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

“她,她還好吧?”亞歷克斯握着莉莉的手,向着龐弗雷夫人問道。

“她怎麼了?”龐弗雷夫人看着躺在牀上的莉莉,憐惜的說道,“她看起來虛弱極了。先給她吃一點巧克力,可憐的小姑娘……”

“是的。”亞歷克斯扶起了莉莉,掰下一小塊巧克力,喂到了莉莉的嘴裡。吃下巧克力後,亞歷克斯就輕輕地拍打着莉莉的手背,這種有節奏的輕微拍打,讓莉莉安詳的閉上了眼睛,他覺得安全極了,也感到舒服極了,略微的坐了起來,把頭靠在了亞歷克斯的身上。

“攝魂怪……”亞歷克斯向着龐弗雷夫人比着嘴型,無聲地說着。

龐弗雷夫人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好像想到了那種可怕的景象,她輕聲咕噥着把莉莉的頭髮撥開,摸摸她的額角。“她不會是第一個崩潰的人。現在,她全身又冷又溼。那是些可怕的東西……”

亞歷克斯無聲的點了點頭。一下火車,他就把莉莉送到了醫療翼。莉莉那時候也已經醒了過來,他曾經試着對莉莉用快快復甦的魔咒,但是情況並沒有好轉。反而好像讓莉莉又經歷了一次攝魂怪一樣,虛弱得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劇烈的掌聲以及歡呼聲,即使是遠離禮堂,位於霍格沃茨的另一邊的醫療翼也能聽得到聲音。

“現在大概在舉行分院儀式,”龐弗雷夫人安慰似地對亞力克斯說道,“去禮堂那兒吃些東西吧。”

龐弗雷夫人話音未落,亞歷克斯的肚子就響了起來。

本來閉着眼睛的莉莉,噗嗤一下的笑了出來。“先去吃點東西再來吧。”莉莉的聲音輕柔極了,就像空中飄飛的柳梢。

亞歷克斯看着臉色蒼白的莉莉,緩緩的搖了搖頭。

“我想,”龐弗雷夫人這時候插了進來,“就算你不餓——”這個時候亞歷克斯的肚子又響了一下,結果莉莉笑得更大聲了。

“她現在需要的是安靜的環境,”龐弗雷夫人伸手量了量莉莉的脈搏,“最好是讓她好好得睡一覺,可是你在這裡……”

龐弗雷夫人不說話了,叉着腰看着相互對視的莉莉和亞歷克斯。莉莉不好意思向亞歷克斯吐了吐舌頭,然後拉起被單,把自己頭給蒙了起來。

亞歷克斯最後在龐弗雷夫人的逼視下,不情不願的離開了醫療翼,往禮堂走去。

“亞歷克斯,”在通往禮堂的路上,赫敏喊住了亞歷克斯,“莉莉怎麼樣了?”

“龐弗雷夫人說,她需要好好的睡一覺,”亞歷克斯鬱悶的說道,“然後就把我趕了出來,說是我在那兒,莉莉就不能好好的休息。”

“因爲你總會逗她他講話,”,看着亞力克斯一臉無辜的表情,赫敏突然停下了腳步,問道“你喜歡我還是她?”

亞歷克斯被赫敏這突如其來的問題給卡住了,他怔怔地說不出話來,他下意識地眼神向四處亂瞟,遊移着,不敢注視赫敏褐色的眼睛,只是下意識的跟着赫敏的腳尖,往前走着。

“你喜歡她?”

