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大人,曹無傷把別人的老婆搶了不說,而且還要打那個男人,差點把那個男人找死,我們把他綁來了,希望能夠用軍法處置他。”樊噲大聲的說道。
“蕭大人,那個人是個秦朝的官吏,以前他一直欺壓百姓,如今我代表老百姓欺負一下他又怎麼了?這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嗎?”曹無傷辯解道。
“可是,曹無傷,你還準備煽動士兵們打周勃將軍,此事又該怎講啊?”樊噲生氣的責問道。
這下子曹無傷不說話了,因爲這個事他確實是不佔理的。
“把他放了吧。”蕭何說話了。
“什麼?蕭大人,把他放了?爲什麼?難道不應該用軍紀處罰他嗎?”樊噲不幹了,生氣的嚷道。
“處罰他一個人又有什麼用?現在是主公定的規定,兵士們可以休整三日,意思就是在這三日裡可以胡作非爲的。你就是把曹無傷給殺了,又能頂什麼用啊?”蕭何說着就站了起來走過來。
“那?就把他放了?”樊噲的樣子肯定還是非常的捨不得這麼做。
“放了吧。”蕭何再次說道。
樊噲這纔不情願的給曹無傷鬆了綁,放他走了。
“蕭大人,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你去街上走一走,看一看吧,都亂成個屁了,照這樣下去這哪兒成啊?”樊噲生氣的說道。
“主公定的規矩,除非是主公他親自廢除,不然的話又有什麼別的辦法呢?”蕭何也無奈的說道。
“那我去找主公說說去。”樊噲突然說道。
蕭何眼前一亮,心想這個樊噲去找找的話說不定還真的有用的。於是蕭何對樊噲說道:“你去了就這麼說,你就問問他,他是想要奪天下啊,還是當個小地主就行了。”蕭何告訴了樊噲。
“行,就聽蕭大人的。我去了。”樊噲說了一聲就氣沖沖的跑了出去。
樊噲來到了皇宮,門口守着的士兵攔住了他:“樊將軍,不能進去啊,主公正在休息呢,你現在進去不合適吧?”守衛的士兵說道。
“滾開,誰今天要是敢擋老子的道,我就殺了他,不信你們就試試。”樊噲瞪着血紅的眼睛說道。
果然那幾個士兵嚇的都退到了一邊,樊噲將刀子收了起來,然後就闖了進去。他徑直闖到了寢宮裡面,他知道劉邦此刻一定就在裡面睡覺呢。果然樊噲進去後透着那一層薄紗就看到了劉邦正抱着兩個女人在牀上睡覺。
“主公,你醒一醒。”樊噲的嗓門那是相當的大,很快就將劉邦驚醒了。
劉邦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看到是樊噲闖了進來,他的火氣是非常的大。不耐煩的大喊:“樊噲,你他姥姥的是不是有病啊?三更半夜的闖進來幹什麼?”劉邦大罵道。
“主公,城裡都亂成一團了,你不能不管吧?你還是把那個三天休整的命令取消了吧?”樊噲大聲的說道。
“滾滾,滾。”劉邦衝着樊噲直襬手。
“主公,咱們不能這樣下去了,再這樣下去的話會出事的。你究竟是要得天下呢還是隻想要做一個小小的地主呢?”樊噲將蕭何告訴他的話原封不動的和劉邦說了出來。
“去去去,你搗的什麼亂?”劉邦微微的睜開着眼睛不耐煩的說道。
“主公,你?難道你真的就要這樣眼睜睜的看着隊伍一天天的墮落下去嗎?”樊噲生氣的說道。
“你還說?”劉邦眼睛一下子瞪的老大。
“哼!”樊噲一把將門帶上氣呼呼的走了。
劉邦卻看着樊噲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中。這時兩個美女都坐了起來,把手搭在了劉邦的肩上,嬌滴滴的說道:“將軍?怎麼了 呀?咱們還是睡覺吧。”
“去去去,都一邊去。”劉邦不耐煩的說道。
次日上午,劉邦讓手下人把所有的人將軍和相關領導全部都召集了過來。劉邦在平時胡亥纔會坐的位置上坐着,但是卻是說坐不坐說躺不躺的姿勢,一點也不莊重。劉邦都是這個樣子,那他手下的那些將軍們自然也就更不成個樣子了。一個個的有坐在地上的,有的則是躺在了臺階上,反正亂七八糟的坐了一片。
劉邦看了看大家說道:“今天把大家叫到這裡來呢,就是要和大家道個歉,前一段是我的不好,才使咸陽出現了這種亂糟糟的情況,在此我向大家鄭重的道一個歉。”劉邦正兒八經的說道。
“主公,這也不能說是你的錯,主要是隊伍下面的士兵不聽話的。”曹參還在爲劉邦辯護。
“好了,不用說了曹參,錯了就是錯了。這確實是我的錯,你們所有人都沒有矛盾,而且有一些人表現的非常好的,正是你們才讓我清醒過來的,包括蕭大人,張良先生,也包括樊噲。所以現在我在想是不是我們該離開咸陽了?”劉邦突然說道。
“什麼?主公,這是爲什麼啊?我們在咸陽有吃的有喝的,也有數不盡的金銀財寶,我們爲什麼要離開呀?主公,如果覺得我們隊伍紀律太差的話,把隊伍的紀律搞好不就行了,咱們沒有必要從這一個極端然後再走到了另一個極端吧?”盧綰急切的問道。
“是啊,咸陽確實是好,有錢有吃的有喝的也有美女,可是你們想一想啊,咸陽好不光是我們覺得好,其他人也覺得咸陽好,如果我們仍然一直呆在咸陽的話,就會堂而皇之的引起其他人的不滿,而成爲所有的人打擊目標。你們明白了我的意思了嗎?他們甚至可能會聯合起來打擊咱們的。”劉邦一字一句的說道。
聽到劉邦這樣說,張良忍不住的充滿讚許的不住的點起了頭。
“馬上傳我的命令,我通知所有將士,別人家裡的東西什麼也不能拿,減少輜重,輕車簡從,準備撤出咸陽。”劉邦皺着眉頭說道。
劉邦的命令一下,隊伍的面貌果然換了模樣,一切變的井井有條的。張良先生親自查盾了一戶大戶人家的宅子,因爲這家宅子的主人已經逃跑了,所以張良就要士兵們把東西全部歸整完畢後,就轉身走了出來。在街上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副將曹無傷帶着幾個士兵推着一輛車子 。看見張良,曹無傷就趕緊拱手說:“張良先生,正在工作啊?”
