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氏的話一說,段智平愣住了。蕭氏要把肚裡的孩子給打掉,那可是自己的弟弟或者妹妹。要是弟弟的話,對短暫平也沒有威脅。“爲什麼要把他打掉,她也是你的孩子。再說了,你現在都六個多月。打掉對身子不好。”段智平一連擔憂的注視着蕭氏,一股暖流涌入蕭氏的心房。
“我就知道你心疼我,可是我不想要這個孩子。我想要生下我們的孩子。”蕭氏直勾勾的注視着段智平,這一刻段智平心房鬆動。“可是你會元氣大傷,這個孩子還是留着,要是你不想看到他。我們就找奶孃照顧他就好了。”不需要爲了打掉肚裡的孩子,冒那麼大的風險。
“我不要,我不要肚裡的孩子。人家只想生你的孩子。”蕭氏纏着段智平撒嬌,段智平實在勸不住蕭氏。最後只能隨着蕭氏的心意來,但是段智平讓蕭氏一定要保重好身子,要不然的話,段智平可要生氣了。蕭氏急忙親吻着段智平的臉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怎麼也不肯撒手鬆開段智平。
就要纏着段智平,蕭氏既然已經決定要打掉肚裡的孩子。也非常迅速找來身邊的大丫鬟,出去買了打胎藥。不能讓其他的人發現,大丫鬟心裡不滿,但也只能照做。蕭氏喝完打胎藥,孩子好不容易掉了。得知孩子沒有了那一刻,蕭氏徹底的放心,接下來蕭氏就要好好的調理好身子。
爲段智平生下孩子,蕭氏和段智平商量好了。蘇氏跟小廝通姦的事情,讓段智平有了陰影。況且蕭氏也不樂意段智平娶妻,兩個人在府上更加的自由。這一日蕭氏的女兒段智茹一身白衣,頭上沒有任何的金釵首飾走到蕭氏的牀前。蕭氏溫柔的說道:“茹兒。你來了,趕緊坐下來。”
蕭氏肚裡的孩子沒有了,對外宣稱蕭氏不小心跌倒了。段智茹急忙的來探望蕭氏,有些愧疚的說道:“母親,都是茹兒不好,沒有陪在母親的身邊好好照顧母親。”說着緊緊的拉着蕭氏的手,蕭氏輕笑着:“傻孩子。別哭。這個孩子既然走了,那就說明我們母子之前的緣分淺。
母親已經看開了,你就不要自責。好好的準備。等母親身子好了之後,就幫你找一門好的親事。讓我的女兒風風光光的出嫁。”作爲母親的蕭氏對段智茹很好,段智茹乖巧的點點頭:“母親,女兒知道了。那女兒這些日子陪在您的身邊照顧您。您可不要嫌棄女兒。”
蕭氏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嫌棄段智茹。雖說這樣打斷了蕭氏和段智平溫存。不過蕭氏考慮到自己的身子,不好服侍段智平。也好考驗段智平,看看段智平有沒有去其他小妾的屋裡。蕭宰相一直沒有在京城找到三王妃,後來也放棄了。一直浪費時間找一個心不在宰相府的女人做什麼?
