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伯父大人!”
近衛前子看到豐臣秀長之後,立刻躬身行禮,她如今雖然是天皇的女御,但在豐臣家的二號人物面前還真不夠看,即使以後能成爲皇后也不過是多了點分量罷了,天皇在扶桑的地位實在是尷尬。
“唔!前子,待會兒要小心些,你義父的身子......已經脆弱了。”
作爲豐臣家最強的修士,豐臣秀長能敏感的覺察到豐臣秀吉的衰老,即使用了各種手段,也不過是苟延殘喘而已。
“伯父大人放心,這次的貨色準備已久,必然不會出什麼差錯。”
豐臣秀長看了看近衛前子身後戰戰兢兢的兩名少女,微微點頭,錯身離去,在他的眼中,兩個凡人少女能爲秀吉的身體做些貢獻,那是她們的榮幸。
一夜之後,兩眼癡呆的兩名少女從秀吉的房間裡走了出來,宛若行屍走肉,而秀吉臉上的皺紋撫平了少許,渾濁的眼神也多了幾分神采。
“前子,不管怎樣,天皇是扶桑之主,你要好好侍候,不得怠慢。”
“嗨!前子記下了,義父多多保重,前子下個月再來。”
望着婷婷遠去的近衛前子,豐臣秀吉默默的閉上了眼睛,自己有很多養女,或爲私慾,或爲政治,那麼多人的獻身都爲了大和民族的統一,奉獻了青春甚至生命,自己決不能在即將功成之時倒下.....絕不。
“父親,父親,大夏來人了。”
豐臣秀吉看着滿臉喜色狂奔而來的義子,心中一喜,自家的規矩極嚴,若不是天大的好事,豐臣秀次絕不會這般莽撞。
“是誰回來了?興春嗎?可有好消息?”
“不,父親大人,是大夏朝廷的人,禮部的員外郎。”
秀次氣喘吁吁的話,讓豐臣秀吉拉下了臉,大夏的貴族很貪婪,但是他們還算講義氣,和你合作的話總會給你剩口湯喝,可那些文人就未必了,扶桑經常會見到來遊學交流的文士,吃幹抹淨不辦事實在平常,還外帶鄙視你土鱉的。
“本官秦蘇,此次歷盡艱險、遠赴重洋抵達扶桑,專爲豐臣大人解憂而來。”
“哦!不知上使指的‘憂’乃何事?”
“呵呵!如今豐臣大人外憂內患,以大人之雄才大略,內患不足懼,怕的之是外憂吧?”
“嗯?”
豐臣秀吉聽了秦蘇莫名其妙的話,頓時雙眼冒光,他揮揮手讓所有人退卻,然後和這秦蘇開始了密談,誰也不知道他們談了什麼,但晚上的時候,豐臣家的戰士就開始了聚集,戰爭的陰影籠罩了江戶地區。
胡嵩快要樂瘋了,他覺得自己所受的所有羞辱、委屈都值了,若是可能,他甚至覺得自己可以再慘一些,只爲讓羅大人對自己的印象更深刻一點。
大夏的科舉很嚴格,府試之時一般會由皇帝親自任命主考官,而監考官一般會由各省的布政使或者按察使擔任,甚至還有巡撫兼任的,用主管一省民政的布政使或者更高一級的巡撫來監考,可見朝廷對科舉的看重。
而福建布政使羅文荃就是今年的監考官,當他以監察大員考生的名義來到大員的時候,秦沫就知道這羣大頭巾要出什麼幺蛾子了,他一邊安排人接待,一邊迅速修書一封送進了素香樓,不管怎麼說先找王語詩打問清楚事情的深淺。
一省的布政使是二品大員,秦沫是超品的親王,所以只是象徵性的招待了一頓晚宴就隨他折騰去了,整個大員都是自己的封地,若是逼急了,不給你面子趕你出去你也說不出什麼,貴族的領地不容侵犯,這是帝國統治的基石。
“愛雅,你這親衛隊長明顯不合格,那姓羅的幹了啥你都不知道,這大員還是不是咱們家地盤啦?”
“殿下,愛雅是親隨,不是密碟,我只管打架,不管盯梢。”
秦沫跟愛雅鬥上了嘴,原因是秦沫派愛雅盯着羅文荃的動靜,結果........全無動靜。秦沫有些不滿,結果精靈愛雅更是不滿。
“好吧好吧!我另選人去盯梢。”
秦沫只好去找林伯,林伯在三年前就依託走遍天下的大員商人構建了初級的諜報網,手下也有了些“特種人才”,但身手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和愛雅相比的,黃境修士可不是大白菜,能忍着寂寞做特務的黃境更是少的可憐。
“殿下,羅大人在外面求見。”
秦沫還沒找人去開展特務工作呢,外面就進來通報,姓羅的上門了。
“呵呵,羅大人這幾日逛的可還舒心?”
