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迪發現,在納西莎走過她與他距離的一半時,麥格教授悄悄地往他這邊移了稍許。而麥格教授的魔杖也早在靠近校醫處的時候,就已經悄悄捏在手上。
顯然,麥格教授在沒進來之前,就已經做好如果納西莎向他攻擊的第一時間進行保護。
盧修斯忌憚的看了眼隱約護着埃迪的麥格教授,最後把目光放在依然老神在在的鄧布利多身上。
雖然鄧布利多看起來沒有一絲防備,甚至雙手還抱在胸前,根本沒有任何可能第一時間就抽出魔杖。
但盧修斯不會因爲這一點就輕視這個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正所謂流水的黑魔王,鐵打的鄧布利多,沒有人知道這個看起來瘋瘋癲癲的老頭到底有多麼強大的力量。
“納西莎,交給我就行了。”輕輕和妻子耳語幾句,盧修斯這纔開口。
“鄧布利多校長,關於我的兒子在霍格沃茲遭受攻擊一事,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交代。”
“這種不服校規管束,公然對學生髮起攻擊的行爲,我認爲不應該讓其留在霍格沃茲。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掰斷他的魔杖開除學籍,把他趕回麻瓜世界!”
鄧布利多鏡片後的眼睛眨了眨,“事實上,我有了新的發現。德拉科·馬爾福公開侮辱一名同學,用魔法界明令禁止的詞彙。這在霍格沃茲的校規裡同樣不可饒恕,論事件的嚴重性德拉科的更爲嚴重。”
“這真是笑話!什麼時候純血要像麻種低頭!”納西莎傲慢而氣憤的說。
“納西莎夫人,在霍格沃茲無論是純血還是麻瓜家庭出身的巫師,都是學校的一份子,我需要你收回剛纔的言論。”
麥格教授語氣生硬的說道,顯然,納西莎的話觸到麥格教授的底線。
“你!”
納西莎氣急,恨不得當場抽出魔杖。
“夠了!”盧修斯聲音大了起來,“學校不允許一個擾亂校規的學生,我認爲他的行爲已經影響到了其他學生的安全問題。”
“鄧布利多校長,你看起來執意要保護這個男孩。”
“我可以認爲你是在偏袒他嗎?”
“看看我的兒子,他還在病牀上躺着!”
盧修斯直面鄧布利多,目光絲毫沒有半分退卻。
場面有些凝固,在盧修斯身旁的納西莎用不懷好意的目光看着埃迪。
麥格教授則一直在注視着納西莎,用半邊身體擋住埃迪。這讓兩個女人在這間不大的辦公室用目光交鋒,場上最危險的就是納西莎馬爾福,說不準什麼時候她就會向埃迪釋放惡咒,來爲自己的兒子報仇。
這時,僅僅一牆之隔的德拉科突然發出慘叫聲。
“啊!”
“我的腿!好疼!”
“啊!”
“我的胳膊!好疼!”
“啊!”
“我的後背,媽媽,媽媽!”
德拉科的哀嚎聲突然爆發出來,放佛是知道辦公室的氣氛凝固,在爲自己的父母增加助力。
這個時候,他越慘,就越能夠爲自己的父親增勢。
顯然,德拉科很明白這一點。
納西莎本就紅紅的眼眶瞬間就流下了眼淚,她掙開丈夫,口中喊着:“我的兒子,可憐的德拉科,媽媽在這!”
納西莎一邊喊着,用力撞開埃迪。
埃迪發出一聲悶哼,被撞到一旁碰到了辦公室的木門。木門和埃迪的碰撞發出一聲巨響,這個女人勁真大,
龐弗雷夫人也連忙從辦公室快步走了出來。
辦公室裡的人緊跟着出來,窗簾被德拉科拽到地上。身上纏着非常誇張繃帶數量的德拉科,在病牀上不斷地滾動。
口中哀嚎,似乎身上哪兒都疼,就沒有不疼的地方。
埃迪緊靠牆壁,麥格教授依然擋在他的身前。
兩人連同後面出來的鄧布利多和盧修斯看着德拉科表演。
德拉科真的身體出問題了?
不,在場的人都清楚。可能要排除掉納西莎,作爲母親別說德拉科身上只是小傷,就算是沒事亂說也會擔心的要命。
哪怕德拉科現在的表演浮誇,叫的跟殺豬一樣,聲音扯破了。納西莎依然心疼的直掉眼淚,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自己的兒子。
埃迪悄悄把目光轉移到別處,德拉科嚎叫就嚎叫吧,你別笑啊。
不對,你別哭啊。
看着德拉科哭,埃迪就想發笑。
這魔性的哭聲。
龐弗雷夫人無奈,在一旁想要用手控制住翻滾的德拉科。
德拉科什麼傷勢,親手給他包紮的龐弗雷夫人能不清楚嗎。雖然看起來嚴重,但實際上都是一些皮外傷。
最多也就是腦門上的鼓包難消除一點,全部治癒頂多一週就行了,連疤痕都沒有。
“媽媽,我好疼!”
“疼死我了,媽媽!”
“都是那個傢伙,就是站在角落上的傢伙,媽媽,幫幫我!”
“好疼,好疼——疼死我了!”
德拉科終於被龐弗雷夫人控制中,但德拉科依然搖着頭聲嘶力竭的大喊。
納西莎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慌亂無神中找到了辦法。
她猛然一擡頭,狠狠的看着埃迪。魔杖幾乎是一瞬間就到了她的手上,她向埃迪釋放了一個惡咒。
“血肉刀割!”
強烈的情緒讓魔咒的力量更加強大,甚至顯現了形狀,讓埃迪可以清楚地看到魔咒所形成的的過程。
只見一把閃爍着猩色的薄刀衝向他,埃迪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這道惡咒擊中他。
“盔甲護身!”
最關鍵的時候,一直保護埃迪的麥格教授釋放出了護身咒。
一種眼睛看不見的牆壁建立在埃迪的身周,但這層牆壁無疑是有效的。
它成功阻止了這道惡咒,並且因爲施放者是麥格教授這樣法力高強的女巫,更是把這道惡咒反彈了回去。
眨眼之間。
從納西莎施放惡咒‘血肉刀割’到被麥格教授反彈回去只發生在眨眼之間,當埃迪反應過來的時候。
納西莎已經被自己施放反彈過來的惡咒集中,肩膀處的袍子被割開,一片血肉被割開。
很薄。
猶如凌遲一般。
用小刀把受害者的血肉一片片的割下來,
這種惡咒的作用就是這個,中了這種惡咒的受害者會被割開多次血肉。但鄧布利多在關鍵時刻出手,他消除了這道惡咒。
甚至,他連魔杖都沒有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