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渭水詩會

“廣元侯乃是洛陽有數的才子,與太后的祝壽詩中,如何能沒有廣元侯的身影?”

王生在一邊低調的喝着酒,不想卻是被楊珍點名了。

“廣元侯若是有詩賦,那自然是極好的。”

謝臺眼睛頓時亮起來了。

王生現在是陛下身邊的紅人,若是他這樣的人物做出來祝壽詩,那太后的聲勢便更甚了。

太后的聲勢更甚。

從另一方面來說,便是王生所處的位置會變得極爲尷尬。

在場的人,幾乎每一個人都看出了太后想要干政的野心。

但是,只要是有一些能力的皇帝,都不會讓這個干政的事情發生。

畢竟兩漢的教訓就在眼前。

況且...

權力,沒人會嫌多,只會嫌少。

王生若是給太后寫了祝壽詩,尤其是在這渭水莊園之中。

這消息若是傳到皇帝耳中。

他會如何想?

是故...

王生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

“詩賦一流,本侯是不擅長的,這一點,倒是司徒很是擅長。”

王生直接把這個鍋丟給了王戎。

王戎因爲王生的這句話而被搞得有些措手不及。

要說王戎有治國之才,那是沒有的,要說他有文學之才...

那也是沒有的。

字他會寫,詩他會讀,人他也會看。

但是寫出來的文賦卻是極少,也極少有經典。

以王戎的才學,之所以能入竹林七賢,更多的是因爲關係。

而且說白了。

竹林七賢,也就是七個人的聚會而已。

聚會的人都是互相看得慣的,並非是一定要看才學。

只是不巧的是,這七個人中,大多數都是文學造詣極好的,不論是嵇康還是阮籍,亦或是酒鬼劉伶這些人,都是在文學上是領風者,泰斗一般的人物。

要王戎即興來一首,他還真做不來。

即便是做出來的,若不是好詩賦,豈不是淪爲別人的笑柄?

王戎連忙擺手。

“詩賦之道,我可不擅長。”

王生當然不是想要坑王戎,他只是需要王戎的這句話罷了。

“博才如司徒,依舊不能當場賦詩,在下在今日宴會之前也沒有做準備,自然也是賦詩不出來的,若是讓我回去準備準備,或許有好詩賦現世。”

王生說的這句話,可謂是圓滑到了極點。

首先他逼出王戎的話,王戎現在是三公司徒,年紀又大,名聲更是不小,最關鍵的是,他背後站着的是琅琊王氏,王戎這般人物,說出他無法當場賦詩。

王生...

洛陽新貴,同樣做不出詩賦來,豈不更加正常?

便是在這個時候,楊珍想要找茬,也無從下嘴。

他總不能說他王生是勝過王戎的。

要是這樣說的話,那就是把王戎給得罪了。

楊珍當然是聰明人,他一眼便看出了王生的目的。

但是他臉上卻是沒有氣餒之色,反而是嘴角微微勾起。

“司徒當然是天下文人泰斗,但是廣元侯畢竟年輕,又是出了名的有奇思,更是寫下了《登高》詩賦,這作詩作賦的能力,絕對是有的。”

楊珍倒也是人精,首先將王戎誇到天上去,之後說出來的話,即便是有些得罪王戎,王戎恐怕也是不會在意的。

之後,再捧殺王生,將王生捧得高高的,以至於若是王生不當場作出詩賦出來,就是沽名釣譽之輩。

論起嘴炮來,世家向來是不差的。

“不如這般,閣下先賦詩一首,之後,本侯再來,如何?”

王生笑眯眯的看着楊珍。

見到王生這副表情,楊珍自然是心中有一種不妙的感覺,但是仔細一想,他又是想不出這不妙的感覺到底出在哪裡。

他今日來渭水莊園,原本就是爲了討好太后的,做詩賦,那自然也是要的了。

若是能討好太后,以太后的能量,他弘農楊氏未來的前途說不定會更好。

“也罷。”

在來之前,楊珍早就已經準備好詩賦了。

“滄桑變幻人不老,

福廕後輩永安康,

人間天倫闔家興,

只願年年擺壽堂。”

