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爲她甘願揹負所有罪!彼此依靠! 大高/潮下
?洛芷珩震驚而不可置信的舉目望去,站在高舉的擂臺之上的她,一下就看到了站在馬車之上的錦衣男子,他就站在日光之下,沐浴在那明亮的光芒中,可光芒這一刻也暗淡下去,全不及他那滿身的風華與驚世容顏!
他來了!!!
這個認知讓她的心臟不可抑制的狂跳起來,兩輩子加起來,洛芷珩第一次品嚐到了心跳如雷的感覺。還有眼角的朦朧溼意與鼻尖的酸楚,還有那溢滿了心房的不可抗拒的喜悅!更有一種從黑暗走向光明的狂喜與震撼感與之隨行!
她莫名的就讀懂了他的目光,就算隔着千山萬水,就算橫着人海萬千,但當他那複雜到無人能懂的目光穿越人海投來的那一瞬間,她就是懂了!無法言語的溫暖瞬間包裹着她的感覺,暖洋洋的是來自於穆雲訶的維護和保護。
兩個人對望片刻,而全場的人也將目光投向了那聲音的來源處,何止是百姓,那些百歲老人,那些達官顯貴,那些隱藏在人羣之中的大人物,乃至於皇帝,全都投去目光,卻無不震驚!
男子蟒袍加身,冰冷的氣質是與生俱來的王者霸氣,他墨發與袍裾在風中飛揚,挺拔的身子站在馬車之上俯瞰衆生,一時之間,全場靜默,壓抑來襲!
而靜默之中,每一個人臉上的表情怎能用一個驚豔來形容?也許有震撼,也許有不可置信,但更多的卻是對這個男子容貌詞窮的表達,還有一種或自卑或愛慕的流露。
男子眉目如畫,薄脣帶着冷厲的輕抿,細長的眸子掩藏着比日光還要華麗的光彩,而他蒼白到幾乎透明的肌膚更是給人帶來一種不真實的虛幻美感。這個人,魔魅且虛無!那不是人間應該有的角色姿容。
明明一個全身都透露着黑暗氣息的人,應該是幽冥中王族的氣質,但偏偏他站在日光下,整個人就屬於了光明,俊美無雙。
抽氣聲驚呼聲議論聲狂熱而起,老臣們也詫異不已,就連皇帝也是愣住了。這個天下有幾個人能夠有幸一睹穆王朝穆王府小王爺的風采呢?更何況,這一刻沒有人認爲眼前的人是穆雲訶,因爲穆雲訶是一個病入/膏肓的人,是一個絕對活不過二十歲的人!
這樣的人,應該已經病到起不來牀纔對的。那麼眼前這個俊美的令人眩目還自稱本王的男子,他是誰?他與那個自稱是洛芷珩的女子又是什麼關係?
議論四起,人們便狂熱起來。當今天下,堪稱年輕男子中的第一美男子,非穆雲錦莫屬,這是天下公認的。而穆雲錦的容貌早已經流傳於世,畫冊更是不少。但是誰能想到,今日這種場面忽然出現的一個男子,竟然那容貌就絕對遠勝於穆雲錦百倍。如此人間絕色,爲何之前沒有人見過說過?
穆雲訶面目平靜的站在那,然後扶着小喜子的手臂緩緩下了馬車,步伐沉穩,倒也看不出什麼虛弱之處。可隨之,小喜子就拿出了一把青花油紙傘,爲穆雲訶撐開,主僕二人步伐緩慢的走到了馬車前。
所有人都愣愣的看着,穆雲訶的走在地面上,那些距離他最近的人,在看見他面容之後便都低下了頭顱,沒有人再敢近距離的多看他一眼,似乎多看一眼都是對他的褻瀆。
小喜子今日也穿着得體大氣,穆雲訶之前就交代過,不能攙扶他,於是此刻他一手撐傘,一手向後一劃,那跟隨在他們周圍的士兵便衝向人羣:“速速將那膽敢小王爺與小王妃之人拿下!”