況且已經被三王爺休棄了。也沒有用處。蕭宰相的耐心也用完了,何松竹反而鬆了一口氣,林氏什麼都知道。但是沒有表現出來。聽聞蕭氏身懷六個多月的身孕,突然摔了一跤。孩子沒有了。何松竹還在心裡惋惜着,好好的孩子沒有了。蕭氏也太不小心,其實孩子沒有了也好。
他的父親平陽侯已經不再了,來到人世就沒有父親。也許不用來人世走一遭也好。何松竹下意識的撫摸着隆起的小腹,不知道段智睿如今怎麼樣?是否平安,已經有半個月沒有來家信。何松竹夜裡經常睡不着,腦海中回想自己和段智睿之間的的點點滴滴,林氏急衝衝的走到何松竹的身邊。
驚魂未定的坐在何松竹的身邊,端起桌上的杯子就直接喝茶。何松竹轉過身:“母親,怎麼了?何事如此慌張?”林氏什麼都沒有說,何松竹不免有些着急。“母親,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何松竹不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只聽到接下來林氏冷淡的開口:“你還記得前幾****威遠侯府老夫人上門。”
這個何松竹自然記得,點點頭:“母親,怎麼了,跟老夫人有關係嗎?”就算跟吳氏沒有關係,林氏既然決定否認了身份。那肯定不能認着吳氏,何松竹自然聽婆婆的話,只能對不起吳氏了。林氏頓了頓:“老夫人來找我們,讓我們救威遠侯,說威遠侯被衙門的人捉走了。”
何松竹點點頭繼續等着林氏的下文,“現在外面都在傳聞,威遠侯通敵叛國,所以才被聖上抓起來。”通敵叛國,何松竹在心裡思量着。應該不至於吧!不過無風不起浪,何松竹安撫着林氏:“母親,您彆着急,我現在就派人去查探着,到底怎麼回事?”說着何松竹就起身。
林氏一把拉着何松竹:“竹兒,不用了,我告訴你,就是希望你別管着這件事情。當初我們沒有答應幫着威遠侯,那是對的。通敵叛國是什麼樣的罪名,會有什麼樣的後果,竹兒,我相信你比我清楚。這件事情,你別管。”林氏不想給何松竹惹麻煩,況且段智睿還不在京城。
何松竹一個孕婦,不要那麼忙碌爲好。“坐下來,我告訴你,就是希望你不要攙和進去。這件事情跟着我們段府沒有關係。”林氏一本正經的交代何松竹,何松竹反握住林氏的手:“母親,我知道您是爲了我好,可是您相公沒有。威遠侯是相公的親舅舅,要威遠侯真的通敵叛國。
相公能置之度外嗎?尤其相公現在還在前線。”林氏眯着眼,何松竹這話什麼意思,不由的狐疑:“竹兒,你?”林氏指着何松竹,該不會何松竹要幫着威遠侯。“母親,您放心好了,我心裡有數。不會作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我現在只是派人去查探着,威遠侯到底是不是真扥通敵叛國。”
搞清楚事情在想其他的,林氏別無他法只能認同何松竹的做法。吳氏在府上愁眉苦臉。威遠侯已經被抓了十天了。一直沒有消息,爲什麼衙門的人要抓威遠侯。吳氏動用了不少關係,花了不少的錢財上下打點。還是一點兒消息也沒有,誰也不知道威遠侯到底犯了什麼事。
才被衙門的人抓了,吳氏這一次也見到了人情冷暖。沒有人願意幫着威遠侯府,尤其段府的林氏和何松竹拒絕了吳氏。吳氏也後悔着,當初林氏叮囑自己。不要告訴其他的人。吳氏忍不住告訴了威遠侯。吳氏也不知道威遠侯那麼混蛋。告訴平陽侯,還去聖上的面前鬧了一出。
林氏對威遠侯府沒有感情了,也不管自己這個母親了。吳氏不由的悲上心頭。上輩子吳氏做了什麼孽,這輩子要那麼痛苦。老了,老了,還要擔心着有牢獄之災的兒子。尤其早上坊間傳聞威遠侯通敵叛國。就更加讓吳氏着急。自己都兒子自己知道,威遠侯不可能作出這樣遺臭萬年的事情來。