“曹將軍,你這要幹什麼呀?”張良問道。
“噢,張先生,是這樣的,主公不是有令嗎?說是讓準備撤出咸陽城嗎?所以我在準備搬家的。”曹無傷笑着說道。
“噢,好,你去吧曹將軍。”張良想畢竟是副將,也得適當的給一點面子的。所以他也就不去查他的車子上拉的是什麼了。
然而這輛車子正被拉着往前行駛的時候,車伕沒有注意車輪子頂在了一塊大的石頭上,於是車上的箱子頓時掉落到地上,箱子的蓋子也開了,裡面的東西全部散在了地上。全是金光閃閃的黃金啊,還有一些珠寶什麼 的。張良不高興的走了過來,看着地上的東西,問曹參:“曹將軍,主公不是有令嗎?不能拿別人的東西。你怎麼還帶了這麼多啊?”張良不高興的問道。
“呵,張良先生,這對於阿房宮來說,只是九牛一毛啊,其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曹無傷滿不在乎似的陪着笑臉說。
“可是,你不知道主公剛剛有令嗎?禁止把一針一線運出咸陽城去。”張良冷冷的說道。
“那就還得張良先生放我一馬了,當然,張良先生如果放過我的話,我是絕對虧待不了兄弟的。我這人的辦事風格就是這樣的。嘿嘿。”曹無傷嬉皮笑臉的說道。
“來人哪,帶走。”張良顯然根本就不吃他的這一套。
“慢,張良先生,咱們平日裡無怨無仇吧,你爲什麼要爲難我?這樣有意思嗎?你要知道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啊。”曹無傷喊道。
“帶走。”張良沒有任何面部表情,只是冷冷的說道。
就這樣曹無傷就被帶走了。
此時蕭何也領着人來到了秦朝的丞相府上,這兒的東西比較的多,已經全部打包好放在一個小公園裡了。蕭何嚴肅的走了過去,問旁邊站着的人:“怎麼樣?東西沒有少了吧?”
而旁邊站着的這個老人 不是別人,正是秦朝的舊臣叔孫通啊。
叔孫通笑着對蕭何說道:“沒有,確實沒有,已經清點過了,東西一樣也沒有少。嘿嘿。”叔孫通笑着說道,態度非常好。
蕭何走到了一堆書的那兒,好奇的拿了起來。叔孫通解釋道:“大人,那是河道圖啊,以前河水氾濫,所以發水的地方都作了記載,包括它發水的特點啊,是什麼季節發的,然後又是怎麼樣做的處理,記的非常詳細。”叔孫通說道。
這時蕭何又看着它旁邊的一堆本很感興趣的樣子。叔孫通於是又說道:“這是星象的記載,包括日月轉換,什麼時候發生日食,什麼時候發生月食,它也都作了很詳細的記載的。”叔孫通又詳細而又耐心的說道。
“好,來人哪,把這兩堆書都給我搬我的車上去,我要閒了的時候好好的閱讀。”蕭何說道。
當蕭何這樣說的時候,叔孫通頓時就對面前的這個官員產生了無比的好感,於是他笑着拱手說道:“敢問這位大人尊姓大名啊?”
“噢,我叫蕭何,請問您老人家的名字?”蕭何這人一向講究個禮貌的,他也又趕緊的拱手作了回答,並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噢,不敢,我叫叔孫通。”叔孫通謙虛的說道。
“噢,原來你就是叔孫通啊,我聽過你的名字的。博士嘛。那個叔孫通啊,現在秦朝已經滅亡了,你有何打算啊?”蕭何正經的問道。
“我已經盡力了,沒有辦法啊。那麼我也只好回老家安度晚年了吧。”叔孫通說起這話不禁有些淒涼。
“叔孫通,我家主公劉邦一向對人才非常的尊重,你有沒有興趣跟着我們一起幹啊?”蕭何問道。
“我聽說劉邦這個人一向比較反感讀書人,而我則是一個標準的讀書人,所以我想我還是回老家的比較好,而且我的年紀也確實不小了的。”叔孫通拱手說道。
“好吧,既然你已經去意已決,我也就不強留你了,老先生保重。”蕭何說道。
“謝謝蕭大人,能夠和蕭大人認識也是老朽三生有幸啊。”叔孫通激動的說道。
“客氣,客氣了。”蕭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