芷震的目世。士兵更像是訓練有素的軍隊,一隊人裝備齊全滿身蕭殺的衝進人羣,瞬間將氣氛帶到了一個緊張的臨界點。
“你憑什麼抓我?天下人都知道小王爺快死了,你又是哪裡來的冒牌貨?今天的冒牌貨還真是多啊!啊,還有沒有天理了?快點放開我,你們沒有權利抓我,快點放開,我不服,還有沒有枉法了啊!”那個出言不遜的人死不悔改,依然在叫囂,也不知道是真的傻還是太過於囂張?
但他這樣一起鬨,人羣中就爆/發了質疑聲,忽然出現的自稱是本王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竟敢如此猖狂?
穆雲訶擡頭冷銳的目光落在那個掙扎叫囂的人臉上,話語很冷,很重,很狷狂:“就憑對本王出言不遜!就憑你膽敢羞辱本王的王妃!就憑你妄論皇族子嗣!就憑本王是穆雲訶!”
擲地有聲的話語,鏗鏘有力的氣勢,他用一種最直白與震撼的態度,宣佈他顯赫而尊貴的身份!
那人傻眼,衆人傻眼,全場震驚!女人們傻眼,大臣們傻眼,皇帝震驚!
他是穆雲訶?!這怎麼可能?不是說穆雲訶病入/膏肓了嗎?不是說穆雲訶已經活不過二十歲了嗎?不是說穆雲訶昨天遭遇重創了嗎?種種跡象和事實表明,穆雲訶快死了!可一個快死了的人如今卻用一種震撼人心的方式站在人眼前。
一個幾乎與歲月一起不經意消失掉的生命,一個從不曾出現在人眼前的人,忽然就出現了,徹底顛覆了衆人的思想。更可疑的是,這個穆雲訶出現的太巧合了吧?爲什麼遭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洛芷珩被千夫所指和懷疑的時候出現?這難道不是一場騙局麼?
在總決賽之前,被流言蜚語一直說洛芷珩命不好,小王爺快死的謠言也是滿天飛,衆人都認定了洛芷珩是不祥之人。而就在這一天,當戰勝了洛凝霜的洛芷珩站起來的在擂臺上的那一瞬間,一切都天翻地覆了。
“不!他說的都是假的,他不會是穆雲訶的,穆雲訶一定是要死了的人!你們放開我。”那人已經被強壯的士兵們抓住了,還在負隅頑抗。
穆雲訶目光森冷。小喜子見到主子的手勢,便立刻從腰間拿出來一枚金燦燦的令牌,聲音洪亮高亢的喝道:“穆親王令牌再此,小王爺親臨,凡平民官員當立刻跪拜,凡違抗不尊者,就地處決!”
那金光閃閃的令牌一出,所有人都只剩下震驚不已了。
誰也不會愚蠢到偷盜或者用穆親王的令牌來鬧事,穆親王是當今皇上的唯一親弟,身份一人之下玩萬人之上,皇帝更是對穆親王崇信有加。穆親王的令牌現世,就如同穆親王親臨,就算是普通的王族也要跪拜,更何況其他人等?
而今,一枚令牌,再加上穆雲訶的身份,一切已經不用質疑。
而後,只見人頭攢動的賽場之上,以穆雲訶最近距離的範圍開始,有人跪拜,而後連鎖反應似的,海浪一般接二連三的人在跪拜,一個個恭敬而驚慌的跪下去!
在皇帝沒有宣佈身份的時候,這個賽場,所有顯貴加起來,都不如一個穆親王唯一嫡子,穆雲訶來的貴重和尊榮!
轉眼間,本來還凌亂到壓抑的賽場之上,四面八方都是黑壓壓的人頭,跪拜在穆雲訶面前的人口中隨着那些官員三呼千歲!當今天下皇帝是萬歲,穆親王是千歲,而穆親王的嫡子小王爺,也有這個資格被呼千歲!