這個壽詩看起來更像是打油詩,但是祝福卻是極好的。

便是不懂詩賦如謝臺,見到楊珍這詩賦時,眼睛也是微微亮了起來了。

“好詩好詩,若是給太后這首祝壽詩,她定然開懷,並賜下珍寶。”

謝臺稱讚,其他世家的人也紛紛出言稱讚。

楊珍的這首詩賦,雖然算不上太好,但是這樣的立意卻是極好的。

若是給太后,太后定然是十分滿意的。

而王生則是在一邊嗤之以鼻。

不是說楊珍的這首詩不好,而是今日的主題,原本就偏了。

早在春秋戰國時期,我國上層統治集團已經出現了原始形態的祝壽活動。

《詩經》中所用“萬壽無疆”;“南山之壽”這樣的頌句,在今天的祝壽活動中仍十分常見。

民間自古就有尊老敬老的美德,給老人祝壽是其主要的表現形式。

年高齡長者爲壽,莊子說:“人,上壽百歲,中壽八十,下壽六十”。

古人有“六十爲壽,七十爲叟,八十爲耄,九十爲耋,百歲爲星”之稱。

祝壽多從60歲開始,習慣以虛歲計算,且老人的父母均已過世。

開始做壽後,不能間斷,以示長壽;祝壽重視整數,如60、70、80等,逢十則要大慶。

尤爲重視80大壽,隆重慶祝老人高齡;祝壽有“慶九不慶十”之說。

如老人過60歲壽辰,並不是整60歲才做壽,而是59歲,“九”取長久之意,認爲九是最尊,最大的數字,希望老人從做壽開始越活越長久;祝壽時,一般定於生日之日,要設壽堂,向被慶賀的長輩老人送“壽禮”,還要舉行一定的拜壽儀式,參加壽宴等等。

壽宴...

六十歲始,然而現在的太后,估計正值虎狼之年,最多不超過四十歲。

一個四十歲的人,卻有一羣人給她張羅壽宴。

便也是這個謝臺什麼都不懂,纔有臉開下去,而世家爲了自己的利益,想要利用太后,對此也是視而不見。

若是這個壽宴真的開了,那最後尷尬的,肯定是太后。

這楊珍做下祝壽詩,當真是有趣。

不僅如此,太后今日在渭水莊園召見了如此大臣,如此多世家的人文學巨擘。

這事情是絕對瞞不過皇帝的。

當然,太后也沒想着瞞着皇帝。

她或許是想要借這件事,逼迫皇帝讓步。

在這個時候,皇帝有兩個選擇。

一個是忍讓,讓太后的勢力進入朝堂,默認了太后干政。

第二個,則是不容忍。

這個選項便是與太后決裂,讓太后成爲皇宮中的一個標誌,一個符號。

而標誌與符號,只是看着的,沒有什麼權力。

這兩個選擇。

若是孝子的話,當然是選擇第一個。

若是皇帝實力很弱,諸王實力強勁的話,他也會選擇第一個。

但是...

以王生對皇帝的瞭解,他絕對不會選擇第一個。

他會選擇第二個。

在這裡,便不得不說一說,後宮干政的邏輯性了。

後宮干政起源不是在西漢初年。

早在春秋戰國時代,女王現象就多如牛毛,最著名的,像衛國衛靈公的老婆大人南子,秦昭襄王的老媽宣太后羋女士,秦始皇的老媽趙女士,這都是後宮干政的典型例子。

之所以會出現這麼多後宮干政的例子,其實根本的原因在於,在古代專制體制下,家和國是不分的,家就是國,國就是家。

在部落形態下或者是封建形態下,家國不分的情況最明顯。

一個國家,幾乎可以完全看成是一個大號的家庭。

在一個家裡面,爸爸和媽媽如果感情和諧,雙方又都非常懂事理,又怎麼會不把對方的意見看成是最重要的意見呢?

