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酒瓶在此時落地,玻璃碎裂的聲音遠遠傳來。
霍格手裡絲絲的握緊自己的魔杖,努力的調用全身所有魔力對壓在身上的那股力量進行對抗。
老魔法書在展開中褪去僞裝,漂浮在喬迪身邊緩緩翻頁。
喬迪當然不會等對方慢悠悠施法,在霍克第二次揮舞魔杖的時候,喬迪的法師之手擊出,把霍克拍在牆壁上。
驚怒中的年輕人沒辦法冷靜思考,喬迪這是給他們留下的第二次收手的機會了。
他慢悠悠端起酒杯,把杯子裡剩餘的波爾本威士忌喝光,一邊疑惑爲什麼到現在還沒有人來阻攔一邊把手裡的杯子也從陽臺上丟下去。
法師之手是無杖無咒的簡化施法,單純魔力結成的壓力不具備魔咒賦予的穩定結構,只能通過體內早已習慣的魔力通道來影響規則。
而隨着對方的反抗,法師之手的限制裡終究有限,很快的霍格就感覺到握着魔杖的手臂已經能夠動彈。
走廊裡,緩緩朝這邊步行的黛麗絲聽到了酒瓶落地,她心下嘆息一聲算是可憐過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喬迪,但也覺得可笑。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在麻瓜世界長大的小子,他把弗蘭克家族當成什麼了?
喬迪丟下去的酒杯還在下墜。
霍格根本沒有那個心情去考慮對方爲什麼能夠彈開自己的咒語對方爲什麼能夠瞬間施法後來居上的打斷自己的魔咒。
他是大家族的子弟,就算遇到挫折也是有前提的挫折,不會當真讓他狼狽過頭。
許就沒有飲酒喬迪帶着點微醺,擡手衝着魔法書拍了一下。
手腕的快速轉動中唸誦咒語……
“錯力一咬(Svoje sin)!”
看看,看看他。看看這小子這氣急敗壞的架勢,要是自己當真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這回怕是灰頭土臉的剛剛從花園裡拔出頭,險些被嚇個半死。
而到現在還是沒有人前來阻攔,就好像這個別墅裡那好些僕人都在同一時間躲起來偷懶了。
既然對方有些過火,那麼自己稍微過火一點也說得過去吧。
霍格努力的從緊貼着的牆壁上撕下來的手臂被一股力量突然掰下來,在半空中掰直。
就在他還在反應的時候,另外一股完全相反的力讓他感覺手臂像是撞上了什麼。
隨後只是一個瞬間,他都沒能反應過來的極端的時間中,他的身體在規則改寫後的力量相沖下被拗斷。
鈍性傷害的破壞面往往更大,按道理說霍克也是黑勢力世家的子嗣,從小經受過大量的訓練可沒有把他鍛鍊成一個愛哭的小鬼。
“啊啊啊啊啊!!!”
所以當男性的慘嚎聲響徹,黛麗絲雖然有些疑惑霍克少爺今晚的高興致,但也沒有起疑。
喬迪撤去了法師之手,讓那失掉一個手臂的人落在地上。
而對方的魔杖已經被遠遠的丟開。
喬迪很想把那隻掉下來的手拿過來看看上面的魔法戒指,但如果真那麼做的影響就有些太差了。
喬迪從石頭欄杆上下來,格蘭芬多之心在黑靈的注入中變形化作漆黑色的烏鴉從書本中飛出先一步飛進臥室,落在了喬迪的髒衣服上踩着那屍鬼魔杖以防萬一。
喬迪緩緩走向那哀嚎聲從高到低的年輕人,法師之手將地面上的血跡向四周推,不讓喬迪那雙純白色的拖鞋沾上污漬。
撈摸法術再施放完了魔法心臟之後合攏縮小飛入喬迪的袍子裡貼身藏好。
喬迪伸着頭觀察了一下出血量,“朝上上按一點,壓住,壓緊了不然血流得太快你撐不了多久。”
“啊啊,呃。”霍克努努力的忍住聲音,他整張臉都憋得通紅,還在喘氣聲粗得發出呼~嘶~呼~嘶~的聲音。
“嘶~哈,嘶~這麼對我你會後悔的。”
喬迪不以爲然,法師之手從自己的衣服裡翻出了那個從黑指甲那兒繳獲的錢袋子,從施加了無痕延展咒的小包裡掏出了拿一包自配菸草。
香菸在半空拆封,抽出來的香菸落在喬迪手中。
凝結的火元素在喬迪之間點燃火焰,喬迪夾着菸草將它點燃。這纔給霍克一個明顯只會讓他不爽的迴應。
“呼~”喬迪吐出嘴裡的煙霧,“我後不後悔不知道,你要是沒人來救,呵~你會死。”
“呱~”黑靈烏鴉彷彿在附和喬迪的話,喬迪卻知道這是黑靈在重力咒的感應中發現了越走越近的人。
鬧劇似乎到此爲止了。
大家族勢力的踩和被踩…搞得自己好像是熱血小說主角似的。
喬迪再吸了一口,然後彎下腰把菸屁股塞倒霍克嘴裡,“我也不指望你說什麼有營養的了,叼着~讓你叼着!能疼得好一些。”
“發生什麼了!”驚呼聲遲遲到來,在那一瞬間喬迪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隨後在他的後退中施法前衝的黛麗絲插入兩人中間,女僕裝的裙襬拖在血跡中被快速染紅。
黛麗絲一臉警惕,而喬迪兩隻胳膊攏着手臂插在袖子裡。
乍一看和她先前離開的時候一般的人畜無害。
普通而平凡。
但對筆着地上痛的臉都扭曲了的霍克,男孩的一臉毫不稀奇的泰然自若讓她不寒而慄。
“你做了什麼?”
喬迪誇張的把兩隻手都舉起來了,“我可什麼都沒做,實際上我認爲我應該得到一聲感謝,畢竟我們還不知道地上的這個人今晚是來暗殺誰的。
呵~強大的弗蘭克家族,戒備森嚴的家族駐地。暗殺者的能力一定很強,但好在不知怎麼的他用來捏魔杖的手就斷掉了,我個人建議你們好好拷問一下。畢竟暗殺者這種蟑螂一樣的東西誰都不喜歡。”
一邊調侃,喬迪偷偷大量地上那青年的狀態。
女僕一臉警惕的把注意力記中再喬迪身上,手上也沒有閒着,魔杖連點中已經做好止血。
喬迪用法師之手把一邊的那條斷肢體撿了過來連帶着霍克魔杖一起丟在黛麗絲面前,喬迪還在一臉輕鬆的以毫無敵意的模樣扯東扯西。
只是此時此刻黛麗絲已經再沒拿個膽子用不以爲然的態度面對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