尊貴,崇高,不可抗拒的皇權控制力,一份最最尊榮的地位,一聲最最獨特的稱呼,將穆雲訶瞬間高舉!
小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海浪般的聲音,呼嘯着拔地而起,瞬間席捲了每一個人,每一寸土地,在人們的心中狠狠的印刻上了穆雲訶三個字!威嚴的、驚豔的,不可忽視的!
整個場面,絕對臣服!
眨眼間,穆雲訶站在那裡,語言和質疑的攻擊沒有將他打倒。洛芷珩站在那裡,再也不用穿越人山人海,他們之間,仿若隔了一道忽然塌陷下去的崇山峻嶺,在他們面前再沒了阻礙,只剩一馬平川,可以任由那孱弱的男子,不在多費半點力氣,直達他牽腸掛肚的女子面前!
“好大的威勢!這小傢伙沉默二十載,沒想到剛一出動就瞬間崛起。”慕容老將軍瞥了眼全神貫注看着穆雲訶的佟老,笑米米的摸着鬍子豔羨的道:“原來你這個老傢伙不僅是有一個好曾外孫媳婦,還有一個令人刮目相看的增外孫呢。”
“哈哈哈,老夫倒覺得這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們看那洛芷珩的猖狂小模樣,與小王爺此刻這威懾凌人的氣勢,簡直是如出一轍啊。”佔海南不由得感嘆道。
“恭賀聖上,小王爺如今看上去是體態安康,聖上也可以少去一塊心病了。”佟將軍也是很激動的說道,他的外甥如此令人震驚,他這個做舅舅的自然開懷不已。
皇上點頭,眼底的笑意是帶着濃濃驚駭的。穆雲訶的身體,何以忽然之間就如此好了?詭異的事情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本王記得之前就有人敢傷害小王妃,本王是請求舅舅給予教訓的,不過看來在你們的心中本王的懲罰是可笑而可以隨便忽略觸碰的是不是?既然如此,那本王只好再一次用行動告訴你們,本王的洛芷珩,是你們冒犯不得的!”穆雲訶沙啞的嗓音裡瀰漫着陰霾的寒冷,可洛芷珩那三個字,卻在他脣齒間被溫柔的揉碎了一般,纏綿着流露出來。
洛芷珩的眼底笑意更濃,人站在那裡,聽着他說話,看着他做事,不再言語,不再強悍的爲每一件事情出頭。因爲她的頭來了,她只要服從,只要看着他爲她來做每一件事就好。
那感覺,讓她一度以爲幸福的置身天堂!這就是依靠與並肩作戰的力量和美好!
穆雲訶恨不得立刻飛到洛芷珩身邊,但他要將一切危害到洛芷珩的人處理乾淨。目光冷銳的掃過衆人,最後落在他單膝跪地的將領身上。
如今場面很奇怪,包括大賽評委們都跪下了,只有隔在他與洛芷珩只見的那羣白衣老者還坐着,老者們的身邊有一位老人面容慈祥的看着他,穆雲訶從那個人身上感覺到了熟悉感,那張雖然老,但卻依稀可見他父親容貌的臉。
穆雲訶心思靈透,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他還是想到了並認定這個人應該是當今聖上不假。
因爲病重他從未見過皇上,又因爲之前皇上對洛芷珩的封賞,讓他對皇上很有成見,所以陌生又排斥的情緒,讓他對皇帝選擇了忽視和裝作沒想到。可在皇帝身邊的人,一定有一位是他的親舅舅。
“佟將軍可在!”穆雲訶忽然開口,目光卻準確的落在了距離皇帝最近的那位將軍身上。
就算不認識舅舅,但憑感覺猜測和推理,穆雲訶還是很準確的認定了一位。
而佟將軍也立刻擡頭,鐵血的目光也有了一絲激動,一下子就和他外甥的目光交錯在了一起,佟將軍看了眼皇帝,皇帝點頭後,他立刻抱拳而道:“莫將在!”
