻倍,在這種巨大的提升面前,臉面是根本不重要的。
別說是他創造的體系,哪怕是白鬍子、金獅子這樣的海賊弄出來的東西,海軍和政府多半也會像現在一樣進行操作。
要穩定軍心,無非就是補上一句,學習敵人的長處以消滅敵人。
“這下會長你可就真的是在歷史上刻下名字了。”
羅賓看着羅恩開口,她一隻手臂橫放在身前,手掌託着另一隻手臂的手肘,另一隻手臂則一隻手放在下巴上,道:“作爲精神力體系的開創者,就算是在會長你死後,也不會被遺忘。”
“什麼叫我死後也不會被遺忘。”
羅恩撇嘴道:“我是不會死的……不過話說回來,我要是真的死了,不但不會被遺忘,大概還會被推上神座。”
活着的人很難成爲神,但死了的人就不同了,就像是開創劍道的最初的那位劍道之聖,活着的時候也只是世界第一劍士,被無數人所尊敬,但死後就成爲了那一時代被供奉的神靈,往後數百年都受到供奉。
不過以死亡的方式來一步等神,還是算了吧。
羅恩更想要的還是以活着的方式見證世界的改變。
“走吧。”
羅恩向着門外走去。
羅賓跟上。
兩人很快來到了德雷斯羅薩的港口處,港口處幾艘停船停靠在那裡,船上裝載的海樓石正在被人不斷的搬運下來。
羅恩走上前,一隻手按在海樓石上撫摸了一下,隨後精神力掠過船上以及碼頭上的許多海樓石,點點頭。
“純度可以,沒什麼問題。”
一邊說着,羅恩一邊伸手虛擡,幾塊海樓石便飛了起來。
他帶着幾塊海樓石往早就定好的地點飛去。
德雷斯羅薩總計一百座魔法塔,現在已經建造了八十幾座,剩下的十幾座也都已經弄好了外層的設計,就差核心的海樓石。
羅恩很快飛到了其中一處,將海樓石從空中放到了既定位置,一番調整之後,在海樓石上銘刻符文。
對羅恩而言製造一座魔法塔很快。
在足夠的海樓石送到的情況下,羅恩僅用了不到半天時間,就將最後的魔法塔全部搭建完成,連同格林比特在內,總計150座。
格林比特的50座和德雷斯羅薩的100座相互呼應,正好能完美的覆蓋兩座島嶼的所有區域。
“這樣就完成了。”
飛在空中,望着下方兩座島嶼,感應着150座魔法塔,羅恩舒展了一下身體,扭了扭脖子,吐了口氣。
有這150座魔法塔在,只要不是四皇海賊團來襲,就都不是問題,哪怕是四皇本人單獨過來,他也有足夠的把握將其轟出去。
就算他不在,依靠娜美、羅賓等人,操縱這150座魔法塔,至少也能抵擋一番,不至於完全沒有任何抵抗之力。
“一下子就安心了很多。”
羅賓處理完了小塊海樓石原材料的運送後,也來到了羅恩的不遠處,看着覆蓋兩座島嶼的150座魔法塔。
羅恩滿意的點頭,但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莫名的皺了皺眉。
“?!”
“怎麼了?”
羅賓察覺到了羅恩的異狀。
羅恩微微蹙眉,道:“有種被窺探的感覺,奇怪……”
他300點的精神力釋放出來,精神視角覆蓋了方圓數千米的範圍,但卻並沒有洞察到什麼。
錯覺麼?
羅恩搖搖頭,道:“可能感覺錯了,回去吧。”
羅賓看着羅恩往公會返回,露出一個思索的神色,但也沒說什麼,跟上了羅恩。
返回公會後,羅恩來到了自己的房間,坐在沙發上後,精神向外放出,靈魂直接飄出了體外。
之前那個被窺探的感覺,他覺得是很不好的東西。
以他300點的精神力,怎麼可能莫名其妙的產生一種被窺探的錯覺?也就是說那一定不會是錯覺,必定是發生了什麼!
也許在被暗中的什麼人窺探,他那強大的精神力讓他隱約出現了一點感應,不過既然是被窺探,那窺探者必定在盯着他,也許是某種奇特的能力者,想找到對方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羅恩要以精神體去德雷斯羅薩探查一番。
悄無聲息。
羅恩的靈魂飄出體外,迅速的飛掠海面,重新返回了德雷斯羅薩。
在靈魂狀態下,精神視角顯得更加純淨,目光能透過無數的建築,人影也都只變成一個個輪廓。
然而。
仔細的一番探尋,甚至把王宮浴室都探尋了一遍,也還是沒有查探到什麼異狀。
從水、到鏡子、再到影子……一切有可能隱藏東西的都被羅恩仔細的一尺一尺的探過,但什麼都沒發現。
“找不到……”
羅恩的靈魂體皺眉。
他幾乎敢肯定,那絕對不是錯覺!
羅恩返回了格林比特,靈魂重新回到體內,他睜開眼睛,露出沉思的神色,開始仔細回憶之前發生的所有事情。
作爲一個看過不知道多少恐怖故事,見過不知道多少flag都變成現實的人,在察覺到那幾乎不可能是錯覺的情況下,他判斷絕對不可能是什麼好事。
多半是某種大事發生前的徵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