肯定有人陷害着威遠侯。到底是誰?可惜吳氏現在連威遠侯的面都見不到,還能怎麼辦,只能在府上乾着急。雷氏急急忙忙的衝到吳氏的院子門口,“娘。娘,娘。”吳氏皺着眉頭出去看着雷氏,雷氏衣衫不整的出現在吳氏面前。“娘。侯爺不會通敵叛國的,肯定不會的。
娘。我們要想辦法救着侯爺,侯爺一把年紀了。在牢裡會不會被欺負着,娘。”雷氏哭倒在吳氏的腳下,吳氏正在煩着威遠侯的事情。現在雷氏就哭喪着,吳氏板着臉:“行了,你趕緊回去屋裡待着。哪裡都不要去。”“那侯爺呢?”雷氏下意識的問道,吳氏臉色越來越冷淡了。
“侯爺的事情,你別管着。回屋待着去!”吳氏已經沒有耐心哄着雷氏,雷氏咬着米分脣離開了吳氏的院子,吳氏打起精神,帶着不少的錢財再一次的來到牢房,想要見見威遠侯。給了一千兩銀票還見不到威遠侯,吳氏越來越氣憤。衙役平靜的說道:“老夫人,也不是我們不近人情。
只是上頭交代了,誰都不能見威遠侯。老夫人,我可以看在這一千兩銀票的份上告訴您。您要真的相見侯爺的話,還不如去求求聖上。興許聖上會看在段大人的份上讓您見見侯爺。”失魂落魄的吳氏離開牢房,來到了段府門口。有些遲疑,不知道進去該說什麼,上一次林氏和何松竹拒絕了吳氏。
這一次還會幫着吳氏,林氏和何松竹坐在大廳等着侍衛的消息。看門的小廝到大廳,告訴她們,吳氏在門口徘徊着,現在該怎麼辦,進來請示她們。那可是吳氏,林氏的生母。何松竹不方便說什麼。就讓林氏決定,要換做之前知道威遠侯通敵叛國,吳氏要見林氏,林氏肯定不見。
林氏腦海中浮現着何松竹說的話,威遠侯這個做舅舅的通敵叛國,那麼段智睿這個外甥肯定要受到牽連。林氏自然希望威遠侯被人誣陷,誤會一場。最後林氏權衡再三,讓小廝請着吳氏進門。吳氏不敢置信,林氏請着自己進屋。“老夫人,請。”小廝伸出手,讓吳氏進去。
吳氏整理好自己的衣裳,丫鬟扶着吳氏進去。見到何松竹和林氏,吳氏打起精神。“王妃、段夫人,老身今日打擾了。”吳氏知道林氏不喜歡自己喊着林氏的閨名,也不承認是自己的女兒。那麼吳氏就忍着,揮揮手,下人都離開了。也絕對的安全,吳氏輕輕的走到林氏的身邊。
林氏伸出手:“老夫人,行了,有什麼話直接說。不要靠近本妃。”鎮南王妃對吳氏自然有怨恨,吳氏停住腳步。下意識的看着何松竹一眼,有何松竹在,吳氏也不好啓齒。林氏撇了一眼吳氏:“老夫人,段夫人是本妃在聖上面前認的乾女兒,不是外人,要老夫人不想說。
那不好意思,請回吧!”現在不是林氏求着吳氏,吳氏要求着林氏救着威遠侯。吳氏沒有其他的辦法,握緊拳頭:“王妃,我懇求你救救侯爺。”這輩子只有一兒一女,女兒在自己的面前,已經不認吳氏了。吳氏也沒指望,只有兒子了。聽說威遠侯通敵叛國的那一刻,吳氏的心死了。
不過憑着吳氏對威遠侯的瞭解。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林氏輕蔑的笑着:“老夫人,您還真的看得起本妃。您的兒子可是犯了死罪,本妃要怎麼救着他。是不是要本妃用命換你兒子的命,你才滿意。”何松竹不禁看着林氏,安慰着林氏。林氏遞給何松竹一個放心的眼神,林氏還沒有那麼脆弱。
吳氏張張嘴:“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林氏伸出手。“你的意思。我知道了,不過本妃真的愛莫能助。”吳氏沒辦法了,只能跪在林氏的面前。“我求求你了,你就救救他吧!我相信他的爲人,肯定不會作出這樣的事情來。你就幫幫他,算我求求你了。我以後再也不會打擾你的生活了。”
只要林氏能救出威遠侯,日後威遠侯府和林氏沒有任何關係。“老夫人。恐怕我要提醒你,我跟着您沒有任何關係。”從當初吳氏和李氏合謀,要把自己嫁給平陽侯的那一刻開始,林氏就對吳氏失望了。一直以來思念的家鄉親人。就是這樣回報自己,在背後捅自己一刀嗎?
