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簫心底冷哼一聲,問:“那二嬸覺得我應該出多少錢呢?”
馮氏也沒多要,畢竟想着長久的來往,不能做一錘子買賣。
“咱們一家一半,一家先出個三兩銀子吧,不夠咱們再商量。”
小小聽完,莞爾一笑:“二嬸,前些日子咱們蓋新房子,還欠了二十兩,手裡確實沒多少銀錢,我把荷包都給你吧,雖然不多,但裡面有我滿滿的正氣支持着爺奶。”
說完,她緩緩的從懷裡掏出一個破舊的荷包,遞給了馮氏。
這時候一聲突兀的笑聲穿穿插進來。
小小回頭瞪了那發出笑聲的紅袍男子一眼。
馮氏接到手裡臉就氣歪了,再打開一看,差點控制不住的火氣,哪裡還注意到外人了。
我呸!還滿滿的正氣,就一個銅板!
臉色紅了綠,綠了黑,變換了半天,實在無法。
還不等她想出對策,小小驚呼一聲:“呀!二嬸,你是變色龍嗎?臉色變換的怪好看的。”
馮氏還在想怎麼撈到好處,一時沒反應過來,紅袍男子卻已經憋得滿臉通紅,肩膀一抖一抖的。
蒲簫也好不到哪裡去,隱隱能看出僵硬的臉色,嘴角在不停的抽搐。
等馮氏反應過來,氣的胸口悶疼,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她扯了扯僵硬的脣角:“小小,怎麼跟二嬸開玩笑呢,既然你們沒銀錢,那平時上山打的獵物給我一隻拿回去,給你爺奶補補身子吧。”
她總不能白來一趟吧。
小小這時候卻笑了,笑得很放肆,笑得馮氏一臉霧水。
半晌,她冷眯了一眼馮氏,譏笑開口:“二嬸,本來給你一隻倒也無所謂,但是我今天還真就不能給你,我今天要是給了你,你下次再來我不給,那就是大不孝,人是不能慣的,更不能把二嬸慣得,要幾次以後要不到,會在半夜牆頭髮現你的蹤跡,那縣衙的牢房可能就要多一個人了。”
話落。
紅袍男子:“噗哈哈哈哈,噗哈哈哈哈!”
蒲簫,肩膀開始不停地顫抖。
馮氏這下的臉可以用墨汁來形容了。
氣的指着小小:“你...在說什麼胡話...你這樣是......”
“大不孝是吧,二嬸,收起你那一套孝子孝孫理論吧,明人不說暗話,想要二叔跟爺奶保住名聲,以後在這村子裡立足,就給我老實點,雖然你今天過來沒得着什麼好處,但侄女有一句至理名言送給你‘不作死就不會死’。”
小小打斷馮氏的話,接着喊了一聲:“豆豆,送客。”
不給馮氏反應的時間,一頭半大花豹子就竄出來“嗷嗚”一聲衝着她叫。
“哎呀!豹子!”
馮氏嚇得什麼都顧不上,就腳步飛快的往門口跑去。
“快來人呀,豹子咬人了......”
那屁滾尿流的逃跑樣,把紅袍男子樂得趴在桌子上一手捂住肚子,另一手狂捶桌子。
包括那面無表情的黑衣男子,嘴角和眼角都出現了頻繁抽搐的痕跡。
蒲簫關上大門之後,還能聽到遠處馮氏的救命聲和叫罵聲。
還沒走回屋裡,又聽到那紅袍男子的爆笑聲。
他無奈的搖搖頭,其實他也憋得好痛苦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