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的變形術夠快,伏地魔的驅散也足夠快,泥塑雕像仍舊沒能接近伏地魔就潰散一地。
鄧布利多更換了新的手段,他一擡手,揮動了一下手中的魔杖,魔杖中射出的強大咒語,連分散在迷宮四處的人都能感受得到,無形的尖嘯讓人毛髮直立。
“你最後的手段,也是黑魔法嗎?”伏地魔瘋狂的大笑着,他召喚出一個銀質的盾牌來抵擋咒語,“你以爲你能幹掉我嗎,鄧布利多,還有比這更狠的嗎?”
“死亡並不是最可怕的事情,有很多事情比死亡還要可怕。”鄧布利多平靜的說道,就像在說着人盡皆知的事情。
“如果你能夠也像遊魂一樣生活十四年,你就會知道你的想法是多麼淺薄無知,鄧布利多。”伏地魔咆哮道,“沒有比死更糟糕的事情了。”
“你真是大錯特錯了。”鄧布利多的聲音很輕,就像在說着家常話,“事實上,你最大的失敗就是不能理解還有比死亡更壞的事情。”
聽着兩人的對話,喬治一陣無語,巫師們果然很少戰鬥嗎?他們的嘲諷和心理戰術未免太輕飄飄了。
兩個人完全在自說自話,這種根本無法相互認同的理念,完全沒有爭論的意義。畢竟他們兩個都是老年人,一個已經一百多歲了,另一個也快七十歲了。
這樣兩個老大爺,一輩子裡的固執早就深入了骨髓,他們根本不可能去改變自己的想法。
如果指望靠簡單的愚蠢的道理去說服對方,那真是太可笑了。道理從來只能說服自己,道理一旦說出來,立刻就變成了毫無意義的說教。
唯有最最聰明的人,才能從別人的教訓中吸取教訓。唯有最最智慧的人,才能從道理中學到東西。
歷史最大的教訓就是,人類從來不會在歷史中吸取教訓。道理最大的啓示是,人類從來不是因爲道理而發展和壯大。
真要使用心理戰術,還是應該針對對方的弱點來攻擊。
比如對付鄧布利多,喬治知道鄧布利多出自一個破碎的家庭,他的父親珀西瓦爾·鄧布利多,死於阿茲卡班。他的母親坎德拉·鄧布利多,被自己失控的女兒殺死。
他的妹妹阿利安娜·鄧布利多,由於受到了幾個麻瓜男孩的刺激,精神失常殺死了自己的母親,最後又在一次意外中死亡。
他唯一的親人他的弟弟,阿不福思·鄧布利多與他也一向不和。他還和黑巫師格林沃德有着不清不楚的關係。
從這方面來講,鄧布利多同樣是一個悲慘的人物,他心理的黑暗過往並不比哈利更少。唯一不同的地方是,他早就成年了,也早就熬過了那些黑暗的歲月,他不需要人去引導,更不需要人去理解。
他已經老了,不管是肉體還是靈魂,都已經風燭殘年,一心求死。
但即使是這樣,這些痛苦的記憶,仍舊是他腦海深處無法消散的地獄。從這些方面,這些記憶入手攻擊。
不管是幻境,擬像,還是嘲諷,都能夠起到真正的作用。而不是現在這樣沒用的說理,根本進不了對手的耳朵。
至於伏地魔,喬治從裡德爾的記憶裡也知道了不少東西,在聯繫上他暗中調查的一些資料,伏地魔的過往他也知之甚詳。
孤兒院,還有他的母親,他的父親。這些都是伏地魔難以啓齒的記憶,
伏地魔的母親是女巫梅洛普·岡特,是霍格沃茨的創始人,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後裔。因爲對自家血統的自豪,岡特多代以來,爲了保持血統純潔習慣於近親結婚。
這讓岡特家族多代以來的成員,大都不太正常,他們大都傲慢,偏激,智商很低,喜歡暴力又大手大腳。在這樣的情況下,岡特家族積累的財富很快就消散一空,家道很快就破敗了。
伏地魔的母親梅洛普·岡特長相平平,卻迷上了一個麻瓜富二代,她貪圖富二代的英俊與財富,就用迷情劑讓富二代老湯姆·裡德爾愛上了她。
但她的來歷不明,平庸無趣都讓老湯姆的父母無法接受。逼不得已,梅洛普·岡特只得和老湯姆私奔在外。
後來,梅洛普·岡特懷上了伏地魔,也許是產後憂鬱症,又或是漂泊的經歷讓她難以去持續配置迷情劑。她停止了對老湯姆使用迷情劑,老湯姆從迷藥下清醒了過來,清醒過來的老湯姆,馬上拋棄了梅洛普和未出生的孩子。
梅洛普窮困潦倒,又有孕在身,沒法照顧好自己,獨自流浪。她在一個孤兒院裡生下了伏地魔,她囑咐孤兒院的員工,孩子隨他父親的名字,叫湯姆·馬沃羅·裡德爾,然後就因過於虛弱而死。
也許是因爲避免了近親結婚,也許是混血的優勢,又或者是岡特家族幾代人失去的智商都返還到了伏地魔的身上。
與他那些近親結婚的蠢親戚不同,伏地魔的智商遠遠超出了岡特家族的上限,他聰明伶俐,魔力強大,從小就展露出不凡的資質。
與哈利那個倒黴蛋完全不同,伏地魔從小就能使用自己的特殊能力讓人倒黴,從小隻有他欺負別人,沒有別人可以欺負他。
當11歲進入霍格沃茨上學以後,伏地魔仍舊錶現出不凡的資質,他勤奮學習,對知識如飢似渴。在喬治出現以前,伏地魔是霍格沃茨多項成績記錄的保持者,也被譽爲霍格沃茨有史以來最聰明的學生。
和岡特家族的那些蠢親戚不同,伏地魔超凡的不僅僅是資質,他的運氣也非常不錯。
自從進入霍格沃茨學習以後,伏地魔前半輩子都順風順水,一路發展成爲魔法界最強大的巫師。最後聚集勢力,成爲魔法界不敢讓人直呼名字的大魔王。
直到他在勢力最強大的時候,被莉莉的保護咒和鄧布利多的陰謀擊敗,在此前的歲月裡,伏地魔都是一個被運氣眷顧的人。這讓他表現得剛愎自用,自以爲是。也正是這樣的性格,他纔會被鄧布利多的計劃輕易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