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智睿真的有些氣憤了,“娘子,你就告訴我,不要瞞着我了。娘子,求求你了,你就告訴我,好不好嘛?娘子。”何松竹實在被段智睿逼的沒有辦法了,“好了,好了,我就告訴你。”接着踮起腳尖,貼着段智睿的耳邊,輕柔的低語。段智睿的臉色慢慢的變了,蕭氏好大的膽子。
何松竹輕柔的撫摸着段智睿的胸膛,“相公,你也別生氣,如今知道了。我們就看着她怎麼收場了,別生氣。”有了何松竹的寬慰,段智睿就舒服多了。自然要抱着何松竹親熱一番,不過何松竹想着明嫺。就隨便的應付着段智睿,段智睿拍着何松竹的臀部,“娘子,你不專心。”
這個還怎麼專心,何松竹無奈的苦笑着:“等到晚上好不好?”段智睿兩眼放光,“到了晚上,娘子,你就聽爲夫的話,配合爲夫了?”似乎不相信,何松竹莞爾:“當然了。”段智睿才肯依依不捨的鬆開何松竹,去了書房。何松竹鬆了一口氣,等到三日後定要蕭氏好看。
蕭氏親自送着平氏出了平陽侯府,平氏不放心的叮囑:“妹妹,你趕緊的找到嫁妝,要不然的話,把平陽侯府的人逼急了。茹兒的親事就不好辦了,知道嗎?”叮囑着蕭氏,蕭氏淡淡的說道:“嫂子,當初不是你教着我的嗎?現在全是我的錯了。”蕭氏非常的委屈,平氏不屑的哼着。
“妹妹,你這個話就說的不對了,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了。你要是在這樣說的話,我可是要生氣了。”板着臉的平氏徑直的往前走,蕭氏立馬拉着平氏的手,狠心的說道:“大嫂,當初可是你教着我,這樣的做,動用林氏的嫁妝。現在已經差不多都沒有了,嫂子你說的輕鬆。
我三天之內去哪裡準備着。嫂子,你倒是說呀!我記得還有不少在嫂子的府上,要說嫂子不按時歸還的話。那就別怪着我告訴母親和侯爺,親自去嫂嫂的府上討要了。”平氏想要跟着自己撇乾淨關係。蕭氏就不讓平氏如意。要是平氏不幫着自己了,蕭氏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所以一定要拉着平氏下水,臉色更加陰沉:“妹妹,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去我的府上也沒有。三天的時間。妹妹還是自己好好的準備。對了,我還要多謝妹妹提醒我了。”說完平氏得意洋洋的走了,蕭氏氣的牙癢癢。還真的是,自己剛剛提醒着平氏,那不是就給平氏機會。
讓平氏把嫁妝運走嗎?真的太傻了,蕭氏還以爲平氏會幫着自己,現在好了,遇到事情了,平氏就會落井下石。撇清關係,何松竹和段智睿太陰險了。當着平氏、李氏還有平陽侯的面。讓自己下不來臺。蕭氏自然有主意了,那就別怪着自己狠心了,蕭氏嘴角漾起一抹邪笑。
好,就三天,時間也足夠了。平氏回到府上,立即告訴了宰相。宰相撫摸着鬍鬚,“老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要是妹妹真的帶着侯爺他們來要,可怎麼辦?”平氏異常着急的到了宰相的書房,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宰相。宰相輕笑着:“夫人。你彆着急,這件事情好辦!”