赫敏快走了幾步,截住了亞歷克斯,直視着亞歷克斯的雙眼問道。

“我……”亞歷克斯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赫敏,赫敏粉紅色的嘴脣因爲激動,而微微開合着,像是在風中搖曳的薔薇,正伴着月光輕啄着露珠。

亞歷克斯猛得一個箭步,邁向了赫敏。右手熟練地環上赫敏纖細的腰肢,左手自然的摟住了赫敏的肩膀,頭微側,亞歷克斯吻了上去。

赫敏抗拒性的往後,卻被亞歷克斯的雙手環環抱住,發現沒有用之後,赫敏用勁地推着亞歷克斯,但無奈兩人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近,赫敏的手臂彎曲着,根本使不上力氣。還由於用力抗拒着亞歷克斯的擁吻,最半開着,發出有如呻吟般的喘息。

亞歷克斯感到赫敏輕微的抵抗,更加用力得抱着赫敏,雙手貼得更加的緊了,與巫師袍的細微的磨砂中,亞歷克斯感受到了絲綢一樣,赫敏細膩的肌膚。最終,赫敏抗拒不過,亞歷克斯一雙如火得擁抱,只覺得渾身都軟了下來,雙眼迷離着,臉上發起一朵朵紅雲,嘴裡發出“嚶嚀”的哼聲,放棄了抵抗,雙手環繞着亞歷克斯的脖子,激烈的迴應着,兩個人貼的是如此之近,以至於赫敏還未長成的蓓蕾,緊緊地貼在了亞力克斯的胸膛,連帶着赫敏從鼻子裡發出輕微的呻吟聲。

亞歷克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奇妙的世界,只覺得他和赫敏兩個人這一刻已經成爲了世界的中心,整個世界,連同他們一起旋轉着,時間早已停止了,只剩下他和赫敏兩人的心跳聲。

“我說!”

突然身後傳來了一聲嚴厲的聲音。

赫敏突然睜大了雙眼,“啊”的叫了一聲,往後退了好幾步,驚慌的低着頭,這裡着自己的衣服,她的臉紅極了。

亞歷克斯也半張着嘴,嘶嘶的吸着涼氣,剛剛赫敏驚慌下,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

亞歷克斯甚至都沒有回頭看,就可以聽出這是麥格教授的聲音,但卻和平時並不一樣,平時的語氣總是嚴厲極了,帶有一絲命令的語氣,現在卻透着幾分尷尬。

“咳咳……”麥格教授走到了亞歷克斯的前面,假裝着什麼都沒有發生,心平氣和地對着亞歷克斯和赫敏說道,“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我想加快些腳步,鄧布利多的演講就要開始了,而且,今年還會給你們介紹——介紹兩個新老師。”

“好……”赫敏一邊努力的擺着自己的裙角,緊張的梳理着自己的頭髮,一邊低着頭說道,“好,好得,麥格教授……”

亞歷克斯無奈的看着在前面,越走越快的赫敏。心中十分的想跟麥格教授說,他很介意,非常的介意。

一到禮堂,麥格教授就快步的走向教師席位,偏過頭向着鄧布利多輕聲的耳語着。而赫敏則是低着頭,像是要希望大家把她給忽略了一樣,順帶說一句,赫敏的臉紅透了。

亞歷克斯緊跟着赫敏,只是每次赫敏都會加快腳步,往前小跑幾步,這讓他們一下子就吸引住了禮堂裡所有人的目光,甚至有人吹起了口哨,發出奸詐的鬨笑聲,這一直到他們到達格蘭分多的長桌,坐了下來,才漸漸平息。納威已經爲亞歷克斯和赫敏留下了兩個座位。

“你們怎麼了?”亞歷克斯一坐下來,納威就偏過頭問道。

亞歷克斯看着坐在自己右邊的納威,眼神隱秘的向着坐在自己左手邊的赫敏掃過去,還悄悄的動了動嘴脣。

“酷……”納威輕聲的讚歎道,卻沒想到赫敏立刻就把頭轉了過來,直直地看着納威,眼睛裡充滿了好奇以及威脅的味道。連對面的哈利也好奇的看了過來,不過坐在哈利旁邊的羅恩,卻不屑的撇了撇嘴。

納威被赫敏看了一眼,立刻張着嘴,想要解釋,卻怯懦的說不出話來。亞歷克斯看到這情況,心道不好,剛準備轉過頭去和赫敏解釋的時候,鄧布利多站了起來,開始了講話。

“歡迎!”鄧布利多教授說,蠟燭的光輝照得他的鬍子閃閃發光,“歡迎在新學年來到霍格沃茨!我有幾句話要對你們大家說,其中有一件事是非常嚴肅的,我想不如在你們被這頓美餐弄得迷迷糊糊以前把這件事說清楚……”

