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那要這樣的話,我也要住到這兒來。我要和你在一起的,也要和兄弟們在一起,正好可以一起切磋武藝。”
“不行,你得住在市裡,這樣要有什麼事的話可以趕緊過來通風報信。另外我過個幾天也要回去看一看的。”項梁鄭重的說道。
見叔父這樣說了,項羽也就不好說什麼了,況且他要是一下子每天呆在這兒,他也確實有些捨不得虞姬的。
三人又延着原路返回了家裡,到了大門口的時候,虞姬正拿鑰匙要開門,突然聽到旁邊有人叫:“大哥,羽兒。”
項梁一看,吃驚的叫道:“項伯。”
項羽也趕緊叫道:“小叔叔。”
不錯,此人正是項伯。他高興的過來分別與項梁和項羽擁抱了一下,一家人見面了,場面自然非常的溫馨。虞姬站在旁邊感覺和外人似的,她於是不高興的對項羽說道:“羽哥哥,這是哪個叔叔啊?你也不和我介紹介紹。”
“噢,差點忘記了,小叔,你看這是虞姬。虞姬啊,這是我的小叔叔。”項羽趕緊給他們倆個相互引見。
“噢?她是?”項伯有些意外的看看項梁再看看項羽問道。
“她叫虞姬,是咱羽兒新搞的個對象,就是咱們的房東啊。”項梁給項伯介紹道。
“噢,是這樣哇,好哇好哇。你看這姑娘長的啊,天庭飽滿,地閣方圓,雙眼苞皮啊。羽兒真是好福氣啊,能娶到這樣的媳婦兒,也是我們頂家的福氣啊,哈哈。”項伯開心的笑了起來。
大家高高興興的相跟着進了院子裡,虞姬和項羽笑笑就回了自己的房間裡,項羽他們自然是上了樓了。
“項伯,你是怎麼找到這兒來的?你怎麼知道我和羽兒在這兒住着呢?”項梁一坐下就將心中的疑問拋了出來。
“唉,大哥,別提了。你我分別以後我差點被官兵逮了去,幸虧一位義士相救啊。”
“啊?是嗎?還有這種事,快快說來聽聽。”項梁焦急的說道。
原來項伯那日和他們分手後,就策馬往南方而去。傍晚到了一座小城,在城牆邊看到有一羣人正在圍着看告示,項伯也擠了進去。一看嚇了一跳,上面畫着三個人的頭像,正是項梁、項伯和項羽。通緝令已經來到這個小城了,項伯的心砰砰直跳,心說好險,幸虧這是快晚上了,不然的話被周圍的人認出來就麻煩了。他本來是想進城去找家小旅店住下的,但這樣一來的話他又改變了主意,現在風聲緊,住旅店的話店家少不了要查身份證,這一下子被查到了後報了警,自己的小命就算是完了。
這樣一想,他就調轉馬頭準備往郊外的方向去。誰料他的舉動已經引起了旁邊站崗的士兵的注意,騎馬就追了過來。項伯本來就有些心虛,看到有官兵追過來了,心想壞了,自己肯定是被他們認出來了,趕緊的跑吧。
他騎着的這匹馬也算是好馬,但是已經馬不停蹄的跑了一整天了,疲勞是難免的。剛開始時還跑的可以,但是幾百米過後就有些跑不動了,而官兵們則不同,馬兒渾身是勁,一天沒怎麼運動過,現在好不容易有個機會,於是一個比一個跑的快。眼看就快要追上項羽了的時候,突然橫穿出一輛馬車來,攔住了項伯的去路。項件心說完了,這下子肯定要被官兵們給逮着了,看來自己是難逃此難了。
這個時候,官兵們足足有十幾人紛紛騎着馬圍了上來。坐在馬車上的男人突然大聲說道:“球兒,你怎麼在這兒?還不趕快上車來,跟我一塊回去。你知道不知道,我找了你整整一天。”
項伯有些疑惑,這人是在和自己說話嗎?看他說話面對的方位似乎是和自己說的 ,但是他說什麼自己又是一句也聽不懂。正在猶豫的時候,那個男人又不高興的叫了起來:“你愣什麼愣?還不趕快到車上來,你再這樣不聽話,小心我扣掉你半個月的工資。”
項伯畢竟也是聰明人,他頓時明白了這個男人的意思,人家是要救自己啊。雖然摸不清此男人的底細,但是在現在的這個情況下,自己已經沒有任何選擇了,只能是賭一把了。這樣想着,他毫不猶豫的下了馬,然後衝着車上的男人的一鞠躬,口裡說道:“對不起,老爺子,我不是故意的,還請你饒了我這一次吧。”
那個男人說道:“快點滾到車上來。”
項伯看了一眼那個男人,看着他微微的和自己點了一下頭。項伯明白了這個男人是想救自己,不管怎麼樣自己都必須得冒這一次的險了。他擡腿準備上車,這時官兵們說話了:“停下,你是誰?爲什麼要跑啊?”
