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的一干人看到那個上面有人的怪物再一次的俯衝了下來,從兩個陣營中再一次的飄出了各種各樣的遠程攻擊,龍勇誠看到了幾道淡青色的風刃,幾條火蛇,甚至還有空間波紋盪漾了過來,當然這個空間波紋並非是因爲力量強橫到了一定的程度,而是因爲對空間的感悟到了一定的程度,專門利用空間來攻擊敵人的。面對這些攻擊,龍勇誠的心瞬間的陷入了一種入定的狀態。不動神通,一股無形的力量以龍勇誠爲中心散發開來。
龍勇誠周圍的很多東西,都好像停滯了下來,是很多東西,而非一切。龍勇誠還很少在這種對敵的狀態下用出不動神通,尤其是當對方攻擊自己的時候利用不動神通來阻擋攻擊。不懂神通自然是對向着自己的攻擊有那麼一定的效果的,但是龍勇誠畢竟也不過纔是開光後期,在新元大陸上也不過是人級六等的存在。現在攻擊龍勇誠的這些人,也應該都在人級三等到五等之間,甚至裡面真的也有人級六等。所以說論單純的攻擊力或許比之龍勇誠差不了多少,不是龍勇誠靠着一個不動神通就真的能夠讓它們停滯下來的。
如果是說實力,而不是說境界的話,龍勇誠對上人級八等的高手也未必會輸,可惜的是現在龍勇誠是在空中,有力使不上。過了胎息期,再到辟穀期,纔可以御風而行,而突破辟穀期,再到金丹期,才能夠真正的御空飛行。也就代表着,在新元大陸上,想要達到御風飛行的程度,最起碼得是地級的高手,而想要真正的達到御空飛行的地步,也得是地級中階以上即四等到六等以上。一個能夠飛行的高手,在空中戰鬥和在地面上戰鬥是沒什麼兩樣的,但是一個不會飛行的高手連飛行都得藉助其他的存在,更何況發揮正常實力去戰鬥?
龍勇誠真的感到自己有些惱了,如果不是自己在空中自己也不至於這麼窩囊,雖然說剛纔突破至人級六等讓自己感到心情大好,對於安全着陸已經有了足夠的把握,但是龍勇誠也在心中暗自的發狠,等到自己着陸之後,一定要出手教訓一下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士兵。這些士兵是分成兩個陣營的,一個是海蔘帝國的,而另外一個則是雲霄帝國的,因爲兩個帝國都無法斷定龍勇誠一行人是敵是友,所以都同時發出了攻擊。
看在凌娜的面子上,海蔘帝國的人就算了,雲霄帝國……自己來本來是來幫助凌娜家族的,現在雲霄帝國明顯是整個海蔘帝國的死對頭,正好……龍勇誠控制着螭龍十分靈活的躲過那些攻擊。一來是因爲龍勇誠的不動神通讓那些攻擊變得滯緩了起來,二是因爲此時的螭龍鞭已經是龍勇誠的本命法寶,在一些應運上自然是得心應手,如臂使指。
原本遠程攻擊不比其他的攻擊,遠程的攻擊能夠在遠程的基礎上保持威力就說明這個攻擊的威力本身就已經很強了,當然,一切都只是相對,相對於差不多這個境界的人來說。而一些威力太過強大的攻擊大部分都有同一個缺陷,那就是需要爲這種大威力的攻擊蓄力,法師積蓄法力,武者積蓄內力,像龍勇誠這樣的修真者自然是積蓄真元力。蓄力,是需要時間的,於是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這個突然出現的載着人的怪物似乎是險之又險的躲過了他們的那不知道被什麼詭異的方法給變得遲緩的攻擊,向着靠近海蔘帝國的方向俯衝了下去。
在那個載着人的怪物俯衝向海參帝國的陣營的時候,海蔘帝國的士兵們慌了。原本對於天空中突然出現的這種目標讓法師去攻擊是最爲近便的,所以沒有動用弓箭手,現在法師已經無可奈何的,想要動用弓箭手似乎已經有些遲了。那個怪物一落到地上,便迅速的縮小,竟好像是進入了其中一個男子的手臂中,而由於螭龍的落地,也讓海蔘帝國的士兵們看清楚了那個怪物上的人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是亞歷山大家族的小姐凌娜!”