吳氏渾身一震,兩眼無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撲通的倒在地上,何松竹迅速的起身。要扶着吳氏。林氏攙扶着何松竹:“竹兒,讓丫鬟扶着她進屋。”不用何松竹扶着,當然何松竹也在做給林氏看。大夫給吳氏開了藥,說吳氏這些日子憂老過度,要吳氏好好的躺着休息,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何松竹和林氏都在吳氏的牀前,林氏在心裡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了,下一次就沒有了,吳氏睜開眼睛,看到林氏和何松竹。臉上多出了一絲笑容。“柔兒,你還是關心我的。”“老夫人,您多慮了,我只是不想讓您兒子影響到我的女婿。”林氏那麼快就適應做何松竹的母親了嗎?
不過林氏的話也有道理,“不管怎麼說,我都要謝謝你。”“你太客氣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在下逐客令,何松竹有些擔憂的看着林氏。現在趕着吳氏回去,是不是不太好。吳氏理虧的起身,不過纔剛剛起身。腦袋就昏昏沉沉,站不住腳了。最後何松竹派小廝請着雷氏過來,帶着吳氏回去。
雷氏聽到之後迅速的來到段府,愧疚的說道:“竹兒,真的不好意思,麻煩你了。娘,我們回去了。”吳氏不捨的盯着何松竹和林氏,最後在雷氏的攙扶下,離開了段府。林氏一個人落寞的回屋去,林氏確實需要一個人好好的安靜安靜。威遠侯已經從高高在上的侯爺,淪爲階下囚。
威遠侯接受審問的時候,不承認自己通敵叛國。沒又做過子虛烏有的事情,威遠侯爲什麼要承認。威遠侯也不傻,威遠侯一直不承認。御史跪在聖上的面前,等着聖上的指使。憑着聖上和段智睿的關係,聖上一開始自然不相信威遠侯會跟着大陳國私通,出賣大齊國。
後來在威遠侯的書房搜查出好幾封威遠侯和大陳國的書信來往,不得不讓聖上相信。現在不少的大臣都對段智睿領兵前線有質疑,萬一段智睿和威遠侯兩個人裡應外合,那麼前線和京城都有危險。讓聖上一定要提前做好準備,威遠侯不能留着,聖上遲遲沒有下決定處理威遠侯。
聖上撫了撫額頭,“你下去吧!”聖上也是人,需要好好的想想。不能那麼輕易的決定一個人的生死,尤其和段智睿有關係。錯殺其他的人沒事,可是段智睿的親舅舅,聖上遲疑了。如果錯殺了,在前線的段智睿會不會倒戈相向。聖上擔心着,萬一着了其他人設計好的道,後果不堪設想。
正在糾結的時刻,太后寢宮的宮女前來御書房,太后要見聖上。太后見到聖上踏入寢宮,板着臉:“爲什麼不處置威遠侯,通敵叛國什麼樣的罪名難道你不知道嗎?尤其現在還是戰亂時期,你到底想什麼呢?”太后不問源由的質問聖上,聖上平靜的沒有吱聲,太后不由的哼着。
“怎麼,現在哀家問你話,你也不回答了嗎?你是不是顧忌着段智睿,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京城還有段智睿的妻子和女兒,聽說他的妻子現在又有身孕了,你要實在不放心的話,可以把她們接到宮裡來。哀家親自看着她們!”太后把聖上的顧慮猜到了,爲聖上想好了一切。
“母后,您真的覺得威遠侯通敵叛國了嗎?”聖上的話讓太后遲疑:“怎麼,現在證據確鑿,你還想幫着威遠侯說話?”太后氣憤的盯着聖上,聖上平靜的說道:“母后,朕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朕覺得不尋常。威遠侯怎麼會作出這樣大逆不道,遺臭萬年的事情,威遠侯府老夫人可是將門虎女,有什麼理由?”(未完待續。)