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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三幾乎是閉着眼睛往外摸,船艙了黑咕隆咚。艙門口卻有一絲光亮,人總是嚮往光明。被宿酒憋醒的鮑三也不例外,他現在需要到甲板上。對着滔滔江水來上那麼一泡,用以緩解鼓脹的膀胱。
迷迷糊糊剛剛來到艙門口,便覺得一陣勁風撲面而來。常年刀頭舔血的生涯,使得他下意識的一側身。
一柄匕首擦着前胸穿了過去,赤膊的前胸被鋒利的利刃劃開一條兩寸多長的口子。被酒精刺激的血水一下子便涌了出來,鮑三一個激靈酒立刻便醒了。
左手叼住那人的手腕,右手順勢一捋那人的麻勁兒。那人“哎呦”一聲,手中的匕首已經到了鮑三手裡。
都是血火裡面滾過來的,鮑三絲毫沒有猶豫。反手便將匕首插進了那人的胸膛,大手一抓那人的頭髮便往艙裡面拽。緊接着手中的匕首一擰,“啊……”那人吃痛,立刻殺豬似的大叫起來。
船艙裡面立刻稀里嘩啦的響起來,都是百戰餘生的殺才。不足片刻,便有人持着兵刃拉開艙室的們,向外觀瞧。
鮑三將那人拉進來,用他的身子堵住門口。外面的人急得團團轉卻衝不進來,只能聽見“噗”“噗”聲不絕於耳。顯然被抓進去的弟兄又被捅了幾刀。
小熊光着膀子,渾身的黑毛更加像一隻狗熊。他手中拎着狼牙棒,接着門口幽暗的光鮮。見鮑三血人一般站在那裡,兩隻手還抓着一個人,黑不溜秋看不清楚面貌。
“三兒,那小子誰?鬼叫個蛋!”小熊不滿的吼了一聲。
“小熊爺。有人劫船……”鮑三還沒有說完,一柄長劍便扎穿了他的肚子。原來是後面的人見衝不進來,乾脆用長劍直接捅穿前邊人的胸膛。
鮑三推了一把那屍體,捂着肚子便往後撤。
一羣黑衣人一下便涌了進來,小熊帶着侍衛便迎了上去。一時間狹窄的艙室裡噼裡啪啦的打將起來。
隨着慘叫的聲音,這個寂靜黎明一下子變熱鬧起來。兩羣人在船艙裡面忘我的廝殺。利刃扎進身體的“噗”“噗”聲此起彼伏。
小熊的狼牙棒在艙室裡施展不開,他只穿了一條大褲衩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劈手抓過一名背對着自己的傢伙,熊掌在他的脖子上猛的一擰便拗斷了脖子。
拿着屍體當擋箭牌,小熊一路衝殺上了甲板。
可到了家板上,小熊更是倒吸了一口涼氣。船幫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飛爪,每一條飛爪上都帶着繩子,無數黑衣漢子正叼着兵刃往上爬。甲板上雲家守衛已經全部倒在血泊中,十幾條漢子正輪着刀槍向自己撲過來。
小熊來不及多想,掄起手中的狼牙棒以一敵多毫不畏懼。壯碩的身子靈活的躲過一柄扎過來的長矛。接着狼牙棒便磕飛一柄長劍。飛起一腳踢飛了手中無劍的傢伙,連帶撞倒三四個人。
這些東甌水軍雖然也算強橫,但遇見了小熊也算他們倒黴。大開大磕的戰陣打法,將這些蝦兵蟹將打得抱頭鼠竄。十幾個人在甲板上居然奈何不了小熊一個人。
船艙裡陸續有云家的侍衛殺出來,他們都是常年刀口混飯吃的殺才。衝進去的那些東甌水軍跟他們比還不夠看,那些假扮水匪的東甌水軍一見雲家制式的馬刀頓時愣住。
上一次在鄱陽湖的那一場惡戰他們至今印象深刻。那些寧死不降的黑甲武士,那些臨死也要跳水砸毀自家弩箭,不讓兵刃被敵人奪取的精神。無不讓這些水軍心驚膽戰。他們有很多袍澤便戰死在那一役。可以說他對這些拿着馬刀的人,既恨且怕。
今天又見馬刀。難道他們也是雲家的人?不過此時說什麼都晚了只有玩命的衝殺,好在甲板已經被佔領。剩下的便是幹掉這幾個人,將其餘的人都堵在船艙裡纔是正經。
東甌水軍們嚎叫着衝了上來,各掄手中的兵刃試圖將小熊連帶這五六名侍衛斬殺。
可雲家的侍衛,尤其是跟着小熊這些精銳侍衛哪裡那麼容易斬殺。剛剛拼鬥了兩三個回合,東甌水軍便有四五人被砍翻在地。與此同時。船艙裡有更多的雲家侍衛涌出。他們都是剛剛斬殺了自己的對手,身上都沾着粘稠的鮮血。
場面一度甚至有翻轉的傾向,東甌水軍被人數越來越多的雲家侍衛壓了出去。甲板上屍體密密麻麻,鮮血順着兩側的排水孔“嘩啦啦”的流進長江之中。