一個士兵突然喊道,頓時所有的士兵都鬆了一口氣,原來是亞歷山大家族的小姐凌娜。由於亞歷山大家族是海蔘帝國的第一大家族,所以凌娜在海蔘帝國的人的心目中的地位比之於公主,卻也差不多,甚至這個不需要受到皇家的約束的凌娜小姐比之於公主在人們心目中的地位還要更高一點。由於凌娜的地位和凌娜其實長得還是有那麼一點漂亮的,至少,比起大部分漂亮的的女人還要更加的漂亮那麼一點……所以,凌娜自然而然的成爲了海蔘帝國大部分的人的夢中情人。這才讓那個士兵一眼就將凌娜認了出來。
而就在一衆士兵因爲見到了凌娜而激動的時候,一股浩瀚如海的氣息撲面而來,他們一驚,這才又一次的注意到了剛纔的那個好像是將那個怪物收進手臂中的人。只見那個人的身上散發着一種浩瀚如海的氣息,身上的衣服被這種氣息給撐得鼓起來,獵獵作響。他們這纔想到,剛纔他們還讓隊伍中的幾個法師向凌娜小姐這幾個人發動遠程的魔法攻擊來着,不過那個時候誰也看不清在那個怪物上的人都是長什麼樣子,不清楚是敵是友,又是在戰場上,只好就採取攻擊了。
“那個……這位先生,真的很抱歉,我們之前實在是無法看清楚在那個白色的怪物身上的人是什麼樣子的,無法判斷是敵是友,又是在戰場上,只好就攻擊了……請先生切莫見怪。”
“我不怪你們,只是覺得在空中無法發揮出自己的實力被人當做活靶子來打,實在是有些窩囊而已。”
龍勇誠一邊淡淡的說着,一邊已經向着雲霄帝國的士兵衝了過去。對於龍勇誠凌娜倒是不怎麼擔心,就算沒有螭龍鞭,以龍勇誠的實力,或許只要不遇到一些有一定的地位的高手,在戰場上倒是可以橫掃的。在自己遇到龍勇誠的時候他就已經可以很輕鬆的殺掉人級五等的光明騎士了,光明騎士在同級中的實力往往都屬於比較強悍的一種。在地下市場的時候龍勇誠突破過一次,就在剛纔自己也很清晰的感覺到龍勇誠突破了,在戰場上橫掃一般士兵基本上已無危險,如果再加上螭龍鞭的話龍勇誠的實力凌娜還真不好估計。
看着龍勇誠飛奔而去的身影,那些士兵暗地裡擦了一把冷汗,還好凌娜小姐的這個朋友還能夠分得清楚敵人和朋友。
雲霄帝國那一方的士兵還在觀望之中,剛纔那個怪物是俯衝到了海蔘帝國的士兵的陣營之中,也不知道那個怪物上面的人和海蔘帝國是敵是友。就在雲霄帝國的士兵觀望的時候,突然一股浩瀚如海的氣息撲了過來,只見一個身影撲了過來,好像和那個怪物上面的其中一個人很像。那個人雙掌拍了過來,就好像面前有一個巨浪捲了過來。像龍勇誠這樣的修真者使用的神通和神通的威力都不是新元大陸上和龍勇誠同境界的高手所能夠比擬的。
就在這一招驚濤拍岸之下,雖然說沒有殺死人,卻也廢掉了好幾個的戰鬥力。此時龍勇誠藉着驚濤拍岸的威勢已經衝入了士兵羣中,右手虛探,手臂上一陣光芒閃爍,化成了一個白色的鞭子出現在了龍勇誠的手中。龍勇誠卻也沒有催動着鞭子的任何妙用,就在這士兵羣中屠殺了起來。以着龍勇誠的實力,在士兵中橫掃,的確是沒有什麼問題。此時的龍勇誠已經將戰爭的殘酷性發揮的淋漓盡致,只看到在士兵羣中每一次一道白色舞過,就有幾道鮮血濺起,幾具屍體倒下。而這樣的屠殺,只是戰爭的一個縮影,甚至,只是海蔘帝國和雲霄帝國之間的戰爭的一個縮影。
在海蔘帝國和雲霄帝國之間戰爭的時候,兩方的拉鋸線上遍佈無數陣營,龍勇誠和凌娜一行人出現的那個陣營不過是其中之一而已。龍勇誠其實也從來沒有想過素來本該是既有原則的自己此時竟然大肆屠殺了起來,本來,就算是在殘酷的戰爭之中,他也不該這麼做的。或許,是因爲自己剛剛來到新元大陸不久,表面上看起來沒有什麼壓力,其實有很大的壓力需要發泄把。龍勇誠給自己找了一個藉口繼續着自己的殺戮,有鮮血濺到了自己臉上,甚至滲進了自己的嘴脣之中,帶着一絲腥味的血液似乎瞬間將龍勇誠的心喚醒。只有一個足夠狠厲的人,才能夠成大事,殺人算什麼?
就算自己的夢想是做一名掃盡天下之罪惡的警察,他用什麼來建立這他夢想中的絕對的秩序?是實力!以暴制暴,絕對的實力就是不可違背的真理!否則的話,就算自己的夢想對於自己來說是對的,自己又憑什麼來保證自己的夢想對於別人是對的呢?你憑什麼去建立這個絕對的秩序,這個秩序,你憑什麼又要用這樣的方式來約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