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要死了!你要死了——”
被馬金貴一嘴直接結結實實吻在臉上的王秀娥,立刻扯着嗓子嚎叫了起來。
被他抓着手腕的手,急忙將他給推開。
然後急忙伸手拍打着自己的臉,噁心到幾乎要當場吐了出來。
馬金貴見自己一嘴巴吻上的人不是細皮嫩肉的楚新月,而是黑皮粗肉的王秀娥,當場捂着自己的肚子乾嘔了起來。
他馬金貴爲人雖然是好色,可是他好色的對象也是要分的。
像楚新月這樣模樣身段標誌的,指定是首選,那些有股子媚勁又有風韻的,他自然也是不會放過,但是像王秀娥這樣的老婦人,就是送上門倒貼他都不會想要的。
“呸!呸!呸!這下子,我指定要倒黴三年。”
馬金貴衝着地上連連啐了三口濃痰。
恨不得把自己肚子裡的怨氣和黴氣這個時候一股腦的全部都給倒出來。
一想到王秀娥泛着油光的黝黑皮膚,再想到她睜開了也和沒睜開一樣的眯縫眼,馬金貴忍不住又連着乾嘔了兩聲。
他都想不明白,長得這般難看的王秀娥,是怎麼生出劉青龍和劉彩玉那般標緻的兒女的。
見馬金貴如此這般的嫌棄自己,王秀娥的心裡也來氣了。
按理說自己纔是吃虧的那個人,可是馬金貴這個樣子,好像他纔是倒黴吃虧的那個。
“馬金貴,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你要倒黴三年,我被你碰了,我要倒黴五年纔是真的。”
想起上次他拍着自己的肩膀衝自己揩油的曖昧模樣,王秀娥的心裡更來氣了。
這沒得手之前,就是千般的好,得手了之後,竟翻臉千般的嫌棄自己。
“呸!你倒黴,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就你這個打倒貼都沒人願意碰的模樣,你還倒黴!我這個嘴巴,回去一定要用柚子葉漱口去黴氣才成。”
話說完,馬金貴又衝地上啐了兩口濃痰。
躲在草叢裡的楚新月,聽着馬金貴和王秀娥的爭吵,笑得更厲害了。
她悄悄爬了起來,一直緊緊拽在手裡的繩子在這個時候,終於拉了起來。
繩子一拉起來,一直堆在馬金貴和王秀娥腳下的草堆,突然被扯開了。
站在一起的馬金貴和王秀娥,立刻雙雙掉進了楚新月早就事先挖好的陷阱裡。
“哎喲——”
“哎喲我的腰——”
“哎喲——”
足足有兩米高的陷阱裡,傳來了馬金貴和王秀娥的哀嚎聲。
而正是這三聲哀嚎聲,引起了一同揹着筐子上山的幾個婦人的注意。
楚新月見時機掐得恰恰好,立刻從自己的筐子裡,把昨天從馬鳳琴那揀來的暗紫色肚兜悄悄給扔在了陷阱的旁邊。
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現場。
悄悄跟了上來的劉家人,還沒明白怎麼會突然冒出這麼多揹着筐子的婦人。
山上突然就傳來了王秀娥的聲音,這個帶着哀嚎的聲音,讓劉家人更傻眼了。
昨兒可是說好了,率先上山的王秀娥給他們的信號是三聲狗吠,這怎麼一轉眼就變成了哀嚎聲呢?
還不多不少,又恰好是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