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二六四八年,十月七日
侍劍終於醒了,只是滿頭秀髮仍是湛藍,精神也欠佳。爲此,孫冥自責不已,爲做補償,往常侍劍對他做的端荼倒水,洗衣做飯,他都一併攬來,好幾次都讓侍劍感動的差點掉淚。或許,傷病中的女人情緒都特別不穩定吧!
韓四平來找過孫冥幾次,但都被他拒之門外,孫冥才懶的搭理這些事,搶了轄區的超級戰士怎麼了,那是老天送來的禮物,至於責任,“靠,難不成還要老子蒙起面來,維護世界和平?”孫冥不屑地撇撇嘴。
侍劍道:“主人,您怎麼了?”自從侍劍醒後,孫冥除了睡覺都待在她房間裡,——其實睡覺也想!
“沒,沒事,來,張嘴,今天的皮蛋瘦肉粥超讚,呵呵,女孩子每個月那幾天身體不舒服時,吃這個最營養了!”孫冥衝湯匙吹了幾口氣,遞到她嘴邊。
可侍劍卻把頭偏過,惶恐道:“別,主人您別這樣。”說着,接過瓷碗,“奴婢自己可以來。”
孫冥無奈苦笑,自己端荼倒水什麼的,侍劍身體不適管不了,可每次餵飯她便能拒絕了。望着侍劍蒼白的臉龐,孫冥內疚地道:“答應我,以後絕對不能再激發‘海神變’。”
侍劍沒有做聲,過了好久才道:“保護主人安危是奴婢應該做的!”由於傷病侍劍聲音顯的軟弱無力,但其語氣卻是異常堅定。
孫冥語氣突冷,喝道:“即然你當我是主人,那就要聽我的,沒有我的命令,你不能善自激發海神變,否則……哼!”說罷,甩袖而去,留下侍劍楞楞出神。
走出她的房間,孫冥嘴角微揚,他知道只要自己擺出主人架勢,侍劍以後便不敢隨便忤逆。
今天天氣不錯,風和日麗,萬里無雲。孫冥站在牆頭,觀望牆內景緻。
如今,經過幾天的緊急修補,上回被蛇人衝破的防護帳柵已改善,那些飄流在海面的竹伐也被堆往城牆的一個角落,成堆的柴禾猶如一座小山。
通過這幾天和凡妮莎的交流,孫冥大概明白了四大轄區和遺忘之島內的天懲者是怎樣關係。這一道連綿數百里的高牆由摩羅和軒轅轄區共同守防,而五年前,這兩個轄區也被攻擊的最爲慘重。
除了這一道城牆,遺忘之島的四周圍還有兩道同樣堅固的城牆,分別由赤龍轄區和哥比特自由聯盟防守。對於哥比特自由聯盟,孫冥沒有什麼印象,只是聽說那是由一些大商會組成的聯盟。而赤龍轄區孫冥便知道一些了,想要招妖奇做奴才的刁蠻公主波雅,就是那的紈絝子弟。據凡妮莎透露,赤龍轄區和天懲者們好似頗有聯繫。
至於遺忘之島的最後一面,則是由混亂的海流環繞,那裡從來沒人出去過。所以,如從空中看去,整個遺忘之島,便是由三道高牆和一面混亂的大海所包圍的禁固之島。
“嘻嘻,夜白姐姐!”正發着呆,煢煢歡快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跟着,兩團肉彈貼在孫冥背上。
孫冥趕忙把煢煢放下,因爲他知道凡妮莎肯定也在後面,轉過身,凡妮莎微笑而立。
孫冥立刻擺出一副***的樣子,笑道:“你今天來這麼晚,莫非是爲我精心打扮去了,難怪這麼漂亮。”這幾天,孫冥每次照顧完侍劍,都會在這等凡妮莎過來,與美相伴,生活樂無邊。
凡妮莎捂嘴笑道:“少臭美了,”突地,臉色一正,意味深長地道:“聽煢煢說,你有一個遊戲能夠止癢,不知是怎樣的?”
孫冥剛想過去牽她的手,聽見這話,伸出的手陡然僵住,仿如觸電般呆滯了幾秒,這時,煢煢卻又突然撲了過來,像個小脘熊般粘在孫冥身上,叫道:“夜白姐,夜白姐,煢煢現在要玩,整天待在牆裡都無聊死了。”
臉皮厚如孫冥者,此刻臉上也要掛不住,如有人仔細望去,定會大爲驚奇,臉上竟然紅了起來。
把煢煢抱下,孫冥仰天打了個哈哈,突地,猛拍了擊腦門,彷彿想起什麼般,叫道:“混,這幾天我竟然把武技荒廢了,不行,爲了以後能保護老婆,我一定要努力,嗯,心動不如行動,就從現在開始。”說罷,不再理會凡妮莎要說什麼,縱身一躍,從百米牆頭臨空撲下。
沒想到孫冥也有害羞的時候,望着逐漸變小的身影,凡妮莎打從內心笑了出來。
“後空翻轉體三百六十度,……側空翻轉體三週半……咦,還沒到?……嘿嘿,那再來個瀟灑十連翻,哈哈,二十連翻,三十連……啊,譁……”
孫冥正開心地做着跳水動作,近百米的高度,擁有充足的下落時間,加上越來越快的速度,使他有種正在御氣俯衝的錯覺。玩的正高興,孫冥忘了觀察海面,結果……狼狽的以背部落水。
就過水的都該知道,以背部落水是何種滋味,孫冥只覺整個後背彷彿快要碎開,那種辣痛的感覺和上回小北幫助其打通任督二脈時幾乎沒差。
“老子以後再也不跳水啦!!”隨着這聲大吼,孫冥沉到了海中。
“夜白姐姐你怎麼樣啊?”聽到孫冥的吼聲,煢煢趴在牆頭朝下面大喊。
孫冥緩了緩心情,浮出水面道:“沒事,我去練功了!”說罷,重潛入水中,不知怎的,背部的辣痛很快便被與海洋融爲一體的快感取代。
孫冥尤如一條游魚在海中嘻戲,“呼啊……媽的,以前怎麼不知道游泳感覺會這麼好!”
“傻瓜,還不是你體內星之海洋的原因。”無人時小北便告現‘聲’。
“是嗎?”孫冥想了想,傻笑道:“呵呵,可能還真是。”倏又問道:“小北,你說星之海洋真是海人的嗎?”
小北沉默一會,抓狂道:“不知道啦,要說多少遍,我掌握的知識都是就人類瞭解的而言,大家都不清楚的東西我怎會知道。”
孫冥突然抓到把柄般,哈哈大笑道:“不好意思,我以爲你什麼都懂呢,博學家嘛!”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