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沒瘋。”
赤犬表情十分平靜,直視着空,淡淡的說道:“你們想要殺我,難道還不許我反抗嗎?”
空怒吼道:“誰要殺你?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他是真的被氣暈了,這裡曾經可是他的地盤,這裡很多人都是他帶出來,結果現在他居然被曾經的手下指着腦袋,這是何等的恥辱和憤怒。
赤犬再次開口道:“空前輩,您跟五老星認識了那麼多年,難道還不瞭解他們嗎?罷免我海軍元帥之位,讓我前往瑪麗喬亞,只有一種可能,他們想要除掉我;不過他們也太小瞧我了,我跟其他人不一樣,絕對不會就這麼束手就擒,所以想讓我前往瑪麗喬亞,不可能。”
“你竟然真的敢這麼說,薩卡斯基,我看你是瘋了。”
空大聲怒斥,隨後又轉頭看向了一聲不吭的戰國,喝問道:“戰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面對老上司的質問,戰國無奈的嘆息一聲,道:“這麼明顯的局勢您看不出來嗎?薩卡斯基他是鐵定了要反,而且海軍上下一大半的人都決定跟隨他,我也束手無策,你來的太不是時候了,薩卡斯基不會放你走的。”
他也爲空感到悲哀,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來了,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嗎,雖然赤犬不太可能殺了空,但絕對會囚禁空,他很清楚空的心思,空跟他一樣,對世界政府忠心耿耿,決不能跟着赤犬一起發瘋,也就是如此,赤犬更加不可能放掉空。
“薩卡斯基,戰國說的可是真的?你真的要造反嗎?”空還是難以置信的質問道。
赤犬道:“是的,我不會坐以待斃,所以就只能奮起反抗,既然大家都信任我,我也不能讓大家失望,我很快就會宣佈海軍獨立的消息,從此以後,海軍就跟世界政府沒有關係,五老星也沒有資格再對海軍指手畫腳。”
“老夫看你就是利慾薰心,老夫本來是不支持五老星的決定,但是你的選擇真的讓老夫很心寒,看來你想要造反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嗎?老夫真是瞎了眼,沒有看出你的狼子野心,薩卡斯基,你這是在自尋死路,不僅如此,你還會拉着海軍上百萬的人跟你同流合污,你會害了所有人,你將會被釘在恥辱柱上,受到萬人唾棄。”
空痛心疾首,他恨不得一巴掌將赤犬拍死,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赤犬居然還有這樣的狼子野心,如果他早知道的話,絕對不會讓赤犬站到現在的高度,以至於現在都難以掌控。
“薩卡斯基,你這個賤民,你……”
知道赤犬竟然真的想要造反,那幾個世界政府的高官頓時勃然大怒,指着赤犬就開始大罵,罵聲極其污穢難聽。
“砰,砰,砰!”
但這些人顯然是忘記了這裡是誰的地盤,他們剛開口罵了幾句,就被盧卡斯帶着幾個人衝上來巴掌扇了過去,幾下子就把這幾人個打蒙了,他們都是政府的高官,養尊處優之輩,何曾面對過這種情況,所以全都是懵了。
倒是跟着他們身後保護的幾個保鏢反應很快,但再快又怎麼可能被海軍的速度快,在他們動手之前,就已經被槍口指到了腦門上,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五老星也是自大慣了,真以爲吃定我了,纔派這幾個廢物過來?”
赤犬心中冷笑,五老星的確是自大慣了,以爲派一個空和幾個世界政府的高官,赤犬就會束手就擒,殊不知,赤犬跟他們以往的認知截然不同,他對世界政府沒有半點尊敬和忠心,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因爲他們的一句話就卸任海軍元帥的身份?
“把他們都給我帶走。”
赤犬大手一揮,讓盧卡斯帶着世界政府的那些官員離開,只留下了空一個人。
空冷眼旁觀,等那些人都被帶走之後,他纔開口說道:“薩卡斯基,我真的是小看你了,五老星他們也小看你了,多年培養出來的人,竟然會是一個狼子野心,犯上作亂的叛徒。”
赤犬道:“我是叛徒沒錯,但我並不是一開始就是如此,我會變成現在這樣,也是被五老星他們逼的,這些年若是沒有我們海軍維持大海安寧,世界早就已經亂了,可即便是如此,世界也依然越來越亂,他們爲了維護統治,做了多少惡事?害了多少人?若是再任由他們這樣下去的話,世界就會被他們毀了。”
空冷冷的說道:“世界會被會被毀掉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這麼做的後果,就是海軍會毀在你的手上,存在了數百年的海軍,會因爲你這樣錯誤的決定而毀掉。”
赤犬自信的說道:“繼續跟着他們纔會毀掉我們的未來,離開了他們,海軍也依然會存在,而且還會變得更好,你可以好好的看下去。”
“看來你是不會讓老夫離開了?”空問道。
赤犬道:“當然,我這也是爲你好,畢竟海軍就要獨立,若是你回到馬林梵多的話,五老星也不會放過你,不如就留在海軍。”
“你覺得可以留下老夫?”空再次問道。
“我知道您的實力很強,但如果您選擇動用武力的話,那隻會造成更大的損失,而且也不會改變事情的發展,所以,何必呢?”
這時戰國站了起來,走到了空的身邊,低聲道:“他已經掌控了海軍,動手也沒有意義。”
空盯着赤犬看了許久,最後非常不甘的冷哼一聲,“薩卡斯基,你太讓老夫失望了。”
說完,他又在會議室掃視一拳,罵道:“你們同樣如此,都不配做一個海軍。”
這樣的話,戰國剛剛已經說過,只不過現在赤犬威望很高,即便是有人心裡愧疚,也絕對不會表現出來。
赤犬吩咐道:“送空元帥和戰國顧問離開吧。”
“還有我。”鶴這時也站了起來,走到了戰國身邊,赤犬也沒有阻止。
“走吧,三位前輩。”
盧卡斯恭敬的對空,戰國和鶴說道,隨後就帶着面色難看的三人離開了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