好辦,怎麼平氏一點兒也沒有看出來。“老爺,妾身怎麼什麼都看不出來?”“好了。這件事情,我心裡有數了。你趕緊下去把屬於林氏的嫁妝都收拾好,我立馬派人去取。”要轉移走,可是平氏真的捨不得。那些都是價值連城的好寶貝,“老爺,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平氏不死心的問着宰相。宰相的臉色沉下來:“怎麼,你還有其的好辦法?”平氏連連擺擺手:“沒有,沒有,妾身聽老爺的。那妾身就先告辭了。”“趕緊去收拾,記住要快。”宰相不放心的叮囑着平氏,很快的趁着月色就把宰相府中的關於林氏的嫁妝都運出去了,就算三日後蕭氏來。
那也不會查到什麼,平氏這一覺睡的不舒心。恨着蕭氏的可惡,要帶着人上門來。也是捨不得那些寶貝的東西都被宰相的人給運走了,不過等到風頭過了,肯定是可以再運回來。平氏想着慢慢入睡了,此刻在何松竹和段智睿的屋裡,段智睿輕輕的聽着暗衛跟自己說的。
“你去打昏他們的人,處理好嫁妝。”段智睿當着何松竹的面吩咐着暗衛,暗衛迅速領命離開了,“相公。”何松竹輕柔的走到段智睿的身邊,段智睿大手攔着何松竹:“娘子,我沒事,早些安置。”何松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勸着段智睿了,只能就這樣陪着段智睿,讓段智睿的心裡平靜平靜。
當然了,最後段智睿告訴何松竹:“娘子,王明軒來京城了?”何松竹一下子驚醒了,“相公,你說什麼?”早救知道何松竹會激動,可是沒有想到何松竹那麼的吃驚,段智睿突然的後悔。不應該告訴何松竹,何松竹似乎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趕緊笑着說道:“相公,你也別生氣,我不過是好奇。
相公,別生氣,好不好嘛?”何松竹趁機纏上了段智睿,段智睿用力的彈着何松竹的額頭,寵溺的說道:“你呀!怎麼,王明軒來京城,你是不是非常的高興?”段智睿都不知道自己的臉色充滿了嫉妒,好像真的吃味了。何松竹眯着眼:“當然高興了,他在青龍鎮可是幫着我不少的忙。”
何松竹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挽着段智睿的手臂,段智睿想抽回自己的手臂。想要好好的安靜安靜,王明軒來了,何松竹有必要那麼高興。不過一個外人,充其量就算是一個認識的人,有必要嗎?段智睿慢慢的側身,不理會何松竹。何松竹還沒有意識到段智睿已經非常的生氣了。
趕緊問道:“相公,你別睡,我還沒有問完。那王明軒現在人在哪裡?”要板着段智睿的身子,可是段智睿就不想面對着何松竹。見着何松竹的高興,自己會生氣。於是就背對着何松竹輕輕的開口:“他現在在信國公府。”信國公府,那不就是薛翠萍的府上嗎?
王明軒自己去找薛翠萍,可是王明軒怎麼知道薛翠萍在信國公府。要是王明軒能跟着薛翠萍和好,當然好了、不對呀!薛翠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麼知道王明軒來京城了。這個其中肯定還有什麼事情。段智睿今晚的興趣都被王明軒破壞了,在心裡可是罵着王明軒,哪裡還會理睬何松竹。
何松竹不死心的問着段智睿,但是段智睿都沒有理睬何松竹。何松竹輕笑着:“相公。我不過是把王明軒當成朋友,並沒有其他的。”何松竹放低了聲音跟着段智睿解釋,希望段智睿不要再誤會了。其實想試探着段智睿,現在累的還是自己,需要哄着段智睿。何松竹不想再做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了。
真傻,就爲了試探段智睿,其實段智睿也不容易。尤其想到段智睿知道自己偷偷喝下避子藥那一刻,想求段智睿內心的陰影面,但是不敢問着。生怕段智睿生氣的不理會自己,那麼還是苦了自己。“相公,妾身發誓,妾身只是把王明軒當成朋友,會關心王明軒,那也是因爲曾經在青龍鎮的時候。