穆雲訶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自信笑意,目光越發明亮,聲音又狠又決然:“本王再請佟將軍幫本王一次,親自將今日這人處死!本王要用他的血來爲本王的妻子慶功!若再有人再有下一次,如此膽大妄爲的欺負羞辱洛芷珩,那麼下一次就是本王親自來斬殺了那人爲洛芷珩出氣。”
轟隆隆!每個人的心中只覺得烏雲壓頂,風雨欲來!他們,可都是羞辱過洛芷珩的。這穆雲訶展現了心狠手辣的一面,若是在是個斤斤計較之人,那他們今日在這裡的每一個人可能都難逃一死!一瞬間,那些逞口舌之快的人都面如死灰。
佟將軍很喜歡穆雲訶這股狠勁和血腥氣,這纔是個好男兒!他爽朗的笑道:“這羣烏合之衆。哪用得着你親自動手髒了你的手?莫將就是爲小王爺殺一輩子這種蠢貨也不嫌多!”
佟將軍說着就提刀上前,穆雲訶不是開玩笑,佟將軍也不是鬧着玩,場面瞬間緊迫起來。一場震驚全場的經驗比賽,到最後真的要用血腥來收場麼?
可還來不及他們多想,穆雲訶已經淡笑着開口:“那就多謝舅父大人了!只怕我們夫妻倆以後要少不了大開殺戒了,以後就要多多仰仗舅父大人了。”
佟將軍血腥的笑道:“好說!你一句話,舅父可以爲你殺出一條血路來!”
穆雲訶雲淡風輕的看着那個已經嚇得面如紙張的男子,悠揚道:“冒犯洛芷珩的,身首異處就是下場!”
幾乎在穆雲訶話音剛落,佟將軍就已經手起刀落,濺起一片滾燙的鮮血,伴隨着那個人的頭顱滾出去好遠!距離近的人羣發生一陣小騷/動,每個人都更加緊張驚恐的不敢動彈,身子匍伏的更低。
他是真的殺人不眨眼,狠辣又護短的人!
而穆雲訶今日爲了洛芷珩做到這個份上,簡直讓人震驚之餘,又讓男人們覺得不可思議,也讓女子們嫉妒羨慕不已!13acv。
洛芷珩憑什麼就能得到一個男人如此的維護和在意?竟然不惜做下這種會讓他名聲掃地,從此臭名昭著的狠辣舉動?
而理智的人卻先想到了洛芷珩之前的一些舉動,在穆雲訶一直沒出現的時候,在洛芷珩頂着常人所不能承受的壓力,勇往直前奮戰的時候,洛芷珩卻爆/發過兩次,而每一次卻都不是爲了她自己,是爲了穆雲訶!
每一次都是因爲有人詛咒和羞辱穆雲訶,洛芷珩才爆/發的。
所以不是穆雲訶有多麼的維護洛芷珩,而是因爲洛芷珩先做到了絕對的維護穆雲訶,有關於穆雲訶的一切,洛芷珩都絕不含糊,充滿在乎。甚至一次又一次的向着天下人宣告:羞辱她可以,但誰敢詛咒羞辱穆雲訶,不僅要挖了那人的祖墳,留下那人的狗命,還要將其挫骨揚灰!
這是一種怎麼樣的感情呢?明明看上去很平淡,甚至一直到現在,夫妻二人都只是短暫的目光交錯,沒有交流過一句話。但他們卻在行爲上給予對方完全的維護,也許那也是一種保護,他們絕對不願意讓彼此受傷害。
所以一個願意在臭名昭著之上再添上跋扈囂張的惡名。一個乾淨如白紙,卻願意爲了另一個而不惜背上心狠手辣的惡名。
人們不知道這兩個人的情感,但這一刻,當血腥席捲現場,每一個人心中只有一個概念:謠言不可信,洛芷珩惹不得,穆雲訶說不得!