“將軍,不好了。那些好像是雲家的人。他們手中都拿着雲家纔有的那種刀。弟兄們快要頂不住了,用火攻吧不然後果堪虞……”
一名水軍校尉划着烏篷船急急的來到烏鴉大船上,將前面的真實消息告知敖龍知道。
“他孃的,又是雲家人。”敖龍咬牙切齒,原打算只搶一票拉倒。沒有想到又遇到雲家人,想想也是隻有云家纔有那麼財大氣粗的土豪。也只有雲家,才能夠土豪的起來。
“不行,船上有硬頭貨不能燒船。燒沉了,咱們連個毛都撈不到。”敖龍一口回絕了校尉的建議,他還是惦記着那些金子。只要弄到那些金子,說不定以後這些水軍都會由自己統領。公孫詭那個老王八蛋,早應該靠邊站。
“那是那些人兇悍異常,船上甲板又狹窄。弟兄們儘管人多,但是施展不開啊!”校尉哭喪着臉,正在這時又一名被東甌水軍被人從船上扔進江裡。落水處,鮮血染紅了一大片江水。
“派人帶吹管上去,用吹管對付他們。”狗頭軍師看了看甲板上的情形,發覺小熊他們都沒有穿盔甲。許多人甚至光着屁股,小兄弟就那麼耷拉着在甲板上掄刀劈砍。
那校尉一愣,隨即領會。吹管是東甌學自夜郎的武器,一根打通的竹管,裡面磨得十分光滑。放進吹針,對着吹管的後面一吹。
那吹針便會直直的飛出,不過這東西對付穿着盔甲的人幾乎無效。因爲吹針的威力不足以穿透盔甲,但對付這些光屁股的人很有效。
吹針的威力小,所以大多數的吹針都裝了麻藥。毒藥昂貴,而且發揮時間長不能讓敵人立刻失去戰鬥力。麻藥就好多了,便宜不說中者立刻全身酥麻,立刻便失去戰鬥力。
傳說當年秦軍便是吃了這玩意的虧,在南疆被人一下消滅十萬大軍。連統兵將領都戰死沙場。
那校尉得令,立刻跳上烏篷船快速回到了戰場之上。
甲板上的態勢已經逆轉,雲家百戰餘生的殺才橫劈豎砍。不一會兒便殺傷了許多東甌水軍,這些水軍對刀術精湛又有些嗜血的雲家侍衛根本沒有辦法。往往一個回合,便會被人連兵刃帶人劈成兩半。
船艙裡陸續鑽出來更多的人,有些甚至已經穿上甲冑。那漆黑的戰甲一出現,東甌水軍便紛紛後退。有些甚至還跳到了江裡,上一次戰役給他們的心理陰影很大。如果可能,他們實在不願意面對這些黑甲侍衛。
忽然穿上的雲家侍衛不斷摔倒,而且倒在地上便開始抽搐。就連視若生命的馬刀都扔到地上,雲家侍衛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弄得莫名其妙。有些人想上去搶下受傷的袍澤,結果也同樣倒地不起,抽搐不止。
那些東甌水軍趁機衝上,對着地上抽搐不止的雲家侍衛刀槍並舉。大捧的鮮血涌起,隨即那些傢伙拾起掉落在甲板上的馬刀,一刀剁掉死者的頭對着剩下的人獰笑。
“小心那些拿着竹管的人。”有眼尖的,發現東甌水軍中多了幾個拿着竹管的鐵傢伙。他們對着誰吹一口,那人便對倒地抽搐。
“這是什麼妖法?”小熊也有些驚詫,他從來沒見過吹管這玩意。只見他們對着人一吹,對手便會倒地心驚不已。
“當”一枚針好像是吹偏了,紮了一名穿着鎧甲的侍衛身上。吹針落到地上,立刻被拾起交給小熊看。
“原來是他孃的這玩意,都退回艙裡去這裡留着有盔甲的人守護。他孃的,還有這麼歹毒的玩意兒。”小熊罵罵咧咧的剛要往回走,一枚吹針不偏不倚正紮在他大腿上。
小熊只覺得大腿一痛,低個頭的空檔便覺得一陣痠麻。
再想往船艙裡面走,卻發現那條腿已經不聽使喚。“噗通”一聲,小熊壯碩的身子摔倒了甲板上。四周的侍衛立刻搶了上來。
那些東甌士卒也紛紛搶上,他們早就盯住這高大漢子。知道他是敖龍仇人,也是這些人的頭。只要幹掉了他,這些人頓時便會陷入羣龍無首的境地。
“都他媽不要管老子,穿着鎧甲的頂上。其他的都退會艙裡穿鎧甲去。”小熊破鑼一般的嗓子大聲吼叫,可能是他體型龐大的緣故。那吹針還沒有麻遍全身,可雲家侍衛哪裡肯聽他的話。一擁而上,用身子將小熊擋住,直直的便拖進了船艙裡。
幸好甲板上已經滿是鮮血,龐大的身子被鮮血潤滑。倒也算麻利,可即便如此仍然有幾名侍衛被東甌人的吹管射中,失去戰鬥力之下被砍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