我家裡做出來的豆子醬油和醬都是賣給王明軒。我一直記着王明軒對我們家的幫助。所以現在才問着,要是讓相公生氣了。我以後不問就是了。”何松竹已經放鬆了口氣,段智睿還能怎麼樣。反身摟過何松竹,“你說的是真的,沒騙着我。”段智睿平靜的對上了何松竹的雙眸。
何松竹豎起雙手:“相公,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我完全可以發誓。這樣你是不是就會相信你,相公,你知道嗎?嚇死我了,我還真的以爲你不相信我了。在我的心裡。最要緊的人是你和明嫺。我的孃家人都在你們的後面,這樣可以了嗎?”段智睿不由的微笑着:“當然可以了。”
何松竹今晚也不問着王明軒怎麼樣了,害怕段智睿心裡亂想。段智睿自然不會放過何松竹了,因爲何松竹貼着自己的耳邊說喜歡自己。何松竹放鬆了身子。慢慢的讓段智睿進入。段智睿的心情瞬間飛揚起來,平陽侯一直在書房。想着白日發生的事情,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居然沒有注意到蕭氏的一舉一動。
被蕭氏迷惑了,這些年平陽侯也算是寵愛着蕭氏了。經常去蕭氏的院子,蕭氏掌管着中饋。李氏一心的撫養着段智睿。平陽侯現在想起來,自己對段智睿的虧欠真的很多,要是百年之後,見到林氏該怎麼說。他們的嫡長子去世了,還剩下嫡次子段智睿,但是段智睿跟着平陽侯不親近。
也不怪段智睿,平陽侯知道,是自己這個做父親的失職了。不過林氏的嫁妝,蕭氏肯定要拿出來,要不然的話,平陽侯第一個不會放過蕭氏。蕭氏此刻在屋裡非常的着急,林氏當年的嫁妝單子從庫房找到了。可是嫁妝單子上面的很多不少的東西都找不到了,不是蕭氏做主送給平氏和宰相。
就是被蕭氏給當了,尤其不少的嫁妝鋪子都當了。現在蕭氏哪裡有錢去贖回來,還是死當。蕭氏沒有別的辦法,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了。平陽侯現在閉眼睛,腦海中出現的都是林氏的一顰一笑。爲什麼會這樣,自己不是很討厭着林氏。要不然吳氏和李氏兩人撮合,自己怎麼會娶林氏?
平陽侯壓住心裡對林氏的懷念,閉上眼睛。與此同時,千里之外的大梁國,鎮南王府中,小郡主林敏燕身穿淡綠色的長裙,袖口上繡着淡藍色的蓮花,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下襬密麻麻的一排藍色海水,雲圖,胸前是寬片錦緞裹胸,身子輕輕轉動長裙散開。隨意札着流蘇髪。
髮際斜插芙蓉暖玉步搖,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耳際的珍珠耳墜搖曳,指甲上的寶石到是妖豔奪目,腳上一雙鎏金鞋用寶石裝飾着,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
還沒有走到母妃的院子,就開始喊着:“母妃,母妃,母妃。”鎮南王妃在屋裡讀書。聽到林敏燕的聲音,連忙起身打開門。“母妃,我來了。”笑盈盈的走到王妃的身邊,扶着王妃。王妃一襲素腰的妖豔紫細紗襯底的席地長裙。裙角的邊上用銀色的閃線層層疊疊的繡上了九朵曼陀羅花。
在一片紫色中顯得格外注目,裙領由兩條銀色織錦細帶交叉掛頸的樣子。外襯一條較寬的雲紋銀白長綢帶環繞在瑩白的臂間,精巧動人的鎖骨不偏不倚的露了出來。如絲綢般的秀髮隨意披散在身後,用由紫白水晶珠穿起的珠鏈輕輕環繞着如墨般的青絲。兩縷豔紫色的秀髮獨留在外。
幾片像小拇指大小薄如蟬翼的淡紫小片斜貼在了左眼的下方,閃動着隱隱光華。身旁配以香囊,內裝以麝香四溢,身系軟煙羅,還真有點米分膩酥融嬌欲滴的味道。眉不畫而橫翠,脣不點而含丹。膚如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豔三分。王妃笑眯眯的點着林敏燕的額頭,親暱的開口:“你怎麼有空來看着母妃了。”