穆雲訶收拾好心情,終於將目光再度落到了洛芷珩身上,心頭所有的情感瞬間便爆/發了!
她那驚豔的凌空揮毫,超出想象的力量與才藝,揮毫時候的英姿颯爽雷厲風行,都是那麼的迷人。她在紅綾之後落地一回眸的瞬間,他整顆心都在不規則的跳動着,激烈的仿若要跳出胸膛!
從不知道,她是這麼的美麗,這麼的驚才瀲灩,這麼的叫人移不開眼!
而這個女人,今日是爲她自己而戰,更是爲他而戰!她的生理將不再有任何質疑,她果然用她的實力征服了所有人。再多的質疑又如何?她依然瀟灑自如的讓人心生嚮往!
腳步不受控制的走向她,雖然緩慢,縱然疼痛的身體發抖,但他走的每一步都是那麼堅定和從容!他爲了她而站起來,爲了她才走出來,爲了她勇敢的站到了陽光之下。他摒棄了黑暗,她便是他的光明,他在沒有了退路,只有緊緊的抓住她這顆明珠,汲取她生命中的光芒來供養自己,他才能活下去!
洛芷珩,你總說我是你的命,有我你才能活下去。
可你知不知道,今天開始,你也是我的命,沒有你,我同樣會走向滅亡!
我們,真的再也密不可分了,所以,即使毀滅,即使湮滅,你也只能與我一起同行!
腳底仿若有無數尖銳的鋼針在扎他的腳心,那麼疼,那麼尖銳。可他的臉上卻漸漸有了笑容,那笑是風華絕代,那笑是天下無雙!
他所過之處匍匐在地的人羣恭敬的分開,那俊美無敵的男子緩緩走在在衆人眼前,遠處偷偷打量他的人被他的絕世容顏幾乎晃瞎了眼。他們從未見過這麼美麗的男子。而那男子的眼光卻只在洛芷珩的身上。
他的出現,謠言不攻自破!爲洛芷珩挽回了名譽的同時,還爲她撐腰震場子,此刻壓抑的人羣,可不難想到,稍後會有一場能夠掀起上京一片八卦熱潮。
他路過那灘鮮血與死人頭顱的時候,是淡定從容的邁過去的,一點不曾遲疑,可見他骨子裡絕對是個狠戾之人!
站在擂臺之下人羣之中,與擂臺臺階只有十幾步之遙,身體上的強大痛苦讓他再也走不下去了。可穆雲訶不想一切的努力付之東流,更不想洛芷珩擔心害怕,便落落大方的站在原地,溫潤的目光裡是無人能及的寵愛縱容。
他說:“阿珩,玩夠了麼?還不過來,我們回家!”
老天,他就這樣溫溫潤潤的一句話,親暱帶笑,就有一種能夠淹沒所有血腥與狠辣的力量!這個完美到讓人心醉的男人,不知道又擄獲了多少女人心!
洛芷珩感動而震驚,她知道穆雲訶的身體根本經不起這樣的動作了,他也知道穆雲訶不願意見光,也從未見過這麼多人,但他竟然願意爲了維護她而勇敢的站出來,這是穆雲訶的第二次維護,卻依然叫她感動的幾乎落淚。
洛芷珩是多淡定的人,可此刻她僵硬的走了幾步,然後就幾乎是飛奔的撲向了穆雲訶。臺階在她腳下飛快後退,人們在她身前快速倒退,那羣古怪威嚴的老人們都成了眼前浮雲。火紅的裙襬嘩地一聲揚起,掀起了一片浪漫的紅潮。
她毫無矜持的衝進了穆雲訶的懷裡,十七歲的女孩,縱然在成熟,可今日這番場面中,穆雲訶所說所做的一切事情,都讓這個熱血而充滿豪情的女孩甘願爲他肝腦塗地!