項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還是車上的那個男人說道:“官爺啊,這是我們家的傭人,他家裡有事想請假我不準,他就偷偷的跑了出來,我現在是來找他回家的。”
爲首的官兵將信將疑看了看車上的男人,又看了看項伯,還是有點懷疑的樣子。於是問項伯:“你真是他們家的傭人?”
“是的,是的。對不起了主人。”項伯也不傻,趕緊就點頭,同時對車上的男人說起了道歉的話。
“以後記住,沒事的話不要出來亂跑。駕!”官兵們騎馬又回去了。
項伯摸着自己的胸脯,好驚險呢。他拱手對救他的男人說道:“多謝先生出手相救,來日一定厚報。敢問先生尊姓大名啊?”
“噢呵呵,報不報的就無所謂,我叫張良,韓國的張良。”男人優雅的說道。一邊說話一邊摸着自己的鬍鬚,很有風度的樣子。
“啊?唉呀,失敬失敬啊,原來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張良張子房先生啊。”項伯口裡說着馬上彎腰就拜。
張良趕緊把項伯扶了起來,說道:“我看老先生同樣氣度不凡,一看要麼是官二代要麼是富二代,敢問先生到底是什麼二代?”
“哈哈,那裡那裡,教先生說笑了。我是楚國的項伯。”項伯謙虛的說道。
“那以前的那個*老英雄是你的什麼人啊?”
“噢呵呵,那,正是我爸。”項伯自豪的說道。
“吧嗒,失敬失敬,原來你就是*的兒子啊,真是不可思議呀。”說着張良倒身要拜。
又被項伯給攔住了,笑呵呵的說道:“好了,你看我們兩個都是六國時候的官二代,不過現在世道不同了,現在是暴秦的天下了。唉,一想起這個事我就免不住的要傷心。”項伯說的就和真的似的,還拿着袖子擦了擦眼睛。
“唉,誰說不是呢?我也是這個精神狀態。要不上一次我一氣之下就想把秦始皇他個狗日的弄死,結果百密一疏,還是沒有搞成。唉。”張良唉聲嘆氣的說道。
“現在秦始皇不是已經死了嗎?”項伯問。
“嗯,他到是死了,不過,即便是死也不能解我心頭之恨。他不是兒子又即位了嗎,據說比他老子當年還能瞎幹。”張良語氣平淡的說道。
“放心,不要急,張良同志,機會總會有的,只要我們保持一顆不安心的心,不愁沒有復仇的機會。”項伯安慰張良道。
“項伯啊,對了,你這是要去哪兒去呢?”張良這纔想起來問道。
項伯就將自己叔侄三人因爲在咸陽犯了人命案,所以出來逃命的事敘述了一遍,把自己和項梁、頂羽怎麼分的手也都告訴了張良。現在他對張良簡直是太信任了。張良聽了項伯的講述,心裡不是個滋味,當年那麼牛的項氏家族,如今也到了這份田地了。
“項伯啊,你如果不嫌棄的話,就隨我回去我家裡去住怎麼樣?當然條件可能要差一些,沒有多少傭人,也沒有美女啥的。”
“嗨,既然張良邀請,我就不和你客氣了,條件再不好難道比睡草地裡還要不好嗎?”項伯說道。
“好,啥也不說了,有什麼話咱們回家慢慢 的邊喝邊聊。”張良對項伯說道。
張良的家並不在城裡,而是在城外郊區的小個小村莊裡。大宅院子顯得清清靜靜的,和張良的氣質非常相符。張良把項伯請到客廳裡,沏上茶,然後兩個人一邊抽菸一邊聊天。張良把下人也差遣了出去,這樣房間裡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什麼也說,什麼也可以說,真叫個痛快啊。
就這樣項伯在張良家住了下來,這一住就是小半年。項伯心裡掛念着項梁和項羽他們,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又被官兵追捕了還是一切平安。後來這種思念之情太過強烈,終於有一天,項伯控制不住了,向張良道了別,決定去尋找項梁他們。張良萬分捨不得項伯,但是看項伯去意已決,也沒有什麼辦法。
“項公啊,你我這麼好的感情,以我說,要不咱們結拜爲兄弟,怎麼樣?不求同寶貴,但求共患難,不是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張良非常真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