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 陳穆乘坐着迷你梅利二號,從2號小門處,進入到專屬船塢之中。
進入船塢,在弗蘭奇的幫助下,成功將這艘四人蒸汽購物船固定。
隨後單手一撐,跳了出來。
“這艘小型梅利號,還挺...”陳穆的語氣一噎,突兀的停了下來。
察覺到身後之人的話語突然中斷,弗蘭奇好奇的轉過身。
只見陳穆渾身僵硬的站在原地,臉色青白交加,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你怎麼了?”弗蘭奇眉頭一緊,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隨後,突然想起,眼前這個臉色青白的男子,好像有很嚴重的暈船症。
“喂~~喬巴,這裡有個病人。”弗蘭奇將右手放在嘴邊,朗聲呼喊道。
“啊,好的~~我就下來。”
聽到喬巴那特有的腳步聲由遠而近,陳穆額頭佈滿黑線。
這一個個的,比我自己還激動...
白光一閃,青色的刀柄瞬間出現在了左手之中,那寒光閃閃的刀刃也是瞬間閃過一絲迷濛的光輝,隨後瞬間收斂,宛如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我來了,病人呢,病人在哪?”喬巴跑到二人跟前,一臉焦急的詢問道。
弗蘭奇轉過頭,右手指向了陳穆。
“嗯?”
看着臉色如常的陳穆,弗蘭奇嘴巴張大,一臉困惑的看着他。
而陳穆則是淡淡的撇了眼弗蘭奇,一臉淡然的走向樓梯。
路過喬巴的時候,還順勢將這個滿臉問號的團寵提起,放在了自己肩上,一齊離開了這空間狹小的船塢。
留下滿臉困惑的弗蘭奇,獨自懷疑人生。
...
隨着一陣‘蹬、蹬、蹬’的樓梯踩踏聲,陳穆推開一樓的木質小門,出現在了甲板上。
而這個時候,娜美已經回到了二樓的女生宿舍,休息去了。
要不是爲了選定航線和等待陳穆迴歸,她也不會強撐着來到船頭。
畢竟,熱息爆發的瞬間,首當其衝的便是她。
在那股熱息之下,就連陳穆都覺得,嗓子眼像着火了似的,更別說其他人了。
走出房門,感受着舒服的暖陽,忍不住伸了一個懶腰,滿臉愜意的道:
“真是舒服啊...”
“呵呵...”一聲悅耳的輕笑,從陳穆上方傳了下來。
陳穆往前走了兩步,然後轉頭看去。
看見了二樓的羅賓,正披着白色毛巾,輕輕依靠着護欄,喝着熱氣騰騰的下午茶。
茶香四溢。
陳穆嚥了咽口水,緊緊盯着羅賓端在胸前的白色茶杯,頭也不回的說道:“山治,給我也來一杯茶。”
呼~~
山治仰着頭,吐出一個淡淡的菸圈,假裝沒聽到。
等不到山治的答覆,陳穆也不在意,依舊緊緊盯着羅賓胸前那‘白花花’的茶杯。
嗯...這茶杯真白。
陳穆還在浮想聯翩的時候,一聲重重的咳嗽聲,傳入了他的耳中。
“咳咳,那個...剛纔老夫在海底發現了一艘破爛軍艦,周圍還散落着這些東西。”
說罷,甚平對着面無表情的陳穆,伸出了右掌,露出了幾塊破碎的石頭。
陳穆不說話,用那雙‘毫無感情’的眸子,靜靜的盯着他。
甚平一臉疑惑的挑了挑眉毛,有些不解。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就在二人尷尬對視的時候,二樓的羅賓,輕呼一聲。
“這是...海樓石?”