穆雲訶被撞的倒退了一步,第二步的時候就被機敏的洛芷珩抱住了腰身,給硬生生的穩住了。她剎那擡頭,明亮的大眼睛裡是來不及散去的喜悅和措手不及的擔憂懊惱。
穆雲訶的臉色似乎更加蒼白,只是那精緻的脣瓣上卻揚起了洛芷珩從未見過的優美弧度,雙臂將她抱在懷中,外人看來是親密無間,但洛芷珩知道,他,要堅持不住了!她的眼瞬間就紅了!
“好遺憾,沒能親自走上去牽着你的手回家。”穆雲訶笑着在她耳邊輕聲呢喃,沙啞在話語中好像是能夠勾起人心底最柔軟情感的鉤子,一字一句暖人心脾,讓人流連:“還有,阿珩對不起,我……早該來的!”
洛芷珩的眼底瞬間控制不住的涌落出晶瑩淚珠,她連忙低頭,以爲逃避開了他的眼,卻不知他的眼因爲那些淚光已經慌亂。她將臉埋在他懷裡,他華麗蟒袍上的金絲劃痛她柔嫩的臉,卻止不住她眼底洶涌的淚水!
她可真沒用,只不過是一句話而已,怎麼就忍不住哭了呢?
洛芷珩在心裡埋怨自己,但情感觸動到了那,穆雲訶那句話就是勾起了她所有的情緒,他的道歉,來的稍晚,但他的心意卻激烈的如火一般,將她所有的埋怨和壞情緒燒盡。往事過盡,他們還是那對最快樂的、努力拼搏的小夫妻!
“阿珩?”穆雲訶氣息不穩的喚她。
洛芷珩蹭幹了眼淚,再擡頭眼睛紅彤彤的有些小可憐的媚態。她抱緊了穆雲訶的腰身,揚臉微笑:“不要緊,我扶着你一起回家,我們還在一起!”
穆雲訶眼底瞬間劃開了層層冰霜痛苦。他高大挺拔的身體將她高挑,可在他面前略顯嬌小的身體摟在腋下,她也緊緊的保住他的腰身,日光下他們擁抱,安靜溫暖的讓人心醉。看上去親密無間的動作,可衆人卻不知道,洛芷珩忍着心痛和擔憂攙扶着他,穆雲訶忍着痛苦與顫慄依靠着她,兩個人,才能繼續走下去!
這崎嶇不平的道路,艱險不斷,危難四起,可他們兩個依偎在一起,彼此扶持,總能走下去!
成千上萬的人看着他們攜手離去,日光正暖,漸漸模糊了他們的背影。
此時此刻,比賽結果已經不重要了,洛芷珩也從真的不看重名利,她已經用實力證明了她自己,天下人將都會知道,洛芷珩不再是個草包花癡,這就夠了。
攙扶着穆雲訶,感受着他的顫慄,手掌中是漸漸被汗溼的溫熱,只是短暫的一段距離,他卻已經走到脫力和艱難。洛芷珩一路紅着眼,努力扶着咬緊牙關的穆雲訶,溫柔的在他耳邊輕聲說:“放心吧你自己交給我,依靠我,大不了我揹着你回家!”
穆雲訶忽然笑了一下,臉上的肌肉都肉眼可見的在顫抖:“那豈不是丟人死了?本王今兒要真被你揹回去,以後本王可怎麼給阿珩撐腰震場子?”
可話是這樣說,他還是將更多的無法支持下去的重量交給了洛芷珩,也在那一瞬間,他發現洛芷珩扶着他並且維持着他的平衡沒讓他倒下去,嘴角笑意加深,他自嘲道:“阿珩放心,我總得給你張臉,就算倒下去,也只會在你一個人眼前!”
我的軟弱,只讓你一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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