所以,強悍精明的老婆說了算,沒有什麼想不通的。

有經驗、有人脈的老爸死了,假如剩下的兒子們又團結、又聰慧、又勇敢、年齡又正好年富力強,那麼,肯定是這個兒子中的老大說了算,老媽、兒媳婦們一定是給兒子們看孫子、做做飯、出出主意,做兒子們的好幫手。

可是,沒有這麼理想的事情。

實際情況是,部落或者一個國家的老國王,經常是死得很早,基本集中在三四十歲,而新國王只能是一個人,結果,剩下的就是名副其實的孤兒寡母。

任何職務都只是虛的,不是說你當了國王,你就不會被人幹掉,你當了將軍,你就能指揮得了千軍萬馬了。

新國王太小,他只是個孩子,他雖然名義上是國王,可是沒人服他,而且,最可能幹掉他的,恰恰是他的男性血親,也就是他的爺爺、伯伯、叔叔、哥哥、弟弟們。

爲了保護自己和做空可憐的孩子,新一任的太后,也就是老國王們留下的這個可憐的寡婦,爲了避免自己和孩子一起被其他人幹掉,只能求助於自己的孃家,這樣,新國王的外公們、舅舅們,往往就成了新太后們和新國王對抗男性血親們的有力武器。

那麼,爲什麼新國王的外公們、舅舅們幹掉新國王的可能性就小呢?

即使是一個部落,部落首領的傳承,在絕大多數情況下,也是男性血親之間的傳承,當然,很多部落也都出現過女王,但是,畢竟是極特殊情況。

國王的外公們、舅舅們之所以能夠和國王的男性血親們抗衡,核心原因是因爲,他們靠的是國王的支持,打的是國王的大旗,一旦他們敢幹掉國王,那麼,國王的男性血親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打着爲國王報仇的幌子,幹掉這些逆臣賊子,然後,合情合理合法的利用自己男性血親的優勢,自己當國王。

這種情況下,誰願意自己作死,自己給自己找遭人嫉妒遭人恨遭人討伐的藉口呢?

有時候歷史就是這麼簡單,用不着把簡單的東西搞得過於複雜。家就是國,國就是家,原理是完全一樣的。

此時的西晉,是不符合這個邏輯的。

皇帝不小,又不懦弱,對權力的掌控欲極強。

太后雖然年紀大,但是一直被賈后壓制,若是她手腕真的夠強的話,自然也不會被賈南風壓制到徹底擡不起頭來了。

太后不強,皇帝不弱。

在這種情況下想要干政。

無異於是癡人說夢。

不要小看了皇帝的心腸。

即便只是當了一個多月的皇帝的心腸。

在這一個多月來,司馬遹已經完成了從太子到皇帝身份的轉變。

而且這個新皇帝最崇尚的就是晉武帝的方略。

制衡之道。

但他又與晉武帝有很大的差別。

晉武帝的方略是懷柔。

像晉武帝一般即便是臣子犯錯,也很少有直接處死的情況。

或許也是因爲這個原因,倒是奢靡之風,導致世家的尾大不掉。

因此...

作爲晉武帝的隔代繼承人,司馬遹繼承了晉武帝的制衡之術,但卻沒有繼承晉武帝的懷柔。

在他看來,如今的世道,必須得下猛藥。

面對這樣的皇帝,太后想要在他手上分得權力,那更是癡人說夢的事情。

而在此時表明依附太后的人,免不了會被皇帝二次清算。

想到這一點,王生輕輕搖頭,倒是可有可憐其這些人來了。

潘岳就算了。

但是陸機陸雲兄弟確實是有才華的,並且,因爲是吳人的原因,他們兄弟倆一直被北方世家排擠。

或許...

他們兩個也能爲他所用。

王生眼睛逐漸發亮起來了,他在考慮這件事的可行性。

就在王生思索的時間裡面,楊珍卻是有些不耐煩起來了。

“廣元侯莫非是沒有詩賦?”

王生當即起身。

“吾之詩賦,不如閣下。”

乾乾脆脆。

絲毫不拖泥帶水。

承認我不如你。

爲了一時的意氣之爭,而壞大事,這可不是王生的風格。

楊珍還想繼續說下去,但見到王生不爲所動,心中覺得可惜的時候,臉上又有些自得。

這廣元侯在洛陽名望如此之甚,如今卻承認不如他。

想來,日後他楊珍的名聲,也是會鵲起的。

比之上一代的三楊,這一代弘農楊氏基本上沒有代表人物。

便是他楊珍,在本族內依舊有很多反對的聲音。

想來這次洛陽之行之後。

這些聲音活少很多罷。

王生在一邊坐着,看着楊珍自得的模樣,就像是看一個死人一般。

實際上...

楊珍此時對他而言,確實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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