隨後,爲了驗證心中的想法,施展了‘一輪花開’
只見一對潔白的藕臂,從甚平的肩膀處長了出來,朝着那幾塊淡藍色的石頭,點了過去。
“嗯哼~~”
羅賓輕吟一聲,整個人依靠着白色護欄,無力坐倒了下來。
隨後,輕輕喘息了兩口,輕聲道:“沒錯,這...這是海樓石。”
看到羅賓以身試‘險’來確認事實,船板上的衆人皆是眸光一閃,一臉謹慎的看向了甚平。
“這海樓石你從哪裡來的。”陳穆微眯着雙眼,語氣微沉。
甚平靜靜的回望着他,閉口不答。
就在這時,山治從船頭跳了過來,先是一臉擔憂的看了眼羅賓,見其微微搖了搖頭後,這才滿臉鄭重的看向了甚平手中的藍色石頭。
“這石頭...是那艘軍艦上的?”山治眉頭緊鎖,聲音有些低沉。
甚平看了山治一眼,輕輕點了點頭。
“難道是...軍艦船底的海樓石?”陳穆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口詢問道。
甚平這次沒有沉默,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清楚。”
一時間,船上的氣氛瞬間安靜了下來。
衆人陷入了苦思之中。
陳穆心念電轉,腦海中將海軍的的數次戰役全都回憶了一遍。
不對!
海軍能穿越無風帶、避免海王類攻擊,依靠的就是船底的海樓石,這還是貝加龐克的成果。
以這位超前科學家的手段,這些鑲嵌上去的海樓石,絕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脫落下來。
而且,從各大戰役來看,被擊沉的軍艦不在少數,似乎...從來沒有人去關注過這些軍艦。
軍艦能從容穿越無風帶,進入新世界,這項技術,只要是個腦子正常的海賊,都應該會好奇才對。
所以,這些海樓石大概率不會是船底嗑落下來的。
既然不是船底的,那就只能是......想到此處,陳穆瞳孔猛然一縮,對着手握指針的山治道:
“快,快掉頭回去,那艘軍艦,是運輸海樓石的!”
!!!
衆人先是一愣,緊接着,一個個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就在這時。
‘哐’的一聲,二樓的房門被暴力推開。
臉色蒼白的娜美,右手緊握住門把手,眼中閃爍起倔強(金錢)的光芒。
“聽大叔的,快,快掉頭。”聲音十分急促。
“弗蘭奇,你去操控室,馬上去啓動風來爆裂,掌舵的事就交給甚平了。”娜美繼續下達着命令。
弗蘭奇奔跑的姿勢一頓,然後毫不猶豫的調轉方向,奔向了一樓的房門。
而此時的甚平,還傻愣愣的伸着手。
“甚平,你再不去掌舵,娜美可就要暴走了哦。”陳穆對着甚平眨眨眼,一臉怪笑的道。
“啊?哦哦。”甚平傻愣愣的轉過身,奔向了連接船頭的樓梯。
一陣奔跑後,甚平來到船頭,雙手緊緊握持住圓形的舵輪,向右連着打了好幾圈。
隨着甚平的動作,桑尼號的前進的方向頓時發生變化,緩緩繞了一個圈後,船頭對準了來時的方向。
“方...方向可以了。”不知爲何,甚平突然變得結巴起來。
“好!弗蘭奇,啓動風來炮!”
“你們搞錯了,我們來的不是這個方向,是那邊。”索隆神情嚴肅,左手指向另一個方向。
陳穆嘴角一陣抽搐,心道:你自己心裡有點數行嗎,你那方向感就別拿出丟人了。
果然,娜美的眼角也是瘋狂跳動起來,滿臉怒容的看着索隆,喝道:“索隆,你不要說話!”
“弗蘭奇,啓動風來炮!”娜美嬌喝一聲。
“風---來---爆---裂---!”弗蘭奇那高亢的聲音,在衆人耳邊響起。
隨後,只聽‘嘭’的一聲,桑尼號帶起劇烈的勁風,飛向了來時的方向。
好在淡紅色的熱息,被陳穆震起的浪潮給抵消掉了,不然,他們還真不敢回頭。
就算娜美再貪財,她還是要顧忌夥伴們的人身安全的。
畢竟她是船上的航海士,她的職責,就是將衆人安全的送往下一個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