林敏燕撒嬌的說道:“母妃,我就想跟着你在一起,每次跟着父王在一起,父王都板着臉。母妃。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畢竟自己生下來的孩子,怎麼會不喜歡。王妃打起精神,“母妃自然喜歡你了,你願意的話,你就陪着母妃一起。”“母妃,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對了,母妃,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神神秘秘的盯着王妃,王妃不由的笑着:“你這個丫頭,跟着母妃好兜圈子。什麼好消息。”說着便拉着林敏燕走在自己的身邊,“母妃,我告訴你,我在父王的書房外面偷聽到。我們還有幾日就可以啓程去大齊國了。母妃,你高興嗎?”直勾勾的盯着王妃,王妃有些詫異了。
突然間眼淚嘩嘩的流下來,林敏燕有些驚慌失色:“母妃,你怎麼了,要是被父王看到了。我就死定了。母妃,你別哭了。”趕緊的拿着帕子擦拭着王妃的眼淚,可是王妃的眼淚真的太多了。怎麼擦都還有,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出現了中年男子的身影,林敏燕在心裡大呼。
完了完了,被父王逮住了,腦海中迅速的想着該怎麼跟着父王解釋。反正跟着母妃有關係的事情,父王肯定會非常的生氣。見到門口出現了鎮南王的身影,王妃就停止哭泣。林敏燕鬆了一口氣:“女兒見過父王,父王千歲千歲千千歲!”乖巧的俯身請安,至於身邊的王妃也跟着起身。
鎮南王冷淡的說道:“平身。”林敏燕沒有絲毫的避諱,直接去挽着鎮南王的手臂:“父王,我就知道你最好了,父王,你別生氣。我知道錯了。”低着頭,在跟着鎮南王認錯,要是現在不認錯的話,等到鎮南王聞起來。那林敏燕就逃脫不了了,“行了,行了,趕緊回你的院子去。”
有話要跟着王妃說,林敏燕遞給王妃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迅速的走了。鎮南王平靜的注視着自己的王妃,真的很美,當初就是看中了王妃的美豔。纔會不辭千里的帶着王妃來到大梁國,可是王妃真的太讓鎮南王失望了。“本王來就是告訴你,再過十天你就可以出發去大齊國。”
一邊說鎮南王一邊在觀察王妃的表情,王妃早就從林敏燕口中知道了。如今很平靜的說道:“多謝王爺。”鎮南王氣急敗壞:“你除了說謝謝,你還會說什麼?”說完鎮南王甩袖離開,王妃目送着鎮南王離開的背影。久久不能平靜,擡頭看着天上的月亮,何時能回到自己的家鄉。
見到自己思念已久的親人,王妃雙手合十。王明軒慢慢的睜開眼睛,都不知道自己在哪裡,肚子已經餓的不行。可是又昏過去,信國公去了王氏的院子。王氏現在爲了薛翠萍,沒有辦法,只能讓信國公進門。等到結束薛翠萍的親事之後,王氏就不會理睬信國公,王氏在心裡發誓。
信國公輕輕的說道:“夫人,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那個小子已經來了。”王氏大驚:“他來了,他現在在哪裡?”王氏迫切的想要看到讓薛翠萍懷孕的王明軒,薛翠萍的肚子越來越大了。已經五個月份,這些日子都不敢讓薛翠萍出門。薛翠萍的肚子大了,也不好瞞着王氏和信國公。
記得那一日,薛翠萍跪在王氏和信國公的面前,說了自己有身孕的事情。本來以爲王氏和信國公會罵着自己,哪裡知道,王氏輕柔的扶着薛翠萍起來。安慰着薛翠萍,當然信國公也沒有生氣。只是說讓薛翠萍在府上好好的養胎,其他的什麼都不要想着,薛翠萍的眼淚嘩嘩流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