“哦!大開眼界,大開眼界啊,羅某還是第一次看到這般整潔的城池,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的異族人,王爺胸懷四海,令人佩服....佩服。”
羅文荃四旬年紀,美鬢長鬚,儀表堂堂,說起話來真誠和善,令人心生好感。
“羅大人,話可不能這麼說,這淡水城整潔是大家的功勞,當然了,本王確實使了些小手段,但就這些便說本王胸懷四海便實在是過譽了,本王實不敢當。”
和文官說話必須要小心,不知道那一會兒就給你下絆子挖坑,到時候吃了虧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胸懷四海啥意思?大員島的四面都是海嗎?........呵呵呵!
“唉....王爺多慮了,羅某是當真佩服,幾年的時間這淡水城就變得如此富庶,王爺當真大才,若是能入朝爲皇上分憂,實乃大夏之福。”
“算了吧!本王年輕識淺,沒那麼大志向,還是窩在我這大員領地之內賺點小錢花花吧!”
羅文荃的眼角不受控制的開始抽抽,心下大罵:“掙點小錢,福州城的青樓被你們大員的丘八都掃了幾遍了,現在聽個曲都是以前的三倍價錢,還不是你們錢多給慣的?”
“不知羅大人是否選定了學宮的位置,本王儘快安排人手籌建,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窮不能窮學生不是。”
羅文荃眼角又開始抽抽,“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不過他確實選定了學宮的位置,今天就是爲了這事來的。
“保護區南面還有片空地,不知王爺可曾許以他人?”
保護區開始興旺之後秦沫便開始惜售地皮,這一招是跟着前世的開發商學的,越不賣越漲價越有人買,你不賣都不行,大傻冒會找着後門來買房子。
“哦!那倒是不曾許人,但本王有個疑問,還請羅大人給予解惑......”
“王爺但問無妨。”羅文荃示意秦沫儘管問。
“爲何所有的府學甚至京城的太學......都喜歡建在花街附近?”
羅文荃張口結舌,答不上來,他總不能說....和姑娘一起喝着花酒作詩更有靈感吧!
秦沫玩味的看着羅文荃,任他在那傻愣也不說話打破僵局,就看你怎麼把“好色”二字說的冠冕堂皇。
羅文荃漸漸笑了,這個恆王到底年輕沉不住氣,言語上沾些便宜與大局有何益處?廟堂之上大佬佈局,你已身在局中卻不自知。
愛雅自外面匆匆走來,把一封信交到了秦沫的手中,信上顯眼的紅色讓秦沫心中一凜,也讓羅文荃留上了心。
秦沫拆信、看信,臉上又變成了那副不悲不喜不搭理人的樣子,讓羅文荃忍不住問了一句:“王爺可是有事?”
“哦!扶桑來的消息,本王在扶桑有許多生意,自然要關注扶桑的局勢。”
羅文荃心裡震驚,自己得到消息便來到大員,這才幾天,扶桑的消息便傳到了秦沫手中,要知道是京城的消息傳出的時候,去扶桑的人還沒回來呢!
“唔!說起扶桑,羅某倒是想起一事,前幾日朝廷有行文發至福州,近年來江南之地多有海商赴扶桑行商,在當地多有不妥之事發生,朝廷念及大夏體面,特意頒佈一條禁律。”
羅文荃看着面色冰冷的秦沫,忍着嘭嘭的心跳說道:“朝廷不許大夏商人干涉扶桑內政,尤其是不得介入扶桑各大名之間的爭鬥。”
秦沫滿臉寒霜的看着羅文荃,身上漸漸有了殺氣,後者已經開始不住顫抖,只能勉勵支撐着坐住了不跌倒罷了。
“甲斐!”
秦沫輕輕的喊了一聲,聲調不高卻傳遍了整個恆王府。
“殿下,甲斐在此!”
“你父親來信,讓你回家看看。”
秦沫把手中剛接到的信箋交給了甲斐姬,甲斐姬看了之後有些疑惑,這並不是她父親的來信,信是江戶大員會館發來的,只說豐臣秀吉的軍隊有些異動,有集結之勢。
“你今夜就出發,帶上你的甲斐號和親衛營。”
“王爺,你這是何意?”羅文荃不顧心裡的恐慌,大聲喝問。
“我女朋友要回家探親,何必大驚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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