赫敏趁着鄧布利多停頓的間隙,在桌下狠狠地踩了亞歷克斯一腳。亞歷克斯“哇”的一聲,叫了出來。在肅靜的禮堂裡,清楚極了。亞歷克斯的叫聲,像是號令一樣,立刻引起了大家的低語聲,人們紛紛對竊竊私語,如果你能聽到隻言片語的話,十有八九在說着“攝魂怪”之類的話。

不過鄧布利多並沒有受影響,他等了一會,讓禮堂重新安靜了下來,然後清了清嗓子繼續說下去。“它們搜查了霍格沃茨特快專列以後,你們想必都知道了。目前我們學校要接待若干阿茲卡班來的攝魂怪,它們來這裡是爲了執行魔法部的公務。”

整個禮堂“嗡”的一聲炸了開來,到處都是討論的聲音。亞歷克斯注意到赫敏不自然地擅抖了一下,立刻握住了赫敏的手,結果赫敏又在桌下踩了亞歷克斯,但是亞歷克斯握得更緊了,這也讓赫敏的臉變得更紅了,並且有一直紅下去的趨勢,因爲赫敏又用力的反握了回去,十指緊扣。在這種場合下,一股猶如偷情般的奇妙滋味,瀰漫上了兩人的心頭。

鄧布利多用湯勺敲了敲前面的金盃,讓禮堂復歸平靜,接着說道:“它們駐紮在學校這片場地的所有入口,在它們在此逗留期間,我必須說清楚的是,任何人未經允許都不得離開學校。攝魂怪不應該受到玩花招或者僞裝的欺騙,哪怕是隱形衣也不行。”他沒有表情地加上了這一句,“攝魂怪天生不懂得什麼是請求或是藉口。因此我警告你們每一個人:不要給它們以傷害你們的任何藉口。我指望級長們,還有我們新上任的男生學生會主席和女生學生會主席,你們要保證任何學生都不會和攝魂怪發生衝突。”

“比較令人高興的是,”他繼續說,“今年,我很高興地歡迎兩位新老師加入我們的隊伍。第一位是盧平教授,他慨然同意補上黑魔法防禦術這門課的空缺。”

亞歷克斯發現對面的哈利,鼓掌鼓得特別大聲。當然,這是由於禮堂裡的掌聲零零落落的,穿着破破爛爛得盧平顯然沒有去年的洛哈特受歡迎,洛哈特當年只是招招手,至少有三分之二的女生髮出尖叫,包括現在和亞歷克斯十指緊扣的赫敏。

“至於我們任命的第二位教師,”給盧平教授的不太熱情的掌聲消失以後。鄧布利多繼續說,“唔,我遺憾地告訴你們,我們的保護神奇生物課的教師凱特爾伯恩教授去年年底退休了,以便有更多時間和他剩下的小淘氣在一起。然而,我高興地說,不是別人,而是魯伯海格來填補他的空缺,海格已經同意在擔任狩獵場看守之外,兼任教師之職。”

整個格蘭芬多的掌聲劇烈的響了起來,亞力克瑞斯還看到海哥向着自己揮了揮手,大概是感謝自己,幫他洗脫了密室得指控。亞歷克斯突然想,海格會不會因爲這件事,給自己的期末成績加上幾分。

最後,掌聲稀稀拉拉的結束了。“好吧,我想重要的事已經說完了,”鄧布利多微笑着說,“開始用餐吧。”

他們面前的金色盤子和高腳酒杯突然之間就盛滿了食品和飲料。面對着面前精美的食物,亞歷克斯卻覺得自己現在一點都不餓了,或者說,他剛剛在來的路上吃飽了?

肯定是的,因爲赫敏也沒有動,她還握着亞歷克斯的手,而且手心裡全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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