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睡前,讓我們一起高唱校歌!”鄧布利多高聲叫道。哈利發現其他老師的笑容變得十分呆滯。
鄧布利多拿起魔杖輕輕一場,彷彿他自己想從高臺上飛下來一般。一條長長的金色的綢帶從魔杖裡飄出來,高高地升到桌子的正上方,蛇形境蜒成一個個的單詞。
“每個人自選喜愛的音調。”鄧布利多說,“預備,唱!”
全校人都吼叫了起來。
“自私、生疣的霍格沃茨,請你教教我們,無論是年老還是禿頂,或是腿上長癡的小夥子,我們的腦袋可以塞滿新奇有趣的東西,因爲它們是空得只有空氣,死蒼蠅和碎絨毛,教授我們有用的東西,讓我們記起遺忘的過去,盡力而爲,相互關心,學習到腦袋腐爛爲止。”
歌聲有快有慢,極不統一。
最後,韋斯萊孿生兩兄弟和亞希還在以一種非常緩慢而沉重的音調在繼續唱着,這讓亞希覺得有趣和溫馨,他已經喜歡上了這個地方。
鄧布利多多用他的魔杖指揮着兄弟倆和亞希唱完最後幾句。唱完之後,他特別起勁地鼓掌。
“啊,音樂——”他邊擦着眼淚一邊說,“是一種超越自我境界的魔法!好,現在是睡覺時間了,跑步——走!”
格蘭芬多的新生跟着珀西穿過交頭接耳的人羣,走出大會堂,沿着大理石階梯向上走去。一路上走廊兩旁畫像裡的人一直在對他們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珀西帶領着新生兩次穿越隱蔽在活動鑲板和掛牆花毯後的暗道,繼續向上走。許多人腳步沉重,直打呵欠。
亞希身體很好,一點兒也沒有困頓的感覺,他很好奇的和畫像中的人們打招呼,並且聊天,這讓他不好幾次脫離隊伍,引起了珀西的注意。
“亞希伯恩,在霍格沃茨晚上最好不要獨自隨意行動!”
亞希清楚的知道,珀西是個什麼貨色,對他沒有太大的惡感,當然也沒有好感,所以根本沒有如何搭理。赫敏和自己絕交,已經夠讓亞希頭疼的了。
珀西似乎想要發作,不過空中漂浮着的一個一捆柺杖讓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皮皮鬼。”珀西小聲地對新生們說,“他是個喜歡惡作劇的鬼魂。”珀西提高嗓門喊道:“皮皮鬼,出來吧。”
就像大氣球被聚集着猛然放出一般,一個巨大的聲音迴應道:“你們想讓我到嗜血男爵那裡去嗎?”
“砰”地一聲,一個長着淘氣的黑眼睛和大嘴巴的小矮人出現了。他盤着腿飄浮在空中,手中握着那捆柺杖。
“啊哈——”他咯咯地怪笑着說,“真有趣!”
說完,他突然朝他們飛撲過來,他們全都趕忙蹲下身子躲避。
“皮皮鬼,快滾!不然我會把這事告訴男爵的,我可不是跟你開玩笑的!”珀西怒吼道。
亞希饒有興趣的打量皮皮鬼,覺得這個小鬼是個很棒的夥伴,在加上弗雷德和喬治,一定會更加有趣。
皮皮鬼吐出舌頭做個鬼臉,便丟下柺杖飛走了。孩子們聽見他飛過的聲音,紛紛連忙舉起盔甲保護自己。
“你們得小心皮皮鬼。”珀西帶着大家繼續前進,“只有血人巴羅才管得住他。他甚至連我們這些班長的話都不聽,我們到了。”
在走廊盡頭的牆上掛着一個穿着粉紅色絲裙的胖女人的畫像。
“口令!”
“龍渣!”珀西回答。
只見那幅畫向前一倒,露出了牆上一個圓洞。小巫師們全都從圓洞裡爬了進去,發現自己已身處於擺滿又軟又溼的椅子,一個非常溫暖、舒適的大圓房子裡。這便是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了。
珀西又分別把男孩、女孩分批帶進寢室大門。亞希見狀,急忙跑到赫敏身邊,親熱的說道:“赫敏,祝你做個好夢啊!”
這次亞希非常規矩,沒有逾越半步,只可惜赫敏還在生氣,和一個小女孩手拉手上了樓梯。
亞希乾笑了兩聲,沿着螺旋型的樓梯爬到最高的一層,找到了屬於自己的牀鋪:掛着深紅天鵝絨幕簾的四張四柱大牀。牀邊放着早已被人送了上來的行李。
其餘的新生們都很累,雖然非常興奮,卻也抵擋不住睏意。亞希和哈利羅恩在同一寢室,兩人輕聲和亞希交談了片刻,就都入睡。亞希輾轉反側,精神頭十足。
“我真的來到了哈利波特的世界,霍格沃茨麼?”夜深人靜,亞希有種做夢的感覺。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亞希就耐不住寂寞了,他一骨碌爬起來,將枕頭放入被子裡,而後穿上巫師袍,拿出魔杖收到衣兜裡,悄悄地出去。
亞希很快離開了格蘭芬多休息室,在出門前,他還很有禮貌的與胖夫人打招呼,並且和胖夫人聊了一會兒。胖夫人最後詢問了亞希回來的時間,以免她自己去串門從而使得亞希無法回家。
亞希隨口說了句兩個小時,就迫不及待的溜走了。
天色昏暗,整座城堡都是黑漆漆的,亞希懂得熒光閃爍這個咒語,但是爲了不引起周圍畫像的反感,以及給費爾奇那個心裡極度不平衡的啞炮之路,所以沒有施展魔咒。
好在有輕微的月光照耀,亞希勉強可以看清楚路。
亞希四處溜達了一圈,還特別去了二樓的女廁所一趟,不過爲了避免桃金娘那個大嘴巴隨意宣傳,所以沒有去特意尋找桃金娘聊天,只是搜索了一下密室的入口,就很開離開。
之後,亞希又跑上了五樓的天文塔,高處願望迎面吹着微風,讓亞希的心情非常愉悅。
這會兒亞希倒是有些累了而且時間已經到了二十二點左右,下樓的時候,亞希看到了級長浴室,在糊塗鬼鮑瑞雕像前方就是入口。亞希眼睛轉悠了一圈,努力思索了半天,吐出兩個詞語,“松木清香”話音剛落,那糊塗鬼鮑瑞就嘟嘟囔囔的開了門。
“這麼晚了跑來洗澡,我似乎覺得你是新生?”
亞希嘿嘿笑了笑,沒有過多和鮑瑞聊天,進去舒舒服服的洗過澡後,他感到渾身一陣舒爽,骨頭都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